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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道士见武六七出来,都纷纷迎上去,武六七摆了摆手,由人搀扶着来到了张宇澄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冷笑着说道:“你仔细看看我,看清楚我着一张脸,我看看你的钉头七箭书,还是不是奏效?”
张天师这才第一次看见了武六七这个人,虽然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一些出入,但是看其眼神之中的晶莹光芒,就知道这个家伙不是凡人了。
于是,便也不在乎自己江西龙虎山掌教天师的身份,竟然朝着武六七深深的躬身下去。诚恳的道:“这位便是武先生吧,闻名不如见面,还请武先生放心,我已经封住了他的经脉,今后只能是苦读道德真经了。并不能出来危害江湖了。”
一个道门之中的泰山北斗,对自己这般的礼尊,面子上自然是很好看。
但武六七绝对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心下暗自掂对了一阵,然后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我现在虽不是玄门弟子,在世人看来,也算是玄门弟子了。既然都是同门,也没有必要睚眦必报,小天师你带回去,好生的管教也就是了。”
张天师朝着武六七一躬到底,笑道:“您果真是当世之豪杰!贫道佩服佩服。您放心,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会好生的清除张宇澄的恶根的!就此别过。”说罢,冷冷的看着张宇澄,板起了脸,道:“你这娃娃,还不跟我回去!在这里停尸么!”便拂袖而去。
张宇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垂头丧气的跟着张天师身后,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朝着武当山下走去。
待龙虎山师徒二人出了大家的视线。纪纲才恶狠狠的说道:“娘的,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武六七苦笑着说道:“不是便宜他们,事情不能做的太绝,江西龙虎山的名头很是响亮,在民间的地位,还在武当山之上,既然这般的诚心诚意,我相信张天师会说到做到的。现在这个时候,不要树敌太多。”
众人方散去。张三丰给武六七调制内伤,其实武六七没有什么内外伤,只不过是被人演阵了,有一些魂不守舍而已,几副镇定安神的汤药服下去,也很快的好转了。
就在武六七恢复养伤的期间,朝廷的圣旨终于来了。
一队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整洁一新的飞鱼服,两匹马一组的对子马,在山路上缓缓的行进着。谁也想不到,后面的阵势,竟然有一点吓人了。
第268章 奉旨问话()
一队一队的对子马过去。紧接着就是手持卤簿仪仗的太监,金瓜钺斧朝天凳,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碧辉煌,后面便是九色帝旗,飞龙飞虎、祥云瑞兽各七十九色。后面便是手持的香炉、降魔杵等等一应的法物。看这仪仗的规制,竟然是天子的等级!
方外之人自然是不一定明白这些俗物,但是纪纲身为皇上的贴身护卫,自然是经常见过的。远远地瞧见了,便是变颜变色,吃惊作怪的道:“这竟然是天子仪仗!难道说是皇上亲临了吗?”
武六七看着远远山口之中的情景,也是一阵的茫然,淡淡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是皇上来了,咱们也能应对。镇定!一定要镇定!”说罢,便转身对纪纲和众位老道说道:“记住,只要是皇上来了,对质的时候,一定要口径一致,知道么?”
这是再三嘱咐过的了,众人都表示没问题。
皇帝的仪仗,转过山口,径直朝着金顶武当山三清殿走了过来,在场的军兵将佐,齐齐的跪了下去,山呼万岁,而那些道士们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垂手侍立,望着仪仗行礼。
纪纲走了几步,来到了仪仗的前面,行三跪九叩大礼。朗声的道:“臣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恭迎皇上,祝皇上万福金安!”
却是见仪仗中间的龙撵,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时候,一个小太监策马走了上来,拿出了一副宣旨钦差的派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清了清嗓子,道:“有旨意。纪纲武六七听旨!”
纪纲忙拉着武六七也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近日听闻金顶武当山彼等冲突,原系误会,朕命你们鸣金罢兵。神机营回北平驻节,一应军官将佐,升两级。即刻动身。郭琎修建金顶太行山有功,擢升礼部右尚书。待金顶完工之时回京述职。此次冲突,道门颇有损害,朕为真武大帝,自然不胜悲凉,所有惨死之道士,一应厚葬,在武当山后山修建塔林庙宇,加以祭奠!”
“朕不胜感慨,武当山若是如期竣工,善莫大焉。朕特赏赐仪仗车马一副,武当山供养留存。钦此!”
武六七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皇上并没有亲临武当山,而是将自己的一副銮驾派了过来,犹如天子亲临!
众人都行礼谢赏,小太监已经完成了宣旨的差事,在马上跳下来,搀扶起了纪纲,脸上已经不似刚刚那样肃穆的样子了,只是配笑着说道:“纪大人辛苦了,刚刚是宣旨,现在给纪大人请安了。”说罢,便要下拜参礼。
纪纲好像还是没有明白,刚刚接二连三的圣旨,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见小太监正是太和殿外面的执事太监,也不敢怠慢,道:“原来是喜公公,来来,里面请,里面请。”说罢,一边将宣旨钦差往里面请去,一边招呼着手下的军兵将所有的来人都安置了。
喜公公却是很谦逊,不肯托大,只是跟着众人都进了三清殿,将绣着龙凤的圣旨双手交给了武六七,然后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等着武六七等人的问话。
纪纲坐在了喜公公的旁边,一躬身道:“皇上还说什么了?”
“别的,咱家也不晓得,纪大人也知道,皇上的性子,不该让奴才知道的,奴才要是耳朵长知道了,那就是天塌地陷。”
看起来,这喜公公明哲保身,别的便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得了喜公公。谁不知道,你是黄门官,谁能有你这样消息灵通啊,就说点,让我们心里有点底,有那么难么?”武六七嬉笑着,在衣襟之中拿出来一张龙头银票,塞给了喜公公的袖子里,然后捏了捏他的手。
钱能通神,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喜公公撩了一眼银票,是一张五万两见票即对的银票,眉开眼笑道:“这么着,咱家便说说。”
武六七回到座位上坐定,却是也什么都没有问,这喜公公便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武当山上杀成了血葫芦,咱家也死吓得不轻,一方是朝廷的神机营,一方是咱们玄门的泰山北斗,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皇上当时就下旨,说这件事是误会,还亲自派咱家走一趟,无比调节平息这件事。如今看你们这样的和睦,我也就放心了。”
武六七不禁哑然,要说这天下最最不要脸的,也就是永乐皇帝了,简直就是当了要饭吃还嫌馊。但是却不能说破,只是摇头苦笑。
这喜公公又接着说道:“皇上很看重这件事,将万岁的一副全部的天子銮驾都请到了这里,你们可要仔细着。”
众人都点头答应着,喜公公叹了一口气,依旧是满脸的堆笑,站了起来,给各位躬身施礼道:“现在,圣旨宣读完毕了,各位也领旨了,按说咱家的差事也完成了,接下来还要奉旨问话,请武先生暂留,其余的还请在外面安置一会,行个方便,可成啊?”
武六七便是身上一颤。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由着自己的性子折腾,不管是开买卖,还是插手航海的事情,都是自己率性之举,不妨永乐皇上有问自己的话,也是心里没底。
其他人哪有什么意见,便都退了出去,但是却都朝着武六七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告诉武六七一切小心。
偌大的三清殿之中,便只剩下喜公公和武六七两个人了,
好像是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这喜公公脸上和善的笑容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凛然的南面而坐。竟然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武六七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笑着拱手道:“喜公公,不知道万岁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武六七!跪下领训!”
喜公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武六七只好在喜公公的面前跪了下去。
喜公公的口吻,又刁又蛮,武六七竟然隐隐的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不是奉旨的公公,而问话的,正是那位身登九五,多疑阴狠的永乐皇帝。
第269章 胡搅蛮缠()
“皇上问你,你原本是一介草民,虽然不领朝廷训旨,修文习武,效力朝廷,但本本分分的做一个寻常商人,也算是正经事情,因何交结权贵,而同时结交天下异能之士,插手朝廷的大事,你的心可是善的?”
武六七听着这冷冰冰的话,心下却是一片冰凉,很有一种被卸磨杀驴的感觉,便不由的感觉一阵恼怒,抬起了头,道:“皇上,您可要说句公道话,我是草民也好,商人也罢,所作所为,可有一件违背了大明律?出海也好,还是请蒯祥,亦或是北平修建紫禁城,有哪一件事情,我不是毁家纾难,破产为国?我问心无愧。”
喜公公点了点头,接着道:“淄衣宰相姚广孝已然病重,几次与朕提起你,你竟然是国士之才。他百年之后,国家大事,可以咨询与你,可是朕却有一些信不过你。这次神机营和玄门之中的抗争,这其中原委,你是清清楚楚,这是公然抗旨,一个公然抗旨的人,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武六七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千里之外的金陵城,在宝座之上坐着的永乐皇帝,正用怀疑的目光盯视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抹残酷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自己的命么?
武六七自诩是个爷们,但是即便是这天下最硬的爷们,也要审时度势,难道现在皇上要对自己下手了么?还是忌惮自己?
莫非,姚广孝已经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了朱棣?
亦或是经常在仁义居出现的铁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黄公公冷笑了一声,接着道:“既然淄衣宰相说你还不错,想来定然是机智过人的,那便证明给朕看。武当山现在的规制,朕很不喜欢,要推倒了重新修建,既然要供奉朕的銮驾,自然是要升格的。现在不给你播发一两银子,也不准你拿自己的钱贴补,就地想办法,将金顶武当山重新修建。倘若要是令朕满意,朕便封你为无双国士,倘若是不能达到朕的要求,朕定斩不饶!”
听到了后面“定斩不饶”这四个字的时候,即便是混不吝的武六七,也觉得后脊背一阵的发凉。只好咬了咬牙,心下快速的掂对,自己若是回绝了这差事,那必定是死路一条,皇上一定会下旨诛杀自己的,可是若应下来,这将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该怎么办呢?”
武六七可不是那种怕事的怂包。
不就是重修一个金顶太行山么,有什么难得,没有办法,那就想办法,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
于是,武六七咬了咬牙,大声的道:“草民领旨!”
喜公公好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一般,上前扶起了武六七,脸上又带出了那种谦恭的笑容,道:“武先生真乃是当今名士,泰山崩于面前而岿然不动,真是英雄字号!”说着,四下看了看,道:“不满武先生,我是郑大人的人,郑大人出海之前,曾经关照过咱家,要想尽一切办法维护您。现在正是时候,武先生,这件事您一定要当心,金顶武当山,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皇上御制的金顶武当山的版图。”
说罢,在怀里取出来一个册子,上面还有火漆封口,一看就知道是大内之物。
武六七双手接过了宝册,点了点头。
喜公公接着道:“武先生,这次的动静却是大了。咱家出来的时候,皇上曾经说过,这样的局面,是你一人的原因,正是由于你,才闹得玄门之内不可开交,天下沸沸扬扬。为了让你弥补过错,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旨意,咱家也是劝先生一句。这关若是过了,还是收敛一点吧。当今皇上的性子,谁也摸不准啊!”
在背后这般推心置腹的议论皇上,足见这关喜公公的真心了,谁知道,这喜公公竟然将刚刚收的五万两银票交还给了武六七,道:“以后你用银子的时候,还多着呢,这个时候,一个铜板都是珍贵的。所以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只一条,要密一点,即便是贴上自己的钱,也不能给朝廷留下把柄。”
武六七感激的接过了银票,送喜公公出去了。
钦差的队伍去了,就剩下蒯祥、张三丰、武六七、郭琎和纪纲等人在三清殿中了。
武六七无奈的笑了笑,道:“皇上旨意,要按照怹老人家设计的版图,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