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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您老是不是酒喝多了点儿?小欢是皇儿请来的客人,咱请人看戏,戏单上有的都可以点——皇额娘怎能因小欢点了戏单上的戏文,就要杀她呢?她确实无罪呀……皇额娘!”
太后气得脸色惨白,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儿大不由娘——皇儿,你翅膀硬了,你是皇上了……你!你竟帮她说话!你!你眼里只有小妖女,没有皇额娘了!”
乾隆急忙跪在太后面前:“皇额娘,皇儿眼里永远只有皇额娘!至少皇额娘永远是第一位——无人能比!皇额娘养育之恩,比天还高!比地还大!比海还深!皇儿永远不忘皇额娘哺育之恩!”
太后止住悲声:“皇儿,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是真心话!”
太后一指金小欢:“那好,皇儿,你、你快下旨——把这小妖女给我拉出去砍了!留着她,早晚是我大清的祸害!”
青苹果客栈。
“主子妈”坐在热炕上,夏老板与杏儿将饭菜一盘盘端到桌上。
杏儿恭敬地递过筷子:“‘主子妈’,您请用饭。”
“主子妈”接过筷子:“你们俩也吃吧。”
夏老板一屁股歪到炕上,坐到炕桌另一边:“行。主子——妈,我也饿透气儿了。媳妇儿,快给我盛饭!”
杏儿一把将他拽到地上:“让‘主子妈’先吃!你这蠢驴,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夏老板很不情愿地在地上站着,眼巴巴地望着“主子妈丈母娘”在桌上吃饭,又气又恼:“这叫什么事儿哟?整天活在戏文里,也不嫌累得慌!主子妈主子妈的,别扭死了!喂,我说,咱们别一天价老像唱戏似的活着行不行?老的老当自己是太后,小的老叫主子妈……烦不烦哪?要是照你们这么说,那……那我不就成了皇上的大舅子或者小舅子总之是皇上的舅爷啦?那我不就是驸马爷——跟金小乐似的也是额驸了吗?可我这驸马爷得到什么了?就趁这么个小客栈……我那皇上大舅哥咋不管管我呀……”
“主子妈”看着牢骚满腹的夏老板只是微笑:“你以为我们娘儿俩一直活在戏文里?”
夏老板指着自己的头:“要不就是神经出了毛病?”
杏儿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这蠢驴!敢说我们娘儿俩是疯子?!”
“主子妈”道:“杏儿,以后对你的夫君不要动不动就搧耳光。他不是驴,他是人,而且是一个好人。你要跟他好好过,好好地爱他……”
夏老板道:“我也没说你们是疯子呀。我不过是觉得,老百姓就好好过老百姓的日子得了,干嘛天天做白日梦?老想着给皇上当妈当妹子?咱一家三口,把这祖上传下来的青苹果客栈经营好了,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丰衣足食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你们娘儿俩也不用天天做那个太后梦、公主梦了好不好?我也不想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额驸……”
“主子妈”依然笑咪咪的,一点儿也不生气:“你是个好人,你的好心老天爷知道。至于我是不是皇上他妈,杏儿是不是皇上他姐,而你是不是额驸——这个老天爷也知道!我说过,你是个好人,好人肯定会有好报的!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不会信的——但我今天先把话搁在这儿——用不了多久,我会让皇上在热河街最繁华的地段,买一个大酒楼送给你!”
杏儿与主子妈相视一笑。
“那,姑爷我这里先谢过主子妈丈母娘啦!”夏老板看看“主子妈”,再看看杏儿,摇了摇头,满脸的苦笑,“病得是越来越厉害了,得请个郎中给她们娘儿俩好好把把脉了……”
避暑山庄。“一片云”。
乾隆为难道:“皇额娘,皇儿不能下这个旨——小欢她真的无罪!皇额娘不能让皇儿当昏君啊!”
太后指着乾隆:“说了半天,你还是护着小妖女!皇儿呀,今儿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只能留一个——皇儿,你决定吧!”
金小喜与赛飞燕噗通跪在地上:“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哪……”
太后喝道:“住口!再嚷嚷连你们俩也一齐砍了!”
金小喜和赛飞燕强止悲声,将求救的目光望着乾隆。
黄土高坡面色阴沉,冰冷的目光看着太后,目光迸溅!
太后更怒,大叫道:“同党!阴谋!没一个好东西!全都给我拉出去砍了!”
太后暴怒的脸在金小欢的眼前转换为主子妈的脸……
那天在青苹果客栈与主子妈的对话霎时回响在金小欢的耳边:
主子妈叹了口气:“孩子,我的事儿都跟你说了,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金小欢毫不客气地嘲弄道:“嘁!又是你那个真太后、假太后的老故事……又是怀疑我大哥是您皇儿的老疯病……主子妈,我看您还是得找个好大夫看看病……”
主子妈并不生气:“我知道让你相信我说的事儿是很难的……唉!”
金小欢:“不是我不相信,实在是您说的这一切……唉,太不可思议了!”
二姑道:“就像戏文……是不?”
金小欢道:“可不,太像一出可怕的、惊悚的、充满阴谋、陷阱、骨肉相残的宫廷老戏文了……”
主子妈轻轻叹了一口气:“但它却真的发生了……不幸的是我还是故事的主角之一,悲剧哟……”
避暑山庄。“一片云”。
金小欢指着太后突然发了飙:“假的!假太后!这个杀人狂就是假太后——所以她害怕我点的《真假太后》!大哥,她是假太后——百分百!戏里的悲剧正在现实中上演!我知道真太后是谁!”
一缕慌乱在太后的眼中稍纵即逝,太后更加暴怒,指着乾隆歇斯底里叫道:“你看见了吧?你听见了吧?你!你就这样放纵她糟践你的皇额娘?!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额娘?!你为什么还不把她拉出去砍了?!你还等什么?!皇儿!!”
“疯了!这孩子肯定是疯了……”乾隆转身对黄土高坡、金小喜和赛飞燕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她疯了!快把她弄回去找大夫看病!”
“是!”
黄土高坡、金小喜和赛飞燕如获大赦,急忙挟持着金小欢,抢出“一片云”戏楼,在大雷雨中落荒而逃……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在她眼前把金小欢救了出去,气得浑身乱颤,手指乾隆,似要说什么,突然往地上一栽,气得晕了过去……
金小欢一行慌慌张张冲进青苹果客栈。
金小喜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
赛飞燕不解地问:“小喜,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还用问?我们应该立刻离开承德!你们师姐弟俩回陕北,我们姐儿俩回苏州!”
“什么?俺不走!俺那和郎……俺怎么舍得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黄土高坡道:“那正好。师姐你现在立刻躲进和府;俺也不回陕北——俺和小喜一起回苏州。”
金小喜脸上涌过一片羞涩:“你……真得能舍弃你的武状元、你的九门提督……愿意和我一起回苏州?”
“俺愿意!这太后太霸道了!光想杀人!不着大哥护着,小欢就没命了!当然,有咱们哥儿几个在,她也杀不了小欢!只是……只是以后不能给大哥帮忙儿了,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
金小欢道:“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人家是皇上,想给他帮忙的人多着去啦!再说,咱也不用担心太后会杀他,终究人家是娘儿俩,还不是一个鼻孔儿出气……”
黄土高坡分辨道:“什么一个鼻孔儿出气!小欢你要有良心——今儿个大哥可一直护着你!为了你人家娘儿俩都翻脸啦!”
金小喜埋怨道:“你说你也是,那么多好看的戏文你不点,偏去点什么《狸猫换太子》!这还不过瘾,又偏要去捋虎须——点什么《真假太后》!这戏文也是好点的?人家太后就在那坐着看戏,你却让人家在她的鼻子底下演什么真假太后!你呀你呀,你这可真叫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唉,真不知你是犯傻哟还是成心哟……”
金小欢眼泪汪汪赌气道:“我就是成心——怎么着?!我就是要敲山震虎——怎么着?她不是假太后她为什么做贼心虚?为什么为两出折子戏就要杀人?!”
赛飞燕道:“小欢说得没错!现在俺也怀疑她是个冒牌货了——不然,就为这两出折子戏,她不该气成个老疯婆子!”
金小欢大声道:“你们谁要是害怕,就赶紧逃命!我还就不走了!我要撕下这个老巫婆的面纱!我要揭下她假太后的假面!因为,我知道真太后正在蒙受天大冤屈!我要帮她沉冤昭雪!让她重见天日!”
“说得好!金小欢,你果然是一个奇女子!我皇儿爱上你——果然好眼力!”
随着话音,杏儿搀着“主子妈”挑帘而入,后面跟着夏老板。
除了金小欢,几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恐惧的表情。
金小喜颤声道:“鬼!鬼!鬼……”
赛飞燕撇嘴道:“都变成鬼了还皇儿皇儿的……死了这么久咋疯得更厉害啦?!”
黄土高坡哧地抽出玄铁剑:“你到底是人是鬼?!”
“主子妈”呵呵一笑,望着金小欢:“小欢你说,我是鬼吗?我是疯鬼吗?”
金小欢定定地望着“主子妈”,一字一顿地回答:“你不是鬼!你更不是疯鬼!你就是让山庄里那个假太后心神不宁、寝食难安的人!”
金小喜困惑道:“她是谁?”
赛飞燕疑惑道:“她不是疯鬼?那……她是谁?!”
黄土高坡惊觉道:“天哪!难道她……”
金小欢目光严肃,望着三人点了点头:“对!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正是咱大哥的亲妈——当今皇上的亲亲皇额娘——大清朝的真太后!”
金小欢噗嗵跪在地上:“太后——”
赛飞燕毫不犹豫,也噗嗵跪在金小欢身旁:“太后——”
金小喜和黄土高坡迟疑着,目光中充满疑云……
夏老板惊奇地望着金小欢和赛飞燕:“你们俩……怎么也疯啦?!”
“你这笨驴!你才是疯子!”杏儿劈手一耳光抽在夏老板脸上,又对金小欢伸出大拇指,“小欢,你是咱大清朝第一明白人!”
说着,也跪在金小欢身旁,眼含热泪:“主子妈才是真太后!主子妈才是皇上的亲妈!太后——主子妈!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哟……”
杏儿嚎啕大哭起来……
“这……这……这算哪一门子的事儿哟!”夏老板只好也跪在媳妇儿身边,仍是满脸迷茫,不敢相信。
只有金小喜和黄土高坡还站着,不肯跪下认这个太后。
主子妈缓缓坐下,望着金小喜与黄土高坡,点了点头:“你们俩还是不相信哀家才是真太后是不……这也难免,哀家并不怪罪。小欢,你们都起来吧!”
金小欢等人站起来。
金小欢望着“主子妈”:“太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这个真太后又是怎么被那个假太后调了包的?”
主子妈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幽幽叹了一口气:“唉,往事如烟,此事若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
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紧跟着一声惊雷,回响在窗外的夜空,惊心动魄!
避暑山庄。“松鹤斋”。
宫女铺好被褥,乾隆扶着太后走过来,服侍太后躺下。
太后仍是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乾隆尴尬说道:“皇额娘,这事儿是小欢她不对,她不该胡说八道说您是假太后!回头皇儿一定惩罚她,替皇额娘出气!”
“哼!你舍得吗?”
“舍得舍得!为皇额娘,皇儿什么都舍得!”
“哼!就会拿这些甜言蜜语唬弄我。皇儿,我要砍了那小妖女,你为什么却放了她?!这会儿又说什么为皇额娘什么都舍得——为什么连一个黄毛丫头的脑袋都舍不得?”
“皇额娘,您皇儿我说一句话,您千万别生气,其实今晚这事儿,是您老人家不对在先……”
“什么?我不对?!”
“不是不是,不是您不对,皇额娘不对也是对,皇儿的意思只是说,皇额娘您是不是稍微有那么点儿过了……”
“什么?我过了?难道小妖女就不过了吗?唉,这儿子长大了,就不要娘喽!眼里只有小妖女、小狐狸精喽……”
“皇额娘,皇儿不是不要娘,也不是被小狐狸精迷住了。不过这事儿开头本来小欢她也没啥错儿——本来嘛,你请人家看戏,你拿戏单让人家点戏,人家点了你戏单上有的戏,即便不合您老人家的胃口,不让演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