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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上有石笋像是被人敲掉了似的,带着呼啸的声音坠落下来,在地上摔碎了,石块四溅,发出沉闷的声音。这种现象持续了二十几秒,看上去,原来一马平川的地面上,出现了疏密不等的碎石小丘,整个地貌都为之一变,这时,岩壁上的动静好像是停了下来。
但是,我们都明白无误地听到了一阵喘息声!而且,在喘息声外,还多了一种声音,一种流水飞溅的声音。
我们都看到,那个椭圆的轮廓里,爬出一只大大的、大大的,请原谅我没有别的词可说。那是一只大海龟!
首先映到我眼里的是它的头,上边沾了一层碎石粉,硕大的眼睛因刚才的奋力而流着泪水,把挂了满头的灰白色的粉沫,在眼的下方,冲出一道弯弯曲曲的痕迹,从那里可以看到它本来的皮肤,上面累累的褶皱,比千年的老树皮还要粗糙。
它嘴里挂着涎,不过都沾满了灰白色的石粉,它歇一阵,又开始往外的撼动自己的身躯,又有碎石滚下来,不过动静小了许多。
现在,我想起来怎么描述它了。如果它是一只灌满了水的热水袋,冬天上床前取暖的那种,你把一根火柴从中间折成两段,把它们靠在暖水袋上,那么,两只半截的火柴,就是我和姬将军。
明白了吧?
第11章 历史的安排()
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它,缓慢地摆着头,吃力地从那岩石里爬了出来,那个庞然大物,让我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声“哇,老天爷!”
像是对我的回应,那种刚才我们听到的水流飞溅的声音清晰起来,我们都寻声望去,在这女人洞的另一边,一道清澈的水流从三丈高的峭壁上飞流直下,这只巨龟的出现,震动了整个洞府的原来的稳定结构,在应力最集中,压力最大的地方,首先出现了裂痕,看来是海水从那裂缝处冒了进来。
不过,水的流柱并不是十分大,它始终像一根棍子那样,笔直地落到了洞底,蒸腾起满眼的水雾,竟然把它正上方的那只有光线射进的洞口,笼罩得昏暗下来。
我们继续去看那海龟,它好象是费尽了力气,只为了从岩石中脱出身来?它是怎么进入到那厚厚的坚硬岩石中的呢?
我们看着它,似乎与它那铜铃般的眼睛对上了目光,它的眼中流着泪水,从那岩壁上爬了出来,在它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同样大小的洞口,碎石偶尔地从里面滚出来,落到低处,摔得四分五裂。
我们都被那海龟所吸引,无论它再大,对我们产生的只是惊异,却不似看到那条巨蛇时那么恐惧。
只见它一步步地爬向了下方开阔的地带,每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力气,也难怪,它的身躯大得出奇,四只粗壮如柱子般的爪子,也不堪重负。
我和姬将军一步步地往后退去,与那巨龟始终保持十几步的光景,从它鼻子里呼出的潮湿的气流,有时直喷到我们的脸上,姬将军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它要干什么?”
我想走龟洞洞口的那四句话,不由念出声来:“龟寿蛇黄,龟寿蛇黄,镜落”
我大叫一声,拉着姬将军就往回跑,他不知所以,只是被我拉着飞奔,边跑边说,“什么事?什么事?它又不吃我们!”
我不说话,跑了一阵,我们驻足回望,好只巨大的海龟像一座小山包,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每一次迈动步履,都在不久有一股震颤顺着地面的传过来。
刚才的那一阵子的猛跑,我们都累了,于是我就与姬将军拉着手,放慢脚步继续往回走,姬将军边走还边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不过我要回去,印证一下我的判断。
我们一来时是沿着洞壁,划了一个弧线,用了大概两个多时辰,回来时,我们是从洞的正中央走的,好似是走了一条这女人的脊背,所以,用的时间少了有一半的光景,再加上我们时走时跑,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返回了那只洞口,一路上,所经过的地方大多很平坦,但是有的地主踩上去似乎软绵绵的。
站在我们一进来的地方,我首先去看那只镜子,却发现它没有镶嵌在原来的地方,姬将军在下边的碎石堆里,拣起了那只镜子,我接过来用手拂去它上边的尘埃,细细打量,只见这而纯天然的水晶凸透镜,完好无损,足有我两只手掌摊开了并放在一起那么大,清澈无疵,边缘是一圈儿一拇指宽的蔷薇色石质的东西,我也看不出是什么质地,不过,看起来整整齐齐的,似乎是什么人故意镶上去的镜子边框一般。
“刚才,你撬都撬不下来,这回可好,自己掉下来了。”姬将军说道,“你拉我回来就是来看这个的么?”
我告诉姬将军,自从那只龟一现身,我就想起了洞壁上的那四句话,我越发的坚信,所有我们看到的这一切,都是远古时候的一位高人的安排,亦或者就是天地生成时的神数。我说:
“这四句话我本来连看都看不明白,但是姬将之你一念出来,它们的意思我就懂了个大八。”
姬将军说,“田纵,我都有一点奇怪,没想到你还有这天赋。”我心说,这不奇怪,于是继续说道,“那话说的是,龟寿蛇黄,镜落出洋,对不对?”
姬将军说道,“好像不错。”
我说,“意思是,等到这只龟活到了一定的寿数、这条蛇长到发黄,这块镜子就要落下来,有一些人就要开始一趟全新的旅程。”
“你是说出洋?”
“不错,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当时,那个我们所不知的高人,在此洞中设置这样一道预言的时候,这龟还小、而蛇也未黄?或者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异人?”
“你所言应当不差但是老天,这蛇要在洞中长到何时,才会长成这么大一条,而且通身像披了黄金一样?再有你看那龟,”姬将军遥指那龟,它像是静止在远处,似乎许久也没再动一动了。
看着它那在雾气中似隐似现的身躯,龟甲的边缘有十分显见的玳瑁色,它的头高高地昂在那里,似在翘首等待着什么人。我说,“看来它的寿数到如今就已满数了。”
“可是这些事情,你不觉得发生的都太蹊跷么?”姬将军说,“我已经相信你所说的那个什么高人了。”
“嗯,”我应道,“这一切看似无序,但也有章可循。”
“你试着说说看。”姬将军有些迫不及待,我眯起眼睛,望着那远处的龟身说道:“既然你们都赞同高人或者神数一说,那么一切在这个前提之下,似乎都有了解释,将军你看,前边的洞中有蛇丹放光,而这光,经此水晶镜子一聚,可否是对正面那龟的藏身处有一种暗示?”
“当我们拿走了蛇丹,这光就没有了,而那龟也似乎得到了指令一般,急急忙忙地爬了出来。”
姬将军说,“为什么我们不再试上一试呢,我说,这个玄机一解,恐怕已经不会再起作用了,之前那蛇丹之光,是通过了龟颈状的洞而射到这只水晶镜上的,如同子弹通过了枪管,其中的能量是我们想你不出的。”
“子弹?枪管?能量?”姬将军连珠炮似地,这些词对他来说,象是天文,他问:“枪我知道,上阵拼杀少不了它的。能量又是什么武器?”
我一时语噎,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说,“姬将军你别打岔,你的问题我有时间慢慢地说,现在我们应该把这洞细细地察看一番。”
我们立刻想起在远处发现的对了只对称位置的洞口,快步走过去,那洞逐渐的清楚起来。
这洞口与那硫璜洞大小相同,如果这洞如姬将军所说,算是女人洞的话,那么,这女人的两条大腿是相当地匀称了,最好洞的长短也不差分毫。我们点起剩下的唯一一只火把,走了进去。
这里充满了铁锈的味道,洞壁也一色发红,姬将军不明就里,用刀向洞壁上砍去,迸出一串火星,我拣起一块石头,借着火把光一看,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赤铁矿。
它又叫红铁矿,成分是三氧化二铁,含铁百分七十。赤铁矿也分为好多种:玫瑰花状或片状且呈金属光泽者称镜铁矿,细小鳞片状者称云母赤铁矿,鲕状集合体称鲕状赤铁矿,具放射状构造的肾状块体称肾状赤铁矿。莫非这整条洞子里都是这东西?在那个时代,这可是无价之宝,而其对于带兵打仗的一位将军来说,给座金山都不会换的。
我知道,对于我来到的这个时代,以及我效忠的田王,我们都太需要这东西了。心中不禁暗想,也许,我的到来,将会改变自古以来的历史也说不定,传说中的田王自刎而死,五百壮士蹈海而追随田王的事情,毕竟只是个传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件事的真实性,如今看来还真的值得怀疑。
第12章 我要救田横()
想到此,我生出了一种时不我待的感慨,龟蛇洞和女人洞中所看到的异象,无不在向我召示着一件事,这件事既朦胧又清晰,但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好像不是太多了。我一拉姬将军的衣袖,说道,“将军,我们不必再走这洞了,里面都是这种矿石。”
姬将军说,“还未见底。”
我被他这话差点逗得笑出声来,这个姬将军,做事执着却是执着,但是一条道跑到黑的劲头,真让我服了。我向他解释说:“你走到洞底,大概也是这些东西。”
姬将军说,“不行,那只是你的猜测,我不能用你的猜测去向田王复命!”
我没办法,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头行动,由姬将军继续往这铁洞里走,而我返回来,向那有水流降下的地方去探看一番,然后,我们在那水边汇合。
我所行进的方向,地势愈低,恐怕这里是全洞地势最低的地方了,走到后来,脚下似乎有些软,但是还好,仍然能够行走。
但是雾气却越发的大了起来,我走在雾中,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湿漉漉的了,而温度也突然上升了不少,我不知是何缘故,继续向前走,脚上由田画小姐亲自吩咐做的那双布鞋,也粘满了泥巴。远远的,在看不见的水雾中,那阵我先前所听到的水流飞溅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但是,仍然看不到那水流的具体位置。
说实在的,我自己一个人有些害怕,因为姬将军不在身边,有他在,我总有种踏实的感觉,不禁回身向后望去,却发现,远远的,姬将军已经跟了上来。
及至近前,我看他一身的红尘,连脸上都是,胡子上也有,我笑问他:“将军,难道你尝了一下那铁矿的味道,好回去与田王说么?”
他抬头看了看我,说道:“有何不可么?不然的话,王问起我,我怎么说?”
我说,“您可真是个合格的侦察兵。”
“合格?侦察兵是什么?”
得,我还是少说两句吧。
我们并肩前行,前边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穿过水雾看那巨龟,似乎离我们又近了几分,它还是纹丝不动,看来,正如我所料,应该已经灵魂出窍了。
在与这个女人洞的那条胳膊相对应的地方,我们发现发一处水潭,一道儿臂粗的水流从看不见的高处飞流下来,我们站在好远的地方,身上已经感觉得到溅起的水珠,在水雾中,我们同时发现了一株大树!
因为洞里唯一有光线透进来的那个洞口,就了我们极力抬头才能看到的正上方,只看了一会,我的脖子就发酸了,不知道有多高,而这棵大树就在那洞的下边,长得笔直,高耸上去,没有十丈,也有七、八丈。
我估计,那树的直径,如果想用它做一扇院门,根本用不着拼接,只须锯下一截,把树干的两边刨平,就行了。
树身上倒是长了不少的枝枝杈杈,但都羸弱无比,看来,这树是把全部的水分与营养,都用来发展了主干,直奔那亮光而去。
“真是天生的好材!”姬将军感叹道。
但是,只有这一棵。
是风将一粒树种从上方的洞口吹入此处?还是有人因势而为,故意为之,这树长到如今没有上千年的时间到不了这般规模。我大概的算了一下,我和姬将军所处的时间,也就是公元前二百年左右,楚汉战争结束,刘邦称帝。
往上朔一千年,那是个什么时候?战国时期距今不过两百年,春秋时期也过了,公元前的十一世纪,武王灭殷,定都于镐京,周朝刚刚建立。
那时,就算是即墨这个地方,也不在周朝的管辖地界里,是什么人会有如此的见识,置下龟蛇,记下真言,似乎专为等待千年后的我们?
而华夏之说,渊源深远,莫非早有世外高人将这一段历史参透?
我正胡思乱想,那姬将军已经将外褂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