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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璇也不禁感到难过,忽见陆程还不尴不尬地站在后头,朱璇抿了抿嘴,从床头柜拿起那个水果篮递给他。
“拿着走吧。”
陆程不禁胸膛起伏,他是刚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原来的话被打断这才还没走,这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小男孩一双纯真的眼睛看着陆程,道:“大哥哥,你这样是不对的,水果是送病人吃的,你就算再嘴馋也不能拿姐姐的水果吃呀。赵妈妈说,乖孩子要懂礼数的。”
朱璇原本没有好脸色对陆程,但这时却忍不住喷笑,小男孩转过头看朱璇,问道:“姐姐,我说的不对吗?”
乖孩子的神补刀。
朱璇连连点头,说:“再对不过了,小亮真懂礼数。可是呀,哥哥也病了呀,所以要吃水果,但是他这人平常人缘不好,他病了也没有朋友去看他,就没有人送水果。那我刚好有很多,我就分一篮给他啦。”
小亮眼睛亮晶晶崇拜地看着她,说:“姐姐,你人真好,又善良又漂亮。”
朱璇摸了摸他的头,说:“真有眼光,有前途。呐,你看,这一下打断,哥哥都不好意思过来拿了,你拿过去给哥哥,好吗?”
小亮天真地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双后接过那个对于他来说颇重的水果篮。
小亮走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目光复杂的陆程跟前,他吃力地托起篮子。
“哥哥,给你,你拿去吃吧,病了没有人来看你也不用难过。”
朱璇眼神一示意陆程,说:“小朋友拿不动了,你还不接着?”
陆程极力忍耐,僵着手接过水果篮,可他也不擅在这种情况下解释,只有饱含深意地看了朱璇一眼。
朱璇作了个鬼脸:小样,你拽呀,你奈我何?
宽阔繁华的帝都街道上,陆程沉着俊脸,开着车,遇上红灯停下,又看了看副驾座上的水果篮,不禁又一阵气闷。
这个可恶的女人!
不,不必跟她见识,他没有那么没格调。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却是黄逸。
“什么事?”
黄逸道:“你今天在干什么?”
“没什么。”陆程摇了摇头。
“子贤说,下午请大家进宫打马球,我们一点四十在皇宫东门外集合一起进宫吧。”
下午两点半,华夏帝国帝都皇宫马球场。
黄逸、钱进、陆程、江风等人已经被一名皇宫内务官招待进来了,他们已经换上华夏传统风格的华丽和便于骑马的“胡服”,与西方国家的马术运动的着装却又不同。
他们正在马场边的凉亭中享用着点心,不一会儿,一驾形像华美,雕着皇室龙图腾的现代四轮马车驶了过来。
车马停在路边,一名身穿白色明黄的四爪龙和蓝色祥云的胡服年轻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他面容俊逸华美,额头系着一条明黄的绣着暗纹的额带,玉带束腰,脚踏一双白色的改良汉式的皮靴。只觉他混身华贵雍容,令人不敢逼视。
“子……太子殿下来了!”钱进想起这是皇宫中,众目睽睽之下,连忙改口。
几人都出自名门,传统的礼仪自小就有人教导,这时都上前朝皇太子行了个揖手礼。
太/祖立朝恢复汉人江山后,强烈反对封建王朝特别是满清王朝的三跪九扣。但是太/祖又反对完全的西化,失去汉人文化和风格以及汉礼的传承,在当初的大儒讨论下保留了一些礼节,一些大礼只在特殊场合使用。
太/祖当初曾说:封建害民之糟粕除之务尽,但是传统的礼仪还是要有所保留。东亚国家中,朝鲜、日本小国尚在蒙元满清时代保留自己的衣冠礼仪直至后世,被称颂为礼仪之邦。我辈汉人千年文化却几乎被毁之殆尽,我们汉人死后有何面目见炎黄祖先我们与西方任何国家交流是平等的,他们有他们的文化和礼仪,我们也有我们的,既然是平等的,为何我们一定要使用他们的?华夏立朝,要在传统中建立新的礼仪规范。
其后,建礼就是那些大儒们所乐衷的事了。在1908年左左,基本形成这传统中带着现代的华夏规范礼仪。一些基本的礼仪课也走进了小学的课堂,是必修课,每周会有一节,华夏国民的仪态也是全世界最出众的国民之一。
当然,在皇宫中向皇帝、皇太子行礼这样的机会也不是每个国民都有的。这种仪礼却是高中后才修的。
刘昭扫过几位好友玩伴,淡淡道:“不必多礼。”
刘昭目光最后落在身穿紫色胡服的陆程身上,见他面容俊美,身材健硕挺拔,不禁勾了勾薄唇。
“万里近来可是很忙?平日也难见到你的人影。”
陆程淡笑道:“殿下前日不是还见过我?”
“是吗?孤不记得了。”刘昭很少用这个他专用的自称,不是特殊场合,礼官对皇太子的自称也没有强制要求。
陆程察觉到刘昭似乎有些不悦,来不及捕捉却见他又笑着对大家说:“前几个月太热了,也不适合击鞠,今日风和日丽,大家玩个痛快。”说着,示意内务官准备好各人的护甲。
马球在中国古代称之为击鞠,起源于汉代,东汉末年,曹植《名都篇》中有句: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
击鞠盛行于唐代,在唐朝时传入亚洲各国,如日本、朝鲜、印度等。13世纪,英国一个种植园主在印度见过这项运动,后才传至英格兰,并很快在英*队中流行起来。
但反观中国自己,在满清王朝中叶,这项运动却消失了。
……
几个青年被分为两队,红队由刘昭领队,旗下刘昂、黄逸,而蓝队则由陆程领队,旗下有钱进、江风。他们在头盔上插了两种不同颜色的羽毛来区分。
热血好武的青年骑在骏马上挥杆纵横在皇宫的草坪马场上,只听马蹄声和青年叫唤声充斥在赛场。
刘昂一杆打出将球传给陆程,陆程打马上前正要接住,突然,刘昭横出一杆拦在陆程杆上。
两杆相击发出砰一声响,陆程只觉虎口微麻,刘昭这一拦力道十分的大。
陆程忙巧捷地将杆子一绕,越过刘昭,刘昭更快再次拦住一招用力打在他的杆上。这一下比之刚才更加用力,陆程不禁身子向后仰了仰,马儿有灵性也向后退了几步。
突然江风打马上前在两人相斗的空隙间把球打出,传给了黄逸。
江风右手持杆,坐在马上,笑道:“子贤今日是求胜之心很盛呀,不过,抱歉了。”
现代不是封建社会,不是不能赢皇帝和皇太子,而刘昭又是他们从小的玩伴,他们也知他的脾气,不会容不下别人。
一场球打下来,太阳也西沉了,刘昭的红队赢了一球,他心情也顺畅些,招呼几个朋友。
“一身的汗,让皇宫内务官安排,你们洗个澡换了衣服,吃了便饭再出宫吧。”
皇宫平日是很难招待外面的人的,除了节日庆典,如刘昭这样的身份更不能随便,但是一个月也能有一次自由招待朋友的机会。
一个多小时后,大家已经整理好自己到了东宫的宴会厅,人也不多,一大桌的珍羞美味,但是这些人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山民,对着美食十分淡定。
第二十九章()
饭过三分饱,忽听刘昭淡淡道:“万里,我听逸轩说,你私下与朱璇仍有来往?”
黄逸秀眉一动,暗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过,他是刘昭最亲密的玩伴,恐怕比刘昂这个堂弟还亲。他时刻有背黑锅的准备,比如小时候他做了什么不适合皇子皇孙身份做的,他都会认下,主要是黄逸最明白他那个身份的苦逼。刘昭看着光鲜,但他活得比一般的少年男子都要压抑。
陆程怪异地看了刘昭一眼,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礼服外套,内里是欧洲宫廷式的白衬衫,领口还扎着领结,俊美的脸淡淡的,看不出他内心想什么。
陆程道:“也……不算来往。当日,她被人打了,我就刚好碰上,现在她要告她们,有点麻烦,所以,我找她聊了聊希望能和平解决这件事,但她给我了一个下马威。”
“被人打了?怎么回事?”刘昭愕然,斜飞的俊眉不禁一蹙。
“应该是上次逸轩和士达大庭广众下去找她,惹毛杨家三房女及王家女那几个了,女生就是这样无聊。她那种不知是什么性子,当场就报警了,我还被请去做笔录,估计是要上庭。我听说三天前警方拖不住立案了,已经拘留了那三个打人的女生,我是觉得这对朱璇也没好处,想从中调解,还被她污辱了一通。”
刘昭浅饮一口酒,一语道破:“你是不想上庭作证。”
“是的。”陆程承认,虽然自私,但是以他的思维来他是真觉得他也算是为她好,当然朱璇不这么认为。
刘昭语气有些冷:“你为了你们陆家的利益不愿去法庭作证?她摔坏了脑子,现今怕是有些痴傻,但我不玩弄她,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万里,但是你一边玩弄她,一边连为她作证都不愿,你还是男人吗?”
陆程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苦笑道:“我玩弄她?怎么可能?这个臭丫头我可吃不消,她很邪恶……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子贤,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
刘昭眸光一转,淡淡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程看着刘昭挺直端坐于主座,一派皇太子宴会友人的风度,像是这个有些“无意义”的话题不是他挑起似的。
陆程有些敏感,思忖了一下,道:“她喜欢你来接近你,你却拒绝她,所以你对不住她——千万不要这么想。这个丫头,我发现她的思维和别的女生都不一样,可能是我误会她了。她,其实,很清高。”
“清高?”钱进不禁觉得好笑,“她凭什么清高?一个平民。”
陆程道:“我当初也是觉得不可能,才觉得她设计一切。但是仔细想想,她的能力做不到设计接近子贤,就算她是有钱有势的人,子贤身边的人会给她通风报信,那她也不可能在子贤抛下助手保镖单独行动时得到机会。除非她不是人。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既然顺坡下了,反过来想想,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什么意思?”
“给你们想要的真相,就这样。”
“怎么可能?”黄逸道。
陆程语气颇为气愤:“我这次去医院看她,发现她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她以为我姓万名里。”
“装的吧。”江风说,陆程在帝国一大也是风云人物,首相的孙子,人文学院的才子。
“不可能装,是真的不认识我。”
……
晚间,刘昭给长辈请过安后,回到书房读书。
对于他的大学专业课的各种资料案卷或者皇太子必须要读的政治经济学各种著作,他翻了几页觉得不在状态。
起身到了放置各种国学著作的书架前,指间划过百家著作最喜欢的《韩非子》终还没有取出,到是随手取了精装《诗经》下来。
《诗经…陈风…月出》诗云: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天绍兮,劳心惨兮。
刘昭看着简单隽永的几行诗,不禁出神,良久又微微皱眉。
待见外头夜雨绵绵,又哪里来的月?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又随意翻着书页,待到“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他又觉得不写实,如今在皇宫里哪来的鸡鸣。
却正在这时,却隐隐听到一声鸡叫,正是东宫小厨房那边传过来的。皇宫里皇室成员吃鸡自然是称得上是贡品的品质,而且讲究新鲜,从来不卖宰杀好的冰冻鸡。
当然,这有些扯远了。
刘昭反复来回读了几遍,又盖上书本,悠悠出神,想起那人灵动的眉眼,心中生出一股缠绵难以排解的滋味。
……
翌日,还是一个雨天,天灰蒙蒙的。
刘昭请过长辈安,坐在回东宫的四轮马车上,马车直直驶进东宫。下了车时,他黑色发丝不禁也沾上些雨气,李翰给他打着伞,他却自己接过。
他的皮鞋踏过地上的水,进入东宫起居室,换了鞋,进房间,听那风铃急响,因为宫女们都知道皇太子喜欢听风铃的声音,而这个里的斜风细雨还不足以打湿屋子,所以这个窗户并未关闭。
他仰头看着这个旧风铃,已经修过两次了,看着一样,却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他总想起那一幕,让自己胸口闷闷的,而经过昨天陆程带来的消息,他的心情就像这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