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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悍不畏死的明军,皇太极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发冷。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次进攻大明,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袁崇焕此时是衣衫尽碎,浑身满是血迹。
他紧握着手中的三眼神铳,是不断的挥舞着。
每一次三眼神铳落下,就有一名金兵栽倒在地。
倒在他手下的金兵不知有多少了。
他是越战越勇,他手下的将士也是越战越勇。
随着不断的厮杀,济尔哈朗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他看了眼身旁,见不少手下都难掩疲倦之色。
他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
看了眼战场,他沉声下令道:“撤!”
他清楚自己打到了这份上,就算自己撤退,皇太极也不会怪自己的。
很快,金兵就开始缓缓朝后退。
袁崇焕很快就察觉出了金兵的异样。
想撤退?袁崇焕心中冷笑一声。
他可不会让金兵怎么轻易的逃走。
他清楚自己就只有三四千人,根本不能和金兵打持久战,更不能打车轮战。
要是这支金兵退了,又来一支金兵怎么办?
所以他知道,想要让金兵不敢再轻易进攻,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疼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
“杀!”袁崇焕是一声怒吼,他是不退反进,杀向准备逃跑的金兵。
“杀!”所有关宁铁骑怒吼着,杀向金兵。
济尔哈朗脸色一变,所有的金兵脸色也都变了。
他们本来就已经萌生了退意,再加上明军如此凶猛的朝他们杀来,一些金兵立即乱了阵脚。
“不要慌!”济尔哈朗见此是厉声喝道:“前军阻挡明军,后军撤退!”
听到济尔哈朗此话,后面的金兵立即松了口气,随即他们不再管明军,是掉头就跑。
而在前面的金兵则是脸色一白,不过他们倒是不敢再逃跑,他们一咬牙,是反身杀了上去。
又是一阵惨烈的厮杀,金兵原本就士气低落,被关宁铁骑这一阵砍杀后,是死伤惨重。
阻挡明军的金兵只是片刻就崩溃了。
而此时后面的金兵已经撤回了大军之中。
见此情形,袁崇焕没有再追击,而是下令撤退。
至此战斗才彻底结束。
这一战,金兵死伤三千多人,而关宁铁骑则死伤近两千。
可以说济尔哈朗率领的六千马甲已经打残了。
而袁崇焕的四千关宁铁骑也打残了。
看着对面的关宁铁骑,看着对面满身血迹,满身杀气的关宁铁骑,皇太极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发寒,竟生不出半点进攻的心思。
他看了看天色,见已经到了傍晚,又看了看身旁的一干将领,见他们都低着头,斗志全无,不由得叹了口气。
“撤军吧。”皇太极丢下了一句话,是转身离去。
听到此话,所有金兵将领齐齐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不用面对那可怕的关宁铁骑,不用面对那让他们头疼的袁崇焕了。
金兵是缓缓后撤,而袁崇焕也没有追击。
他现在也到了强弩之末,数个时辰的苦战,他手下的将士早已是筋疲力尽。
“打扫战场。”袁崇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是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整个金兵都开始撤军。
至此金兵今天的进攻是终于结束。
这一战,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除了在西直门战死的数千金兵外,在德胜门与东直门,金兵也是死伤惨重。
特别是在德胜门,战斗之惨烈比西直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融率领的神枢营几乎被全灭,要不是满贵及时率军赶到,恐怕京城早就被多铎攻破。
而在东直门,明军是将所有的弹药打光,这才阻挡住了金兵。
西直门虽说刚开始只有玄虚子一人,明军没什么损失。
但玄虚子却差点陨落。这让玄妙子与张维贤等人是担忧无比。
而后来关宁铁骑的损失虽说极大,但好歹保住了京城,击退了金兵。
夜色降临,袁崇焕驻兵于西直门之外。
由于他是外军,没有朝朝廷允许,是不能进城的。
“怎么样?德胜门情况如何?”袁崇焕问一名下属道。
“德胜门的金兵已经被满将军打退了。”下属回答道。
“好。”袁崇焕点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他虽说与金兵激斗了一下午,但却一直担心德胜门的情况。
要是德胜门不保,那他在这里拼死拼活也没用。
“对了大人,我们的粮草不足了。”下属突然汇报道。
“还有多少?”袁崇焕脸色一变,是急声问道。
“只能勉强撑过今晚。”下属回答道。
“怎么只剩这点了?”袁崇焕眉头一皱,这行军打仗,粮草可是必备品。
“我们这次来得匆忙,再加上我们是绕道来的京城,所以粮草消耗得差不多了。”下属回答道。
袁崇焕闻言不禁沉默了。
这大军不可一日无粮草。而且他们现在正在保卫京城,要是没粮,那京城恐怕……
想了想,袁崇焕道:“立即给朝廷上奏,希望朝廷准许我军进城休养。”
“是!”下属一听,脸上立即露出喜色。
第三百五十七章王承恩的阻拦()
“张大人,这是袁大人的奏折。”一名下属将一本奏折递给了张维贤。
由于崔成秀病重不起,所以张维贤就临时掌管了朝政,一切大小事物都由他负责。
“哦?”张维贤一愣,随即接过奏折打开。
“他想进城修整军队?”张维贤抚了抚胡须,是眉头紧皱。
“想必是袁大人与建奴一战损失不小,所以要进城吧。”下属小心说道。
“嗯。确实。”张维贤听到此话立即眉头舒展开来。
他虽说没见过袁崇焕与建奴的战斗,但却是听玄虚子说过。
就连一向高高在上,遇事冷静的玄虚子说起那一战,都不由得是面露惊色,对袁崇焕更是大加赞赏。
所以可以想象袁崇焕的那一战有多么惨烈。
“那就让他们进城吧。”张维贤吩咐道:“顺便让满贵将军也进城。”
“是!”下属答应一声就准备传令。
“慢着!”
但就在这时,一声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
下属与张维贤一愣,是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门外一队东厂太监是缓缓走来。
而为首的正是王承恩。
“王公公这是……”张维贤见到是王承恩不由得是疑惑道。
“张大人,你这事做得是不是有点欠考虑啊。”王承恩走到张维贤的面前,一张白皙的脸庞此时的面无表情。
“欠考虑?”张维贤一头雾水:“我那里不对吗?”
“不是大人您不对。”王承恩突然阴阴一笑,看上去是阴柔无比,只是笑容中没有丝毫笑意:“是袁崇焕。”
“王公公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懂了。”张维贤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在他看来袁崇焕可是功臣,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京城恐怕早就被建奴攻破了。
“张大人应该知道,山海关离京城其实并不远。”王承恩见此只好开口道:“可为什么袁大人耽误了好几天才到,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到。”
说道这里,王承恩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与建奴大战了数天,京城内早已是强弩之末,而建奴也是元气大伤。”
“你的意思是……”张维贤听到这里,立即反应过来,不由得是失声惊呼出声。
“咱家不敢断言。”王承恩却摇头:“毕竟袁大人再怎么说有问题,但他毕竟击退了建奴。”
说道这里王承恩看了眼张维贤:“如今京城内的士卒战死大半,能战的更是损失惨重。而要是在这个时候放袁大人进来,要是……”
说道这里,王承恩不在言语,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这……”张维贤听到这里,不由得是脸色一白。
他清楚王承恩的意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袁崇焕的行迹也确实可疑,他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到京城与建奴都元气大伤的时候来。
这确实不得不让人起疑。
可是……
张维贤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难看。
他抬头对王承恩道:“可如今抵御建奴只能靠袁崇焕了,要是我们将他们拒于城外,我怕会寒了他们的心啊,到时候京城恐怕不保。”
“这个张大人不必担心。”王承恩却诡异一笑:“咱家有一计,既可以防止袁崇焕大军,也可以安抚军心。”
“哦?什么计策?”张维贤眼前一亮。
“大人,朝廷派人来了。”一名手下走到袁崇焕的身前禀报道,在他后面跟着一名身穿官服的官员。
“见过大人。”袁崇焕一听,立即睁开了眼睛,是急忙朝那名官员行礼。
“袁大人客气了。”那名官员连连摆手。
他只是名小官,可当担不起袁崇焕的礼。
“不知大人前来……”袁崇焕急忙问道。
“哦,本官这次前来是宣读圣旨的。”官员说道这里神情一肃,他从背后取出圣旨,是高声道:“袁崇焕接旨!”
“臣袁崇焕接旨!”袁崇焕立即跪倒接旨。
身后所有关宁铁骑立即是齐齐跪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建奴犯京,在此危难存亡之际,辽东巡抚袁崇焕率军力挽逛澜,击败建奴,功勋卓著,战功赫赫。实乃我大明第一虎将。今特封袁崇焕为辽东经略副使,镇东大将军,拜镇永伯。钦此!”
“臣谢主隆恩!”袁崇焕听到最后一句,是心凉到了顶点。不过他还是临旨。
“恭喜袁大人!”那名官员将圣旨递给袁崇焕,是恭喜道。
“多谢大人。”袁崇焕勉强一笑,是拱手道。
“对了!”那名官员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从背后取出一物,递给袁崇焕,压低声音道:“这是国师给袁大人之物,袁大人可要保管好啊。”
“什么?!”袁崇焕身体一颤,原本灰白的眼中陡然升起一抹亮光,他是急忙接过。
“既然差事已经办完,那下官就告退了。”那名官员显然不想在此多留,见事情办完,就立马走人。
袁崇焕也不多留,待那官员走远后,他才缓缓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一干下属就围了上来:“大人,朝廷怎么没让我们进城?”
“对啊大人!不让进城也就算了,怎么连粮草都不给?!”
“对啊!”
一干下属是七嘴八舌,显然是愤怒至极。
“行了!”袁崇焕突然一声大喝,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袁崇焕虽说待人和善,但在军队中威信极高,没人敢违逆他。
袁崇焕脸色阴沉无比,他缓缓扫了眼众人,被他目光扫中的人,无不低下了头。
“你们给我听好了!”袁崇焕是沉声开口道,他声音不大,但却是坚决无比:“无论你们怎么想,但我袁崇焕都忠于朝廷,忠与国师!此战我绝不退缩!你们要是有人想走,我绝不阻拦!”
“大人!”“大人!”所有关宁铁骑是齐齐跪倒在地,他们双眼通红,是嘶声道:“我们绝不离开!”
“对!我们绝不离开!”
“大人到那,我们就去那!”
“誓与大人共存亡!”
“誓与大人共存亡!”
“誓与大人共存亡!”
第三百五十八章袁崇焕的忠心()
“哈哈哈哈哈!好!”袁崇焕突然仰天大笑,笑容中满是欣慰与狂妄:“我倒要看看,这建奴能奈我何?!能耐我关宁铁骑何?!能耐我大明何?!”
“死战!”
“死战!”
“死战!”
所有关宁铁骑是嘶声怒吼,声音是响彻天地。
大笑中的袁崇焕紧紧的握着一只布包,而原本的圣旨早就掉到了都上。
没人去理会那道圣旨。
城墙之上,听着城下那一声声怒吼,张维贤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忍之色。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王承恩,是有些迟疑道:“王公公,你看这……”
“怎么?张大人是心软了吗?”王承恩瞥了眼张维贤,是不咸不淡道:“这事还是等明日再说吧。眼下还是谨慎点好。”
听好此话,张维贤叹了口气,是无话可说。
毕竟王承恩的理由他也挑不出毛病。
唉!要是玄虚子仙师醒着就好了。
张维贤心中突然想到。
要是有玄虚子仙师在,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