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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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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建国不解地望着对方,心中疑虑重重,若有所思,他怅然若失地问道:“你就这样走了?接下来我做什么?我们在哪会合?我应该怎么做?”

    张大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安慰道:“你先去找罗树林,一直找到他为止。图兰多负责把你送到目的地。”

    “罗树林已经抵达申城,难道图兰多也要送我到那里不成?”赵建国半信半疑地问,他很显然难以置信,像图兰多这样的野人,半人半兽之间的怪物出现在申城十里洋场是一件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罗树林那只老狐狸还在西北东城一带活动。”张大民看着赵建国一脸茫然的表情,“你们还没有完成任务。”

    “我一直以为他早就到达目的地。。。。。。”赵建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看来任务的进展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你别忘了,他欲盖弥彰,故意让军统那些混蛋都像你这样认为。刚开始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惜那老家伙的想法往往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张大民摇头苦笑,“你千万不要低估了那只老狐狸的办事能力。他表面上看来是一个不靠谱的糟老头,其实我们要是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赵建国脸上的表情阴郁,茫然得有点不知所措。张大民所说的这番话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他只觉得心里空空如也,仿佛灵魂被对方抽走了。

    他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嘴里嘀嘀咕咕,“我还以为斗争取得了初步胜利,咱们才能苦撑到现在,哪知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现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失去目的,我还能干什么呢?”

    张大民一把抓住赵建国的双手,紧紧握着,神情苦涩,语重心长地劝道:“你继续执行以前还没完成的任务,找到他,保护他,跟他一起完成你们既定的任务。你能顽强地爬到延河,你能做到的事情,他同样也能做到。不论路途多么遥远,曲折多变,沿途绕多少弯路,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到达申城,完成你们肩负的光荣使命。”

    赵建国傻笑不已,他艰难地挪动一下麻木的身躯,近乎埋怨地说道:“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的指令不太明确,好比盲人摸象,你让我怎么做啊?”

    “没有指令,我也没有资格向你下达任何命令。目前也没有任何可行性的计划,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前进的方向。跟国统区的那些敌伪特务作斗争,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只有死路一条,一切随机应变,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尽力而为吧,也只能说尽力而为了。”赵建国叹了一口气。

    “你赶紧吃药吧!南波万,等你喝完这服药,我也该动身上路了。”张大民从地上端起半碗臭不可闻的药水。赵建国抬头瞟了一眼,只见碗里乌黑一片,水里浑浊不堪,单凭肉眼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药物。

    他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张大民端碗凑到他面前,叮嘱道:“这是图兰多亲手熬制的草药,他说这碗脏东西都能治好骡马一身的毛病。只要你喝下去,就会药到病除。”

    “我自己喝,不用劳烦你动手。一个人还能吃药就说明他肯定死不了。”赵建国伸手接过铜碗,他费了好大劲才把碗端平,碗里的药水差点撒了出来。

    他抿了一小口,一股怪味,令人作呕,抬头看了看张大民急切的眼神,只好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股气味涌上喉咙。

    他不禁干呕几下,可始终没吐出任何东西。张大民随手接过碗,哐啷扔到地上,扶着有些迷糊的赵建国躺下。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冷漠,但是动作十分关切。昏昏沉沉的赵建国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晃动脑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第93章 班师回巢() 
他轻声叫道:“南波天,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准备去做的事情是不是也跟刘占元对付他的战马一样?”

    “你早点睡吧!南波万,不用想那么多!”张大民再次把他摁到床上。

    赵建国拉住他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你实话实说好吗?我长这么大,心里只有你和罗树林两个好同志。”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所说的密码本到底藏在哪里?”张大民顺水推舟地问。

    赵建国有气无力地答道:“呵呵,密码本是假的,它根本就不存在。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鬼把戏。”

    “就算是假的,好歹也得有一个本子。还在蚂拐镇的时候,我就搜过你的东西,可惜没找到。当了那么多年卧底,几乎没有我查不到的东西。我脑袋都快要想破了,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你老实告诉我,密码本藏在哪?”

    赵建国闭上眼睛,答非所问地说道:“你别想了,压根就没有。”

    张大民摇头苦笑,他说话时,面部的肌肉不停地抽动,“南波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不相信我。由此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最好珍惜眼前人,请你珍爱自己的生命。”

    赵建国眨了眨沉重的双眼皮,沉沉的睡意来袭,他快要撑不住了。

    “安心睡吧!南波万,刚才喝下那碗药里含有少量的麻醉剂。不过,对你没有害处。”

    “不行,我不能睡。。。。。”赵建国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他拼命地睁开眼睛,可周遭的一切看起来模糊不清,仿佛梦境一般,变幻莫测,不可捉摸。张大民直起身子,急匆匆地拿起几件生活必需品,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蚂拐镇上,刘占元再次醒来时,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低垂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所有的窗户,他几乎看不见窗外的天色。屋里昏黄的油灯,忽明忽暗。

    他一脸茫然地仰望了一会儿头顶灰黑的天花板,然后猛然掀开盖在身上的绿色军被,只觉得右腿从膝盖以下空荡荡的了无一物,不用看他也知道永远自己失去了相伴三十多年的小腿。

    膝盖往上的断头处缠了一层厚实的绷带,被截断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他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那条断腿,他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一般盖上被子遮住它,然后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大喊:“来人呐!来人!你们都死哪去啦!”

    话音刚落,几名手下好像幽灵似飘然入内,他们一股脑儿地凑到刘占元面前。刘占元瞪着眼睛,十分警觉地扫视进来的每张脸。

    一名心腹急忙上前向他汇报:“禀报帮主,东城方面目前还没发现罗树林的影子,那边的同僚倒是抓了一大堆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员。陆队长在西北方向发现了副帮主张大民逃跑的踪迹,正在竭尽全力抓捕。。。。。。另外,他们还在一个土坑里发现了你的战马奔雷,可惜它已经死去多时,他们无能为力,无力为天。要不要派人前去收尸,拉回厚葬?”

    刘占元摆摆手,长叹一口气,不禁唏嘘,声音低沉地说道:“战马虽好,毕竟也只是一头畜生,不可与人相提并论,让它随风而去吧。我睡多久了?”

    那名手下看了看腕表,愣了一会儿,轻声答道:“现在是晚上七点三十五分,蓝组和绿组的人马都在外面待命呢!”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我只问你睡了多久?”刘占元有些不耐烦地低吼。

    那名手下战战兢兢地答道:“禀报帮主,您昏迷了三天三夜!”

    刘占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司令发来电报了吗?”

    “司令让你安心养伤,他还特别交代,既然你已经失去了一条右腿,他不希望你再失去一条胳膊。”

    刘占元低头不语,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温情,他掀开被子,坐立而起,翻身下床,努力调整失去右腿以后身体的平衡。

    站立一旁的那几个手下随即上前扶住,他一把推开。有人开始献殷勤似的递给他各种各样的拐杖,他看了又看,极不情愿地挑选了一根适合城里使用的单边拐。

    军统的土匪们看到首领终于逐渐适应单腿拄拐行走的新步伐,一个个喜上眉梢,其中一名心腹高兴地向他报告:“帮主,我们为你定制的假肢已从西北的远东国际医院托运回来了。不过医生建议,必须等伤口痊愈,右腿重新适应身体重心的平衡以后,才能使用。”

    “叫司机去把车子开过来,咱们准备离开这里。”刘占元头也不抬地吩咐,“我需要的东西,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特别是假肢,千万不要忘了带走。”

    负责内勤的手下小心翼翼地提着刘占元出远门需要穿戴的行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搁到床前的衣帽架上。

    这套衣服从里到外,从外到内,从内衣到礼帽,甚至小到戒指,胸针,领带夹之类的装饰品,全部备齐。哪怕穿到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显得过时。

    刘占元坐在床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地脱下身上所有的旧衣服,一丝不挂地单腿站在他们面前,开始事无巨细地穿戴他即将到大都市的那身行头。他穿衣的过程非常复杂,至少需要两个人搭手帮忙,才能穿完。

    因为他身上携带的东西可不是为了赶时髦而精心装饰,而是为了防身加持杀人的装备。

    胳膊肘的袖子内衬里藏有一支曾经救他一命的微型手枪;佩戴的手表里暗藏一根可以抽缩的钢线;腋下的枪套里藏有一支消音手枪;另外还有一套紧急处理伤口的小型工具;腰间的皮带里扣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无一不是杀人的玩意儿。

    刘占元仿佛一个即将出宫的皇帝,他张开双臂,等待手下帮他套上那件黑色大衣。一名手下谨小慎微地叠好他的围巾,因为围巾里编入的钢丝绳可以划伤人的手指,勒断人的脖子。

    他郑重其事地戴上围巾,负责内勤的手下开始帮他梳理凌乱的头发。梳妆打扮完毕,原先那个放浪不羁的西北马帮匪首形象不见了。

    他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浑身带刺,随时可以杀人的刽子手,远看就像一个落魄的富家子弟。

    他站在梳妆镜前,自我陶醉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佩戴手下拿过来的那个假肢。两名手下仔细地帮他捆绑假肢,他瞪着那个不属于肢体的冰冷附着物,脸上的表情古怪而阴郁。

    假肢穿戴完毕,他放下裤管掩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他拄着拐杖,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以便适应假肢。钻心的疼痛导致双腿无法站稳,只能依靠拐杖艰难地行走。

    刘占元喘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叫道:“咱们走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叫我刘占元,我不再是马匪。”

    两辆乌黑锃亮的轿车,一前一后地驶出国军驻地的大本营,沿着一路到底的蚂拐街飞驰而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东北酒馆的门前。

    军统们簇拥着刘占元走出酒馆的门口,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专属的座驾,脸上露出一种厌恶的神情,命令道:“第一组跟我走,第二组去东城。”

第94章 随波逐流() 
军统们默默地接受站长最后下达的命令,他们并不因为首领的离开而举行特别的欢送仪式。

    刘占元动作十分僵硬地走下酒馆门前的台阶,他望了最后一眼这个风沙漫卷的西北小镇,它是那么沉寂,那么安详,隐隐透露出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静谧。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望着对面的西北驿站,只见店主呆呆地伫立在门口,双方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李肆非常应景的向他深深地鞠了一个大躬,那副虔诚的模样就像管家目送自己的主子远行。

    “各位弟兄,咱们走吧!”刘占元叫道,他拉开车门,非常吃力地将身体塞进车里。车子吭哧吭哧地启动,排出的尾气浓烟四起,车轮滚滚向前,追随的马队各司其职,相机而动,策马分批而行。

    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越那条并不宽敞的蚂拐街道,远远看去,仿佛这个军统盘踞的小镇正在整体迁移。

    刘占元沉默地坐在那辆黑色的轿车里,表情淡漠地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物,昔日那个叱咤风云的西北马帮从此将不复存在。即便心中有些不舍,他也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西北边境的莽莽荒原上,图兰多临时搭建的那顶帐篷旁边,一支由散兵游勇人员组合而成的小型马队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行装,他们紧马束鞍,整辔坠蹬,准备出发。

    劫后余生的赵建国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旁若无人地洗刷他脏兮兮的身子。因为在这方圆十公里之内,人迹罕至,几乎寸草不生,他根本不用担心女人看到。不远处正在整理行囊的马队个个都是纯爷们,他们早已见惯不惊,反正大家都一样。

    洗浴完毕,赵建国直接扔掉那套破烂不堪的旧衣裳,换上图兰多送给他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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