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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说不好,还是等他的病好能说话的时候,由他自己来说吧。”
都臣儿的话音不高,只是轻轻的一句,但是奇迹就出现了。皮尔瓦离着范厨师最近,他第一个看到,范厨师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人们不禁往后边倒退了半步,“睁眼了,睁眼了!”有人喊道。
田王和我们赶紧抢步上前,他躺在那里,正瞪着充满血丝的大眼睛,往上看着,因为头部不方便转动,他的视野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在找着什么,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小皮尔瓦蹲下来,侧着耳朵听一会,抬头对都臣儿说,“妈妈,他在喊你的名字。”
海得拉一下子跳近前来,两只手抓住了皮尔瓦的胳膊,大声地问道,“你说他在喊谁?”
皮尔瓦被他抓疼了,不满地在他的手中挣扎着,“放开我,你抓疼我了,你不会自己去听一听吗?”
“都臣儿”从范厨师的嘴里清晰地再一次说出了都臣儿的名字。人们看到都臣儿慢慢地转过身,面朝着范厨师那里,脸上有两道泪痕,慢慢地淌了下来。
人群一阵骚动,这个被我们指认的凶手,居然在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是叫都臣儿,这个名字因为与小皮尔瓦联系在了一起而无人不晓。
这件事情的变化太大了,没有人不大吃一惊,我也吃惊于范厨师的突然醒来,还张口说话了。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做?”都臣儿的嘴唇哆嗦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范厨师,“本来,我们可以跟了田王和田将军,一起回到好王角去,可是你为什么要偷他们,为国王真的是你杀的吗?”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本来他是不打算说话的,人到了这个地步,连个面包树的果子都不如啊。直到这些眼睛发红的人失去耐心,把他往哪个地方随便一扔,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事儿了,但是他听到了都臣儿的声音。
我想他是奇怪,都臣儿为什么会与这些人在一起,他往上看了都臣儿一会儿,再次口说话:
“都臣儿是我是我让手下人干的我杀了国王。”
一阵悲愤的哭声从小皮尔瓦那里发出来,要不是都臣儿极力地拉住他,皮尔瓦一定会把他的脚重重地落在范厨师的脸上。
海得拉首先大声地叫了起来,“说!为什么,如果没有一个令我们信服的理由,我们是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的。”
海得拉是不大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失去了任何能力的人,会是杀王的凶手,现在,他负责维持起大厅里的秩序来,“大家静一静,让他说。”
可是,荡厨师却再一次闭口不言,而且还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我们任何人一眼。
“你不说是吧?你不想说是吧?”海得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飞起一脚踢向了范厨师那短短的身子,“我让你不说!”都臣儿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叫。
“哎哟——”海得拉撤回了他刚刚踢出去的那条腿,变腰抱住了在原地单腿跳着转了两圈儿,是我趁人不注意,一记玉佛手,隔空点在了他的脚踝上,力道大了一点点。
以范厨师现在的状态,若是挨上他的这一脚,那就惨了,估计更讲不出话来。“你急什么?审问犯人,有你这样子的吗?”海得拉听了我的训斥,脸憋成了猪肝,好半天,终于没敢发作。但是,他却把矛头转而对准了都臣儿:
“这个凶手,他刚才在叫你的名字,他为什么不叫别人?我想起来了,他一直是闭着眼睛不理睬我们在场的人的,是你刚才说了一句话,他听出了你的声音,所以才睁开的眼睛。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说!”
他成功地把人们的注意力从范厨师的身上转到了都臣儿这里,这也是大家的疑问。
“说!说!说!”好多的人都齐声冲着都臣儿在喊,皮尔瓦抬起头看了看他的都臣儿妈妈,他也想知道。但是都臣儿嘴唇哆嗦了好一阵子也不能开口说话。
田王说,“你们大家最好不要这样,她只不过是一位弱女子,让她有话好好说出来,这样大呼小叫的一点用都没有。你们往后退一退。”
田王一发话,孟将军和姬将军立刻站出来,伸出手臂,把人群推开。人们自动地往后退开,一齐屏声,看来都想听一听,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来头。
“还是让我来说吧。”现在我已经理清了思路,堂堂的田大将军,岂能连这么一点点小事都应付不来?至少由我来说,还能掌控一下现场的局面。
“大家所关心的,这位都臣儿,与这个范厨师之间,原来,是扯不清的关系,我们在千里马国遇到范厨师之前,他们两个就在一起了,都臣儿是范厨师的妻子当然了,他还有一个女人,叫做碧琳,可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到了哪里去了。”
没有人说话,看来他们一定还在听我的下文,于是我说,其实,她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很多天了,在这个范厨师偷窃了我们船上的金子,悄悄溜走的时候,他就将都臣儿丢在我雷雨岛上——在大雨交加的夜晚。
“不,我那不是偷,我那时只是取回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没想到范厨师竟然再一次的开口说话,他不能忍受我刚才所用的那个偷字。
“是的,这个范厨师,他认为我们在前往溜山国途中,在海底由苏将军打鱼打到的一艘沉船,是他们——祖先在过去的某个时间存放在那里的,于是他们就去打捞了在晚上,只有两个人,范厨师和都臣儿,”人们窃窃私语,海得拉也听得津津有味。我接着说,“可能他对于我们独占了全部的打捞物感到了不满,(竟然都臣儿也是我从海底下打捞起来的)于是他们在下着大雨的晚上,拿走了它们,然后就失去了足迹,直到前不久才知道,他们到了马累岛。”
都臣儿轻声地对在场的人说道,“从那个晚上开始,我就不再是他的女人了。我一直跟田将军他们,在一起。”我这人爱走神,我想起了那天夜里自己与都臣儿在一起的情形,雨那么大,雷声那么响,我居然把所有的危险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交待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关系,关于他过去的那些事情,都臣儿已经都对我说了,我相信,以范厨师贪得无厌的个性,再结合他离开雷雨岛以后的行动轨迹,再加上旁证,我们会很容易知道他们在马累岛上干了些什么。”停了一下,我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说道,“就在国王遇刺的赛鱼会那天,我们恰巧见到有人买了一条大鱼,我们听说,那个卖鱼人直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些人,毕竟用一大块金子买条鱼,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第546章 范厨师2()
“你不用再说了。”范厨师开口说话,“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都讲出来,省得你们好奇。”
于是,他躺在地上,在人们的环视下,一字一顿地讲了起来,我们得以知道了他们离开了雷雨岛之后的准确行踪。
那晚,在我从荷兰号大船上离开之后,范厨师的碧琳就为了金子的事情有过这样的对话:
碧琳说,“他倒大方,还想着给我们每人送来一颗。”
范厨师,“现在我们在人家的手底下,你就少说一点吧。”
“你和都臣儿真是无能,没捞上来半块,却差点把命丢在那里。”
“幸好遇到了田将军,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都卧儿就再也上不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我看,我们遇到了他才开始的这一次又一次的噩运,要不是他,我们派出去麻六家发展的那些人怎么会一去无回?若不是这个田将军,我们现在恐怕已经拥有了整个千里马国,那个令人讨厌的老僧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国王,早就成为了我们的奴隶了,现在倒好,你倒念起了他的好处来。你咬牙有什么用?你攥拳有什么用,有本事就想想办法,把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金子和钻石再拿回来!”
“我们就只剩下了这点家底儿了难道我们真随了他们去好王角?那里有我们的什么东西?”
于是,在雷雨岛上,田王提出来要在上边多住些日子的时候,两个人就打定了主意,恰逢大雨下了起来,他们趁着我们在岛上“搞涝”,船上看守松懈的时候,搬了金子不辞而别。
一开始,这六、七十就到了马累岛,发现这里人烟稠密,又是溜山国的都府所在地,对于他们的潜伏极为不利,更主要的是他们认这,马累岛距离雷雨岛太近了,我们一迈步就到了,于是只在马累岛上留下了几名眼线,一方面探听我们这些人的动向,另一方面也监视一下溜山国的动向,而大队人马却乘船继续往南逃跑,终于在溜山国的最南端,发现了相对闭塞的面包树岛。
而刺杀溜山国国王的主意,完全是他们在面包树岛站稳了脚跟之后才想起来的,碧琳说这里不是挺好,为什么非要去好王角,你看这个国家就那么一点军队,还不到我们一半多,如果
范厨师心领神会,于是赛鱼会上的一幕就演出来了。
他们的计划是,刺杀国王、劫持王子、制造混乱、收买人心,在暗处逐渐控制住溜山国,等待田王的船队离开后,再从后台走台,做溜山国名正言顺的新王。
不巧的是,因为龙吟剑的原因,也因为田王看上了雷雨岛上的风光,我们迟迟也不动身。
非旦如此,我们竟然到马累岛上来来。
他躺在那里,说了好一阵子,几乎与我猜得差不多少。看来,所谓的动机一说,真的是很准,心机不动,你就是天天yy,也成不了qj犯,没想到,他们一念之差,就落到了这么一步田地。
“你们那些人,足足有六七十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只有你自己?”海得拉问他道。
“都葬身大海了。”
“葬身大海了?可是我们明明看到,那两艘大船都好好的,可是人却不见了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确是不知,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那岛上遭到了不明人的袭击,不但是我们辛苦得到的金子、钻石不翼而飞,而且我们刚刚抓到的都臣儿,也被人救走了,我的碧琳都很害怕,要知道我们做下的事情,那是千刀万剐的罪过,我们决定连夜就走,离开这里。”
“就算是离开,你们也得坐了船走啊?为什么却把船都扔在海边?”
随着范厨师慢慢地讲述,那天晚上的充满危险的逃亡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人们的眼前。
我们那晚上,我和刘妍两个人的行动,给他们带来的震撼绝对抵得上一次小规模的强攻,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
想想吧,在自己的地盘里,那个安插下来的、藏在树上看守库房的暗哨,身上并未发现任何的伤,就那么过去了,而库房里那些经过巧妙伪装的金子和钻石,全部被人换成了面包树的果实。
而在这之前,他们没有听到、看到任何的动静,在这之后,刚刚被他们劫来的都臣儿,还有那个溜山国的小王子,也不翼而飞!
有道是做贼心虚,能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行动力的敌人,幸亏他们的脑筋在当时没有转过弯来,要是捎带脚地在他范厨师和碧琳的肚子上来那么一家伙,那就吃啥啥不香了。
他们没敢下岛来追,只知道来人是往岛的北边去了,那好,往南边逃!逃出溜山国的国境再说。
就这样,七十人呼呼噜噜跳上大船,也没敢惊动那些刚刚被他们雇佣的当地人——没钱给她们佣金了——他们穿村而过,大船就藏在那里。
“这么说,你们一开始是打算坐船逃走的?”
“嗯,是这样。”
“为什么后来又把船都扔在了海边了呢?”田王也越听越奇怪,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们突然发现了一条水下的暗道,暗道通往很远的地方,而碧琳说,这两艘船目标太大,她给我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
“就是让我们的大多数人坐船走,而我和她,则带了一小部分人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十几名亲信,我们悄悄地下了船,跳上了那条暗道,它只在水面上半尺来深,最深的地方也就是一尺的样子,我们打算,要是没有人追赶我们的船只,我们过一会再上船开路,若是有了危险或是埋伏,我们这些人就撇了大船另外走路”
“也就是说,你们下船的,只不过是十几人而已。”
“是这样,我们涉水而行,有默认的掩护,而大船就在我们的身旁不远随行,要是有危险的话,我和碧琳只要往暗道的水面下一趴就能躲过危险。但是,我们在那上面刚刚走了不一会,也就是十几步的样子,那条水下的暗道就剧烈地动摇起来,像是地震突然发生,我们站立不稳,巨浪扑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