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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此同时,开封城外,那边连绵数十里的闯贼大营,在围攻数月后也已经筋疲力尽,到了不得不休整的时间。
其中最关键的两个因素,一个是连续不断的强攻,带来的伤亡情况实在太大了,另一个便是他们带来的粮草,也到了即将要用光的时候。
若在短时间,没能想出有效的对应办法,战场上压着官军打的情况很可能会逆转过来。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道好轮回,没想到前段时间还气势汹汹的百万兵马,转瞬之间,便从绝对的优势转换成了劣势。
他们又要从哪里,才能找出一个地方,来供应他们百万军马每天所食的粮草呢。
。。。。。。
。。。。。。
开封,某大厅。
“巡抚大人,据标下几日的探查,流寇大营中很可能已经断了粮食,不然绝不可能连续多日,都没有像样的进攻啊!”
“抚台,属下愿带一队兵马,出城探探他们的虚实!”
“属下也愿往!”
“大人。。。。。。。。。。。。。”
众将闻言纷纷精神一震,上前抱拳大喊道。
太久了,
他们被欺负已经太久了,连续数月被人家打的不敢出城,每天都跟二孙子一样四处的救火,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出城,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都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好了,这件事情,本官已经知晓,至于,他们到底是无力攻城,还是布下了什么圈套,本官稍后自然会让人出去打探,不过,这件事情对我们,对开封的百姓,都是一件大好事,你们要抓紧时间,巩固城防,养精蓄锐准备再战!”巡抚高名衡站起身挥了挥手,说道。
高明衡身为开封巡抚,不但掌控了开封绝大多数的权利,甚至周边许多周县衙门,文臣武将都要服从他的调度,现在他一言拍板,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有什么不满,而且别看他们个个叫嚣的都很凶,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不过是做做样子,真要让他们出城还有点不敢呢,所以闻言便纷纷顺坡下驴了。
退堂后。
高明衡回到后衙,做到大堂的主座上抿了口茶,一边揉捏着眉心唉声叹气,一边细细琢磨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别看他在堂上威风凛凛,可谁又明白偌大的开封,每日都要有多少事情等他来拿主意。
李自成突然止兵的举动,给开封城内的守军造成了不小的波动,很多事情都变了,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相应的对策,就要动作足够的稳,足够的快。
“学生。。。。。。。。。。。。。。。。”
“学生。。。。。。。。。。。。。。。。”
“学生,拜见府台大人!”
数名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走来,随着为首一人恭恭敬敬的施礼叫道。
“无需多礼,快请座,诸位先生请坐吧!”高明衡整了整衣袍,微笑着问道;“诸位先生想来也都听说了,不知诸位对于李自成突然罢兵,有什么看法呢!”
“七分真,三分假!”
“不,是七分假,三分真!”
“学生看来,不过是穷途末路,想要布置个陷阱罢了!”
“先生,你怎么看?”高明衡眉头皱的更紧了,扭头看着为首的男子问道。
“依学生看来,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做出点动静来!”那名男子想都不想,起身便脱口而出。
“哦,为何?”高明衡满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让他防守的还有出手的都能理解,在自己这个幕僚小体系中,建议防守的大多都是有点资历的,他们的办法老成持重,不会有功也不会出过,最大限度能稳住自己的地位,而建议出击的,又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居多,所想所思,自己也能明白七七八八,但唯独自己最器重的幕僚,竟然建议自己必须出击?
434嚣张()
“依学生看来,无论是流寇故意布置陷阱,想要诱骗我等中计,还是他们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不得不收兵防守,我们都不得不立刻发动攻击。
流寇若是假,必定是想要探听我等的虚实,而我们防守不出,必然会被流寇小觑,而主动出手,则会打掉那他们这个念头。
同时告诉城内百姓,府台大人驻守开封城,不但能据城防守,还可以主动出击打流寇一个错不及防!”长袍男子轻摇折扇,认真的说道。
“好好,先生一言,真是令本官茅塞顿开啊!”高明衡眼瞬精光大亮,站起身朝着男子行了一礼,感慨的说道。
“学生不敢!”长袍男子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连忙避开身子说道。
“只是,偷袭闯贼,有成功,必然就有失败,倘若失败,对我们的军心士气肯定会造成打击的。”高明衡手捋胡须,轻声说道。
“府台想要必胜,其实也是可以办到的!”长袍男子略微想了一下,边看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高明衡一脸惊讶的看向他,自己也算戎马半生,战场有得有失,自然也都清楚,难道,世间还有必胜的扎战局么?
“。。。。。。。。”其他人等也是满脸的错愕,既然是去偷袭,那派出的人手,自然也就不能太多,而城外的贼寇,可是有百万之众,面对这种局面即使再狂妄的将领,恐怕都要心里发虚了。
“赵兄,世间真有如此良策么?”
“若有,闯王还能活到今日?”
“也对,看来,他也是会说大话的!”
“人非草木,总有思量不周的嘛!”
坐在末尾的几名男子,悄悄的交谈起来,言谈间充满了疑惑。
“府台,我们动手,自然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可难道大人忘了么,在开封城还有一股能量不小的势力啊!”
长袍男子看着高明衡,小声说道。
“你是说。。。。。。”高明衡眼中精光一亮,随即就变得有点犹豫起来。
对方话中的意思他自然也明白,可是,那些人自己轻易也不愿意去招惹的,利用他们自然有可能办成这件事,以后恐怕也会留下不晓得隐患啊。
“大人,学生莽撞,开封此刻危在旦夕,不能阻挡住李贼,开封恐怕没有以后,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长袍男子焦急的劝道。
“好,我现在便亲自去,其他一应准备,还需要先生为我谋划啊!”高明衡眼神变得坚定,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便大步流星走了。
“学生,自当尽力!”
长袍男子拱拱手,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了廊道。
。。。
。。。
当天深夜,开封城西门忽然顿开,一支精锐兵马趁势杀出,仿佛一只莽荒巨兽忽然出现在黑夜中,这支兵马目标很明确,哪里人多便杀向哪里去,一时间将闯贼大营闹得是鸡飞狗跳啊。
城外连绵不绝的流寇大营,别说官军无法准确找到李自成的大营,就是流寇营中普通的喽啰将校想找对位置也不容易,所以这支兵马干脆舍了直奔贼首的心思,一门心思成横冲直撞不断的杀进杀出。
随着不断有营盘被拔掉,官军顺势掩杀,杀人放火将流寇闹得片刻都不得安宁,慌乱中流寇都被吓破了胆子,整整一夜的时间过去了,竟然没有一支流寇的兵马敢于出营来阻挡。
第二天。
开封城军民得知官军大获全胜,也纷纷唤醒鼓舞的走上街头,庆祝这场得之不易的胜利。
而街头巷角也有留言传出!
据说当天深夜,一名红袍大将,手持丈八蛇矛连挑流寇七十二座大营,见人就杀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而其口中更是狂妄的大喊;“老子射瞎李自成一只眼,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取他另一只眼睛的!”
其狂妄的吼声震彻众贼,让一个个流贼脸色巨变,恍若见了厉鬼般纷纷后退。
他们所有人从来没见过,竟然有如此凶悍的官军!
所有流贼只敢据营防守,任凭他们在营中逞凶。
“好恐怖,竟然有如此猛人!”宋哲拿着送来的情报,被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
“嘿嘿,你们不知道了吧,据说当天夜里,李自成在帅帐前看着远处的那名将领,气的跳脚大骂,许诺谁能拿下那人,便要赏赐他万金,可结果呢,竟然没有一人,敢于出营作战,就这样看着他们安然返回。”如烟眉飞色舞的讲着,好想亲历战场似的淋漓尽致的说道。
“说的想你去过一样!”宋哲不屑的撇撇嘴,别说如烟没有那个本事,就是他,恐怕要做到那种威武的事情,也。。。有点不容易啊。
“哼,别忘了我是谁!”如烟忽然冷眉一挑,面色不善的说道。
“你们在李自成周边,也有细作?”宋哲闻言一呆,连忙转移话题的问道。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此刻忽然想起了郑功名来,后来经过了解以后,他明白了那日的前来迎接他的紫袍将领,在李自成营中负责情报的收集,而且还是排名靠前的存在,那么,能让他赶来迎接的,又会是什么人?
“谁要告诉你。。。。。。”如烟扭头哼了声,边和旁边的娄幼怡叽叽喳喳闹腾起来,只留下他面露沉吟的坐在那里。记得今日得到这份情报时,陈黑脸的脸色可不好看。
李自成吃了大亏,
面子也被狠狠的践踏了!
据说那名红袍大将在离开前故意留下一柄硬弓,其背后的挑衅意味很浓啊。
不过,
这到是让宋哲心目中渐渐浮现一道人影。
陈德!
那名和他有过数面之缘的大汉,难道,这次在李自成面前再次逞威的又是他?
陈德第一次射瞎李自成一只眼,这次又狠狠的折辱了他一番啊,这位爱惹事的兄弟真不消停啊。
“你拍拍屁股走了,恐怕,李自成要报复我们了!”宋哲起身走出门,扶着栏杆深深的叹了口气。
至于,陈黑脸担忧的是什么,他又怎么会不清楚,无论李自成是否吃亏了,对于如今停下手的闯贼,带给他们的威胁恐怕又会大上许多啊。
李自成先前派大军来杀他们,其实充其量都是用拍臭虫的力气而已,这次,甚至以后,再次面对流寇恐怕会越发艰难了,而且稍不注意,就要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了。
435释疑()
清晨,宋哲站在阁楼遥遥看着,俯视着村落映入眼帘,对这里都产生了恋恋不舍的情感。
眨眼,都已经住了很长的时间,现在忽然得知要离开,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便生出抵触的情绪来。
“公子,我们真的要离开么!”娄幼怡站在身后看着他,眼圈泛红的问道。
“对,这里已经暴露了,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宋哲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小声道;“我们还有几处营寨,尽管舍弃了这里,也不至于真要流离失所。”
其实,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好点,早在前些时候,徐贵等人,边率领着本部兵马,提前躲了出去,在外面有了自己的临时住所,而留在村里的人,反而只有寥寥百十人而已。现在猛然要撤退,虽然有点不便,可影响也已经减到了最弱。
“对不住啊,王爷打定的注意,我。。。。我也只有老老实实去办的份儿了!”旁边背着包裹的如烟,满脸歉意的看着两人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怎么能怪妹妹你呢!”娄幼怡忙走上前,微笑着小声劝说道。
“此事不能怪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一刻也不让人消停的流寇!”白六靠在墙角,看着几人说道。
“对,树挪死,人挪活,本将要是乖乖呆在家里,现在兴许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公子哥呢,不对,或许,本将军的儿子都会牙牙学语了呢!”宋哲笑道;“可怜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哟,都怪为父太忙,你切再忍耐几年吧!”
“哼,生个儿子也跟你一样,笨蛋!”如烟瞪他一眼,一甩包裹,腾腾当先朝着下面走了。
“公子,我去牵马!”白六微微施礼,抬脚在栏杆上一点,便飘然下去了。
“公子,其实,有很多人都能为您生个小将军的,比如,在赵庄的翠儿姐姐啊!”娄幼怡看了看下面的情况,上前脸色微红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翠儿?不行,不行,前方他们说了,翠儿的身体弱,还不易行房!”宋哲摇摇头,有点惋惜的说道。
“那你就让小将军,憋,着吧!”娄幼怡生气的跺了跺脚,抬脚走进屋子里收拾起来。
“这孩子,我的孩儿又没有怀上呢,怎么会憋着呢,真傻!”宋哲闻言愣了愣,撇了撇嘴说道。
不过听她咬牙切齿说出那个字的时候,自己腹部忽然感到有点涨涨的,气血上扬,有种浑身都是力气无处发泄的异样。
“算了,赶路要紧!”他忽然想到马上就要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