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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璇沉默了一会儿,却跳过话头,说:“你脚又伤了,我又惹父皇不高兴,我还要跟着母后学习……”
“你不想去学那些吗?”
“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学好,你说,我以后会不会连累你呀?”
“傻瓜。”他温柔地拥住了她,想起皇帝今天的话其实已经挺重的了,不禁又轻声细语宽慰。
如果是一年前,他绝对是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变得这样细腻温柔,只不过如花美眷、情至深处,改变总是这样自然。
……
翌日上午,去上阳宫,二老得知刘昭的脚伤不禁心疼,谈及暂时不能去度蜜月,皇后果真提出不能空废岁月,要好好教导太子妃的事。二老想着这也是为了孩子好,自然没有异议。
朱璇就被皇后安排着上午学习宫中实务,下午学习皇太子妃的基本修养的课程,包括上流社会的潜在规矩、当今帝国世家的谱系、艺术品鉴、仪容等等,教导她的还是皇太后那一辈的女官,她更不敢怠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子受伤,蜜月延后,她只有在邮件上看到孙雪从国外发来的邮件和数码照片羡慕着。什么叫后来居上呀!
皇帝提醒皇后太子妃教养的事,所以现在度不成蜜月,小夫妻各自去乾元宫学习,刘昭脚上还有些伤,拄拐也要去。
她则是半天学习管理宫务,半天的个人修养素质教育。
这天上午,被皇后按排朱璇正跟着皇家典仪司的张司长学习皇家典仪类的知识,先是要了解涉及皇室的有哪些典仪。
虽然隶属于内阁的还有国家政府层面的礼仪部门,有些活动是和皇室一起合作办的,但由于是君主立宪国家,皇家典仪还是非常重要的。
一般来说,分为传统节庆典仪、祭祖典仪、国家祭祀典仪、现代节庆典仪。每一种典仪活动时的仪式规制都是不同的,预算也不同,还是典仪司的部分器具也是需要维护。
朱璇这一了解,发现这种部门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清闲,每个月都有大小庆典。
比如传统的华夏节日:正月里就有春节和元宵节;农历二月就有中和节、春龙节、花朝节、寒食节、清明节;三月有上巳节;四月有浴佛节;五月端午节;六月半年节;七月有七夕、中元节、地藏节;八月下巳节、中秋节;九月有重阳节;十月寒衣节、下元节;十一月冬至;十二月腊八、祭灶、扫尘、除夕。
再穿插现代节日:元旦、国庆、劳动、儿童、建军、太/祖生死忌,可见全年没几日是空的,而空的月份不还有部门内部的调整管理类工作。
何况还有不定时的各种涉及皇室的国务仪式,这类仪式主要是配合帝国内阁部门的。
作为皇室,是很注重这些象征性的东西的,因为要保持住华夏礼仪教化文明之邦的形象。虽然相对于古代有简化,但是在本朝规定的规制下是要求极严的。奉帝国马首是瞻的亚洲各小国和自成体系的欧美各国也都看着华夏这些文明渊源的象征性的东西。
朱璇以前也只是在电视上看看,现在要把这些东西都理清,就头大如斗了。
朱璇脑海里不禁脑补:就是说以后她若当了皇后,不但要管这些东西,还要参与这些节庆,在镜头前和人民群众面前要当好完美的演员或木偶。并且,典仪司不是全部!还有那么多的部门!至于接见上流社会的女眷、家宴、慈善活动都还不算在内!
朱璇细思极恐,又脑补:前世时那些欧洲的皇族不是挺空的吗?也没听说皇后要掌管这些!刘昭娶她之前也没有说过真相如此,他小子不会是骗婚吧?
而雍宁皇后鼓励她学习时也难免口中几次提到,以后就试着让她分担宫务,也就是说她还没当上皇后时,就有可能要管这些。不然等到皇帝到达退休年龄时退位成上皇,刘昭继位后,她才需管理宫务,那怎么也要二十年后。
典仪司的张司长给她调出近年典庆留下的档案资料看,档案袋堆了一桌子。
看得昏天暗地时,终于有皇后身边的女官来报,说是明静公主进宫来了,让她过去一起坐坐。
朱璇如聆圣音,蹦起身,见有人在场,就收拾一下才离座。
皇后和明静正在花厅说话,并没有留女官宫女在身边,显然是要说一下悄悄话。
明静公主也没想到皇后听说她进乾元宫来时就随口去让人去叫了在乾元宫学习的太子妃,这时也就只剩母女两个。
朱璇过来时也没有女官先进去通报,直接进入院子转过廊道,到达花厅门外。
朱璇正要进门,却隐隐听到屋内有几声啜泣,本能顿住了脚步。
“公公和婆婆找云飞单聊,独没叫我,我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说出来哪里是征求我的意见,怕是三人已经决定了……”云飞是杨鸿的表字。
皇后叹道:“药你也一直吃着,钟御医说还不能怀上吗?”
“希望怕是很渺茫。”
“说了找他师弟来给你看看,可能有办法的。”
“钟御医也把我的检查资料给过他师弟,从他师弟那拿来的补药也吃过不小了……”
“这种事又岂能是看资料就能判断的?这药也就不能对症。”
“母后……”
“钟御医是信得过的,他既然说他师弟精于此科必也不是骗我们。都那么多年了……”
明静公主忽然扒在她膝盖上哭泣,说:“母后,这是报应吧,这么多年来,我也没一天过得安心。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又有什么办法?只是怕连累我皇室蒙羞。”
皇后就算曾经怪过女儿,但还是心疼为多,明静公主是长女,而刘昭是生下明静公主八年后才生的第二个孩子。其中有八年的时间,这个长女她付出了最大的心血。
“再找医生看看,总会有希望的。”
“可是杨鹏的未婚妻已经怀孕,下月就要进门,云飞他们等不了了,按他们说的,他们等了六年了。”
杨家是本朝财阀大家族,现在最小的一辈就是杨附马这一代,身为嫡长孙尚公主,可结婚多年没有一子。堂弟杨鹏是三房的儿子,杨鸾的兄长,去年订了婚,现在未婚妻怀孕了定是要进门的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下代的长子了。
现代的大家族传承虽还有很多传统因素的,一般情况下是嫡长子是家族继承人。但也有意外的情况,如人品风评有问题、履历不干净有犯罪记录、能力欠缺、还有就是没有孩子。
在现代,如果还有其它房的儿子,现任家主也是不会看着嫡长子没有生孩子让他过继一个,而是完全无障碍地选其它嫡出儿子。虽然在现代法律上是人人平等,但是嫡庶还是存在的,因为一般大家族娶的妻子,不是家世显赫就是受过很好的教育,所以妻子是丈夫的平等合作者。而外室小三这类人除了年轻美貌之类的毫无资本,这类人本身就是依附者,她生的儿子本来就无权继承妻子那一半的财产的。
杨鸿一直没有儿子,而他本身没有问题,是公主怀不上孩子,这么多年了公婆都忍着。但是现在三房的老二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不仅仅是想要孩子的问题,他的地位受到威胁。
皇后知道这些也怪不了杨家,杨家已经很忍让公主了,并且她们对杨家也有欺瞒。
皇后抚着刘晗的头,温言道:“以后把孩子抱过来养也一样,云飞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要孩子一生,给那女人足够的钱,把她送到国外就是了。”
刘晗却摇着头:“母后,我不想……”
同时间,忽听门外一声轻呼:“别呀!那不靠谱!”
皇后和刘晗吓了一跳,只见门内转进一个月色汉服的女子,长发简约的盘着,发上系着红色发带,戴着珍贵的几颗指头大的珍珠钗,颜如春花,眸似秋水,不是太子妃是谁?
刘晗吓了一大跳,脸色极其怪异地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怎么会在这?”
朱璇自然不是故意听墙角。明静公主无子的事她嫁进来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不过她当然也不会无事提起这个。
皇后原是想让太子妃过来一起说话,只是没想到女儿一来就和她哭诉秘密之事,她却把太子妃忘了。
皇后道:“你来了,怎么不通报,站在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朱璇说:“我说通报起来麻烦,也没外人,就直接进来了……”
“你听到多少?”
“没多少……就是听到大概是姐夫要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我原是想偷偷走开的烂肚子里,听到这个我忍不了。这事太不靠谱了!”
雍宁皇后和刘晗脸色都极为难看,朱璇原是一腔热血,这时就有点犹豫了,弱弱地说:“就是,皇姐千万别让姐夫和别人生孩子……那个,我还是去学习宫务吧。”
朱璇福了福身想开溜,雍宁皇后喝止住她:“站住!”
朱璇转过身,见皇后一脸严肃说:“管好你的嘴。”
朱璇噘了噘嘴,说:“母后,我是那样的人吗?”
虽然媳妇之前做了令皇帝不满的事,还把儿子魂都勾没了多少,这都让皇后多少有不高兴,可谁让儿媳有大中小靠山呢?
太上皇、皇太子,还有太上皇的影子赵德海都是极其偏宠她的。太上皇得知她曾犯傻和恭亲王世子言语不当,却也没生气,只说:“孩子单纯不会作伪,皇帝也不要大惊小怪。你让皇后教导孩子是应该的,不过太子妃还是个好孩子,不要太过苛求,孩子还是保持天性好。”
太上皇这么偏心,皇后虽然也难免有点嫉妒,好在她本就不是小心眼的女人。要是为这点事当坏婆婆,弄得公公和儿子不高兴,于她可没好处。
不过,不代表她没有婆婆的权威。
“在屋外斩墙角,你说你是什么样的人?”
朱璇说:“我也是关心皇姐……”
皇后气道:“你还狡辩,是不是还要明静谢谢你呀?”
朱璇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也没法怎么说了,明静公主却擦了擦眼角,起身来说:“母后,弟妹心地善良,也没有别的意思。”
皇后暗暗摇头,朱璇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但是她向来对明静公主有好感,这时忍不住再说:“母后,皇姐,那什么……千万别同意,所谓男人心,海底针,面对有过肌肤之亲,又为自己生儿育女过的女人,原来的真爱也好、忌讳也好、承诺也好都抵不过一刻的温柔心软。若是子贤想和别人生孩子,我就宁愿离婚,也不会去参和这样复杂的关系,因为不可能有好结果。”
“放肆!!”皇后拍案大怒,“跪下!”
“哈?”
朱璇进宫后也是下跪过的,那时结婚时和新婚后向长辈行全副大礼,之后就都没有跪过了,本朝一般也不提倡下跪。
皇后脸色青白交加,道:“太子妃,这就是你的教养吗?别以为有太上皇和太子护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教育你,也是我的职责!”
朱璇低下头,喃喃:“先……帮帮皇姐,再教育我……那真不行……”
“你还说!”
刘晗叹道:“母后,算了,此事也不怪太子妃。”
皇后道:“太子妃所犯之事,一是学那民间三姑六婆听人墙角;二是口不择言;三为毫不知错。这种教养将来如何母仪天下,丢的是皇室的脸。”
朱璇跪在地上,听皇后这么说,不禁眼圈儿一红,皇后更加不耐,说:“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朱璇说:“我身为晚辈,母后要教导我,也是应该的。”
皇后轻哂一笑,说:“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真心服的。”
朱璇说:“我也是自家人呀,我过来和母后皇姐一起聊天又不是偷偷摸摸来的,无心听到几句家事也不会外传。若说这样听到家里的事是罪过,在道理上我是想不通的。”
皇后本就是为公主之事烦了,这时刺激不禁真的生气,她嫁进宫里几十年,哪里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皇后连话都不愿多说,拂袖而去,明静公主也像是吓坏了,想要追出去,但朱璇却抓住了她的裙角。
明静公主跺了跺脚,说:“弟妹,你怎么这么倔,母后真的生气了!”
朱璇现在还跪着,皇后也没有叫她起来,她倒是不知到底是起还是不起好,不过当前她最关心的事还是公主的事。
“皇姐,今天的事我真的一个字都不和别人说,就算子贤问我,我也不说。但你千万别答应那种事,真的会出问题。”
明静公主叹道:“你还想着这事,你管好你自己吧。”
朱璇说:“我没什么,母后在教育我就教育呗,谁家婆媳不是磕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