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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要有的话,非把你推到地下睡一夜不可。”
老马夫歪歪斜斜倒在鋪上,呼呼嚕嚕地打起鼾声。
第五十六章 深夜杀敌()
这时,张小二正在一间僻靜的小屋里,向川岛芳子发“火急”电报……
这几天,胡服政委在赵班庄举行的干部和农民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上,作了、、)等重要报告,帮助山东分局纠正了右倾错误,在一些重大问题上进一步统一了认识,山东工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黑夜闪烁着星光,一层淡淡的轻雾,弥漫在山野上。多么清净的夜啊,多么荒僻的山峦!
胡政委走在宋继柳等三名武工队员的后头,后面紧跟着小王和小刘,那个通讯员走在百步远的前面。马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山腰间的小路上走着,马蹄子偶尔碰击着石头,发出轻脆的响声。“啊,好热呀!过了这个地方就望到马鞍山!”胡政委拭着脸上的汗珠,轻声地说。
宋继柳轻松地说道:“过了马鞍山,咱们就可放开马跑了。嘿,赶到家还可以睡一觉,才能吹起床号呢!”
马鞍山渐渐近了。大家下了马,把马蹄子用厚布包好,牵着马无声无息地向前走。距离马鞍山不到半里路。这是个小鬼子武装特务时常出没的地方,也是土匪时常“光顾”的原江苏和山东“两不管”的地带。
川岛芳子接到张小二的电报后,就令小日本的武装特务埋伏在这座马鞍山脚下,等待胡政委一行的到来。
猛然,砰砰!前面响起槍声。
胡政委一顿,马上命令:“准备战斗!”
五人随即翻身上马。
徐大个子立刻策马从旁边冲过去。紧接着两旁都响起枪声,并有人冲上来了。
五个人一齐开枪还击,向前猛冲!
敌人看不太清楚,徐大个子一马当先,撞倒迎面扑来的敌人,冲杀了过去。
宋继柳和俩警卫员紧紧护着胡政委,向前猛突。忽然,警卫员小王身子一震,趴倒在马上。宋继柳急了,忙冲了上去,两马并行,继柳一手扶住小王,一手不停还击敌人。徐大个子冲出后,不见他们出来,又返打回来。
敌人连忙转身向徐大个子开火,警卫员小刘和另一武工队员趁这个机会,护着着胡政委,冲了出去。
敌人的枪弹下雨般地压过来。他们护着胡政委和伤员小王,边打边退。走了一会,碰到死去的通讯员。
眼看就要突出包圈了,可是小刘的马忽然被打倒,人也摔下来。徐大个子转身去迎击敌人。宋继柳急跳下来,拉起小刘上自己的马。
这时,警卫员小王已是奄奄一息了!从他的胸口上,开朗的前額上,流下热血,染紅了宋继柳的衣服。
警卫员小王有气无力、可很着急地说:“宋大哥,我把胡政委托付给你们了,请一定保护好……”小王话没说完就要“走”了。
“*他妈的鳖子子,你们是不是都活够了。”宋继柳的两支二十响同时向敌人开火了,宋继柳打了一小会,为掩护小刘把小王救起,只好停下来下了马,掩在岩石后面阻击敌人。他身上受了几处伤,全身几浸在血泊里。他洠Ц械阶约荷砩鲜裁刺弁矗还擞昧街Р悼乔孤址叵虻腥松ㄉ洹K沂值那沟蛲旰螅笫值挠窒炝耍欢驮谡馔保挠沂纸苟ピ谝赶拢炎拥盅股狭恕
“赶快走……快走!我不行了。快,把口袋里的工作记录拿走!快……别哭,快呀!”
小刘的眼泪泉水般地涌出来,哭着说:“小王,死活我们也要把你救回去……”他用力抱起小王。
后面的枪声越来越急,子弹在头顶呼嚕В虻檬方伤牧眩骷家黄淮聪吕吹男⊥跗疵卮笊怠巴久牵也恍辛耍瑒e管我。不要哭。回去告诉老马夫,一定要戒酒,不然要出大事……”
“政委,小王不行了,怎么办?”小刘哭着向一直站在一边流泪的胡服报告说。
“先把他救走再说吧!……”胡政委说不下去了。
这场战斗,在胡政委亲自指挥下,在宋继柳和徐云夺等“高手”的共同打击下,没用十分钟的时间,就一个不留地全歼了芳子亲自挑选出来的、佐腾少佐亲自训练出来的日本武装特务队,共计六十七人。
胡服等人回到驻地后,各旅团来开会的干部巳都到齐了。大家都把悲痛的目光投向他,可是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这是刚从老战友尸体旁边回来的,只是他的眉毛皱得更紧,眼色更深沉了一些。
胡政委示意要大家坐好,从容地说道:“同志们!开会吧。根据中央的指示,明天就要出发,到敌人的身上去割肉!来,现在就研究一下作战计划……”
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悲痛在咬着人们的心,但大家见到胡政委的镇静神情,慢慢也安靜下来,帶着悲愤的情绪更紧张地工作起来。
会上每样工作都完了,胡政委这才提起警卫员和通信员的事来,他对大家说:“回去把我的警卫员和通信员牺牲的消息告战士们,下午在这里开追悼大会!……”
散会后,胡政委感到身体在一阵阵软下去,他两手用力撑着桌子角,但也抑制不住手的颤抖。刚才的毅力急转而下了,他无力地坐到椅子上,脸面寢得頹然而憔悴,像一下苍老了许多。
胡服政委又缓慢地翻开了跟了自己多年的小王工作记录本,刚才在开会时他的心思集中在按排工作上,而现在,他已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了,眼帘中全是一片片鮮红的血!随着,警卫员的影子也在他脑海里活动起来。
他忆起这个坚强勇敢的临时警卫员,是怎样在这里保护他的安全……
胡政委越想下去越感到这个战士的高尚可貴,越感到失去他的悲痛!他觉得眼睛有些潮湿,渐渐朦胧得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把本子合上,擦擦眼睛,奋力站起来,踱了几步又站在窗跟前,望着窗外明朗的阳光,又进入了深思之中。
七月十二日,胡服同志离开大树村,冒着酷暑,继续向延安进发。
根据当时交通情况和沿途的敌情(小鬼正在大“扫荡”),山东分局认为胡服同志一行目标太大,不易通过敌人的封锁线,于是胡服同志决定大部分人员由苏北交通线回返华中,只留几个警卫随行,由滨海军区教导二旅旅长曾国华同志带宋继柳和徐云夺护送:越过沂、沭河到达鲁西,经冀中、太岳地区,一路上越过各种艰难险阻,常常昼宿夜行,终于在年底辗转到达革命圣地延安。
大特务川岛芳子在滨海跟据地所有阴谋都失败后,再也没有脸面在赣榆和连云港待下去了,灰溜溜地滚出了连云港地区,而且再也不大有脸面再到这令她丧胆的地方来了。
汉奸特务张小二也被老马夫处死了,同时老马夫因此彻底戒了酒。
第五十七章 伪军战术()
一个大雾的秋天早上。
山东党政军领导机关都驻在滨海地区留田村。
突然,侦察兵回来了。他向正跟战士们谈心的罗荣桓报告说:“日伪军将集中强大兵力‘扫荡’滨海根据地,这回是大鬼子亲自带队,观其动向,要这里……”
罗荣桓听了这个报告,立刻喜上眉梢。
八路军一一五师的战士们,得到这个消息更是喜气洋洋,全都摩掌,准备打仗。
正蹲住地上上和一位新战士来“赶牛角儿”的李铁啤,把眼看就要赢了的子儿用脚趋掉,不来了。他还以老战士的身分,叮嘱那位新战士:“別各处跑啊,要时刻注意首的命令……
正在一边擦枪的小李子,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加快了速度。待他把枪装好之后,又主动凑到一位新战士近前,拿过那位新战友的枪检查起来,并一边检查一边开导说:“军人嘛,要爱惜枪。……”这时候,宣传队的周胖子正在数快板儿:
打竹板,笑眯眯敌人来了剥他皮;
剥他皮,抽他筋,杀敌立功报答党恩!
…………
小李子正数着数着,听到了敌人要来滨海的消息,马上停下了,并向他的“听众”们说:“伙计们:机会来了,准备立功受奖吧!”
省战工会秘书长李竹如正看书。他将书本一合抽出了匣枪:“匣枪啊匣枪,我的老伙计!你好几天没捞着说话了;我知道,你准得有意见!今儿咯,你就狠狠地教训教训敌人吧!”
肖华见正在这边李竹如嘟嘟念念地说话,就悄悄地凑过来。李竹如掏出一耸油腻的布条儿,正要擦枪,肖华来到他的脊梁的后头。肖华哈下腰去,慢慢地伸出两只手,猛捂住了李竹如的眼睛。李竹如一点也投惊慌。他一面继续擦,一面用很有把握的语气说:“肖主任,有什么指示?”
咦?怪!他怎么知道是我?肖华朱瑞纳闷儿地琢磨着,松开手,转身坐在李竹如对面的砸布石上,不解地问:“你发现我了?”
“当然看见喽!”
“瞎扯!”肖华说,“我明明看到你没回头,你能看见?”
“前后眼,前后眼嘛!要是也得回头才能看见,那跟你这‘草木之人’的‘肉眼凡胎’一个样了?”
他自己的话把自己逗笑了。接着他又把这笑声传染给肖华,使那轻易不爱笑的肖华也打破了常规,禁不住地笑出声来。
笑声落下去。
李竹如自动地告诉肖华说:“我是从你喘气的声听出来的”
“你越说越神了!”肖华不以为然地说,“光听喘气就能听出谁来?”
“那当然能啦!”
“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
“我咋听不出来?”
“你没练这一功呗!”李竹如说,“你手脚上的功夫,俺什么不会?也是因为没练郡一功嘛!”李竹如向肖华瞟了一眼,见对方对他的说法有点信服,就又进了一步说,“咱们山东军区的这些人,除了最近两天才来的几个同志以外,其他人的喘气,我都能听出来……”
“吹,吹大牛!”
“特別是你,我听得最准!”
“我又有什么两样?”
“有文化,说话慢条斯理,喘气均匀嘛!”
“有文化和这事能扯到一块儿?”
“当然能!”李竹如说,“有文化的人,喘气跟一般人不一样!”
肖华情不自禁地笑了。他那笑眼中闪动着佩服的目光。他佩服李竹如的细心。他佩服李竹如的聪明。静了一下儿,他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李竹如道:“哎,李竹如,你揣摸着今儿个这次‘扫荡’主要地点是哪里?”
“滨海!”李竹如一甩头说,“你就准备去吧!”
肖华噗哧笑了。
继而,他又朝着李竹如的胸脯子捣了一拳:“瞧你说得这个把握劲儿,就象这件事由你作主一样!”
“揣摸的嘛!”
“你真是个‘揣摸秘书长,整天价瞎胡揣摸,有根据吗?”
“当然有喽!”
“是什么?”
“第一个根据是,我们的地下工作的同志曾送来情报,说敌人要来滨海地区,第二个根据是,侦察员刚才又来报告说,日伪军的‘扫荡队’已经出发,奔滨海的方向来了。……”
“这个还用你说!谁不知道?”肖华说,“这些‘根据’,只能说明敌人已出动,它并不能说一定是向这里来的!”李竹如秘书长为了加强自己这话的说服力,稍一停顿又接上说,“前些天,咱们哪天不是领着敌人进行武装大游行?不也来个‘翻边战术’吗?”
肖华说的倒是事实。敌人见天拂晓出巢,黄昏钻窝,象瞎子摸鱼似的,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扫荡”八路军,攻打山东军区和一一五师总部。
可是,甭说消灭八路军,消灭山东军区了,连个民兵也没捉到,那么说,他们见天出来到处乱窜,就什么也见不到,哈也碰不上吗?当然不是,什么地雷呀,冷枪呀,还有那些猛孤丁地落在他们脑瓜子上的棍棒、镢头、铡刀片儿呀,哪一天碰不见?又何止是一次两次?再说他们天天都能见到的,最多的莫过于“黑榜”了。“黑耪”是个什么?
所谓“黑榜”,就是伪军们的罪行录。
在那“黑榜”上,写着伪军们的名字,每个名字下头,分別点着多少不等的黑点儿。做坏事多的伪军,黑点儿就多,做坏事少的伪军,黑点儿就少。在每张“黑榜”的末尾,还有这么个简要的说明:“超过三个黑点者,要受到惩罚!”
这些“黑榜”,有的是八路军敌工队、武工队、游击队贴的,有的是青救会、妇救会或民兵、儿童团等抗日群众组织贴的,有的贴在村口的墙上,有的贴在路边的树上,还有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