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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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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脚只有一脚踏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那里只容得下一只脚的位置,另一只脚悬空。一只手抓着一棵细松的根,一手抓着绳子,脸色苍白,看到我时,向我示意下边。

    人一改恶向善,不是胆子变小,而是那股残忍与麻木被其丢掉了。

    想六角在遇到我以前,总是用野牛来驯斑龇狗,血腥的场面看得可谓不少。这次,她却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失声尖叫,我很理解。以前的六角不算女人,现在才是。

    那架木梯就在我们的脚下两三尺的地方,绳索紧紧地缠住了木梯和两条腿,那把弯刀刀把顶在岩壁上,刀刃插进那人的一条腿中,刀尖露出。

    再下方的崖壁上,是一摊红的白的喷溅状的血迹,那人大头朝下,脑袋扁着,已死去多时。

    木梯吊在绳索之上,底端离地面只有两三尺远。时间紧迫,我挥剑将死尸砍掉,跳下去扔得远远的,等她下来后,我再爬上去。

    “贤子怎么了?”齐雪问道,她总是叫她贤子,而不是叫六角。

    “没事,我们快点下去。”

    第二个是小月,她攀着绳索,很快就到了涧底。然后依次是齐雪、姜、画。我最后一个下来。

    又经过在松树丛里的那个水眼时,我伸手试了试水,似乎觉得,水温竟然要比上边我们洗澡的水还热。

    正在思索,猛地一条花脖子青蛇从里面窜了出来,吓得我手一缩!这可是毒蛇!只见它没有理我,连示威的表示都没有,一闪就在树丛中消失了。

    “你们小心点,不要碰什么蛇!是有毒的!”我冲下边大喊,现在她们都在下边。

    “啊!”她们齐声惊叫。在她们眼里,蛇要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到了木梯那里,干脆从上边直接跳到地面。落地时,地面微微地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地底响了一声闷雷!

    我的功力能有这么大?不可能,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以后可能达到这样的层次也说不定,但是刚才地面的颤动以及我们都听到的响声,肯定不是我引起的。

    因为当我们迈步的时候,地面又震动了一下。崖壁上有碎土纷纷落下。

    “我看八成是地震!快跑,要地震了!”我冲她们挥手大喊,五位老婆愣了只有两秒钟,一齐撒脚便跑!

    向着能看到太阳的方向跑!

    站在山涧的里面,感觉有一股燥热的气味弥漫开来,不知是头顶还是脚下地中,又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响声,我领着她们往南飞跑。

    涧底杂草丛生,由于终年不见阳光,都长得又细又高,几乎没有灌木,我们跑起来倒没有什么障碍。头顶上,两边直立的峭壁随时都能塌下来的样子。鼻也中闻到硫磺味道。小月边跑边道,“我们能跑出去么?”

    “别说话,跑不出去,还有这么多人陪你呢,怕什么。”

    正说着,一阵不断的雷鸣、热浪从身后推向我们,看样子这可不单单是地震那么简单了,在山顶的时候,对那股温泉,我都持很大的怀疑,现在这个动静,我判断是火山喷发,规模大小且不说,肯定是!

    于是声嘶力竭地对她们喊道,“都把吃奶的劲使出来!再跑不出去,我们就在这里火化了!”

    脚下的路曲曲折折,像是一条干涸的河道,逐渐升高,几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画停了下来,双手拄着膝盖,对我说道,“爱怎么怎么吧,我跑不动了!”

    小月和姜婉清回过身去拉她,“姐姐,不行啊,快跑吧。”

    我冲她俩喊道,“你们快跑,别管别人!”

    后方的头顶上传来几个男人吓破了胆似的惊叫,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那是谁,拦腰把画夹在腋下,一路狂奔。

    火山活动常喷出大量的高热气体、固体碎屑和熔融的岩流,还有的地方的岩浆是沿地壳的裂隙大面积的涌出,改变大气成人,并影响大汽的活动,分享出火山水,增加地球的水圈质量,使地下水的温度升高,形成温泉、矿泉、间歇喷泉。

    她们在我的前边,而我夹着画,紧跟在她们的身后。眼前地势突然开阔,出现了高大的森林,一群野驴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森林之中。

第119章 驴真的不傻() 
我们六人冲着那群野驴直冲过去,在自然灾害发生时,野生动物要比人敏感的多,跟着它们跑,我敢说百分之百没有事。

    跑到森林的边缘,我们停下来,返回身看我们逃出来的方向。那道山涧在出口处变成一把簸箕的形状,两道山崖向两边敞开,最后逐渐的与四周的地势融为一体。

    夜间留宿的那个山洞已经看不到了,但是那个方向还在间歇地升腾着黄色的烟尘,偶尔有一两串震动从那个方向传来,但是看得出,危险过去了。

    我已经把画放在了地上,这一阵狂奔,我也累得够呛,她们以各种最放松的姿势横躺竖卧,再也不想动。

    “哥,刚才怎么回事?”姜婉清问。她的这句话立即招来大家的一阵大笑:“婉清,你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那你刚才跑得怎么那么欢?”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都跑,我怎么能不跑?”她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了,休息一会,我们还得接着走,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得想法找到大队人马才行。”于是,我们原地休息了一会,起身往前走。

    几只野驴就在森林的边缘,啃食地上的青草,现在它们唯一戒备的就是我们。我们一走近,它们立刻一摆头,撒开蹄子就跑,离得远了,再停下来,像是与我们这群人开玩笑。

    看来,危险真的已经过去了。这样走走停停地,野驴带我们穿过一片森林。但是远处的所见,迫使我们都伏下身来。

    一群身着与傍桂施栏人截然不同的人,正在呼喝着做一件事,老婆们都看到了,她们都不出声,在草丛里趴得更低。

    眼前是一片开阔地,除了齐腰的蒿草,什么遮挡也没有,小月悄声问我,“哥,他们在做什么?”

    “正在处决俘虏。”我说。

    只见大约有三十几个人,手中拿着武器,推推搡搡押上来四个人,他们的身上挂着血迹,已经被他们打得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我们怎么办?”小月问。

    我没吱声,不管我想怎么办,带着五位老婆现身,肯定不行,风从他们那个方向刮过来,偶尔能听到被抓的四人中,有一个正在嘤嘤地哭泣,那应该是一个少年,一两个词句的片段飘进了我们的耳朵。

    “我们的人!”六角在我身边说道。我也听出来了。

    他们离开人们藏身的地方有四十步的样子,一点动静都会让他们发觉。两个人得意地笑过之后,拉过来一头驴子,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我回头对她们说,“你们到林子里找个地方藏好,我过去看看。”

    来的时候,我曾看到了一个猎人挖下的陷阱,一头野驴从陷阱的旁边跑过时,踢掉了上边的伪装。我带她们回来,找到那里,让她们进去。

    现在的情况下,她们谁都没有表示反对,六角先跳了进去。她站在陷阱的里面,仰头看着我。在那里,她伸出手臂也摸不到陷阱的边缘。

    然后我把画、齐雪、小月、姜婉清她们一个一个地拽着手放进去,然后,砍了几根胳膊粗的树枝,比量着陷阱口,把树枝断开,在阱壁内侧用剑掏出洞,把粗树枝横担在里面,上边再覆上茅草,把洞口盖得严严实实。

    这样,就算是有什么大型的野兽从上边经过,也不会踩塌。我对她们说,“我不来叫你们,谁也不许出来,不要大声讲话,我不在,被人抓到就不好了。”

    “哥,你不会不要我们了吧?”是姜婉清。

    只听小月小声对她说,“别担心,不是不让你说话么?我们不添乱,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在旁边的树干上刻了一个记号,转身从树木里走了出来。

    这么一会有功夫,那些人的恶作剧就开始了。一个俘虏被他们用绳子倒拴着脚,挂在驴子的身上,绕着草场狂奔。那人在地上痛苦地扭着身子,试图减轻一下砾石和草根瞬间划过身体带来的痛苦。

    驴子也许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也说不定,像吃了性药,专门往高低不平的地方跑。

    那个少年哭着对驴子拖着的人哭喊着,“爸爸”

    而他身边的人,却肆无忌惮地大笑,还抬起腿来踢他。

    我忍着满腔的怒火,借着半人高的茅草掩护,悄悄在移动身子,一点一点地潜伏到了驴子的必经之处。

    那里有一块不大的石头半隐在草丛中,但是恰能挡住我不被他们那伙人发现。

    不一会,它又飞快地跑了过来,当它的驴脸刚刚从挡住我的茅草从上方出现的时候。我一下子从地上弹射而起,吓了它一跳一晃脑袋想绕我而走。

    但是我一把拽住它的缰绳,驴子硬生生地停住,妄图挣脱我手中的缰绳,我立刻飞起一脚,正踢在它的前腿上,那头驴子一歪差点没一头开机倒,立刻老实了,站在那里不敢走。

    飞快地解开那人脚上的绳子,他已经昏迷了,满脸的血迹,看不清模样。

    我先不管他,因为那伙以俘虏取乐子的人,好像有点等不耐烦了,他们争论了一会,一个人极不情愿地朝着我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边走嘴里还好像骂骂咧咧。

    我飞快地把昏迷中的男子搬到石后,让他靠在那里。这时,那个走过来的人也到了近前。我一闪身从石后转出来,一掌砍在他后脖颈上,他身子一歪,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远处,许多人大声地询问这边的情况,但是宋奎不在,我只能估计,他们是嫌刚过来的这人办事不利索。

    不一会,驴子拖着人,又开始跑,那人身上几乎没有衣服,只剩下了一条内裤,裸露的肌肤直接与划地摩擦,很快伤痕累累,血身子上占满了干土,脸上也看不出本来面目。

    我看那驴子有点意意思思、不想再跑的样子,意图朝那伙人跑去,但是遭到几个人的驱赶,他们离远了向它投石块,不让它回来。

    大概是他们看到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效果竟然这样的好,连衣服都拉没了,想让它多跑几圈。

    但是那驴自此就不好好地玩活儿,一瘸一拐跑跑停停的,身后拖着的那人也不会吱个声——他被我点了哑穴。只有干捱的份。

    终于有个人不耐烦了,他跑过去,也不看驴子拉着的人,现在他已面目全非,躺在草丛中不动。驴子被牵回来,又挂上了一个俘虏,这次是个年纪稍长的,他挣扎着,说什么也不就范。

第120章 救人() 
不但不就范,那人还嘴里大声地骂着:“我是你们祖宗!”

    那些人也听不懂他的话,把他按在地下,七手八脚地用驴后边的绳子去拴他脚,被他冷不防一顿乱踹,踢翻了两个。

    他的不老实惹怒了几个人,冲上来对他拳打脚踢,抽出腰间的皮带没头没脸地抽了下来,那人躺在地下,左右扭曲着身子,抱着头,倦成了一团,嘴里依旧大骂不止。

    还有两个人在他们手上,尤其是还有一个孩子,等我从这里冲过去,我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对孩子下毒手。

    驴子拉着人又跑开了,这次它说什么也不从我藏身的地方经过。

    阳光现在变得很毒,后背被晒得火拉拉的疼,再耗下去,他们能坚持,我却坚持不了了。那些人,也许是对这套游戏已经失了兴趣,也不管这头驴,任它拽着人猛跑,一些人在草地上挖坑,另一些人鞭打第三个大人。少年在那里哭泣,声音里有怨恨和无奈。

    慢慢地,向着驴子的必经之路上潜伏过去,等它再跑回来的时候,一看到草丛里的我,立刻扭头就跑,它身后拖着的那人,后背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倦缩的身体已经彻底松开,这是个危险的现象。

    卧在地下,一挥手将剑投出,一下砍断了驴子身后的绳子,它身上一轻,丢下了那人,落荒而走,我不去理它,赶紧伏身过去看那个人。

    他还好,看到我以后睁开了眼睛,刚想骂,“我是你”被我一个禁声的手势,立刻停住了,因为他发现,我和他有着某些相似的地方,而且还说同样的话,“别吱声,来救你的。”

    他的眼睛里冒出了一丝亮光,但是马上对我说,“田将军,他们不止这些人。”

    看来他认识我,“还有多少?”

    “约么有三百多人。”他边说,边自已吃力地动手去解系在脚上的绳子。

    “怎么只看到这几个?”我真的吃了一惊。

    “从这里往下,就是他们的部落,离这里并不远。”

    “多远?”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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