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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士弟一听,立刻软瘫在地,两个刽子手又将他揪起……
师爷脸色惨白,哀叹一声:“唉,临死放了个屁——完完的啦!”
王升唰一声将宝剑抽出,在阳光下亮出尚方宝剑,然后将宝剑授给一个侍卫……
那侍卫跪下接过……然后,缓缓站起,双手紧握剑柄,走向跪在台上的黄士弟……
王升坐在椅上,面色一沉:“开——斩!”
阳光下,尚方宝剑寒光一闪,黄士弟人头落地……
两个刽子手将师爷的脑袋一刀砍下……
台下百姓呼拉拉跪了一地……
眼含热泪的花满天……
涕泪交流的花水红……
众豪杰与苏州百姓一齐长跪于地……
万众齐呼,惊天动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索府。英雄厅。
众豪杰个个激动万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花水红讲完了,又慢慢从怀里拿出“自谴书”:“这是我刚才从墙上揭下的,你们看看,它说明了什么呢?”
众豪杰看着皇上的“自谴书”,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花水红道:“这次总舵主要我日夜兼程赶赴承德,就是唯恐弟兄们提前动手伤害了乾隆啊……总舵主说,中国的皇上,一个接一个,多啦!可好皇上,不多!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不见得碰上一个!这乾隆虽是满人皇上,可比明代那些昏君、无赖儿郎皇上强天上去啦!他兴农减赋,勤政爱民,心里是有百姓的……尤其是,通过王升在苏州的举动,更可以看出乾隆知人善任,励精图治,是个不可多得的圣主明君啊……所以,总舵主说,老百姓好容易摊上了个好皇上,杀了他,是罪过,天地不容啊……”
巩啸天道:“就冲他派出王升这样的好官儿……没错,他算是个好皇上!”
易天石脸上阴恻恻地看着众人……
花水红道:“我此来就是传达总舵主的命令,撤消刺杀乾隆行动!总舵主要求大家迅速撤离承德,返回江南,准备明春黄鹤楼比武大会。我们也不再叫反清复明会了。总舵主说,比武大会后,我们就去爪哇国不再回中原了……咱们明天就撤离承德回江南……”
花水红把一封信交给巩啸天:“这是总舵主给你的信。”
巩啸天展看毕,收在怀里。
万昆仑道:“那老索不答应怎么办?”
花水红道:“总舵主有话儿,不论是谁,伤害乾隆皇上也不行!总舵主还说,按理应该替乾隆皇上除了这个心腹之患,可这次我们是联手关系,这样做有些不义气——有违咱侠义道!因此总舵主说,让我们留个话儿给乾隆,让皇上自己小心吧……”
巩啸天道:“花小舵主,明早皇上要去普宁寺拜大佛,按老索的计划,炸药都已埋在拜坛下了,皇上一拜下去,炸药就会把他送上天……既然总舵主有意呵护乾隆,那咱们现在就去把炸药起出来吧,然后留一封信给皇上咱们就走……”
万昆仑道:“可索伦的兵马已经把普宁寺都围起来啦,不许任何人走近,只等明早皇上拜庙啦……”
花水红看着巩啸天,焦急地问:“那怎么办?巩大哥?”
巩啸天沉吟片刻,抬起头,毅然决然道:“花小舵主不用着急,这件事全在巩某身上——原计划是皇上拜庙时,我来亲手点燃炸药药捻——这就是说,主动权在咱们手里,到时我不点燃药捻儿,乾隆自然毫发无损。如果索伦孤注一掷,逼我点药或派人来强行点药,那,说不得,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咱们也就只好顺势杀了索伦,为皇上除了这个心腹大患,为天下苍生保住一个好皇帝!这个世界上总有个小道理大道理之别——我等名声事儿小,皇上安危事儿大!说我等不义事儿小,为天下百姓苍生事儿大!绝不能怕失小节而坏大节!乾隆是天下百姓的乾隆,百姓盼着有个好皇上,盼着有好日子过……我们绝不能逆天行事!再说那老索伦本来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是个大奸贼!是当代鳌拜!依我看,干脆杀了索伦奸贼,为乾隆皇上除了心腹大患!也为天下百姓做一件大大的好事!然后,咱们就回江南,与总舵主会师,去爪哇国,夺一片立身之地,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花小舵主,你看怎样?”
花水红:“正合我意。巩大哥,那咱们就杀了索伦奸贼——替皇上清君侧!”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索老爵爷叼着翠玉水烟袋,拈着虬髯,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哈哈哈……好哇!要杀老夫!很好!这不,老夫亲自送上门来啦……各位英雄,快动手吧!捆上老夫,去皇上那儿请功去呀……”
(本章完)
第166章 决战(1)()
索府。英雄厅。
花水红一声娇叱:“索伦老贼!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弟兄们,杀了索伦老贼——为天下百姓苍生除害!”
众豪杰怪叫一声,纷纷去抽兵器……却突然一个个骨软筋酥,踉踉跄跄,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跌倒在地……
索伦得意地哈哈大笑……
门外闪进耍猴人易天石徒弟,另一个与他一起放哨的江南好汉已被放翻在地,胸口处还在淌着鲜血……
耍猴人师傅日月神教教主易天石在好汉堆里从容不迫地站起来,拍了拍手,好像手上有土似的……然后,从容地走向索伦,站在索伦身旁桀桀而笑……
众好汉诧异地望着他,继尔一双双眼睛由疑惑变为愤怒!
易天石冷笑道:“大家想必心里已明白,各位是中了我老易独步武林横行天下的无形无味的酥骨软筋散之毒——虽然这药效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不过各位自然也都明白,有这一炷香的功夫好多事情都可以改变了——刚才大家不正在商量着要杀索老爵爷么,现在看来谁杀谁可就难说啦……”
易天石脸色陡然一变:“可是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各位须怪不得我!我们一起来到承德,共图大业……是你们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各位义薄云天,愿以天下百姓苍生为重……可我呢,雍正杀了我爹!我爹就该白死吗?雍正老贼死了——这笔血债就得算在乾隆小贼头上!我就是来复仇——来杀乾隆的!你们不杀乾隆,我就杀你们!我要给我爹报仇!谁也甭想阻挡!我可不管什么天下百姓苍生——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杀乾隆!必须杀了乾隆——”
易天石歇斯底里狂叫起来,索伦拍了拍易天石的肩,他才稍稍平静下来……
“等明天先把乾隆送上天,然后再把这些英雄好汉送到半壁山法场砍头!罪名嘛——当然是刺杀乾隆皇帝!”
索伦面色一沉:“来人哪!”
“有!”一群亲兵冲了进来。
“把这些英雄好汉全都******给我捆上!”
亲兵们用绳子开始绑人……
索伦、易天石师徒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
众豪杰痛骂索伦老贼与易天石师徒……
索伦从鼻烟壶里捏了一小撮儿烟,按在鼻孔里,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易天石道:“爵爷,我要亲自点燃炸药——送乾隆小贼上西天!”
索伦拍了拍他的瘦肩膀:“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儿去做呢?易教主,为你爹报仇雪恨的时刻到了——你将青史留名!”
易天石咬牙切齿道:“青史留名算个鸟——老子只要乾隆的狗命!”
索伦嘿嘿冷笑……
易天石桀桀怪笑……
客厅。
索伦面色严峻,意味深长地看着索天爵:“刚才发生的事儿,使我感到,这外人他就是外人啊……”
索天爵道:“爹,我睡得香香的,你把我唤起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呀?难道就是要告诉我这外人靠不住吗?”
索伦看着索天爵,长叹一声。
“爹,您叹什么气儿呀?”
“我叹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能为你爹分忧啊!”
“爹,这你可怨不得我——你说你什么时候想过让我为你分些忧哇?哥活着的时候,什么好事儿都是他的!哥死了,你有事儿没事儿的还是总磨叨他……难道我这大活人还不如一个死人吗?爹,你说句良心话——你心里有过你这个二儿子索天爵吗?”
索伦脸上又习惯性地摆出索天爵最讨厌的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孩子,你说你但分要是争点气——你爹我能不让你替我分忧替我扛事儿吗?”
“爹你也没给过我什么事儿让我替你扛呀!”
索伦又是一声长叹:“唉,这俗话儿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眼下我是多么需要这样的父子兵啊!要是你哥他还活着……”
索伦突然老泪纵横……
索天爵很不耐烦:“嘁,不用我说吧,这说着说着你又来了——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如一个死人吧?爹,我回去睡觉啦……”
“站住!”索伦望着索天爵,目光灼灼,“孩子,今天我找你来,就是要派你去做一件大事!”
索天爵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爹,你派我去干啥?”
索伦突然好像老了许多:“孩子,爹老了……爹打打杀杀,爹拼死拼活,都是为啥呀?什么江山社稷,什么王霸雄图……最后还不都是为了你呀!孩子,你得懂事儿……你得快点儿长大哟……”
索天爵一刹那好像长大了,懂事了:“爹,我懂你的苦心,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我……我心里很感动、很温暖……爹,我要学哥哥,上阵父子兵……我,我要跟爹一起上阵!一起战斗!”
索伦热泪盈眶百感交集,一把抱住索天爵:“好儿子!你总算在这关键时刻醒了腔儿了!唉,感谢老天爷!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爹,我全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要为你分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儿子!爹的好儿子!你给我听好了,爹现在就派你去做一件大事儿——我现在让你立刻去普宁寺,今天守庙的都是咱家的亲兵嫡系,我命你为那儿的最高指挥官——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去,他们都得听你指挥!”
索天爵郑重接过令牌:“爹!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办好!”
“只要你把这事儿给我办好了——儿子,你就是咱大清朝的皇太子!”
索天爵喜不自胜:“遵命!爹,我这就去!”
“等等!你得先杀一个人——再去普宁寺!”
“行!爹!你就说杀谁吧!”
“金小欢!”
索天爵登时脸色一变,把令牌往索伦手里一塞:“爹,我不干了!爹我告诉你——你杀谁都行,就是杀她不行!爹我还告诉你——这事儿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是想杀她——那你就先杀了我!你要是不先杀了我——爹,我先把话给你搁这儿——只要你敢杀了她,我就灭你索家满门——连只耗子都不留!爹你三思!”
索伦怔怔地看着儿子,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冲你这狠劲儿——是我的种儿!唉,算了,反正一切明天都解决了!成了,金小欢就是你的人儿了;败了,杀不杀金小欢也无所谓啦……爵儿,那金小欢可关好啦?”
“爹你放心,我可不想再让她飞了——她在密室里关着呢,有亲兵日夜把守!”
“好。爹答应你,不杀金小欢。儿子,记着,一定要守好普宁寺——事关咱们索家上上下下好几十条性命啊!”
索天爵神情复杂,沉声道:“你放心吧——爹!”
“儿子,你记住,明天早晨,我先上避暑山庄点卯,然后陪皇上去拜庙。儿子,你千万记住,如果一切正常,你就摸摸耳朵;如果有变,你就摸摸鼻子——儿子,你记住了吗?”
“爹,我记住了。”
索伦命令一僧一道一头陀:“你们仨,先不要暴露,就在普宁寺墙外隐蔽着——一见到我的信号,立刻火速驰援!”
一僧一道一头陀一齐躬身道:“遵命!”
“拿好这个!”索伦再次将令牌交给索天爵,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情的目光看了索天爵一会儿:“好儿子——出发!”
索天爵内心颇有触动:“是!爹!”
索天爵接过令牌,转身出门,带着一僧一道一头陀,上马疾驰而去……
索伦站在门前,面色凝重……
英雄厅。
一个黑影飘然而至,鹤行鹭伏潜到厅外,用手指蘸了点儿口水,洇湿窗纸,轻轻捅了一个孔儿……眼前的情景使这黑纱外仅露的两只美丽的眼睛不由瞪得好大……身披夜行衣,一手提剑,腰里别把左轮手枪的中国佐罗——唐小萱倒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