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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禁苑占地面积极广,李世民骑马带着随从跑了半天,还在禁苑内追逐着猎物。
忽然他前方树林中,有一群野猪狂奔了出来。
李世民当即停住马,飞射出四箭射杀了四只野猪。
但还是有一头雄壮的公野猪冲到他近前。
众侍卫纷纷冲上前来欲护住李世民,更有人高声叫道:
“保护陛下!”
他身侧的吏部尚书唐俭慌忙下马,欲与野猎搏斗。
李世民快速拔剑砍死野猪,大笑着对唐俭说:
“天策长史,不曾见过上将击贼吗?为什么这么害怕!”
唐俭曾任天策府长史,他当即回答道:
“汉高祖自马上夺取天下,不依赖马上治理天下。”
“陛下您凭借神武,平定四方天下,岂复逞雄心于一兽!”
李世民一听觉得唐俭说得有理,于是便停止了狩猎,打算回去。
忽然一位秦王府的侍卫自他身后,快马加鞭过来,紧张地高声叫道:
“太子殿下,遇袭!受伤!”
什么?李世民震怒。
厉声呵问道:“何处?快带我去!”
…………
三兄弟,见李世民玩嗨了,凭借他们的马力是追不上了。
于是在李恪的建议下,三兄弟带着护卫在禁苑中自行打猎。
不知不觉间,李恪马背后的猎物逐渐增多,李承乾和李泰马背后的猎物却是少的可怜。
李泰因为体质较弱,才半天就觉得累了。
他起身下马,走到一棵树下背靠着大树坐下从怀中拿出一卷书来看。
李承乾见状无奈笑道:“青雀,你身体不好,更应该多加锻炼,强健体魄啊。”
“大兄,国家的治理又不靠个人勇武,还是圣贤书上的道理有用。”
李泰抬头看着,李承乾反驳道。
李承乾轻笑一声,正要反驳道,忽然看见李泰身靠的树后。
枯草丛中,微有异状,他面色一凛。
他翻身下马,向着李泰走去。
枯草丛间,探出一只灰狼头,它面露凶光,绿幽幽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李泰白花花的脖子。
它,忽然快速跃起,扑向李泰。
李承乾骤然加速,撞开李泰。
“青雀,跑!”
可李泰被吓呆了,愣愣的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那饿狼一口咬中李承乾的右小臂,探爪向他抓去。
李承乾与那饿狼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地面上翻滚着。
李承乾他用左手死死卡着狼脖子,想寻找机会拔出腰刀,捅死这头狼。
李恪听至身后传来异样的吵闹声,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张弓便想射狼,可李承乾与那头狼撕打在一起,他根本不敢射出。
四散在周围的侍卫们,本以为身处禁苑外围,危险不大,所以部下了马在四周警戒着。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纷纷翻身上马,驱马赶来,却是赶不上了。
李承乾与恶狼在地上扭打时,眼光一瞥,看见李恪在那犹豫是否射出那一箭。
他当机立断,断喝道:“恪弟,射!”
李恪心中一突,定下心神,在侍卫们的震惊目光中,果断射出那一箭。
正中恶狼眼窝!
它痛苦地哀嚎一声,松开了嘴。
李承乾将痛得没了知觉的右手,撑住狼嘴。
左手拔出腰间短刀,疯狂地在恶狼暴露出的肚子上抽插着。
流出的鲜血将一人一狼染红,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血流的更多。
第19章 容毁()
当李世民跟着那名侍卫,骑马赶到时,看到李承乾正趴在死去的恶狼身上。
旁边是坐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的李泰,和站在李承乾身边手足无措的李恪。
李承乾身上一片血红,看得李世民心中发慌。
他跳下马来,高声叫道:“快,传太医!”
领着李世民前来的的那名身材壮硕的青年侍卫,单膝下跪道:
“陛下,臣前去通知您之前,已经令秦王府侍卫前去请太医了。”
“臣等守卫太子殿下不利,已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话罢,那青年侍卫带着身后一帮侍卫齐刷刷地单膝跪地低下了头,等待处置。
李承乾轻咳一声,吐出口中的血沫,只觉得右手小臂和左脸火辣辣地疼。
他抬起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又看了下李世民连忙说道:“孩儿并无大碍,只是右臂被狼咬了下。青雀他没事吧。”
李世民一怔,心中有些发酸,这孩子终于不再自称儿臣了。
他看着李承乾浑身是血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他的兄长李建成也曾像李承乾这般爱护弟弟,教过他骑马,射箭。
后来,随着他的职位越来越大,才华越来越突出。
兄弟间不知何时起了间隙,导致了玄武门事变这一人间惨剧。
兄弟阋于墙的人伦惨剧,一直是李世民心中的痛处。
他神色有些感伤,同时在心中暗下决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次发生了。
随后他向着身后的跪着的一干侍卫,挥了下手。
“既然太子殿下并无性命之忧,恕尔等无罪,都起来吧。”
他看着瘫坐在地上,吓的脸色苍白的李泰,和身边站着神色担忧的李恪以及浑身是血的李承乾。
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啊。
很快两名白发苍苍的太医被秦王府侍卫们,扛在肩上,骑马飞驰而来。
李承乾看着这群侍卫的奇葩形为,心中默默地感叹着。
唐人都是这么生猛吗?
青楼里的妓女生猛得让李承乾都有些心里阴影,他的秦王府的侍卫们的这些举动更是雷得他不要不要的。
那两名太医被放下后也不生气,熟练地给李承乾处理伤口,检查伤势。
待他们忙完后,李世民连忙追问情况如何。
那两名老太医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看起来更精神的率先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的伤势并无大碍,并没伤到骨头,只是身体各处有轻微的擦伤,扭伤。”
“调养一阵子,就好了。只是……”说到这那名老太医面露难色住嘴不说。
李承乾好奇地说道:“还请太医,但说无妨。”
那太医小心地看了李世民一眼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您脸上的伤,被狼爪抓得深了,日后恢复起来难度很大。”
李承乾听后心中一沉,自己这是要毁容了吗?
随后转念又想到,这里是大唐,不是前世那个看脸,看颜值的时代。
况且自己身为太子,将来还是大唐未来的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有。
何必拘泥于自身的外表呢?反正自己本来长得就不是这样,毁容什么的,无所谓了,同时心中隐隐有些释然。
只是可惜了自己这张帅脸,还未长开便被狼爪抓了下,不过只是被划破了,应该丑不到哪去。
而且他听太医的意思,日后还是可以消掉的。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目光中满是心疼。
他开口说道:“男人身上哪能没有疤!多大点事,这么小心翼翼的。”
说完在一众大臣震惊的目光中,脱下上袍,露出一身坚实精悍的腱子肉。
两块鼓鼓的胸大肌和腰腹间的八块腹肌,闪瞎了李承乾的眼。
李恪和李泰的目光中满是羡慕,李世民指着身上的一道道狞狰的伤疤对着李承乾说道:
“这些伤疤都是我在往年的征战中留下的,这些都是勇气的证明。”
“你脸上的伤疤也是一样,只是伤的部位不同罢了。”
老爹李世民一言不合就露肉的做法,虽然直接,粗暴但是很有效。
李承乾心中的阴霾散去大半,忍不住轻笑出声。
嘶~左脸好疼!
“陛下,您先把衣服穿上!”
阴暗的角落处,传来一道弱弱的建议。
李世民洒然一笑,穿好衣服,摸了摸李承乾的头。
艾呀妈呀,李二你这样摸我头,我很尴尬啊。
…………
秦王府内,李承乾把玩着手中的半幅面具。
银光闪闪的,外表雕刻着各种细腻精美的花纹,很是漂亮。
这是那位秦王府的侍卫统领,送来的,倒是有心了。
此时他就在李承乾书房外候着,李承乾将面具放置在书桌上。
对着侍立在一旁的绿珠说道:“你去把他叫进来,本宫有话对他说。”
“是,太子殿下。”绿珠乘巧地说道,随后将那统领叫了进来。
她轻轻地关上门,退出书房。
看来自己调教的不错,李承乾在心中满意地点头。
他转头看着,身前躬身的青壮统领。
觉得有些眼熟,他忽然发问道:“上次把守秦王府后门,不让本宫出去的可是你?”
那统领腰弯得更低了:“正是属下。”
李承乾缓缓开口说到:“你起来吧,站直了说话。”
“这幅面具可是你挑的?”
李承乾好奇地问道。
那青年统领一怔,连忙开口解释道:
“太子殿下,这是贱内帮我挑的,她还让我送给您。”
李承乾心中一乐,这人倒也忠厚,啥都说了。
“你姓名为何?哪里人士?多大了?”
“属下姓郑名泰字宇峰,出自是荥阳郑氏,年十八。”
“名泰?倒是和青雀一个名。”
“嗯,郑泰,正太?”
这名字和你这幅凶猛的壮汉模样一点也不匹配,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
“那本宫以后就直接称你,郑宇峰了,如何?”
“你,可愿成为本宫的心腹?”
语罢,李承乾死死地盯着郑泰。
郑泰脸上一喜,当即单膝跪地高声说道:
“属下郑泰,愿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承乾脸上一黑,效忠就行了,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要收心腹?
房门外传来绿珠一声轻笑,李承乾恨恨地咬牙。
这丫头还是欠调教,不成今晚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
最后他还是好奇地问向郑泰:“宇峰,你多大结婚的?”
郑宇峰羞涩一笑,黑脸上一红。
“太子殿下,属下十五岁成婚,现孩子已有半岁了。”
扎心了,老铁!
第20章 除夕()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过去了。
李承乾自东宫宴饮归来,回到秦王府。
此时夜已深,一轮明月高悬在长安城上,长安城内亦是点起了万家灯火。
上下交相辉应,处处洋溢着喜悦团圆的气氛。
今天是除夕,皇宫中也洋溢着喜悦之情,前年的血腥气息已然被时间洗去。
除夕这一天,唐人的仪式和活动很多,过节过得非常有仪式感。
从今天早上开始,秦王府内的侍女们早早地从桃树上摘下新鲜的桃树枝条,插在秦王府的门户之上。
她们也用金银、罗帛作材料,通过剪裁刻镂制作春书。
春书上写有五言或七言绝句,内容都是与过年、春节、春季有关。
侍女们制作好春书后,将它们粘贴于门、窗、帐、屏风等处。
李承乾看着侍女们的动作,只觉得很像是前世在孤儿院贴春联的举措。
绿珠也将他的书房,寝宫的门窗处悬挂上了春幡。
唐人认为,服用器物应顺时而变,春天的色彩应为青色,所以青幡是春的象征。
李承乾总觉这看上去很诡异,进出书房时,他总忍不住抬头看他头上的那一抹青。
绿到深处,自然青,没毛病。
今天李世民倒是做了件让他颇为感动的事,李世民亲自请阎立本在他的寝宫门前,画虎头、书聻字。
后世的《酉阳杂俎》记载:“俗好于门上画虎头,书聻字,谓阴刀鬼名,可息疫病疠也。”
至于下午的驱傩则是由太常寺主持,“太常卿及少卿押乐正道西阁门,丞并太乐署令、鼓吹署令、协律郎并押乐在殿前。”
这事前还有彩排,“事前十日,太常卿并诸官于本寺先阅傩,并遍阅诸乐。”
地点是在承天门前,以晦日于承天门前傩,张官悬乐。
国傩是在宫廷晚宴活动之前进行的,将除夕的节日气氛烘托得极浓。
这仪式的规模比较大,仅配合仪式的“跑龙套”人员,被叫“侲子”,就有500人。
他们要“衣朱褶素襦,戴面具”,六人一列,列阵于承天门前。
“用方相四人,戴冠及面具,黄金为四目,衣熊裘,执戈扬盾,口作傩、傩之声以除逐也。
右十二人皆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