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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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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官家却不在其内。”

    “驸马神通广大,哪个能够捉的住哦?”长平公主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顺便很是亲热地往李二身上靠来。

    “观音菩萨算是一个吧,”李二作出十分郑重其事的模样:“玉皇大帝也是颇有几分能耐的,勉强算是一个,其余人等么,嘿嘿,我还不放在眼里!”

    长平公主娇笑之声一顿,很快又是甜腻腻的笑了:“驸马真是好说笑,哪个见过菩萨玉皇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世人所做诸般事,皆是要被神明见到的。”

    长平公主心里一凛,莫非世间真的有鬼神之说?那李二岂不真的是大罗金仙之属?

    “驸马说有那定然是有地,呵呵,定然是有的。”长平公主忽然觉出自己甚是词穷,竟然不知能说些什么话儿,很是手足无措的模样。

    “听闻朝廷罢黜了司马光司马大人的相位?”李二淡淡的问长平公主,自行提了茶壶斟满盏子。

    “是呐,是呐,司马光开罪了驸马……”

    “呵呵,我也不是甚地大人物,朝廷也不会因此便免除司马光老大人的相位地吧?”其实李二清楚,“李二事件”不过是个导火索,并非是司马光下台的真正原因。

    司马光过于谨小慎微,因循守旧的性格很不和神宗皇帝的需要,而急功近利的神宗皇帝迫切的想要实施王安石的新法,罢免司马光并不是目的,主要的还是为新法开路。而“李二事件”又是一个足够大的事情,自然是借这个机会准备再次启用王安石。

    平心而论,就算是神宗皇帝本人亲自来处理“李二事件”,也不见得会比司马光更加稳妥,总而言之,司马光的下台是早就注定了的,李二的事情不过是引起必然结果的那个偶然因素罢了。

    “今日来此,是要于公主说几句要紧的话儿。”

    “驸马但说,”长平公主知道李二将要说的话儿必然是十分的紧要,有可能引起时局极大的波动,很是小心在意的听了。

    “若是朝廷实在容我不下,”说到这里,李二发自内心的微微叹息一声,也不知这一声叹息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宋:“我也只能另寻他处安身,期望朝廷和官家也不要过份的难为于我,若是真的闹到那不可收拾的田地。对大宋对官家也没有好处。”

    长平公主自然能够领会这绵里藏针地话儿,颇有深意看一眼李二,深感这个驸马的变化之大,虽然说话间还是那文文弱弱的模样,骨子里似有种内敛的光华。

    “另寻安身之所?”长平公主尖声道:“那我如何相处?驸马想是要弃我而去的么?是要去北地做那金骑驸马的么?那辽人的六公主毛孩子一般,晓得甚么?有本宫貌美地么?有本宫贤淑的么?……”

    李二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北地做什么劳什子的驸马,小暴龙和李二那是互不喜欢。交情也还有些,感情是一丝一毫也说不上,金骑驸马一说不过是个政治产物罢了!

    西夏或许还可以凑合,大理也不错,李二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毕竟于公主夫妻一场。苦也罢蜜也罢,你我自知……”

    大宋朝廷当然不会要李二去到他国,不过现在看来,又有谁能够拦阻的住?

    “驸马是要走的么?真地要走的么?”长平公主很是焦急,却不知如何表达:“驸马不会于大宋为敌的吧?”

    “若是大宋朝廷不难为于我。断无敌对大宋之理,公主好自珍重。”李二昂首道:“我这便去了。”

    长平公主嘴唇动了几动,却不知如何个说法。

    李二身子刚一离座。便见一道黑影鬼魅一般的飘了进来。

    “德全,便知道你是要来的!”李二叹息一声:“为甚你地武学难有大进?不过是你做不到心无旁骛而已,佛普大师说的没有错!”

    那道黑影自然是德全,这般幽灵一般的身法举世再无别个!

    “驸马爷爷教训地是哩!”老德全永远是那萎肩缩背的龌龊模样,李二却晓得这个老变态才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功夫高手。或许德全的内家功夫不及佛普的佛家功夫精纯,但是此人的身法和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天下第一,迅如闪电,快若疾风。将“无坚不克唯快不破”的精髓演绎到了极限。

    那《葵花宝典》地功夫任何人都不敢小视,后来黑木崖上四大高手绝招齐出,依旧落了下风,便是最后的证明。李二明白自己的手段没有《独孤九剑》的精妙,亦没有《吸星**》的高深。却是另有对付这老变态地法子。

    “爷爷既是来了,怎不于公主多说些贴心话儿就走?”

    “你还是做不到心无旁骛。德全呐,功夫练到你这般实在是不易,除要有几十年的苦练还要有挥刀自宫地决心。若是你还是牵挂太多的琐碎之事,我也见不到更加高明的中华武学,实在是可惜的紧了。”

    “公主曾于我大恩,老奴自然是要报答,”德全很罕见的拱拱手:“殿下心里还是有驸马爷爷的,驸马若是执意要走,老奴斗胆还是拦一拦的。何况驸马爷爷也是深知武道之人,若是走了哪个还来为我指点迷津?若有得罪之处爷爷勿怪!”

    “嘿嘿,你自认为能拦的下我么?”

    德全对于自己的速度那是十分的自负:“唯快不破,爷爷自认快的过老奴的么?”

    “我快不过你,却有旁的法子。”

    “爷爷右臂僵直不动,右腿血脉促行,左膀抬高两分,想来爷爷的袖子里藏了那威力无匹的天雷地火的吧,现如今正以手紧捏了准备随时投掷而出。老奴说的是也不是?”

    李二的袖子里确实是藏了那蓝花白底的小小瓷瓶,虽然已经极力的掩饰,想不到这老家伙竟然可以如此的明察秋毫。

    料敌先机并不是虚妄之说,实在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对敌手任何轻微的举动都要进行准确的判断。对于寻常的武者而言或许很难,对于老变态德全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很轻易的就看破了李二的举动:“爷爷要投出手上之物是先要屈臂的,此间足够老奴抢下爷爷手里的物件儿两次;然后爷爷挥臂掷出那东西,挥臂力道虽是大了些,却最是浪费时辰。在爷爷挥臂的瞬间,足够老奴动手三回的。嗯,最多三回半。这一瞬间要想四次出手老奴还做不到哩。”

    若是李二想要把已经捏在手里的瓶子发动,德全至少有五次机会出手。李二丝毫不怀疑这是老德全在恫吓,李二十分地清楚那葵花神功的迅捷,当真便如电闪迅雷一般,完全不是寻常人的速度所能反应过来的。

    “好德全,好功夫,终究还不是那至高无上的境界。哈哈。”李二缓缓的把右手从袖子里伸出,手上果然是攥了那蓝花白底的小瓶子:“我便是真地快不过你么?”

    “爷爷不必多想,绝对快不过我。”德全全神戒备,防备李二忽然将那瓶子投掷而出。

    不成想李二却将那小小的瓶子交到了长平公主的手上,唬的长平公主急忙捏的紧了。唯恐一个不小心便发动了那恐怖地天雷地火:“驸马……”公主休要惊慌莫要害怕,此物不是那一触既炸之物。我怎能将那东西在长春宫发动哩?公主虽有颇多的歹处,终究于我是有夫妻之实的,我自不能用那雷霆手段。”

    想来也是,李二自家还在这里。若是发动那天雷地火,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并的置于死地么?长平公主顿时镇定,笑逐颜开的说道:“我明白地。这是花容露,嘻嘻,我便知道那天雷地火和花容露是有关联的。”

    “爷爷这么做便是对的,与公主恩恩爱爱岂不是美事?”

    长平公主习惯性地打开那瓶子,以小指轻挑些出来正要在手背上吐沫:“怎不香的?也不似花容露那般的浓稠……”

    “这东西不是花容露的。”

    “驸马郑重的拿来,必然是很紧要之物,有甚么名堂?于我说说的吧。”

    李二笑道:“此物有个古怪的名堂,唤作悲酥清风。本是产自西夏大雪山上的毒物,炼制成水……”

    “毒物?”长平公主一惊,想起自己还抹在手上,顿时大骇,急急地将那瓶子丢开。摔个粉粉碎碎,尖声叫道:“驸马要害我?”

    “公主急的甚么。此物虽是有毒,却不会伤人。中者不过是两目流泪身子酥软而已,尤其是对那呼吸细密绵长的武学高手最是有效。”老德全闻言大惊,陡然记起李二逃婚时候所用的那无色无闻的“毒药”,身子一闪便要动手,不想那迅捷如电地身形刚一展开,立刻身子瘫软的不行,跌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二微微一笑地安慰长平公主:“公主坐在这里莫动,也勿须惊恐,此毒断不会伤及身子,过几个时辰也就无事的。”

    长平公主却没有李二想象的那般惊慌失措,眨巴了大花眼眸:“驸马莫走了吧……”

    “就看朝廷能不能容我的,实在不行,也只能玉碎瓦全。”李二道:“烦劳公主转告官家,切莫在逼迫于我,否则便是再也收拾不得。”

    长平公主急急的点头如同鸡啄碎米:我实在是不想驸马离我而去的……”

    瘫软在地的德全却是嘿嘿的笑了:“驸马爷爷真个是好手段,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原说世间无论用甚么法子能够击倒老奴的不超过两人,想不到又添了驸马爷爷一个。自此之后,悲酥清风之名可以轰动天下了。终究是老奴的功夫不曾练的到家,抗不得爷爷的毒术……”

    德全越说越是黯然,说到后面一句,声音竟然沙哑的厉害。

    想德全一生好武如命,为了追求那至高至速的境界,不惜自残身体,其中艰苦只有自家知晓,本以为已是无敌于天下,事到临头,几次三番的被李二毒倒,如何叫人不为之气馁?

    李二完全能够理解德全的心境,对这个可怜又可怕的来太监说道:“今日毒倒了你实在不太磊落,你也莫叫冤屈,我也不白白的算计你这一遭。”

    德全闻之大喜,知道李二定然是有很高深的武学理论来指点自己,以德全目前的身手,可以说是笑傲武林,对于争强好胜一途也没有多少兴致,就算是比试武艺也是为了寻找敌手。但求一败而已,还让自己能有更大提高。真正的知己难求,真正的敌手何尝不是如此?

    到了德全这般的境界,已经没有几个称的上敌手地人了,所以很难在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李二虽不会武术,然其独到的见解和理论往往能够把德全指引进新的武学境界。

    “爷爷又有了好的武道心得的么?快快说于我听,”德全那急急的模样便如喜儿见着好的吃食。便如登徒子见到绝色佳人一般地急不可待。

    李二蹲下身子:“我来问你,你这般辛苦的习练武艺,所为何来?”

    “初时候是为名扬天下,争那天下第一的名头,后来便是费劲心机的寻找敌手。但求一败而不得,只要有人能够打倒我,无论是偷袭也罢暗算也罢,只要能败得了我便是叫我奉上千金亦是心甘……”“呵呵,我至少能以前个法子能打倒你。武学一道讲究的不是胜败,若是为了争胜负和街头殴斗地泼皮何异?不过是手段更高明些罢了,本质却无区别!”

    李二说的也不夸张。反正现在是有了火药的,若费些心思改良火药再弄出那击发的火器,德全再快还能快的过那热兵器?

    “自打爷爷指点之后,我便收了那求败地心思,力求将自家的能力发挥到爷爷所言的那无限地至高境界,终究是不得其法,难以达到那至高无上的境界。”

    李二哈哈大笑:“我且告知你一些心得,你若心无旁骛的好生体会。当有大进。”

    德全闻听,登时闭嘴仔细倾听,唯恐漏去只言片语。

    “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向最先说出这话的英雄致敬)这话乃是武学至理。你好生揣摩了吧。若是悟得,自然可登堂入室。”

    李二出得门来。众皆惊惧的躲避,唯独芝兰迎了上来大声道:“恭送驸马爷爷的呐!”

    众人亦是参差不齐的跟随了齐喊“恭送”。

    忽然闻得后面老德全哈哈大笑:“我悟到的,我悟到地,多谢驸马爷爷……”

    不得不说老德全对于武学的领悟能力惊人!若不是将那悲酥药混合了提纯二次的甘油,将那悲酥清风的药力发挥出来,还真的是拿这个老太监没有办法地。

    禁宫中人见到李二如见鬼魅,纷纷惊呼了躲闪,早有人飞报于神宗皇帝。

    “那李二怎混进宫的?”

    神宗皇帝可没有心思思虑这个问题,李二既然能够夜袭守卫森严地延和宫,自然视禁宫如无物。

    “官家,要不要出动禁

    “混账东西,”恼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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