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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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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从人群中选中要射的人,并且准确地射中,徐洁到底让姬将军调教出来了。

    眼前突发的变故,田王好似没有看到,也没有看渐渐渐渐骚乱起来的驴颂人,他只是最后说了一句,“我们走!”

    说完,带着我们转身就走,一群三十几个浑身是血的军士,当然还有孟将军和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头也不回,扔下那些驴颂人在身后。

第138章 认干儿() 
服人莫过心折,我们在前边走,大摇大摆的,身后安静得很,谁都不愿意做第二个小祭司,那群驴人也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飞出利箭,想像不到的厉害,谁也不去触这个霉头。

    甲米地这个地方,西北方向是一整片的海湾,我们站在一处高台之上,极目远眺。

    田王指着远处对我们说,“从去年的年末出海,直走到现在,以为离我们的故乡越来越远,现在才知道,就在不远的地方,就是我们的故土。”

    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黄岩岛。有人问他,“王,按说,我们已经背景离乡,我们的故土已经尽归了刘汉,怎么你还这样恋恋不舍?”

    “你不懂,我们是兄弟相争,他胜我败,那片土还在那里,并未被外人所得。当时再怎么立目相向,一但祖业被外人窥视,任是谁,都应该将私怨抛在一边,一致对外。难道你们就甘心无动于衷吗?我看未必。”

    我们看了一会大海返回驻地,阿基奴迎了上来,其实只要他想走,我们随时会让他离开,他迟迟不动身,原来是有一个要求。

    宋奎说,“阿基奴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要我代为转达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田王不解,现在他正在考虑我们何时动身的问题,冷不防宋奎说了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他说,自从看到了齐雪,即被她的美貌折服,他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的上国人物,有心巴结。”

    靠,要是让他看到了我那几位老婆,还不得羞愧而死?我就站在田王的身边,一听这话,就问宋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没告诉那老小子,齐雪是有夫之妇?”

    “说了,可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想认认齐雪作”

    “作什么?做干妹子啊,我这人喜欢老婆,但是从不喜欢大舅哥,一个也别想!不行。”

    “田将军您错了,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认作干妈。”宋奎说。

    一听这话,我差一点没有晕倒,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家伙感情还有恋母情节,看样子阿基奴今年怎么也有五十上下,想认一个三十岁的美女当干妈,亏他想得出来。

    要不是田王在旁边,我真想上去踹他两脚,倒是田王哈哈一笑,“我多个外孙,又有何不可?依我看,认了!”

    认了就认了吧,谁叫田王急着得外孙呢,不过我说,“认归认,我没太大的意见,只要他答应我两件事,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什么事?不妨说上上说。”田王道。

    “我们田家都是好汉,从不出什么这个奴、那个奴的,只他愿意改改名字,这件就有了一半的商量。”

    “你说说,要他怎么改?”

    宋奎把我的意思转达给阿基奴,没想到他点头像鸡吃碎米,生怕同意得慢了我会反悔。

    我说,“我只说是要改,但是怎么改,还得听听齐雪的意见,毕竟这是她出面给您收的外孙。”我对田王说。

    齐雪被叫了过来,听了我们的话以后,一个劲地摇头,脸都红了,道,“我会生儿子,谁会要他!”

    但是我把田王的意思告诉了她,我说,“这个儿子不同于那个儿子,我们一走,他愿意继续当他的儿子就当,不愿意的话,谁也不勉强,再说,谁让你去参加什么选美,你不知道你的美会摄人心魄么?说起来,这事还是由你引起,怎么也不要让田王失望,他都说过话了。”

    听我这么说,齐雪歪头想了一想,“那好吧,勉为其难。但是只是名义上的儿子,他可不能再有什么其他的念头。”

    “那是当然,他这个儿子,只能叫妈,不能吃奶!”我拍着胸脯向她保证。

    考虑再三,齐雪才对所有的人说,“这个奴字,怎么可以放到自己的名字里呢?正好改上一个字,读音还很相近,意思却大不相同。”

    “怎么改?”

    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齐雪说道,“把奴字,改一个音相近的诺字,我才能收这个儿子。不然,扔垃圾里也没人拣。”

    没想到,那个阿其奴连连答应,并没有我们想像的多么难。从此,阿基奴就改了名字,没想到在天朝上国的庇护之下,从此在这个地方站稳了脚跟,以致于有了二世、五世。

    我提出的第一个条件,结果还算令我满意,于是,我又提出了第二个,我对干儿子小阿说道:

    “这个诺字,意义不同一般,喻人的一诺千斤,不能出尔反尔,你可能做到?做得到这事就算定下,做不到趁早滚蛋。”他又加连点头。这多亏了宋奎,在翻译我的话时用了文明用语,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没有偏差。

    于是我又说,“那我告诉你,由此往西北约五百里的那座岛,名叫黄岩岛,从今天直到万世,它就叫黄岩岛,那是炎黄的岛屿,不许心生贪图之想,不许更改它的名字,任何想叫它别的名字者,都是你爹的敌人,如果不幸,以后你也有这这样的想法,那么,一,你不是我儿子,我不再做你爹。二,你也愧对你的这个诺字。你可答应?”

    宋奎把我的话转过去之后,阿基奴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

    有道是“诺重无轻允”,他这么快就答应,倒让我对他稍稍有些不放心起来。一个美女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早知道的话,把六角也带上,毕竟多认一两个干儿子又不压沉。

    事情总算有了眉目,但是,这件事情气坏了一个小国的人,就是蚂蚁国。我们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生气,是否是因为没有他们什么事情,而对我们心生不满,这个我们谁都没想个明白。

    但是就在我们大排宴席,庆祝喜得贵子的时候,蚂蚁国的人却不辞而别了。

    他们拉走了自己的队伍,趁着夜色往南,也就是他们老家的方向,跑了。从他们离开的时间上看,从甲米地到民都撸海峡,不过二三百里的路程,现在已经快到了海边了。

    田王说,“添丁进口,前嫌尽释,不如趁着天气还凉爽,就此开拔,说心里话,我还真想看看那个什么民都岛。”

    田王说什么话,我们大都不敢违拗,只是直到现在,我们仍不见苏将军的影子。不免有些担心,田王道:

    “我说过,他有老婆跟着,饿不着他,我担得什么心?”于是我们检点人数,趁夜上船。

第139章 树米、岛船() 
临出发前,我干儿子阿基诺带人来港口送行,田王对他说道,“以后就莫要驴颂、驴颂地叫了,不如起个文雅些的名字,就叫吕宋吧。”

    阿基诺诺诺连声。

    由甲米地到民都撸海峡,陆上直线距离不过二百里。我们走水路,路程增了近一倍,田王趁夜出发的决定是正确的,在这里,白天太阳越来越接近直射,晚间最宜行船。

    田王虽说是不担心苏将军夫妇,但是心里还是极为挂念,晚上,他披衣站在龟甲板上,望定一个方向,也不作声。

    孟将军也与田王分开有几日,这时他也到了外边,我在舱中,隐隐地听到孟将军在与田王对话。孟将军问,“王,您可知道,吕宋这个地方,哪个字用得最多?”

    “哪个?”

    “拉。”孟将军道。

    “何以见得?”

    “您看,我前两日寻找田纵他们一家,走的都是什么地方,有拉古潘、有打拉、有马巴拉卡、有、有马拉班、有马尼拉是不是名字里都有这个拉字?我们一出甲米地,第一个地方就叫马拉贡东,是不是?”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可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这是孟将军看出田王正担心苏朗他们,在和他没话找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吕宋的北边猪多,整天吃了拉,吃了拉;南边驴多,驴干嘛?拉车、拉磨、拉犁。”田王早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天亮的时候,前边又发现了一个小村落,出去打探的军士回来,向田王报告:那地方叫卡拉塔甘,过了卡拉塔甘,是一片海湾。田王自语道,“还真让他说着了,又是个拉。”

    在卡拉塔甘,我们下船登岸,太阳升起来以后在船上很热,我们看到这里长了成片的大树,树干笔直,直径约有一尺,高达三十尺,叶子像一根根长长的大羽毛。有的在树顶已经生出了一层淡红色的花,远处看去,火炬一般。

    田王招呼大家都下了船,只留少数的人看护船只,大家都到这种树下边躲避阳光,田王问宋奎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树?”

    “回王,这种树该是西谷椰子树,如果我记得不差的话,这种树还能吃呢!”

    这句话引起了田王的注意,他来了兴致,“能吃?”

    “我以前随父亲在这一带行过一次,好像看到当地人从这种树上掏米。”

    正说着,姬将军竟然在树林里找到三个当地人,他们的打扮既不是吕宋人,又不是蚂蚁国人,每人挑了两只硕大的木桶,里面白花花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两位乡民,不知你们桶中挑的何物?”田王问道。

    “树米。”一个略微年轻点的人回道。

    有宋奎在,我们之间的交流并非什么难事,经过攀谈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乘凉的西谷椰子树,正是这树米的出处。当地人在此树开花之前,即将树砍倒,把树干断为三尺长短,一剖两半,里面全都是这种白色的东西。再用削尖的竹筒把它们挖出,放入木桶中浸泡、去除一种涩味,再将水倒去,沥干,所得之物称为“西谷米。”

    为了让我们明白,两人又从林中叫来三五个同伴,当着我们的面,选了一棵未开花的西谷椰子,给田王演示了一遍取树米的过程。一棵西谷椰子树,整整掏出了两担“西谷米”。

    田王十分高兴,他对我们说,“至少在这个地方,我们的食物不成问题了。”

    放一伙人离开以后,田王决定:取米。原想稍事休息便走,如此一来,我们竟然在此地一驻十几天。

    白天男人们拿起斧锯,到林子里伐树取米,我们从神户所带的斧、锯、凿一应俱全,行动起来,比当地的老手还快,不久就积攒了许多,没有地方盛放,就用掏空了的树干,两边堵上,装上树米搬到船上,让田王和大家恼火的是,我们没有锅。

    “只要有米,锅总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田王说。他总是如此的乐观,不断地感染着我们。

    画她们这些天也没有闲着,此地民风淳朴,对我们倒也无甚敌意,因此,画她们,还有徐氏三姐妹一同到树中深处去,我们都很放心,第二天的时候,她们便给我们的队伍带来了惊喜。

    各种各样的林中野花,被她们移植了过来,花盆便是我们掏树米剩下的水槽一样的树干。

    她们请人用木板,把树干两端封堵上,做成规格统一的花盆,里面装满林地上的湿土,一盆盆的鲜花被搬到了船甲板上,沿着龟甲的四周边缘摆了整整一圈。

    田王被她们的创举启发,要求我们不但要移花,一些低矮的灌木、常绿的野草,都要逐样移植一些。“这样,即可以赏心悦目,又可以隔阻毒日头,何乐而不为?”

    等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的大船在水面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远看是一座不小的浮岛,近看还是一座浮岛,岛上花草繁复,中有小道纵横穿插,田王没事行在其间的小道上,面上分的满意。还有几只蝶子,竟然一路跟随,走了多远,一直在我们的岛船上、花草丛中飞舞。

    为了使这些人工绿植不至于在海中的颠簸中掉落,我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沿龟甲的大小,做了一个环“岛”的木架,再以青藤把那些花盆绑缚结实。没有六级以上的大风,我们船顶的植被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此一来,龟船内部就变得十分的宜居,正午时分也不会产生燥热,田王扔掉了扇子,对我们道,“如此一路行来,看似漫无目的,却收获非浅,这样海阔天空,真真比原来你争我斗,荼毒生灵要好上不止万倍。”

    “王,我们也有同感!”大家异口同声地道。

    “下一个到达地,我想就是蚂蚁国,真正为害我们黄岩岛的,正是这些小国。如果让我碰到,这次我不想手下留情了。”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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