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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二位公子就不必惺惺作态了,男人嘛,有几个不喜欢风花雪月的?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公子哪有如此不堪。赵欢又抢了一句,被赵匡胤抬手制止。赵匡胤看见中年男人脸色变黑:您说得对,我和小童正是为了艺妓而来,不过为何在下看不见啊。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笑了出来:请看。
中年男子拍了拍掌,围拢在前面形成一条圆圈长龙的人群瞬间往后站成左右两排,中间扑了一个空,赵匡胤不禁大感意外。
原来方前那粗重都喝彩声和喧闹竟是离自己如此近,可是因为人群的阻挡,竟透不过一丝缝隙,更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如今却是清晰明了,只见这里诺大无比,装饰的精致幽雅,地面距离楼顶简直有千里之遥,楼顶呈五边形状,中间是厚实的,其它四端都是上好的琉璃瓦搭建,接踵而至,光芒四射,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图画,雕花漆器,令人惊讶的是,左右两边的墙里都凿出几个大洞,分别摆放着几头佛陀像,用香火供奉。
这里怎的和西域如此相像?赵匡胤疑惑不语:莫非楼的主人信佛?
快看,快看,公子,好漂亮啊。赵欢由不合时宜的打扰了赵匡胤的思绪,赵匡胤侧目一看,瞬间抹不开眼睛。
只见罗香兰舞姿翩翩,从楼顶挂着红绢乘风而来,娇艳无比,倒挂在房梁,随后缓缓坠落,短小的衣衫遮不住她的藕臂以及白皙的皮肤,就像燃烧的白莲花一般令人血脉喷张。
好,好啊,香兰姑娘太美了。
赵匡胤听着众人叫好,不禁也像有了魔怔,移不开眼。只见罗香兰莲步落入地面,跳起了惊鸿一面,她素手婀娜,每每侧目一笑,就像伴有魔力一般引人发狂。
不好,我,我的血液怎么好像凝固了,有沸腾的趋势。赵匡胤大惊失色,盯着罗香兰:她一定有问题。
赵匡胤再看看所有人,包括赵欢,却若无其事。他更加疑惑,就想离开,没想到刚要站起,却发现全身四肢无力,酸痛无比。
不好,这里有邪术。
在这一层楼的间隙夹层有一个厢房,可以透过里面清晰看见外面的情况,水若云静静站着,神色藏不住的欣喜。
她身后依旧是那个蒙面男子,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她的问话。
看来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小步了,把他们都留下来就可以掩人耳目,制造混乱。水若云道:只是,为何杜光朗还没有出现?
楼主,蒙面男子道:会不会事情有变,其实属下一直不明白,我们大可以直接杀了杜光朗,将军马占为己有,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嗯?水若云摇摇头:不可,你有些高估鸣凤楼的实力了,乱世之中谁没有一点保命的本钱,早就灰飞烟灭。我们不能太早暴露自己,以免上头知道,那样得不偿失。
是,那要不要我去联系一下李敬?
蒙面男子口中的李敬就是杜威身边的瘦脸小卒。
不用,那边自有昭雪接应,耐心等待吧。
坐在位子上的赵匡胤觉得身上越来越不对劲,全身像是烈焰在燃烧,眼珠都有些通红。
赵欢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摇了摇他的身子:公子,怎么了,您没事吧?
赵匡胤一下子像轻松了许多,感觉之前的事根本不存在,他连忙站了起来,这下特别舒服,就像脱胎换骨一般。
公子,您,您怎么了。赵欢指了指赵匡胤的脸,不可置信。
嗯?赵匡胤看赵欢这种神情,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竟然一阵灼热,手心突然出现一些红色圆点,擦拭着竟然化成脓水。
什么?赵匡胤惊道:这是什么?
他左右查看了一下,发现罗香兰站在那舞动,所有人齐声喝彩,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随后望向墙壁里的佛陀香:对,就是那个,有种特殊的香味,难道是我刚才催发内力造成的。
他没有发现和水若云交谈的蒙面男子已经注意了他。
楼主,我发现了一个陌生男人。
哦?水若云樱唇轻启:很奇怪吗,流袖她们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不是,楼主。属下发现这人东张西望,形迹可疑。而且看他打扮,不太像是南方士族的装扮,莫非是那边来的,要不要去查查?
嗯,也好,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是,楼主,那属下这就去会会他。
负责联络的家丁已经收到了瘦脸小卒传来的飞鸽,他放飞了鸽子以后,迅速赶往流苏阁,找到薛碧瑶,轻轻说了几句,薛碧瑶正要前去禀告水若云,却被叶昭雪拦下了。
碧瑶姐姐,是有杜光朗的消息了吗。
没错,薛碧瑶正色道:我正要去禀告楼主。
姐姐。叶昭雪再一次拦住了薛碧瑶,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撒娇道:嘻嘻,要不就让小妹去好不好?
你?薛碧瑶一脸不信:怎么你这几天很反常啊,以前都没这么积极,你不是最喜欢玩吗,就好好陪着你香兰姐姐陪那些傻客人转迷宫,你以前可是深谙此道啊。
哪有。听着薛碧瑶的戏谑,叶昭雪无辜至极:人家也想多做事好不好,再说姐姐你那么辛苦,马上轮到你上台了,就让雪儿去好不好。
这。薛碧瑶犹豫不定,不过看着叶昭雪期冀的目光,心一软,就把纸条交给了她:那好,那就交给你了。
姐姐,你真好。嘻嘻,叶昭雪做了一个鬼脸,就小跑出去。薛碧瑶苦笑着摇摇头,准备去后院拿自己那把瑶琴。
叶昭雪转过好几回长廊,确认无人以后终于松了口气,它绕过西门,迂回来到厢房,找到纸笔,拿出早就仿造好的纸张和拓本,照着对方的笔迹誊写了一张,不过内容完全改了。
她呼了口气,把先前的纸条撕碎了,洒落在花盆里。刚要离去,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用指尖催动内力,引着点燃的檀花烛火,将花盆熊熊燃烧,只剩下残余的灰烬。
楼主,这是那边传来的信息,叶昭雪微微低着头。
嗯,给我看看。
水若云看了一眼,眼波流转:没想到杜光朗就是一个莽夫,是我高估他了,昭雪,既然如此,就不用碧瑶她们一起出动,有可能就在外面解决他们,由你全权负责。
是,属下遵命。叶昭雪嘴角翘起,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8章 先发制人,接踵而至()
十里之外的琼华茶馆。
眼看日影越来越短,瘦脸小卒的心越来越躁动,就像蚂蚁一样爬。
杜光朗还是不紧不慢的坐在那吃着小菜,闭着眼睛敲打着桌面,哼着小曲。
将军,这时间不短了,您的菜也快吃完了,不如我们赶路吧?瘦脸小卒试探道。
哦?杜光朗盯着他:赶路,去哪?
去鸣凤楼啊。瘦脸小卒道:您是不知道啊,四大艺妓同台登场的画面有多么轰动,这整个一条街都空了,眼下过去应该还能赶得上。
哦,你去了街上?杜光朗道:方才你一直与我在一起,何时有时间去街上?除非你去出恭的那段时间。
不是不是,将军。瘦脸小卒道:在下是腹痛难忍,去找出恭的地方,可是对此地不熟,不小心转进了坊市。
哦。杜光朗没有再问:你休要再说。昨夜因你的话,本将军起了游戏赏景的心思,但是天明以后,果然最令人清醒。皇上命我们早日赶到汴京,这军火可不是小孩把戏,稍有差池就要人头落地。如今既然进了扬州城,我想就不进鸣凤楼了。等到天一黑,继续赶路。
嘻嘻,这是哪位大人物啊,这么不给我鸣凤楼面子?
叶昭雪静静走了进来,俏皮一笑,静静凝望着杜光朗。
杜光朗半眯着眼,定睛一看叶昭雪,瞬间瞪大了眼珠:这,这是仙女下凡?
叶昭雪对他的表情很满意,坐到了他旁边:我家楼主今天特意在鸣凤楼设宴,宴请城中众人,特意命我前来查看,无意中听到公子这等大胆说辞,不知道是何原因竟对鸣凤楼如此排斥。
哦,没,没有。杜威口水都快流下了,他眼睛一直盯着叶昭雪,从头到脚就没离开过。
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一直垂涎美色,本想封妻荫子,享受齐人之福,可惜大业未成。如今眼见灵秀少女在自己身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处子芳香,瞬间就像烈焰燃烧一般,脑子都空了,就想跟着对方走。
不知,不知姑娘芳名。在下杜龙,不知能否结识一下。
瘦脸小卒暗笑,装作浑然不知。
嘻嘻,人家看杜公子您一表人才,也想结识一番。不过人家想问您要一样东西如何?
杜光朗晕晕沉沉的,整个人没有反抗意识:什么东西,只要我有,立马给你。
叶昭雪道:公子,就是您身上的虎符啊,能不能交给我?
没想到杜光朗摇摇头:不行的,这个东西很重要,不能交给任何人。
叶昭雪咬咬牙:那,那公子你能不能和我去一个好地方,我们好好交流。
杜光朗忙不迭答应:好,好啊,呵呵。
叶昭雪挥了挥手,朝着杜威眼前一晃:先睡吧,安心睡吧。
杜光朗果然倒下了,人事不省。
叶昭雪指了指瘦脸小卒:你去找到他的那些兵,把他们带到桐柳巷去。
桐柳巷?瘦脸小卒疑惑道:将军,这是楼主吩咐的吗?
你敢怀疑我?
不,不是。瘦脸小卒吓了一跳:那好,在下这就去,可是在下有一个疑问,姑娘您既然可以魅惑他的心智,为何不直接现在结果他,拿走虎符。
不可,叶昭雪淡淡道:结果他也不能在此,这里到处耳目众多,容易暴露目标。
在下知道了。
赵匡胤看着罗香兰下去,又上来一位鹅黄衫的女子,正是薛碧瑶,他更觉大脑充血。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多仙子,这真是人间吗。
薛碧瑶脸上有着淡淡的忧郁,她静静的坐下来弹琴,那琴音宛如天籁。
又出现和之前一样的情况,该死。赵匡胤发现自己气息不稳,隐约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一个中年文士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他顺着指尖一弹,一粒黄豆正中他的后脑勺:公子,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哦,谢谢。赵欢不明就里,只顾看着台上的表演,吃的不亦乐乎。
赵匡胤顿觉气血上涌,全身经脉乱窜,琴音就在肺腑里摆动,就像枯竭的蝴蝶飞舞。
你,你是何人。赵匡胤虚弱的指着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又弹了一粒黄豆,依然是刚才的位置。赵匡胤瞬间好了。
他无辜道:公子,在下怎么了。
哦哦,没事。赵匡胤拍了拍胸脯,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
那公子,在下下去了。
中年文士走的很快,来到蒙面男子身边:首领,那男子果然有问题,内力高强,武功不弱,应该是朝廷的人。
嗯,很好。继续监视他,对方有一举一动立即禀报。
赵欢看着赵匡胤:公子,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嗯嗯,也好。赵匡胤点点头,正要离开,却听到震耳欲聋的鼓掌声。
下面有请沈流袖姑娘上台,为我们献唱一曲(木兰辞)
好,好。
沈流袖,沈流袖,沈流袖。
赵匡胤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些喝彩的人群,心想:不就是一个艺妓吗,用得着这样追捧?
可是还没等他发表感言,沈流袖一出场他的目光就灼灼的盯着对方。
惊为天人,美若天仙,西施在世,灼灼其华,桃之夭夭。赵匡胤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无数个词语,他把能够用上的形容美的词语都用上,都不足够。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如果说之前几个人在的时候只给他视觉享受,沈流袖给他的就是心神不宁。如果说先前所有人移不开眼睛是因为邪术的功劳,沈流袖一出现万籁俱寂,只有一千种心跳的声音,这都是自然而然,极为正常的。
就连不谙世事,出生在赵府,不懂男女之情的赵欢都瞠目结舌,眼睛巴巴的看着沈流袖。
公,公子,这也太美了吧。
沈流袖似乎对这样的反应早就司空见惯,她依旧冷若冰霜,没有对任何人假以辞色。不等赵欢说完,她开始唱了起来: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