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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几来着?
周六!
明天就是周末了!
妈呀!
彻底糟了!
一想到自己脖子上那几处吻痕,锦瑟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儿里。她这副凄惨的样子,怎么有脸和他去他家里演戏啊?
就算只是演戏,她也还是要脸的啊。
她现在的这副样子要是被人家看见了,还指不定说她怎么不知羞耻呢!更是给庄天驰丢了脸!
要么,让他找别人去演戏吧?
可是——
她都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还花的差不多了。一时间,她上哪儿去凑一千块还给他啊?
再一次,锦瑟郁结了。
“天驰,你……”
吞吞吐吐,又开始结巴了!
锦瑟恨死自己这个臭毛病了,一紧张就结巴!
张张嘴,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说。不管怎样说,她都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
“瑟瑟,你怎么了?”
似乎听出来锦瑟声音的不对劲儿,庄天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切和温柔。
不过,这样的关切和温柔用在神经大条的锦瑟身上,算是白瞎了,她根本就体会不到。
而且,这会儿的她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儿究竟要怎么解决,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啊?
“我……我没事啊……”
似乎是忘了庄天驰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表情,锦瑟硬着从自己便秘的脸上挤出来一抹比哭还像哭的笑容来。
“是么?”
庄天驰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大男孩儿,对锦瑟这样儿的回答有明显的质疑。她到底有没有事,只是听她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是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这句话,锦瑟说的倒是说的利索了,心里却是想着:我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你而已。
“哦——”庄天驰将信将疑,声线儿拉的有些长。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强忍着自己快要被烧着的心,锦瑟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虽然是废话,但她实在是找不到除了废话之外的话拿出来说了,明知故问就明知故问吧。
“哦——”
再一次拉长了声线儿,庄天驰似乎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给锦瑟是有重要的事儿,赶紧开口,“是这样,我妈打电话给我说我二叔明天有急事儿,不回家了,家宴改到下周。”
自从听到庄天驰的那句“我妈说”开始,锦瑟的小心脏就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下沉,心里直叫着:完了完了!
但,当庄天驰将这句话完整的表述之后,锦瑟的小心脏几乎是“蹭”的一下就窜回了原位,妥妥的。
“瑟瑟?”
良久听不到那话那头儿传来的声音,庄天驰心里有点儿忐忑了,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儿。
“啊?”锦瑟被庄天驰刻意加重语气的一声儿给拉回了神儿,小心情到现在还激动着,“你刚才说什么?”
虽然刚才她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但还是想要再听一遍。没办法,刚才庄天驰说的那句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籁啊,太美妙了。
一下子就将她给彻底解放了!
锦瑟一激动,声音就会不由自主的拔高。
她刚才那一声儿,听在她自己耳朵里觉得是高兴的。
可是,听在庄天驰的耳朵里,就完全不那么认为了,全然变了味儿。
锦瑟的声音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
在庄天驰看来,那一定是锦瑟不高兴了,生气了。
因为什么?因为他放她鸽子呗!都说好了是这周末,好好儿的就给改到下周末了。
“瑟瑟,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我也没想着会这样。”庄天驰着急的解释着,生怕锦瑟误会了什么似的,万一她一生气下周末就不去了可怎么办?
一时间,庄天驰对自己的那个混世魔王二叔也产生了些许的怨怼。小时候,他可是没少受二叔的气。
不过,那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儿,他就指着二叔罩着他呢。
但是,你说他早没事儿,晚没事儿,非得在家宴那天有事儿,这害得他倒是没法儿做了。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锦瑟这也轴上了,听着庄天驰的答非所问,她也不耐烦上了。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呗,扯那些没用的鸡毛蒜皮干嘛啊?
这会儿,庄天驰是彻底确定锦瑟生气了,听听她那不耐烦的语气,他就已经确定了,板儿上钉钉了。
“瑟瑟,这真不是我的原因。我二叔突然有事儿要出差,家宴只能改到下周。你别生我的气。”庄天驰的言辞恳恳切切,一心只希望锦瑟能原谅自己。
然而,他却不知道,锦瑟是多么想要听到庄天驰说家宴取消了的这个事儿。
而锦瑟自然也不会知道,庄天驰的二叔就是为了她的事儿才出差,不得已将家宴推迟到下周。
所以,这里外里,还是她自个儿救了自个儿。
他说什么?
她生气?
怎么可能呢?
她哪一点儿表现的像是生气了?她那明明是高兴,是激动,是兴奋,好么?
这个傻小子哟!
憋住自己马上就要溢出嘴边儿的笑意,锦瑟清了清嗓子,学着某个男人的模样儿,一本正经道,“那什么,天驰,你误会了,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不是告诉你什么时候你们家家宴,你什么时候找我就可以么?随叫随到。”
一高兴,锦瑟想说的话也多了,语速也流畅了不少,那汉子的气质马上也窜上来了。
只是,倒是她这一通噼里啪啦的话,彻彻底底的把庄天驰给说愣了。
没生气?
那是因为什么?
自然,庄天驰就算是想遍所有的原因,也不会想到锦瑟刚才那么激动完全是因为高兴的。况且,他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儿去想。
不过,这些在他看来,都不重要了,只要锦瑟真的不生气就好。
“那就是说,你下周会来?”
虽然是听清楚了锦瑟的一言一句,但是庄天驰还是想问一句,想要得到她的再次肯定。
“当然。”
锦瑟答应的十分爽快。
她倒是想不去,问题是钱都收了,要是半路说不去,缺不缺德?
那么缺德的事儿,是她能干得出来么?
这可说不准——
确定锦瑟真的没有生气,庄天驰和锦瑟又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便放心的挂断了电话,一颗心妥妥帖帖的放到肚子里,不再担惊受怕了。
锦瑟这电话才挂上,外面就想起了敲门声,敲门声里还夹杂着小女佣甜甜的声音。
“锦小姐,可以吃晚餐了。”
小女佣恭敬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才挂断电话的锦瑟滴溜溜的大眼珠儿立马转了又转,晶晶亮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觉得饿了。
终于可以开饭了,也总算把这个男人给盼回来了。
呃——
千万不要以为她在心心念念的盼着庄易回来,她不过是盼望着开饭罢了。
总算他没有回来的太晚,也亏得她能熬到这个时候还没有饿死。
手里的手机随手往大床上一扔,锦瑟三两下穿上拖鞋就往卧室门口儿的方向走去。
一开门儿,就见着小女佣正站在门外等她出来。
“他回来了?”
锦瑟就这么随口一问,只想着说句话就不会太尴尬。一天到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要说句话吧?
不曾想,她这随口一说,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哟!
别看这位小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神经大条,原来这么关心她家二爷呢!
二爷还真是没有白疼她。
只是,恐怕这位小姐要失望了。
“锦小姐,刚才你睡觉的时候,二爷已经打过电话回来了,他临时有事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小女佣带着颇为遗憾的语气转告着,这是二爷刚打电话回来特意让她转告给锦瑟的。
而且,就连大概什么时候上楼叫锦瑟起来吃饭,都是二爷亲自吩咐的。
不是她说,这位小姐也实在是太能睡了。上午十一点多才起床,下午一点开始就又开始睡,一直睡到现在。
她都不知道,怎么就有人爱睡觉到这种地步?
不过,一想到锦瑟脖子上那好几处暧昧的吻痕,小女佣就表示理解了,也是难为她了。
这光是脖子上就有好几处,身上还指不定什么样儿呢。
轻“哦”一声儿,锦瑟倒是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关她毛事?
现在锦瑟一心想着的,都是生存大计。
什么是生存大计?
吃呗!
不再搭理身后跟着的小女佣,锦瑟一心直奔楼下的餐厅。
然而,这看在小女佣的眼里,这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可不是么,这锦小姐肯定是听说二爷不会来觉得失落了。
后来,就连锦瑟在饭桌儿上没有形象的大吃,看在她们的眼里,都成了她通过吃东西来发泄自己负面的情绪。
看不出来,原来这锦小姐对他们二爷用情这么深啊。不过,倒也是值得了。
再提一嘴,锦瑟不是没想过找点儿什么来掩饰一下自己白嫩脖子上那明显的吻痕,比如说粉底什么的。
不过,庄易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那些女人用的玩意儿啊?
再说,经过那半个早上和中午,估计该看见的人也早都看见了,她索性也别此地无银了,光明磊落一点儿,坦荡荡一点儿,反正她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吃饱喝足,锦瑟又再度在众人怪异的审视下上楼了。
她这完全是长肉的节奏啊!
没有了庄易的卧室,锦瑟觉得自在极了,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了。
有那头狼在身边,她洗个澡都得提心吊胆。
不过,一开始还是持开朗乐观态度的锦瑟洗完澡晾干头发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开始悲观了,睡不着了。
躺在大床上翻过来滚过去,锦瑟就像是锅里的大饼,无论怎么翻个儿,也还是睡不着,逼着自己闭上眼,也是一样的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闻着床上熟悉的清冽味道,锦瑟才觉得安心。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以后白天一定不能再睡这么多了,不然晚上光等着遭罪了,只能和窗外的星星大眼儿瞪小眼儿,多痛苦啊!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宿,像是终于折腾累了,锦瑟才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不用多说,第二天的锦瑟还是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唯一不同的是,精致的小脸儿顶着两个大大的青黑眼圈儿。
没错,她这一晚上也没睡好。
梦魇不断,睡得不踏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醒了多少次。
那种感觉是,你知道自己在睡觉,但你的意识却是有一点清醒的。
没睡好,锦瑟的心情自然而然就不太好,再加上她还有轻微的起床西,洗漱好就闷闷的下楼吃早餐。
直到吃过这一顿早餐,锦瑟的情绪也没有缓过来,死气沉沉的,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似的。
这更是给小女佣们制造了谈论的话题,一个个儿的眉来眼去的。
哎呦,看来这位锦小姐和他们二爷好事将近了吧?感情都这么好了。
别看俩人在一起吵个不停,拌嘴更是家常便饭,总是互相算计着,但是这一分开,这锦小姐立马就蔫儿了。
恐怕他们正在出差的二爷的状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就在小女佣们忙里偷闲凑到一块儿偷偷讨论的时候,压根儿也不知道她们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儿。
都怪讨论的太入神了。
不过,这倒也不怪她们。
这帝豪府邸从来都只有二爷一个人住,实在是没什么可以讨论的。以往,她们能讨论的无非就是哪家的小姐又主动送上门儿了,但怎么来的就怎么被二爷又赶了出去。
但是,这会儿不同了,这真是她们看在眼里的。她们二爷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
这位不知道何许人也的锦小姐,实在是掉进福窝儿里了。
虽然锦瑟一早就站在了她们的后面,但是距离并不近,她们说话声音小的都不能再小了,所以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也得亏她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要是让她听见她们背地里都以为她是对庄易思念成疾,还说她是掉在福窝儿里了,她非得气的先吐一大口鲜血然后在背过气儿去不行!
“你们都干嘛呢?”
站在一群小女佣身后的锦瑟弓着身子瞅着她们,十分好奇,脸上却是带了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