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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选美比赛。
阿基奴回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顺便在齐雪的身上停留了两三秒钟,然后,冲一个小祭司一挥手,那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场地中央。
宋奎说,“开始了!”
通过预选的只有十二个人,齐雪也在里面,小祭司一声“开始”,立刻从场外跑上来三个年轻的男子,每人怀里抱着四只小号的萝筐,有脸盆大小,经过每名选手跟前时,就在她的脚边放下一只筐子,然后,他们走下场去。
不知道这些驴颂人在搞什么名堂,大祭司阿基奴首先站了起来,我注意到,他的手中握着一把三寸长的暗红色的角果,向场上的佳丽们走去。
这种角果我认识,前几天,我们在红树林中的时候,就看到过许多,挂在红树的枝头,一串串的,跟豆角似的。
红树是一种胎生植物,它同其它植物一样,也开花、授粉、结籽,可是红树的种子不离开母体,直接在母体上吸收营养、发芽,阿基奴现在拿着的,并非是红树的种子,而是已由种子萌发的小树苗。
不知道他拿着这些上场做什么用,难道是选票?因为他身后的“评委”们,也都每人拿着一把这东西。
他踱到了站在第一位的一位女人的面前,像相马似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那位女子一番,这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像只青苹果一样的女子,她在总祭司的注视下,很坦然地面对着对方的目光,眼中充满笑意,但是,他只站了片刻,就走向下一位。
第二位是一个同样年轻的女人,肤色有一点点黑,但是生着一对明亮的眸子,她对着阿基奴顾盼着,还扭了扭腰肢,阿基奴又走过去了。
第三个就是齐雪,她站在那里,风采绝不是这些驴颂人可比,首先,个子就比所有的人稍高出半头,显得亭亭玉立,再就是齐雪的皮肤,比其他的女子都白。
在徐福那里刚刚看到她的时候,还没有觉得有多么出色,可能是最近我们一直在气候湿润的海上逛荡,她身上那种北方人很明显的粗糙感一点也不见了。
以前,当她和画、姜婉清、小月、六角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是不事张扬,二是年纪也稍大了一点,我还真没发现齐雪的美原来也独具特色,和这群驴颂女站在一起,有一种大方之美,毫不做作,阿基奴站到齐雪的前边,好久也没有动。这老小子,是不是准备将他的所有选票都扔到齐雪脚边的筐子里呢?
齐雪的目光越过阿基奴,直朝我这边看,身子也挺了一挺。说实话,她的确很美,那是一种自信的目光,犹如野草丛中一朵盛开的白色山菊。
可是,阿基奴又往下边走去,手中死死地攥着那把“选票”,我看到齐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这个阿基奴,眼光还挺高的。
最后,他将一把红树苗都扔到了一位驴颂女子的筐子里,扭头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差点没把宋奎的鼻子气歪了,“这他妈都什么眼神儿啊!”我知道,他也在为齐雪鸣不平呢。
第二个上场的是一个个子矮矮的胖老头,两撇山羊胡子,他倒是谁也不得罪,一上来就在前三位每人筐子里投了一支红树苗,又把齐雪空了过去,然后,后边的又是每人一支,我已经看到齐雪的脸色不大好,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真想冲过去,拉起她走人,也许是驴颂人的审美观与咱们人不同,咱有什么好怪的呢?
到最后,所有评委的票都投完了,齐雪的筐子里还是空空如野!她脸色胀得通红,眼中几乎流下泪来,这脸可丢到国外来了——当着自己老公的面。
我马上就要进到场子里,想把她拽出来,但是宋奎一拉我衣服,示意我往场上看,只见那个筐子里装满了一筐红树苗的女子,弯腰搬起筐子,有些吃力地走下场去,表情中没有获胜后的惊喜,反而是一副“这有什么,老娘不陪你们玩了”的表情。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三个女人,她们也每人装了半筐红树苗。场外有一些人在起哄,宋硅听了听,对我说,“这些人在喊,回家种树苗去吧。回家种树苗去吧,种好了再来。”
我看看宋奎,恍然大悟,原来选票不是越多越好呀,本来我就看走下去的三人,在这群选手里是最差的,还暗暗骂阿基奴瞎了狗眼。
那我们齐雪岂不是获得了最好成绩?齐雪在场上似乎也看出了门道,脸上的羞愧之色也立时退去。
评选总共进行了三轮,祭司们投过票之后,又是各部落的将领们投,他们投完以后,又搬着红树苗筐子走下去三个。
第三轮是“群众投票”,不同的是每人只发给一支树苗,人们排着长队,依次从她们面前走过,把手中的树苗投进自己看准的筐子里,到这时,齐雪的筐子里才见了几支红树苗。可是其他的人最少也有半筐!
简直是毫无悬念,不过我相信,这次的选美经历,一定会让齐雪记上一辈子。
她兴奋地直接从场上向我跑来,看样子要是没有几名驴颂人冲上去阻拦的话,齐雪准备扑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没准还会有个热吻什么的。
但是有四五名驴颂人的士兵,围上前去堵住了齐雪的退路。那边阿基奴也有些不解地看着齐雪。他还没发表鼓动性的演说呢。
他站起来,走到场中,待四周静下来之后,大声向四外喊道,“为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去战斗吧!”四周一片欢呼之声,我靠,拿我女人去忽悠,这笔一总会算清!
第131章 按计划,向北()
接下来我才感到了不妙,阿基奴一挥手,一架驴车被赶了过来,上边是彩布搭就的车棚子。
不由分说,几个人上来示意齐雪上去,她不知所措地穿过一群人的肩膀看着我,可是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倒是宋奎随机应变,他一拉我,拨开人群走过去,与他们大声交涉,拒理力争的样子,齐雪一声不吭,她不会讲驴颂话,我也不会,一开口准漏馅。
不过阿基奴终于同意,我和宋奎也一同上车。然后,他也钻了上来,带着两名卫兵,和我们三人一同挤坐在驴车里。
也没有寒暄、没有送别,驴车在一队卫队的护送下出了马卡地,一直向北而行?难道做事情虎头蛇尾是驴颂人一贯的作风么?
坐在车上,宋奎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阿基奴说话,他一副高高在上,爱理不理的样子,把我们当成了陪同家里姐妹出来选美的兄弟,让我们坐他的破驴车好像还是沾了齐雪好大的面子,现在她是今非昔比,乃是驴颂一国的头号美女,独自外出,行这么远的路有个把家里人陪着,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
阿基奴对我说了句“骂你啦,”我差点没有立即跳起来扇他俩大嘴巴。宋奎暗中一拽我,满脸陪笑地道,“原来是去马尼拉呀?”又低声对我说,“不是骂你啦,他哪有那个胆量!他说的是,去一个叫马尼拉的地方。”
阿基奴的两个卫兵坐在我们的对面,眼睛偶尔看一下齐雪,齐雪现在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她后悔了自己的冲动,要参加什么选美,不过看我一副泰然的神色,竟然顾不上阿基奴在旁边,把头往我肩头一靠,就着驴车晃晃悠悠的节奏睡着了。
从马卡地往北,对于他们来说,是后方,大队人马驻扎在前方,驴车走得很悠闲,我从车棚子的后边缝隙看出去,跟随我们的那队卫兵只有三十来人,每个人都是一副松松懈懈的样子,简直与前方如临大敌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是一条略为平坦的山道,两边是一成不变的葱郁树木。要不是心里有事,我也想靠在齐雪的身上睡一会。
不过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我的原订计划进行,我曾经说过,要到敌人的大后方来看一看,这不是已经来了么?还有敌人的最高统帅做陪。
宋奎一直很精神的样子,不时地扭头来看我,看得出他很紧张。但是我又不能对他说出我的打算,现在,要治服车里的三个驴颂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车后的三十人也不成问题。但是我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如果弄出了过大的动静,再招来些驴颂人,我就不敢说了,毕竟现在我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告诉他们,我们要下去撒尿!”我伏在宋奎耳边,小声地对他说。
宋奎大声叫喊起来,阿基奴也从美梦中惊醒,满脸怒气,瞪了宋奎一眼。那意思是,“真他娘多事!”驴车一停,我们俩跳了下来。
站在路边,酝酿了好久,就是没有尿,宋奎竟然也没有。车里不耐烦地催促我们,三十名阿基奴的卫兵有一半抱着肩踮着脚在看着我们,越发尿不出来了。
不过借此机会,我看清了目前我们的处境。虽然我们现在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但是我的发现还是让自己大吃一惊。
原以为阿基奴只带了三十人的卫队,哪知道这是他的明面布置,路边的浓密树丛里,被我发现,至少还有三十几个人,一直暗中尾随保护!
而且他们虽然行踪诡秘,瞒得了宋奎却瞒不过我,暗中的那些人,应该是更加训练有素,战斗力一个至少可以顶上这支明面卫队的三倍!
尿没下来,冷汗下来了。
忘记了提上裤子,就在那里发愣,这可怎么好,很明显,我们这是被阿基奴光明正大的劫持了,跑又跑不掉,打吧,我瘸一条腿,还带着齐雪和宋奎。不打吧,离着马尼拉越来越近,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小。
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我就赖在道边,转着头把此处的地势反反复复地看了两遍。反正不提上裤子,尿就算没有撒完。
“有完没完!还走不走!”当然这是宋奎翻译给我的。
“来了来了,完了完了!”我答应着,往车上跑去。宋奎脸色一变!
完了!一着急,我把母语说出来了!此话一出,连车后的卫队里都出现了一阵骚动。但是这时,我们已经坐到了车里。
阿基奴和他在车上的两名卫兵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又看看宋奎,再看看齐雪,齐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两名卫兵已经把刀拽了出来。而阿基奴一推驴车棚子的门儿,想跑!
你跑了我们怎么办,我用那条伤腿一伸,插到了阿基奴的两腿间,脚面往上一抬,把他勾了个牢!靠,这个阿基奴到底算是男的还是女的?从吹大话上看,像个男的,可是从从脚面的感觉上,又不像
此时,两名卫兵分别一声怪叫,刀已经挥到了我们的头顶!齐雪和宋奎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往上挡,这哪像个久经战阵的样子?
看我,那边勾住了阿基奴,而这边已经闪电一般地出手,当当两下,一人胳肢窝里一下,那两人举着刀僵在那里,刀离着齐雪的胳膊只有一寸远。两名卫兵眨巴着眼睛,嘴一开一合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是,阿基奴不干了,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车外顿时一阵大乱,脚步平缓、懒散一变而为慌乱,刀枪并举,铁器相击,在车棚子里坐着就感觉四边里都是脚步声。
飞快地把两名卫兵手中的刀捏了过来,齐雪、宋奎一人一把。在换装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的兵刃都藏在树林中了。我的宝剑也留在了那里。
一人脸上一拳,将卫兵打得脸朝下倒栽在车底板上,屁股翘起老高,腿上一使劲,阿基奴一个仰巴叉倒跌回车中央。先摁住了,从他鼻子上捣上两拳,血毫无方向地喷了出来,他“唔唔”地哼着,齐雪坐在那里,狠狠地踢了阿基奴两脚,“让你战至一兵一卒!”他才老实多了。
而我,两脚踹飞了驴车上的彩棚。外边都是阿基奴的卫队,要是有人使坏,隔着棚子给我们扎上几枪,那可不好玩。
眼前一片敞亮,可是车外的情形,却大出我的意外!
第132章 搁泥里头()
车外的道路上,站着三十多人,躺着三十多人。阿基奴的卫队都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之中,而站着的那三十来人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四方大脑袋,五短身材,正把手中的长刀,去地上的一具死尸身上擦去血迹。
她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这要是她早出现一会,齐雪要夺冠,恐怕两个人要拼得头破血流不可。
男的是孟将军,女的是徐林。
我一脸的惊奇和不解,“怎么怎么会你们这是”齐雪也看到了他们两口子,跳下驴车抱住徐林,两个人问长问短。
“你什么你!有你这样的吗?没尿你解什么裤子害苦了我了!”
“怎么?有有什么不妥当么?”我不知道为何,他会冲我来这么一句,只好问他。
“还说呢,刚才要不是我紧紧捂住老婆的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