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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一条胳膊支在我的左边,另一条胳膊支在了我的右边,然后,腿一抬,骑在了我的身上。夜里干过她之后,我们都没有打扫战场,也没有整理军容。我能感到,她的胸脯在我的鼻子尖上晃荡。
她先前的那条胳膊抬起来,没有去抓我的宝剑,而是往下,抓住了我的身体,我那里毫不犹豫地挺拔起来。
第67章 神户()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继续不停地往前走,六角乙贤子和我一样,偶尔她停下来,好像在回忆眼前的地方有没有一点印象。
现在她放弃了一开始的那点敌意,找起食物来也尽心尽力,她对一些植物的根茎和果实都十分的在行,每到一处能很快地挖出一些能吃的东西,因而我们行进的速度比一开始快了许多,有时,我还把手中的宝剑交给她,让她能挖得快一点。
有时,她会被一只惊起的野兔子逗得哈哈大笑,十分的开心的那种。我们现在已经能够借助手势做简单的交流,比如宿营。
天色一晚,她便会指指天,把两掌相合,枕在耳边闭上眼睛,做个睡觉的动作,于是我们就准备夜宿的地方。
女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动物,不管她来自哪个民族,因为她们孕育了我们的子孙,还孕育了我们的敌人,使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致于过分孤独。
现在我倒是有些盼望,盼望着天黑,鬼知道为什么。
几天后,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原始森林,经过几天的跋涉,我们总算又看到了没有遮挡的阳光。再往前走,就看到了海滩,那不是我们的出发地,这里没有疑问,也是一座岛屿,只不过大了许多。
我们同时看到了海峡对面,崖壁上的一个怪异的岩洞,它半悬在山崖上,像极了女人身上的一个器官,六角在看到它的时候,捂着嘴巴发出了一阵惊叫,难道她也看出来了很像?
海峡很宽,有个六、七里的样子,我马上到林边砍树,我要做上一只木筏,渡我们过去。
在我忙碌的时候,六角没有帮忙,她呆呆地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看着我忙碌。我砍了几棵小树,去枝去叶,用野藤捆绑起来,很快,木筏就做好了。这时,六角已经摘了许多的野果子,我们打算吃过后就渡到对面去。
她坐得离我很近,靠在我的身上,我边吃边手不老实,将她搬倒在滩上,反正也没有旁人,我们痛快淋漓,她也似乎情绪很高,满眼的柔情。
事后她递给我一只野果,个头很大也很漂亮,我吃了不久就感到迷糊,心说,先倒下睡一会再走,我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六角不见了,木筏也不见了,一条拖拽木筏时的拉痕,和一串脚印,刺目地留在了沙滩上。天色正是下午,我足足昏睡了两三个时辰。
我骂了一句,“混蛋!真糊涂!”不知道在骂谁。宝剑还在身上,不明白她怎么没带走,或者干脆结果了我。
我第二次做起了木筏,边做边看向原来她坐过的地方,现在她已经不在了。
我想起她看到那处岩洞时的夸张表情,一拍自己的脑袋,真笨,那种洞不是哪里都有的。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地方的标志性的标志,这个逼东西,就叫这里作神户吧。
当我渡到对岸的时候,已经黄昏了,爬到岸上,那条筏随着海流慢慢地漂走了。这里地势陡峭,没有上山的路,我慢慢地沿岸走着,可心里不时地想着六角,恍惚间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争吵,从水面上传来。一连十几只独木舟,从山壁后蹿出来,每条独木舟上都坐满了人,手里拿着武器。
更主要的是,我在其中一条上,看到了六角!
一个模样酷似她原来丈夫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大声地训斥着她,并用手指着海峡的对面那片林子,问她什么话,而她把脸一扭不去理他。
他们很快就到了对岸,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到各处搜索,那里除了有我留下的痕迹,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到六角也站在那里,抱着胳膊四下里看,但是她脸上紧张的表情一扫而光。
那男人又对她吼了几声,然后她随他们又返回了这边,我看到,一丝笑挂在她的嘴边。
毫无疑问,这些人询问了她,逼她带路来找我,那个男子也许就是她的小叔,不然怎么这么像?
他们点起火把,而我得以跟随他们,直到他们的老巢。
一座宽敞高大的木头房子,坐落在一片低矮的房子中间,而在一处港湾里,停泊着数不清的独木舟,湾口有几拨人来回地巡逻把守。
大厅里,点着无数支火把,亮如白昼,从房顶的小窗望去,一把高大的木制靠椅,上边铺着一张虎皮,那个我白天看到过的、曾经冲六角大吼的男人斜靠在木椅上。
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给他按头,两个女子在给他锤腿,还有一个,手里拿着什么,似乎是一块很特别的石头,在给他磨指甲。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童,手里托着一只碟子,里面是熟肉片,小童正用一根竹签儿,肉片送到他的嘴里。这个家伙还挺会享受的。
六角就站在他的对面,那是我所熟悉的身体。她正在反驳对方的诘问,情绪激动,说罢头一扭转身就走,那个正在享受的男子一抡胳膊,男童手中的碟子飞出去扣翻在地上,吓得低头退在一边。
我伏在房顶上,看到六角进了一间木房子,关上了门。
显然,他们知道了六角他们的大败,也知道了某些人的死讯,空气里酝酿着不安的味道,一些人从这里进进出出,听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发号施令。
后半夜,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地方,我干掉了守卫,用宝剑挖掉了门上的锁,里面点着一支火把,木架上整齐地摆列着许多工具,准确地说都是铁器和青铜器,做工的精细程度超乎我的想像,有锯子、斧子、锤子怪不得他们对造出这么多规格划一的独木舟,看他们所用的工具,文明的程度绝不低于平原王他们。
但是我仔细看过后,在每把锯子甚至斧头上,都发现了阴文,那是小篆,我认得。这不是他们的文字,是大秦朝的!
从他们防范的小心程度上看,这邦人并不会制造这么精密的工具,尤其是锯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平原王他们半路上沉到海里的,大部分都是五谷种子,还有工匠器具,也许有一部分被他们打捞了来。
趁着夜深人静,我把这些东西运到了港边的一条独木船上,前后跑了好几趟,才运完。干掉一队守卫对我不是难事,我把一动不再动的他们顺到几条独木舟里,让它们就在水中荡漾着,发出一圈圈的水纹。
而另一队巡逻兵好像还要等上一会才会转过来,我跳上独木舟,向远海划去。
我不太会划船,独木舟更不在行,终于,我将一件件包含着华夏智慧的铁器,无声地投入水中,长舒了一口气。
要做船,就用手抠吧。
第68章 分别和重逢()
还要再看看,我还能再搞些什么破坏,就这样走了,总是心有不甘,另外我还期待着另一件事。
回到港里的时候,岸上已经乱做一团,有几个人发现了我从独木舟上跳下来,立刻大叫着冲了过来,跑到近前,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在他们的器具仓库门前,那个会享受的男人气急败坏,猛扇一个小头目的嘴巴,小头目“还还”地叫着,好似挨打的还不过瘾。
这时,他们忽然发现,他们的造船厂那里火光冲天,一批正在建造的独木舟的半成品付之一炬,工匠们被打翻在地,手里的工具都不翼而飞。
等他们冲过去的时候,我已冲到了磨房,两个男子和一头驴子正在工作,我一眼就发现那盘磨,也许在今后的许多年里,这是他们看过的最后一盘磨了,没有铁器,他们绝对造不出来。
打闷了看工,放跑了驴,掀翻了磨,搬起一扇砸碎另一扇。少磨点豆子,还吃生鱼片吧,有利于发音准确。
一队敌人,在我大忙的时候包围了磨房,他们在头领的指挥下冲了进来,有些人手里端着长枪,枪头是青铜的,还有的手里是锋利的砍刀,他们到底捞了多少?更多的人手里提着木棒,我被包围在当中。
畏惧也没有用,我在人堆里左冲右突,专门找那些手持刀枪的人,连刀再胳膊地砍断,别忘了我手里的家伙不是吃素的,那是田王的宝贝。
惨叫之声不断响起,最后,我跳出圈外,一群人手里举着木棒不依不饶,我从六角的门前冲过,门开关,里面没有她。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等我终于跑到一处背静的角落,暗中有只手拽了我一下。
我一看,是六角乙贤子,她的远处的火光照映下,眼睛里闪着光。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很激动,完全忘了她曾经迷倒我不辞而别的事,我抱住她,像分别了很久,人声越来越近,她推开我,拉着我跑上了一条黑漆漆的小路,树木丛生。
最后她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是南方。有点依依不舍,但是她很坚决地推我,最后离开的时候,她拉过我持剑的手,低下头,在我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钻心的疼痛,可我没有吭声。
我和这里的仇恨,六角怎么会知道?她只是个例外,而且今晚,因为她的原因,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她不可能知道,我丢掉那些原本属于我们的工具,是不想让这些人以为,那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那是属于另一个民族的,拿也要经过人家的同意。
我要拉她一起走,以后的事情我没有时间细想。包括怎样面对画和小月。但是,她没有动,一群人离这里越来越近。她一推我。
第二天的下午,我就见到了田王,多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原本修饰整齐的胡子也没有了轮廓。
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里立刻闪出了亮光,一把抱住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三位将军也如释重负,孟将军道,“别的先不说,先去看你老婆。”
画和小月正歪靠在床上,病恹恹的,看到我时,她们像两条恶狼直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床上,一痛猛锤,拳头夹热吻,还有眼泪。
我趴在那里一声不吭,我想到的是六角,娘的,男人,也无奈。我暗暗发誓,今后除了她俩,我一个女人也不再碰,伤神伤情。
画把我上上下下地检查一遍,她发现了我右手腕上的咬伤,没有问怎么来的,几天不见,她成了骨感美人,让我怜惜。
上次的战斗,除了我的失踪外,我们无一伤亡。六角那边的伤亡也无法统计,海啸退后,连一头死象都没有留下,别说是人了。
姬将军是眼瞅着我被洪水吞没的,他徒劳地大喊我的名字,水退后带着一帮人,向田王复命。
随后的几天中,他们昼夜不停地到海边找我,连画也参加了,回来后她们就病倒了,在眼泪哭干的时候,我却突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难怪她们那样对我。
担心过后,把连日来的损失向我找补一下,也是应当的。
后面的日子没什么可说的,威胁着平原王的三大部落,都已经铲平,冬天变得懒洋洋起来,一晃就又是一个月,这期间,我让画和小月,把上次造好的字送给了平原王,他惊奇地看着这些,连连说好。我告诉他,早晚要把这些文字都教给列岛上的所有人,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其实直到我们离开,平原王也只是占据了列岛的一小部分。
在等待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画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由于心情好了,似乎比以前还要丰满了一些。小月也很滋润。
我还从侧面上了解了平原王娶两位丑妻的原因,是一次狂欢醉洒后,他亲口说的。原来,他有早喷的毛病,受不得一点刺激,包括容貌上的和声音上的,和他的两位夫人,还要在不掌灯的情况下,才能坚持个嗽个口的功夫。看来他这辈子与美女无缘了。俗话说,“寡欲生男,多欲生女”是有道理的,不然他三个女儿怎么都容貌了得。
有一次,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时,曾经告诉他,他带来的人住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去光岛。他问为什么,我说,那里是凶地,还有个叫长奇的地方,也不要去,天机不可泄露。
要不是神户的人来挑畔,也许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走开了,继续去闯荡未知的大洋。而我,也会从此与六角天各一方。
是他们那报复的本性,让我的命运、让六角的命运出现了转机。
海上解冻的时候,也是当我们准备补给、择日起航的时候,平原王的一队鱼船被一支原始的“舰队”打了伏击。
那天我正指挥着一些人,把食物和水搬到两艘船上,前几天,我还特别用桐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