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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月没吭声,只是看着燕尘,燕尘说完了后,猛然将手里的酒壶往地上一摔,然后恶狠狠道:“我临死也不会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死去,你们都错了,等着看吧,到时候连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着燕尘从怀中拽出一把匕首,直接刺进自己的心脏,尸首扑通的倒地。
陈晓月全程就这么站着看,燕尘掏出匕首的时候,他本有一百个机会去阻止,可是他没有。
不管死活!
这是燕洵的意思,所以不管燕尘是怎么死的,只要他死了就好!
地上燕尘的尸首开始渐渐冷去,鲜血蜿蜒流淌,覆盖了书房的地板。
“其实你也错了,这天下毕竟不是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父亲的失败是注定的!好好去吧,到了那边希望你能见到那个人,找到你的答案!”
陈晓月说完走出了房门,门口有人候着,陈晓月淡淡的说道:“不要惊扰府中女眷,违者格杀勿论!”
“是,监长大人,刚刚王妃悬梁自缢了!”
陈晓月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等魏山在宫中听到这个消息后,晚上没有吃饭,他知道自己尽力了,皇上已经给了他承诺,只诛首恶。
可他还是有些难过,陈家的女人还是那样的执拗,从一而终是她们的信条,自己的丈夫死了,她也就随之而去了!
宁王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完蛋了,甚至市井中都没有什么传言,京城的百姓已经看惯了这些,今天权势煊赫,明天就可能身首异处。
这些事情老百姓司空见惯了!
倒是天水楼台的事情开始在京城中广为流传,三公主的事没人去关心,石静堂的下场也无人去探寻,人们只关心李纯一吟唱的那首词!
那首临江仙!
这首词其实是明朝杨慎写的,其整体格调以及风格都和大燕流行的风格不符。
沈毅也没太拿这首词当回事,但没想到的是,这首词一经流传出来,便在市井街头掀起了一股热潮。
因为这首词里包含的劝世思想,以及豁达的人生态度,都让这些看惯了权势更迭的老百姓深有同感。
而且大燕现如今的诗词都是奢靡艳丽的,所以更显得与众不同。
与此同时,写这首词的沈毅却没有受到太多的关注,因为很多人并不知道李纯一吟唱的诗词是沈毅写的。
陈玺等人倒是知道,可他们绝对不可能为沈毅去扬名,所以便形成了词红人不红的景象。
对此沈毅并不在乎,反正他没想着在京城再闯出一番偌大的名声来。
如此过了平静的几日,沈毅每天在家中无所事事,心里也记挂着扬州的事情,便想着再等几天就回扬州。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躲开东宫,这几天他每天都去东宫点卯一样的报道,可燕甫似乎对他很不感冒,见了面除了嗯啊这是外就无话可说了。
燕曦也因为脸上的伤怕受风,而被禁足了。
所以沈毅一去东宫就觉得很尴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坐一会后沈毅再告退而去,这样的场景简直让沈毅的尴尬癌都犯了。
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因为这是皇上下的命令,沈毅捏着鼻子也只好认了,心中却想着,等过几日我一定先去辞行,这京城老子不待了!
这天他刚从东宫点卯回来,到了家门口,还没等进去,就见长街拐角处行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到了跟前后,车帘撩开,里面柳如烟正含笑看着他。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毅皱了皱眉头,他对柳如烟一丝好感都欠奉,因为他知道这柳如烟当初对自己是何等的不屑,甚至是利用的态度。
“有什么事吗?柳姑娘!”沈毅淡淡的说道。
柳如烟的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了,她本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来的路上也暗自给自己鼓了好久的劲。
可没想到一见到沈毅,柳如烟就开始有些发慌,尤其看到沈毅那双眼睛后,心里都有些发虚。
“公子,只要一小会就行了,求您给个方便。”柳如烟咬着嘴唇说道。
沈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不想和这位柳如烟在家门口纠缠不休,听听她找自己干什么也未尝不可,反正自己又不会上她的当。
沈毅心里想着,便上了柳如烟的马车,柳如烟很欣喜,同时也很紧张,沈毅却好整以暇的坐在了车厢的一旁。
马车又往前走了一段,沈毅才开口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第一百六十三章 原则性的错误()
“公子,陈玺想要见你一面。”柳如烟目光复杂的看着沈毅,轻声说道。
“陈玺?”沈毅淡淡一笑,“他要想找我,为什么不亲自过来?反而派你来?”
“陈公子现在被家里禁足,根本出不来,这消息还是他派人通知我的,让我务必将公子请过去。”
“哦是这样吗?”沈毅淡淡的说道。
“嗯嗯,陈公子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稍等一会就到了。”
沈毅呵呵一笑,却突然一撩车帘,喝止了车夫,然后下了车,柳如烟有些不知所以。
“公子你”
沈毅站在路旁,一脸淡然道:“你那个陈公子要是有事求我,那就让他自己过来,让你带着我上门去找他,他的脸怎么那么大?”
柳如烟被沈毅问的张口结舌,沈毅却懒得管她,转头就要走。
在拐角处的陈玺赶紧走了出来,一躬到底,而后苦笑道:“沈兄留步!”
沈毅站住了脚步,嘴角挂着一丝冷然的笑意,“陈兄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居然躲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什么意思。”
陈玺苦笑,“并非小弟不愿意登门拜访,实在是不敢过去啊,您是不知道,自从王崇那个家伙死了后,我家里已经严禁我出门了,这次出来还是偷着溜出来的。”
沈毅静静听着,全程面无表情,他不相信陈玺冒着风险见自己就为的诉诉苦,果然。
陈玺叹了口气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小弟我的不对,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王崇那厮,希望沈兄大人有大量,不要挂怀”
“说重点!”沈毅打断了陈玺的话,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玺怔了怔,偷眼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沈毅,心里寒气直冒,以前的沈毅可是很好糊弄的,就算有什么得罪他的,随便说几句软话就没事了。
可现在的沈毅,自己已经这般放低姿态了,依然一脸冷漠,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咳咳,沈兄和三公主很熟吗?”
沈毅眼眉一挑,大概猜到陈玺的意思了,但还是冷声道:“还算可以吧!”
陈玺一脸的羡慕,“公子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和三公主见一面呢?那日毕竟是我不对,我想当面向三公主致歉!”
沈毅看了看陈玺,突然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位仁兄,这人不是傻就是胆大包天。
那天的事已经明显恶了三公主,正常人的做法就该是有多远躲多远,他居然还上赶着要见燕曦。
莫非他心里有别的想法?
沈毅沉吟不语,陈玺看沈毅的目光变换,也猜出沈毅应该是明白了,不禁苦笑道:“三公主天潢贵胄,我不过是司寇之子,怎敢有那等妄想,我要见三公主,实在是有我的苦衷。”
接下来,陈玺慢慢讲出自己的事情。
原来他老爹陈司寇当年曾经得罪过陈晓月,这件事虽然并非什么大事,可现在的陈晓月位高权重,手里掌管着钦察监这柄大杀器,朝中无人敢惹。
陈司寇心里便开始忐忑不安,毕竟当年的事是陈司寇这边做的不地道,若是陈晓月现在追究起来,对陈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因此陈司寇曾经请托了无数人,并且备了厚礼,想和陈晓月了结这段仇怨,可不管请谁出面,陈晓月都是将礼物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每一次退回来,陈司寇以及陈玺都会多一份心惊胆战,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年多了!
陈家现在已经变得人人思危,不光陈司寇忧心忡忡,就连陈玺有时候也会在半夜被噩梦吓醒。
这并非他们杞人忧天,实在是现在的钦察监可谓权势滔天,无数的封疆大吏一方诸侯都被钦察监斩落马下。
这怎能不让陈家担心。
尤其最近宁王自杀,曾经权势煊赫风头无两的宁王府一朝败落,也是钦察监动的手。
这样的惨状就摆在面前,陈玺怎能不害怕。
所以自然而然的,陈玺就想起天水楼台那晚,陈晓月和三公主燕曦的亲密无间来,眼前不禁一亮。
若是能请动三公主说和,那绝对可以让陈晓月不再记仇。
可怎么请动三公主呢?
陈玺不是傻瓜,那天沈毅一眼就认出燕曦来,而且燕曦还对沈毅大喊大叫,语气亲热,显见的两人肯定关系匪浅。
尤其陈玺从宫中打听到了秘闻,前段时间京城丢失的那位贵人就是燕曦,起因就是燕曦因为看了沈毅的红楼梦,心生向往,偷偷溜去了扬州见沈毅。
最后还是沈毅护送燕曦回京的。
这种种都让陈玺断定,燕曦肯定和沈毅关心很好。
所以他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和沈毅搞好关系,因为这关系着陈家上下百十口子的人命。
陈玺说完后,苦笑着道:“沈兄,我知道自己曾经对您多有怠慢,这是我的不对,在此我向您道歉,只要您肯帮我,那么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答应你。”
沈毅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说道:“那么你在天水楼台,为何还要说自己是陈司寇的儿子?就不怕当时陈晓月就收拾了你?”
陈玺叹了口气,“那晚我之所以那么说,也是无奈之举,陈监长不肯收我家的赔礼,并且几次退回,我就猜他应该是个很好面子的人,那晚我说出自己是陈司寇的儿子,他应该顾及面子就不会对我怎样了,这也算死中求活的招数吧。”
沈毅有些欣赏的看看这陈玺,这个小子的脑子真的很灵活啊,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劣势化为优势,将一切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真是个聪明人,可惜有时候聪明过头了。
沈毅心里下了个定论,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陈玺一愣,急忙说道:“当然不可能白让沈兄帮忙,小弟自有厚礼备上。”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居然是金色的!
“这是一千两的金票,随时可以兑换,沈兄先拿着,若是不够,随时可以再找小弟要。”
一旁的柳如烟看着这张金票,眼睛都直了,金票啊!那可是能取出黄金的票据,天下的钱庄那么多,能办理金票的,不过几家!
而且这一千两黄金可以兑换成一万多两白银,这可是一般人十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啊。
柳如烟的眼睛都红了,沈毅却不为所动。
“你是不是感觉,只要跟我道下歉,然后给点钱,就能让我帮你了?”沈毅淡淡的说道。
陈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虽然沈毅变了很多,但本性难改,当初的沈毅就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只要想法说几句软话,肯定就能获得原谅。
所以他才会让柳如烟先出面,毕竟柳如烟之前和沈毅有过一段!
但现在沈毅的话,让陈玺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其实我真的挺欣赏你的聪明,可惜你的聪明总是用不对地方,从开始让柳如烟出面,到现在你突然出现,都是安排好的吧,呵呵!”
沈毅说完转身就走,他从刚刚陈玺说话的语气以及眼神都能看出这个少年的心思来,所以心里有些不屑。
真正聪明的人是从来不会让别人察觉出自己的聪明的,像陈玺这样玩弄人心的,早晚会自食其果。
“沈兄,请留步。”陈玺涩声道。
“我知道当初对您做的事确实不地道,就是刚刚我心中还有着侥幸心理,可您难道就真的忍心让陈家那么多人抄家灭门吗?”
沈毅没回头,淡淡的说道:“那是你们陈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到现在又想用道义来要挟我吗?”
说完沈毅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脸复杂神情的陈玺。
沈毅径直回了家,他心中对陈玺的事一点都不抱同情,他父亲不过是个司寇,居然能随便拿出一千两的金票来贿赂自己,可见肯定是个贪官。
他才不会没有原则性的帮助这样的人,滥好人有时候比坏人还要坏事。
他刚进院子,沈元正好往外走,两人打了个对脸,沈毅站到一旁,低声说道:“哥!”
沈元站住了脚步,点了点头,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