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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吼什么吼呀?送我什么事儿?”
刘昭脸不禁绿了,就她这样的野丫头,怎么和婆婆打好关系?
皇帝也想要喝止,却被太上皇阻止。
朱璇深吸一口气忍下了,看到皇太后、皇后像是又露出“太子妃需要好好教养”的眼神,心中叛逆又上来了。
朱璇看了看小美,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淡声道:“杨鸾能小美比吗?当初他们那样的境况下还争取活着的机会,你不会为这种在困境中坚守、希望向上的精神所感染吗?‘人生来平等’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谎言,但是孩子们却不计较这些无法改变的事,哪怕将来会在激烈的竞争中遍体鳞伤也会因为一根火柴的温暖露出微笑。我曾经问自己,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死,那么活着是在追求什么。是他们用行动告诉我,求生本身就很不容易,就散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每当看到他们的笑容,我就更珍惜我幸福的生活,去爱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和值得我尊敬的人。世间悲伤的故事很多,有的科学家为了科研实验出意外牺牲,有的空军战士在试飞时飞机故障出意外,有的交警叔叔在三伏天里值勤中暑倒在岗位上。我会对他们献上我最大的敬意,我会真心为他们泪流成河——即便我的眼泪一文不值,并且如果有需要,我会在经济和关系上给他们我能给的最大支持。杨鸾不但有的是钱,生来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说到可怜,她还不够格,你们是因为出身关系,眼界就盯着富贵人家的小姐了,外面的世界大着呢。若是喜欢听悲惨故事,我可以给你们讲三天三夜,个个比杨鸾还惨。你看,小美就没哭呀,她是从小不知见过多少了。她也不是我的亲朋好友,所以我就像看到一则事故新闻的心情没有什么分别。我很同情她,刚才有点惋惜,也希望她一切安好,但没有再多了,有也是对着外人装装,对着亲人,没有必要。”
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后听了朱璇这么无情的话; 不禁喝道:“朱羲珍!你是太子妃,即便杨小姐与你有所龃龉; 但你作为一个人,要有起码的人性!”
皇太后也说:“太子妃,这整个华夏; 你是第三位尊贵的女子; 你代表着华夏女子的品德标杆,你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璇举手投降状,说:“皇祖母和母后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真的和杨小姐不是朋友; 我除了希望她一切安好之外; 真的没有更多的感觉。而此事多少也涉及子贤,我会告诉他,同情这个女人,但是不要让他自己的人生背负他不应该背负的思想包袱,继续做他开心的皇太子。”
皇后道:“太子妃真是心眼太小了。”
朱璇却搭住小美的肩膀; 说:“小美; 舅妈告诉你,将来长大了要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但是首先你得珍惜自己的金色华年;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会遇上你喜欢的男子; 但是有一种男人不能选。”
小美问道:“是什么样的男子?”
朱璇道:“就是需要扭曲自己才能走一起的男人。小美人鱼为了人类王子扭曲了自己,她也得不到王子的爱。她有最后一次机会时,她却放弃了。她为了男人扭曲自己形体已是极也; 不能为男人再扭曲自己的初心。她选择了自己的心灵,化为海边的泡沫,但得到人鱼族原来没有的人类的灵魂。可见勉强扭曲自己通常什么也得不到,而保持初心,即便不是皆大欢喜,通常也会有所得。”
皇后道:“小美还那么小,你跟她说什么呀?你别教坏她!”
朱璇笑道:“小美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哦。小美,你告诉舅妈,你听懂了吗?”
小美点头,说:“外祖母,我懂。舅妈说‘我最珍贵,要做自己’。”
皇后无话可说,倒是明静公主道:“太子妃这话却有道理。”明静公主这话是真实感受,她和杨鸿不就是这样,她压抑了自己,为了留住他戴上了面俱,可是最终一颗真心被人弃之如草芥。男人接受不了她年少无知时的爱情,七年相扶相持也抵不过男人想到得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的贞操这种欲望。
刘昭呵呵:“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男人吗?”
朱璇翻翻白眼,说:“我没有说,是你说的。”
刘昭睨了她一眼,说:“我看你是要上天,你还扭曲自己,你不来扭曲我算好的了。”
朱璇哧一声笑,不理会他,又和小美说:“小美长大后谈恋爱,眼睛要放亮。那种热情地追求你、但身后跟着一个痴情女子、而那男子却并非对那女子没有怜惜的男人,绝不能要。这种男人活在自己幻想的完美里,他觉得自己是完全的,所以他会极尽苛刻的要求自己的另一伴,你身为凡人的心痛他看不到,他一见不完美,只会来再要求你逼你,你会身心俱疲。比如,他一定会觉得那个女人善良纯真又可怜,而他自己拒绝她是多么冷酷残忍。他应该同情她帮助她,并且道德绑架你要善良美好,也帮助她同情她理解她爱护她与她做好朋友好姐妹。最后,他跟那个女人睡了,男人嘛,这很正常。事后,他会跟你说:‘这是意外,我们都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别信,因为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是无法……睡的,醉酒自古以来就是男人想免责嫖/娼的借口。如果他知道这个常识,他会说:‘她求的不多,她不会跟你争什么的,你要这么残酷这么无情吗?像你这么美的女人为何要拥有这么丑陋狭隘的一颗心?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好姐妹吗,只是一个妾的名份而已。女人之间难道除了争风吃醋和化为怨妇,就不能有真心的灵魂欣赏吗?’”
皇后说:“你跟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这些她哪里能明白?”
小美噘了噘嘴,说:“外祖母,我明白呀。所以,我才不和这么恶心的男生做朋友!”
朱璇夸道:“有志气!我也不和这种人做朋友,甚至不想多说一句话。他幻想着自己是完美的,那么所有的不幸的后果让老婆当替死鬼好了。”
刘昭恼道:“朱羲珍!你越说越离谱了!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你在影射什么?杨鸾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璇呵呵一笑:“没有关系吗?”
刘昭说:“没有!”
朱璇双手一摊,说:“那刚好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作为一个妻子,有一个女人喜欢我的丈夫出了这种事,我还年轻尚无法站到对方的立场上,如此而已。”
尽管很不符合女主角的标准人设,但她就是这种人,是她做的她负责,一个自己作死的情敌还需要她被道德绑架吗?
皇后还想说什么,还是上皇打断:“算了,此是到此为止,不必为了外人吵到家里来。”
朱璇过去坐到上皇身边,抱着他胳膊笑道:“还是皇爷爷这句话中肯。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嘛。”
太上皇素来疼她,戳了戳她的额头,说:“你也是,刚受了教训,如今尾巴又竖起来了。”
太后和皇帝夫妻见此,哪里还能纠结于太子妃“不善良”的事呀。而
朱璇说:“哪有呀?我乖着呢。”
吃过晚饭,朱璇和刘昭乘了马车回东宫,朱璇还有功课要做,去了套间书房,而刘昭先洗了澡。
他擦着头发,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中闪着光芒。他走过来走过去,但是朱璇这时就是不理会他。
终于他打开了音响,放着摇滚,朱璇不禁恼了:“没有耳机吗?”
刘昭说:“音响效果好!”
朱璇道:“你故意找茬是吧?”
“那么大一头母狮子,谁敢呀?”刘昭径自擦着头发拖着声音说。
“谁是母狮子?”
朱璇过去关掉音响,他却挡在她面前,朱璇绕开,他又挡着。
“你搞什么呀?”
刘昭霍然将人扛起,将人面朝下压在沙发上,腿抵着她的腰眼,朱璇怒道:“刘昭!你干什么!!”
刘昭痞笑道:“教训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让你看看这个家谁才是主人!”
朱璇吼道:“浑蛋!我宰了你!”
他揉了揉她的头,轻笑:“呵,你这粗鲁的母狮子……”
朱璇被制住翻不了身,刘昭问道:“还敢讽刺你相公不?”
朱璇恨道:“我又没说谁,你玻璃心对号入座,怪我咯?”
刘昭挑眉:“谁对号入座了?你强按些名头给我,我还不能抗议?”
朱璇叫道:“你放开我!”
刘昭说:“你道歉!”
“你欺负我还要我道歉?你咋不上天呢?”
“我跟你讲道理,你听吗?”
“因为讲不过我,所以就用家暴?”
“这叫家暴吗?”他将人翻过身来,她却要挣扎起来,他再强按住。
朱璇眼中充满着怒火瞪向他,刘昭笑了笑,说:“心眼贼小的女子。”
朱璇反唇相讥:“你心胸也不大呀!”
“女人呀,什么都能变为吃醋。”
朱璇粲然一笑,挑了挑眉,说:“你想要我证明男人更会吃醋吗?”
“你敢!”
刘昭瞪了她一眼,又将曾被杨鸾顺走的玉佩取了出来,朱璇微微吃惊。
“你找回来了?”
刘昭叹道:“为这玉佩,杨鸾变成那样,逸轩心中也恼了我。”
朱璇微微一怔,没有再挣扎,刘昭放开了她。朱璇坐起身,看着这块古朴的玉佩,心中自也没有多高兴。
朱璇知道他不能说不受此事影响,她沉默许久,说:“我不会跟你一起悲伤的,但我允许你跟我一起快乐。”
刘昭道:“逸轩是我的发小。”
朱璇说:“我知道,他还是杨鸾的表兄,其实也是我的朋友。黄逸因杨鸾恼了你我,这是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你的考验。你们从小到大按部就班,虽然接受最精英的严苛教育,可是你们真的足够成熟强大吗?小美经历过孤儿生活、与死博斗;我经历过失明失忆、被人伤害。你们经历过什么呢?这个世界哪有完美的人生,只不过看各人如何渡过自己的劫,这种事没有谁帮得了谁。你能接受多少赞美,就能承受多大的诋毁和误解。就像我们结婚,给了我尊荣,那也得承受辱骂。”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九岁,她只是随心而活,不去思考前生一个二十七年加今生十八年,她应该活得像四十多岁。选择把握青春,只有经历过,才懂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自己不要耽误自己,更不容许不相干的人耽误,她是自私的。
刘昭沉默了好一会儿,而朱璇却只细细打量那块玉佩。
刘昭又问:“你是不是后悔了,结婚了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朱璇转过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她抱着膝盖叹道:“有时不是和幻想的一样,但也没有离谱太远。你是一个我花了时间去陪伴也没有很烦的男人。”
刘昭微不满,说:“你不会说你爱我吗?”
朱璇转开头,喃喃:“是你将爱情偶像剧变成家庭伦理剧,现在又说什么爱?”
“你这个任性野蛮的丫头……”
“你爱骂就骂吧,我要预习功课了!”
朱璇说着起身来,刘昭却一把抓住她,朱璇跌了回来,他扑上去覆住她的双唇。
年轻男人热情起来让人无法抗拒,朱璇气息粗了起来,他疯狂啃着她的脖子,解她校服衬衣。
一袭烈焰焚烧,甘霖降来,朱璇年轻的身体带着狂欢后的畅快,香汗淋漓,伏在床上休息。
朱璇懊恼地叹了口气,说:“我才大二呢……”
刘昭转过头瞧她:“然后呢?”
“原来说话就说话,你又来……“
刘昭呵呵:“你现在说这话不是很恰当,因为过程你不是很喜欢吗?”
“你才喜欢……”
“我是喜欢才做,你不喜欢吗?”
朱璇无言以对,刘昭忽说:“发生那种事,我很意外,不开心总之也是发生了。现在,我心里舒服多了。”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颊,说:“谢谢你,在我身边。”
人在任何时候都会自我保护,便如刘昭受此事影响,心情难免压抑,有的女人会选择与他分享压抑,但朱璇不是,她从头至尾不觉得他有责任。
她这样理所当然,其实更加消除了他的沉重感。人在这时候是自私的,皇太子也是凡人。
……
杨鸾是在三天后醒来的,她躺在病床上还不能动,她做完急救措施,但身上伤得太重还在麻醉之中。
杨家三房夫妻去了医生的办公室,由于杨家的势力庞大,全帝都最有名的骨科医生都汇集在此,讨论方案。可是杨鸾的右腿骨头寸碎,碎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