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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别偷懒呀!”
“失魂落魄地,”平儿笑着:“别是迷上了大明珠唷!”
阿翠跟着笑起来。
“迷你个头!”小艾阵了一回。
“说真的,大明珠明明不会绣花,粗手大脚的……我觉得可疑。”阿翠说。“嗳,那就该向吴娘说呀!”平儿说。
小艾心事重重地拿起针,继续工作……
寂静的花园,偶有飞鸟掠过,也有蝴蝶在花间追逐。
元毅烦躁的绕了花园半圈,思绪起伏不断:
再待下去,一定会露出身份,她们……已经对我起疑心了。
呃!何不趁机,观察后园外面情况?
想到此,元毅步向西北角的假山,确定周遭没人了,才纵身跃向旁边的槐树上。
沉凝地观望了好一会,元毅心中大喜:
嗯,看来官兵都撤走了。正好,今晚夜里,我可以离开了。
当元毅正想跳下树,蓦地听见吴娘骂人声响,他转眼看到吴娘领着飞婷、阿彩走来,忙静止不动。
阿彩的滑稽模样,使元毅无声的笑了……再看飞婷的涪露、娇俏模样,元毅不觉心中一动:
她……好可爱!要是我不赶快离开,一旦泄露身份,第一个受害的,就是她。不!我绝不能害她。
所以,今晚,我务必要走。
等吴娘三人走远了,元毅下槐树,走向绣花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才一个下午不见,飞婷就感觉,恍如一世纪长。因此,元毅跨入二楼的闺房,飞婷立刻跳起来:
“大明珠,你回来了。”
元毅颔首。
飞婷恢复原来穿着,还刻意打扮一番,看来颓废而妩媚。
元毅不禁看呆了……
飞婷嗔地笑道:
“不认识我了?”
元毅急忙收敛自己,俊脸微赤地。
“怎么不说话?”
元毅张嘴,乍然听见门外微响……
“元毅……”
“嘘——”元毅指指门外。
飞婷会意,轻悄移向房门口,口中不经意地扬声道:
“大明珠,你们工作进度如何?”
就在此时,飞婷蓦地打开房门,一个人跌了进来。
“哇!哎唷……”
“小艾!”飞婷讶道:“你在干什么?”
“喔!没有……没有……”小艾拍拍衣服,站起身,看一眼元毅。
“还说没有?你在门口偷听?”
“不,不!没有。”
飞婷吐一口气:
“我很失望,我一向当你是我的心腹,没想到,连你也不可靠。”
“小姐,我绝对忠心于你,我可以发誓。我上楼来,是要告诉你……”
“你说,刚才在门口,你听到什么?”
迟疑了一下,小艾才说:
“我听见小姐叫……元毅,元毅是谁?”
飞婷容颜乍变,迅速看元毅,她随即又恢复常态:
“如果你真的忠心于我!就当作没听见。”
“是!小婢晓得。”小艾急急点头。
“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
小艾看见元毅,说:
“阿翠和平儿觉得大明珠有些可疑,她们准备向吴娘报告。”
元毅与飞婷同时变脸,飞婷忙问:
“报告什么?”
“我不清楚,我只是来提醒小姐,务必小心。”
“喔!我知道了。”飞婷淡笑:“谢谢你!小艾,你也去休息吧!”
“是!小姐。”
“倘若吴娘真的来了,你上来通知我。”话罢,飞婷转向元毅:“大明珠,帮我卸头饰。”
小艾退出去,拉上房门。
飞婷坐在铜镜前,元毅站她身后,俩人由铜镜中,相互凝望……
“你不怕?”
“小艾呢?”飞婷低声反问。
“她下楼了。”
飞婷起身,闩紧门,呼了一口气:
“破坏我的兴致,来,喝茶,咱们聊聊。”说着,飞婷坐到桌畔,倒两杯茶。
元毅依她,呷口茶,问:
“你不担心吴娘来?”
“别提她,”飞婷笑道:“你猜,我下午做了什么?”
“我正想问你,怎么没去绣花房?”
“我做了一件大事,”飞婷夸张的伸开双臂:“我爹和吴娘气炸了,所以,一整个下午,我自动禁足在这屋内。”
“你又闯祸?”
“闯祸,多难听!”飞婷笑道:“我只是把王公子打发掉而已。”
“喔?”
接着,飞婷说起下午那一幕,自己不禁捧腹大笑,未了,还加油添醋:
“说他叫王樟郎,真的像蟑螂,当他看到阿彩时,脸都绿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哈,哈,哈!”
“阿彩呢?怎么没看她回绣花房?”
“一定是吴娘罚她了,我自动禁足,就是希望吴娘别罚她太重。否则,我良心不安。”
元毅颔首。
“你好像……不开心?”
“没有!”
“你……”飞停盯住他:“有心事?”
“嗯,下午我观察外面,士兵都撤走了,我想,今夜可以离开。”
飞婷带俏娇颜,顿时僵冷,她失神的踱到妆台前坐下……
整个下午,她特的妆扮自己,还告诉他,她吓走王公子,这些心意难道他不明白?
“你怎么了,我,我又说错话了?”
飞婷沉寂的摇头……
元毅走近她,替她卸头饰、珠钗,小心翼翼的梳她黑缎似长发。
想到今晚是最后一夜,飞婷柔肠不禁怅然得纠疼起来。
“你太累了,还是怎么了?”元毅问。
再也忍不住,飞婷红着双眸,反身扑入元毅怀里:
“不要走!我不要你离开。”
元毅拥着她,轻抚她长发:
“她们已对我起疑心,再不走,会害了你,担误你婚期。”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与你同榻共枕,我还能嫁给谁?”
元毅惊喜参半地抬头起飞婷娇颜: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飞婷带雨梨花的杏脸,凄美得令人心疼:
“与你同榻共枕,我还能嫁给谁?你走了,我爹要把我下嫁他人,我,我只能去死……”
元毅俯下头,吻住她的鲜红小嘴,也封住她底下的话。
飞婷反手,紧紧抱住元毅。
这刻,他与她底心灵,紧紧契合。天地间,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元毅乃血肉之躯,聆听伊人真情吐露,就算他是钢铸铁造,哪能不动心?千言万语,也抵不住真实行动。
元毅抱起飞婷,转向床杨,轻轻放她下来。她的心、她的情、她的爱,完全付话给他,不管他现在想作什么,她都无怨悔的期待着。
元毅冠玉似俊脸,红透耳根,伸手温柔的替飞婷除掉身上衣物。飞婷俏脸带媚,一双明眸,含情脉脉,却又不胜娇羞的任他……
当她只剩唯一的粉色肚兜时,不禁微微打颤……因为这是第一次,她难免害怕。
元毅放开她,起身,为自己脱掉所有的衣服。
不久,他现出一身雄伟、壮硕的男性躯体,他上床,大手轻抚她滑腻香肩、白皙酥胸。
飞婷娇颜艳红而美绝,她也伸手,轻抚元毅英挺的脸,忽然,她低叫一声,还顺手扯掉他左颊上刀疤:
“原来,你的刀疤是假的?”
“嗯,这是为了掩饰身份,你这小鬼灵精,竟识破我的变妆术,看我饶不饶你!”
说罢,他一手扯掉飞婷身上仅余的肚兜。
只见飞婷的皮肤洁白无瑕,高耸的胸脯,颤颤地轻幌,纤细腰肢,更衬出小肚脐眼的可爱,平坦的小腹下,乌黑茂密的神秘三角带,完全暴露在眼前……“啊!你……”半娇半羞下,飞婷略侧过身。
不想,这一来,更见圆润,弧度优美的玉臀。
元毅这刻,再也忍不住,他大手抚摸她玉臀,另一手将她扳过来正躺,于是,诱人的胴体,再—次浏览无遗的呈现在他眼前。
他浑身燥热,热情如火,已不容她再逃避,因此,他压上她。
这时,飞婷胸脯、小腹被他轻压、猛磨,使得她浑身酥、痒、麻,竟慢慢屈服。
“哎……毅……哥……我……我……爱……你……”飞婷眩惑的嗲声低呼。
元毅爬起身,先吻她微张的热唇,再猛吻她玉体……
酥胸、胸脯上两小红莓、肚脐眼,跃过草原,到达神秘小丘陵。
飞婷受不住这种挑逗。
所以,她纤腰猛摆,腿逐渐张开,不停的哼唧……
当她张开腿后,秘沟暴露无遗,内里形如幽秘峡谷,满布鲜红的嫩肉。元毅只看一眼,心跳加快了三倍。
他一头钻进腿间,用觜狂吻秘处幽峡……
“啊……哟……”
秘处受到挑逗,飞婷更是摇摆着纤腰,舞动着双腿。
这时,元毅更是全身热胀,硬挺坚拔的蓄劲待发。
“啊不,不……毅……哥……人家……人家……受……不……了……了……唉……啊……哟……嗯……”
就是要她受不了,元毅气喘吁吁,含着轻笑,立起身,将自己的硬挺,捣向她那幽秘峡洞……
“嗯……”飞婷娇喘连声。半是轻疼,半是心喜自己已将是他的人。
元毅见娇娘如此,更激动的一顶……
“滋”的轻声,他将硬挺再进入……
“啊……好……好疼……人……人……家……不……要……噢……”
原来飞婷是处女,第一次当然被弄得疼痛无比。
尽管飞婷嚷疼,嚷不要了,可是,这时元毅只管进,却退不了。
因为他已完全激起雄性本能,更使劲向内捣,而且进出的律动不止……直到他沸腾到极点,完全倾泻……
终于,风暴过去了,小而温馨的闺房内,俩人紧紧相拥,此际,无声胜过有声……
春晓无情,随着时光流淌,窗外传来梆子三响,在声声保重中,元毅穿妥衣服,留下几句话:
“我是北方人,家住盛乐,别担心,我会尽快来看你。”
更鼓频催下,元毅孑然飘去。
直到他身影完全看不到了,飞婷才回身,在珠泪泛滥中,她扑倒在床……
天才蒙蒙亮,飞婷就被拍门声吵醒:
“小姐,小姐。”
是小艾,飞婷揉揉眼,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原来,她昨晚哭得累而睡着了。
飞婷打开门,小艾奔进来:
“咦,大明珠呢?她没侍候小姐?”
飞婷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你真吵,一大早吵醒人……什么事呀?”
“吴娘在楼下,等着见大明珠,大明珠人呢?”
“走了!”飞婷轻描淡写地:“来,替我梳头。”
小艾侍候着飞婷,脸上、心上却有疑团,眼光不时扫着屋内、床角……
“怎么?看你魂不守舍地。”
“我……小姐,我跟吴娘讲,大明珠还在楼上。”
“嗯,你什么都不知道。等会,吴娘问话,我来答。”
“喔,是!”
半个时辰后,飞婷容光焕发的走下楼阁,吴娘等得不耐烦:
“怎么不见大明珠?叫她下来!”
“她走了!”
“咦?小艾说她在楼上!”
“昨晚回去了,小艾不知道。”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吴娘三角眼,阴阴的审视着飞婷杏脸。
“我哪有?”飞婷心虚的别过脸。
“来人!上楼去查看。”吴娘向身边两名壮硕的丫鬟说。
丫鬟领命上楼,飞婷抗声道:
“吴娘,你真当我是犯人?查我房间,干什么!”
“三小姐,”吴娘走近飞婷:“你年纪小,做事不分轻重,吴娘我再不督严管教,老爷会怪我呢!”
“哼!少拿爹压我。”
“告诉我,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我……我……”被提起心中伤痛,飞婷脸色微变,别过头去。
“好像哭过,是不?”
“是,我昨天哭了一下午,哭我被关在房里。”
“不对!这是你自动禁足,不是被我关的。”
这时丫鬟下楼来回报:
“楼上不见半个人影。”
“都查仔细了?”
“是的。”
吴娘转向飞婷,定定望住飞婷:
“大明珠走了,你很伤心,才会哭?”
“乱讲,我说了是因为被关在房间。”飞婷桃靥乍红,转过身去。
“我不信!这不像平常时的三小姐。”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大明珠为什么急着走?为什么不等今早走,还挑晚上?”
“你……”飞婷眼眸闪烁,无法回答,情急之下,说:“我哪知道,她想回去,我也拦不住,你应该去问她。”
“她走了,我怎么问?”吴娘不怀好意的笑:“我只想问你,为什么哭了?”
“我哭……我爹要把我许给那只蟑螂,可以吗?”
“什么蟑螂?”
“姓王的呀,他不是自称王蟑螂。”
小艾和丫鬟都忍竣不住,吴娘差点也爆笑出来,但她硬忍住,还瞪她一眼。
“那个大明珠,到底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