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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天下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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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灵询自信道:江湖中人行事磊落,不会拐弯抹角。我观虚前辈你神色从容淡定,步伐平稳,绝不是伪装良善之辈。你向往世外桃源,过着田园隐居生活,一身打扮确实不加修饰,尽显怡然自得,你说话不紧不慢,字正腔圆,也确实有淡雅之士的模样。然而乡野村夫遇事莽撞,江湖中人归隐以后更是很难洗去铅华,方才我手下多次激怒与你,而你视若无睹,可见修养品行一斑,而且的手上老茧厚度很深,所以我更加确信。

    哦?虚妄生笑了笑:你方才说我是官府之人,官府之人悠闲自在,岂会布满老茧?

    谢灵询:非也。恰恰相反,由于江湖中人一生浪荡江湖,心境难定,往往是五十多岁开始归隐,而观虚前辈你最多五十来岁,短短几年达不到这种老茧程度。何况,官府之人有淡泊名利者,更能接受耕作之苦,因此会尽心尽力。而江湖中人在乡间呆10年看到锄头也犹如刀戈在耳,很难全神贯注。

    哈哈哈哈。虚妄生拍拍手:小子你果然是俊杰,不愧是谢广陵的儿子。

    谢灵询大惊:你认识我父亲?

    虚妄生点点头:说起来还是老朋友了,不过可惜物是人非,老头子确实是礼部小官,早已退隐二十年,说起来这和你父亲也有关。你父亲太刚直,官场的黑暗我都领略了,一想到我所侍奉的皇上如此冷漠无情,当年我曾与你父亲商议辞行,你父亲却死守着谢家古宅那一亩三分地,还不明白我的苦心,于是我愤然辞官,不再犹豫。

    谢灵询内心一窒,内心涌现感伤,倍觉干涩,心想着:父亲,为了大唐王朝值得吗?

    眼前的虚妄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他喋喋不休,诸多细节能够对的上,谢灵询不禁信了七八分,更是有苦难言。别人不懂,只有他明白,谢广陵不是不想走,他是不能走。

    天下之大,何处是家。怪不得童年时他的父亲总是聚少离多,和水天傲一聊就是一个昼夜。关于宣符印喝宝藏图,虽然她想躲避,却一次次触碰到生死的边缘,为了找到凶手,他知道自己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那你为何如今,,谢灵询说了一半忽然顿住,生怕惹得对方不开心。

    虚妄生并没有生气,缓缓道:后来,你父亲果然落难了,而且如此惨烈。这二十年,我来到巴蜀,遇到一位武功高强的名师,教授我武艺,我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替你父亲报仇。可是万万没想到,当我得知你的消息以后却要来杀你。

    谢灵询大惊:为何?

    虚妄生苦笑:因为传授我武艺的恩师居然是巴蜀朝廷的太监,有人放出风声,说你就在青城山,一时间江湖中人趋之若鹜,不光是江湖,各国朝廷同样虎视眈眈。可是朝廷不比江湖,毕竟师出无名,公然抢夺宣符印只会引起民愤,于是孟昶只能派江湖势力前来抓捕你,以江湖厮斗为由逼你交出宣符印。孟昶不知道,恩师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世叔。

    如今忠义难两全,叫我如何是好?

    忠?谢灵询看着虚妄生如热锅蚂蚁,冷笑一声:何为忠?既然你自称为我世叔,自然和我父亲一样,侍奉的是大唐皇帝,那巴蜀孟昶不过是个荒淫无耻的奸贼,怎配尽忠。

    虚妄生哑然失笑:贤侄果然飘逸潇洒,不过如此不尊礼法倒是奇特。

    谢灵询道:叔父,灵询并未不尊礼法,只是知道是非曲直,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莫要做愚忠愚孝之流。

    这,,虚妄生如鲠在喉,叹了口气:老夫确实迂腐了。

    谢灵询知道自己恐是伤了他的心,不由软言,叔父,灵询并无半点责怪你之意,只盼伯父尽情快活,既然不理世俗,就莫要为虚名所累。

    虚妄生眼前一亮,不过很快暗淡下去:说来容易啊,即使老夫不用忠心耿耿,但二十年的教育之恩岂能说断就断,那老夫如何立足天地间。

    谢灵询挑挑眉:那叔父是一定要与我作对了?

    汪曾和夏刚听此,刚刚放下的兵器又按捺不住拿出来,一时间剑拔弩张。

    虚妄生苦笑:罢了罢了,老夫与其纠结,不如成人之美。孩子你还年轻,老夫不能连累故人之子。老夫宁愿不忠不孝,受千刀万剐之苦,也要为你留得生机。

    谢灵询面露尴尬,感动道:谢谢叔父,本来与伯父相遇,灵询当扫榻以待,奈何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退,望叔父体谅,身体万安

    黎书昌淡淡道:你们要去陇西?

    谢灵询没有搪塞:正是。

    虚妄生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这壶酒我喝不完,足足打了20斤,古人说一醉解千愁,这壶酒足够醉20回了,可是老夫没有那么多愁,你陪老夫喝一口如何?

    谢灵询为难道:侄儿真的有事。

    虚妄生拉下脸来,沉声道:这点面子你都不给叔父?还要叔父请你下马吗?只要喝完这壶酒,叔父与你老死不相往来如何?

    谢灵询怎么看这壶酒都不像有20斤,料想对方一定在诓骗自己。可是如若不答应他,又要动起手来,恐怕自己讨不了什么便宜,一时之间踌躇起来。

    汪曾和夏刚虽然很尊敬虚妄生,可是少主有难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少主,我们和他拼了,一定能冲出去。

    谢灵询摇摇头,对着虚妄生道:也好,晚辈就随叔父去喝个痛快,只求叔父兑现诺言。

    虚妄生道:那是自然,贤侄你不喜与老夫在一起,老夫岂能强人所难,也怪第一次见面就把贤侄惊着了,不碍事。

    谢灵询知道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好辩解:去哪品酒?

    虚妄生笑道:渝州城有家客栈,正好歇歇脚。

    谢灵询无奈的邀他上马,虚妄生却不同意,反而一双草鞋噔噔作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抚着谢灵询的马尾。

    谢灵询不知道虚妄生搞什么鬼:叔父这是何意?

    虚妄生的双眼一直注视着远处一个方向,听到谢灵询声音不由转过头,笑道:叔父经常牧马放牛,这次也是手痒,就让伯父跟在你们马的后面,反正客栈距离不远,呵呵。

    虚妄生干笑,谢灵询只好任他施为。他却没有看到虚妄生的右手在半空微伸,随后缓缓放下,在那荆棘的草地上除了马蹄的厚重,还藏着几只飞镖。

第85章 谜底解开,如释重负() 
渝州客栈

    谢灵询和虚妄生在天字一号房,正对着隔壁。仿佛怕谢灵询逃跑一般,虚妄生特地将汪曾和夏刚安排在地字,而且隔的远远的。每逢清早,必定前来检查谢灵询的行踪,一连三天下来,谢灵询尽管有着逃跑计划,依旧被轻易识破,于是索性认命,整个人愁眉不展。

    汪曾和夏刚也是憋了一肚子闷气,整日养在房内,俨然深闺少女,满腹委屈只能找谢灵询诉说。

    汪曾疑惑道:少主,已经二天了,说来也奇怪,这老头武功高的离谱,但是真的只和少主喝酒,难道他真的是你伯父?

    谢灵询摇摇头:现在不好说,我没有印象。

    夏刚苦恼不已,在屋内转来转去,不住的搓着手掌,转瞬停了下来,他猛地一拍脑袋:少主有了。

    汪曾发懵:有什么了?

    夏刚兴奋道:有办法了,少主,这渝州客栈算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了,尤其是巴蜀的许多精兵良将驻扎于此,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咱们可以直接和虚妄生拼了然后就会惊动其它往来宾客,咱们可以趁乱逃走啊。

    汪曾也不禁心动了,笑了笑:可以啊,夏刚,你还挺聪明的。

    没想到谢灵询摇摇头:不行,夏刚,你的主意虽好,却忘了最重要一点。虚妄生在巴蜀的势力可比我们大多了,或许外面那些鱼龙混杂的耳目就有他安排的人手,咱们要是弄得大乱,只是羊入虎口,正中他的下怀。再说了,即使外面没有他的人,咱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也许没有彻底大乱之前,我们就被咔檫了。

    夏刚一时之间默默不语,脸色泛苦。汪曾道:公子,虚妄生晚上才会找你喝酒,白天他是不管我们的。我和夏刚可以趁晚上你们喝酒的时候偷东西,再把矛头引向虚妄生。到时候客栈老板就会找他,届时他方寸大乱,公子可以及时逃离啊。

    谢灵询点点头,又摇摇头:办法虽好,但是义父曾说过为人根本就是行的端坐的正,而伟岸丈夫更要顶天立地、童叟无欺。咱们不能干这种下三滥勾当。

    哎呀,少主,都什么时候了。夏刚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是权宜之计,非常时候行非常事,再说了,对待那种人,咱们用不着仁慈。

    谢灵询还是不同意:行了行了,别再多说。义父的话我不能不听,哪怕是死,也要无愧于心。眼下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只好虚以委蛇,等本少主想个办法,将他迷晕,咱们就可以逃之夭夭。

    夜晚,屋顶。

    虚妄生又提了一壶酒,浓郁的醇香散发出来,勾起谢灵询久违的睡意。

    虚妄生斜视他一眼,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满意道:是不是很好奇,老夫为什么天天陪你喝酒?

    谢灵询不置可否,悻悻道::叔父,侄儿只是不明白你这酒壶太过神奇,每次都藏着满满一坛的陈年女儿红,但酒壶体量如此狭窄,竟能倾囊相授,吞江吐海,确实是如获至宝。

    虚妄生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贤侄你对它如此推崇备至。也不枉费老夫这么多年的锤炼功夫了。

    谢灵询不明白他的心思,一时之间默然不语。

    虚妄生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继续道:老夫本是礼部的长史,也就是太史令。平时爱好搜集古董遗珍之类的稀缺物件,这酒壶是老夫从皇宫御赐的宝物里带出来的,后来修行武功以后,老夫的铁掌风里来火里去,浑然不怕煅烧,于是想起水火不容的法子,就将酒壶装满明火,利用手指吸纳古水,渐渐把它的体量扩充了好几倍。再多的酒水进去都能被稀释,但是利用内力吸取,依旧是甘甜可口的纯津。

    谢灵询大感惊奇,顿觉虚妄生真是深不可测,不由问道:叔父果真学贯古今,若是我父亲如你这般学武,或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虚妄生一噎,也不好说些什么。谢灵询神色悲戚,虚妄生只好安慰道:你父亲在天有灵,会很开心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谢灵询没有缓过神,低声道:叔父可以告诉侄儿,父亲他是怎样一个人么。

    唉,往事已矣。虚妄生陷入了迷淖中:李商隐有一句往事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老夫不愿提起,如今还是涕泣满襟啊。你父亲,其实算得上一个儒士。他具备了孔子笔下的所有贤士品格,他爱国、忠君、讲义气甚至慈悲为怀,他的门生遍布天下。可惜,事到如今又有多少人记得他呢。

    谢灵询这时只觉胸中有一口气憋着,不吐不快。他接过虚妄生的酒壶,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口:叔父你说父亲的门生满天下,为何侄儿从未见过。

    虚妄生伤感道:后唐庄宗年间,你父亲还可以独善其身。当年,朱温巧取豪夺,为了就是昭宗手里的那份宝藏,朱温心狠手辣,准备将你父亲严刑拷打问出下落,幸亏李存勖救下你父亲,然而你父亲始终不愿吐露半分实情。而李存勖就硬的不行来软的,对你父亲礼遇有加,意图感化他,可是你父亲就是不肯说。而你也知道,像你父亲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有的只是利益。

    不等虚妄生继续说完,谢灵询面色潮红,有些激动:你是说那些畜牲背叛了我父亲?

    虚妄生摇摇头: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当年,确实有许多人阳奉阴违,其中就包括你父亲最得意的门生。万物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李嗣源不像李存勖,将你父亲当菩萨一样供着,而是剪除你父亲的羽翼,拥护你父亲的人一个个被发配、驱逐甚至暗杀,而留下的就是给法正出谋划策的狗腿子。

    法正?谢灵询晕乎乎的脑袋涨的发痛,女儿红果然烈劲,他有些招架不住,揉揉额头,镇定起来:这是何人?

    虚妄生道:是一个灵官,也就是占卜的巫师。李嗣源就是太过宠信他,导致石敬瑭攻陷京师还在沾沾自喜,真是悲哀。老夫当年就是预料到这种结局,才会劝谏你父亲辞官归隐,可惜还是落得如此地步。

    谢灵询惨然道:叔父何故如此,莫非不知道昭宗宝藏的威力,逃又能逃去哪里。你如今来,不也是为了它么。

    虚妄生一惊,随后恢复淡然:你知道了?

    谢灵询笑了笑:不是因为它还能为什么?我谢灵询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在你们眼里就连蝼蚁都不如,轻松就能捏死,何须为我劳师动众。

    虚妄生老气横秋,摸了一把长长的胡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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