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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是家族身份还是为人,大家都极为愿意给他面子。
因而在知道宫辞乃是“珍馐楼”的靠山之后,所以在背后观望的人才会那么的震惊。虽然打消了吞并“珍馐楼”、套取原料以及佐料的目的,但是却不可避免的更加想知道,“珍馐楼”幕后的掌柜到底何德何能,有什么特殊之处,居然能够获得向来眼高于顶的“宁小侯爷”的青睐。
对此,杜小九嗤之以鼻,若是那些好奇的人知道,她能够劳动懈怠懒到了令人发指的宫辞,只不过是戳破了宫辞吃货的属性,从而让他心甘情愿,甚至满心欢喜的帮忙,那脸色该是怎么一个差字了得。
哈哈……
杜小九想到这里,不免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许微笑,笑意宁静,弯弯的眉眼带着说不出的甜美:“那我便先走了。”
“行,走吧。”宫辞挥了挥袖子,很是潇洒从容,“不然荣王爷王妃该追着我要人了。”
第64章 不死不休()
杜小九浅笑着离去,步伐从容。
整兵。列队。吹号。呐喊。
一连窜的列兵整合仪式结束,楚宁骑着自己的坐骑“踏雪”,缓缓的从军营里出来。
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烈性奔驰的战马在楚宁的手里异常的温顺,哪怕在人来人往,喧闹繁华的市场也依旧迈着从容的步子,轻缓的穿过人群,不曾打扰到任何人。
有认出楚宁的百姓,兴高采烈的过来和楚宁打着招呼,楚宁也拉着缰绳停马,笑意温和的和他问好。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楚宁朝着自己的位于繁华街道中心的将军府邸而去。
将军府邸。
有小厮奔跑着向内跑去:“小姐,小姐!将军回来了!方才还在游街,列队,听说这回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原本正在花园里剪着花花草草的百昭闻言,精神一震,手中的剪刀落在了地上,却顾不得捡:“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是!”那小厮因为跑的太快,气喘吁吁,哪里还说得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拼命的点头,并且重复“是”。
百昭喜极而泣,两行清泪从她的眼里留下:“将军,将军可算是回来了,快!嬷嬷,你们快随我去府外迎接将军。”
“是,小姐。”花园的花草之外,跪了一地的仆从。
楚宁打马游街,或走或停,随意停留,肆意从容,方才行到府邸处,便见一大群的人呼啦啦的从里面出来。
百昭被人搀扶着,一袭白衣,站在最前面,看着他,双眼含泪,神色激动:“阿昭拜见将军……”
楚宁看了一眼含着泪水的百昭,眉轻微的皱了皱,不明显,往前走了一步:“你这是做什么,怎的不快起来?嬷嬷,愣在那里作甚,快把小姐扶起来!”
就在楚宁发话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风扬起马车车帘的一角。
马车里,露出了里面穿着华裳,举止高贵,面纱遮脸的贵女打扮的人儿。
一双盈盈的眉目不过出现了一瞬间,却让无意间抬头望去的楚宁浑身一震,那是……
马车缓缓地驶过将军的府邸门前,风扬起车帘的一角,杜小九漫不经心的顺着车帘往外看去。
俊男靓女,满眼热泪似乎久盼夫君归家的柔弱女子,满怀心疼上前扶起的俊挺男儿。
不过一眼,目光便不受控制的停在了那双在日光之下极为白皙的手上,杜小九顿了顿,随即很快转开。
呵呵……
杜小九淡淡的冷嘲,随即吩咐坐在外面些的侍女伸手放下被风卷起的车帘,声音微凉的朝赶车的道:“快点,父王母妃还在府里等着我呢。”
“是,郡主。”赶车的人毕恭毕敬的回应着,随即马鞭高高的扬起,“架”的一声,原本缓步而行的马车忽的加快了脚步。
百昭在嬷嬷的搀扶下,慢慢站稳,泫然欲泣的眉眼似抬非抬,有些羞怯有些娇羞的看向楚宁,出口的声音若百灵鸟,无事也带了三分柔弱:“将军!”
楚宁出神的看向了马车驶去的方向,对于百昭的呼唤恍然未闻。
两年前,他自塞北得胜归来的时候,曾经向圣上请意去杜家村寻过小九,谁知得到的却是杜深满脸悲戚告诉他,杜小九客死他乡的消息。
他曾经不信过,怀疑过,却在看到那具和小九一模一样面容的尸体,一模一样的装扮的时候,终于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的小九,没有等到他策马奔腾回去娶她,便已经不在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他只知道那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亲眼看着父母在他面前死去,印心被人掳走的那天。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可他却觉得自己置身在冰窖中一般,浑身冰凉,从头到脚,从心到身,好像一颗心被人硬生生的用匕首挖出,然后放在冰窖里冷藏,失了温度,就连眼睛里的色彩也在那一刻褪去,比别人多了一点黯淡。
也许,以后,从此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杜小九一样,能够在他卑微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笑容淡雅,不含任何目的看向他的人。
楚宁记得,记得她说:“我要买个童养夫,任我骑来任我打。”
记得她买下他的第一天时的那声甜腻动人的“大哥哥”。
记得她每日微笑着和汤圆逗趣时嘴角含着的那一抹满足的笑意。现在,汤圆已经被他养在府里,吃的滚圆,可是那个为她竹笋的那个主人却不在了。
记得她为他煮好的第一顿简陋但是却美味至极的饭菜。行军打仗数年,不管是过去,还是此后不管吃了多少佳肴,却从无比得上的。
记得,满天繁星时,他曾背着她走在乡间小路,她发丝轻抚在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少女馨香,笑意如银铃在他的耳边悠悠的荡起。
记得,她曾郑重其事的看向他:“如果有一天,你要走,我不拦,可是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他郑重答应,可是最终却因为匆忙,连一句离别都不曾诉说。
他以为她还小,必定能够等到他归去,哪怕日后她心有所属,所嫁非他,不管什么方式,他也能把她抢回来。
可是,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院子的,却在看到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嘴里吐露污言的杜林氏时,所有的消极情绪终于在那一刻找到了爆发的点。
洋洋得意的杜林氏被轻易的以伤害将军未过门夫人的罪轻易下狱,离开的那日,他站在牢房外,笑的畅快:“你让小九过得不好,那么,你也别想好过。我相信小九一定不会怪我。”
在杜林氏歇歇斯底里的咒骂中,他迈着脚步离开那阴暗的牢狱,可却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
印心死了,没有了小九,在灿烂的阳光也照射不到他的心里。
“啊……”他悲痛的发出怒吼,终于认命,只是心里,却有数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不甘心啊,到底是不甘心啊。
最后陪在小九身边,得到小九照顾的人,不是他。
第65章 平阳公主()
他像是一只癫狂了的野兽一般,紧紧的揪住了杜深的衣襟,恨不得吃了他的肉。
拳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朝杜深袭去:“为什么,你明明得到了她,却没有好好照顾她,让她孤身一人在外?”
“噗”,杜深嘴里吐出大片的鲜血,从始至终不曾回手:“对不起,对不起。”
杜深难过,黯然的神色让楚宁清楚地明白,他没有在骗他,小九是真的死了。
终于,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了。
杜深娘,那个为自己的儿子操劳了一辈子,比所有同龄人都显得老态,穿着破旧发白衣服的农妇惨白着脸跪在他的面前:“这不关我儿子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我,如果不是我……总之,要怪只能怪我,要打只能打我,别欺负我儿子!”
楚宁不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杜深娘:“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替杜深承受?”
杜深娘咬了咬牙,从地上站起,一把咬住了楚宁的胳膊:“说了别打我儿子,就是不许打。那杜小九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我儿子!我儿子可是将来的仕人,杜小九何德何能配得起他!”
杜深娘话里的不屑,使得楚宁愈加的癫狂:“老毒妇,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杜小九!”说着,丧失了理智的楚宁也不再顾忌,直接一挥手就将杜深娘甩了出去。
两颗门牙从杜深娘的嘴里滑落……
“将军……”跟丢了小九的黑衣人虽然内疚,但是看着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楚宁,不由得担心的在旁喊道:“难道您忘了印心惨死,忘了老将军的仇还在等着你报吗?”
一句话,像是解药一般,使得楚宁原本通红的眼在此刻平静,他周身狂暴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下来:“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这样。”
楚宁像是个木偶一样劝诫着自己,但随即情绪淡淡的朝黑衣人道:“你自裁吧。”
随后狠辣的看向杜深。
“杜深,今日我不杀你,但是今后若有相遇,今生今世,你我不死不休!”
“将军!”百昭咬着唇看向失神的楚宁,加重了语气喊道。
楚宁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百昭一眼,情绪不显:“进去吧。”
不、那个人应该不会是小九。
马车方在荣王府停稳,杜小九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有温温婉婉欣喜异常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哎呦,我的乖女儿啊,你出来的也太久了吧,可想死母妃了。”
杜小九坐在马车里笑笑,哪怕不用亲眼看到,也已经能够猜到,自家母妃肯定早已经在外等候了许久。
一代尊贵高雅、妆容精致等闲人不能轻易看到的荣王妃此刻站在自家的府门前,毫不掩饰自己爱娇的眼神目光直直的看着马车,好像若是一个不注意,杜小九便能凭空丢了去。
王府内一墙之隔,宝相庄严的荣王爷急躁的在府内走来走去,就是不曾迈过那个大门,时不时的催促着管家问道:“郡主呢?不是方才都有人来报说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荣王爷说着,脚步便想要往外迈去,可是临到院门的是时候想了想还是缩了进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代王爷,怎能把自己宠溺女儿的这一弱点暴露出去,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何况王妃已经在外面了。可是久久没有见到自家的女儿,荣王爷不由得满心担忧,该不会是又被什么歹人抓走了吧?这么想着,荣王爷的心好像是被一千只蚂蚁挠过一般,浑身都不舒坦。
一旁的管家看得满脸黑线:王爷啊,郡主就在门外不远处,难道还能在家门前被拐了不成?
可是又想到十几年前,郡主在自家府里都能被人掠去的事情,不由得聪明的闭了闭嘴,任由荣王爷焦急的踱来踱去。
杜小九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了下了马车,荣王妃慌忙上前一步迎去:“我儿可好?”
“母妃。”杜小九被荣王妃那小心翼翼的姿态刺激的鼻子有些酸楚,不由自主的便放缓了语气撒娇道:“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怎的还是那般小心?”
“你啊。”荣王妃叹了一口气:“你可是我和你父王惟一的孩子,不管多大都是我孩子,叫母妃怎能不担心。”
杜小九知道荣王妃和王爷都是惊弓之鸟,十几年前丢了惟一的一个孩子,是他们心里惟一的痛,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更是小心翼翼的宝贝着,生怕得到了又失去,那感觉绝对痛不欲生,所以虽然无奈,但更多的是心酸。
哪怕他们权倾天下,身份高贵,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对寻常的父母罢了。
杜小九感叹着,却见原本欣喜非凡的荣王妃慢慢的收敛的脸上的笑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慢吞吞的道:“啊,糟糕,我把平阳公主忘记了!”
“恩?”杜小九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荣王妃。
荣王妃的脸和杜小九有九分像,不同的是她看起来比小九多了些许北漠人的豪放,率性。此刻见女儿不解的望向自己,荣王妃不由得把头低下了,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怯怯的道:“平阳公主方才来府里,没多久我一听管家说你要回来了,就让她自己逛一会子,这会儿她应该、可能、也许逛累了,不知道在哪里歇着吧!”
荣王妃的声音,在杜小九无奈的目光下越来越低,最后失声:“我保证,没有下次……”
还想有下次?杜小九无奈的摇头,那可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小公主,哪怕荣王府名义上是公主的叔伯,可是也不得不给些薄面,而自家的母妃竟然就这么的把人家扔在府里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