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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钱庄怒目以对,刚要破口大骂,贾虎轻轻摆手道:“事到如今你也不用扯别的,钱哥已经认识到以前的错误,决定与我们合作。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积极配合我们,尽快追回文物,以前的事可既往不咎;二是,执『迷』不悟,继续与我们为敌,以你的所做所为,不枪毙也得判你个十年八年。路在脚下,你自己选!”
话音才落,赵飞便连滚带爬的凑过来说;“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贾虎目光淡淡瞅了他一眼,声音平缓道:“货在哪里?”
赵飞费力咽下一口干涩的东西道:“昨晚我和那个陕西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我在宾馆住了一宿,本想带着钱远走高飞,不想到了车站就被你们给逮了个正着。”说着,一副倒霉沮丧的样子。
贾虎接着问道:“那个陕西人叫啥在哪里落脚?可知道他的底细?”
赵飞略微懵愣了一下,迟疑道:“只知姓王,当晚交割清楚钱货,就离开了宾馆,听说他在西安有个典当行,平时也爱捣腾点古董字画什么的,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做买卖。”
贾虎略微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道:“咋样能找到他!”
赵飞像是惊愣了一下,支楞个两眼道:“平时都是他来找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落脚,要找他么。。。。。。”赵飞『露』出了『奸』猾无奈的样子。
贾虎轻叹口气,神『色』淡然的说:“看来,你这牢是坐定了,既然你没办法找到他,我也帮不了你。还有啥话要对赵哥说就麻溜些,我们还有正事哩。”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但刚走出两步,就听赵飞哭求般的喊道:“我想起来了!他在这里有座院子,买货钱不够还抵押给我过。”
贾虎慢慢转身,声音淡淡道:“去过那院子么?”说着,目光冷冷的盯着赵飞。
赵飞像是猛然打了个激凌,神情紧张的说:“没去过,但我知道那地方,是个繁华的街道,靠近牛马市。”
贾虎心里略略一松,冲赵飞微微点点头,对身后的小王说:“铐起来带走。”
这地方小找个外地人并不难,问了几家便轻易的来到了一处,青砖瓦房树半掩的清雅小院。
贾虎示意小王留在暗处,自己和钱庄便大摇大摆的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位四十几岁的矮胖子,一双机灵的斗鸡眼滴流一转,满脸讪笑的说:“请问您是。。。。。。”
贾虎微微一笑说:“能进屋谈么?”
那人微微一愣,继而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主人不在家,我只是个看家的,这。。。。。。”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并没开门让客的意思。
贾虎微微一笑道:“听说王老板昨晚弄回的货要出手,便过来看看,能见见货么?”
那人勉强一笑说:“主人的事我不清楚,我只负责看院子。”说着,就要关院门。
贾虎忙说:“他去哪儿了?啥时回来?”
那人边关门边说:“说是去看货,不知啥时候回来。”说着,传来门栓抽动的声音。
贾虎碰了一鼻子的灰,沉思般的来到赵飞跟前道:“这里还有谁捣腾老货?”说着,又扭身瞅了钱庄一眼。
赵飞忙说:“周家坡的周老板手里有点货,都是敦煌本地的东西,去年有两个外国人还从他手里弄走几件哩。”
贾虎瞅了眼钱庄说:“知道那地方么?”
钱庄微微一笑说:“和那人有过交道。”
贾虎顿时精神一振,冲小王道:“把他押回看守所,从警局带两个人,严密监视这里,要是人回来先不要打草惊蛇,盯紧就行。”赵飞面显焦急的还想说啥,贾虎和钱庄已经拧身匆匆离去。
周家坡是这一带的富裕村,而周老板又是当地的名人。明里是远近闻名的赤脚医生,背地里也捣腾些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手里还真捏着几件像样的东西哩。
见来人只是打听王老板的行踪,对自己手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脸上的颜『色』便淡了下来。碍于钱庄的面子,勉强嚷着喝了几口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王老板上午是来过,可那个啬皮鬼(吝啬鬼),把清朝王爷手里把玩过的鼻烟壶,硬给了个新货的价。我看话不投机就没再搭理,晾了一会就走了。”
贾虎若有所思的问道:“这里附近,还有谁手里有老货么?”
王老板像是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又不要货,尽打听这弄么?没啥事就走吧,我这还正忙着哩。”
贾虎脸『色』微微一沉,证件朝他一亮,声音平稳的说:“我是公安局的,正在追查一起文物盗窃案,希望你能配合。”
话音才落,就见周老板慌忙站起身,满脸讪笑的说:“哎呀!原来是『政府』的人,失敬失敬,钱老板咋不早说哩?”说着,目光讨好的瞅了钱庄一眼。
再次分宾主坐定,周老板又惶恐的招呼沏茶,贾虎淡然一笑说:“不用忙,今儿不是冲你来的,我们就想知道王老板的行踪,他有可能去哪?”
周老板略微迟疑了一下,面显犹豫的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人是我家老二打发来的,沟子没坐热就走了。”说着,面显不安的瞅着贾虎。
贾虎沉『吟』般的点点头,说:“你家老二住哪里?能带我们去么?”
周老板马上诚惶诚恐道:“能行,能行,他就住在坡下。”说着,起身便走在了前头。
经过一座不大的木制小桥,两只鸭子旁若无人的悠悠滑过,紧接着,一条瘪着肚子的小花狗,装腔作势的朝前扑了朴,见是王老板又夹起尾巴哼哼咛咛的朝院里跑去。
王老板人还没进院,就扯着嗓子喊上了:“老二!在家么?有人找哩。”话音才落,就见个衣着不整的女人,边系着衣扣边胡『乱』捋了把散『乱』的头发,支楞着两眼瞅了来人一眼,声音乏乏的说:“噢,是他大老子来了,快进屋,快进屋。”说着,便热情的打开了屋门。
王老板倪眼瞅了瞅女人,似有不悦的问道:“老二呢?该不是又去赌哩?把个没出息的东西!”
女人讪讪一笑说:“今儿倒是安稳,响午来了个人,说是才打你屋里出来,两人嘀咕几句就朝村外走咧。”
周老板的脚步顿在了当院,目光闪烁的瞅着贾虎讪笑道:“我家老二就是个不务正业,成天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也没见他捣腾回来过钱,地里的活又懒得干,真是的,——嗨!”
贾虎也没搭理他,冲女人暖暖一笑说:“也没听见他们说去哪儿么?我可是有些来钱的活儿要找他哩。”
女人听说来钱,像是有了精神,挠头琢磨道:“怕是去了东洼的程家,听那人说要买他家的几个破旧罐子哩。”
见贾虎用询问的目光瞅了自己一眼,周老板赶忙说:“那地方我知道,这就带你去。”说着,扭头冲女人嚷道:“回来给老二说,别再胡跑了,地里的草都盖住庄稼了,日子还想不想过了?真是一对子懒怂!”
女人不知嘴里咕叨了句啥话,就听的屋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到了程家,依然扑了个空。说二人扎了一头就走了,连句话也没留。
贾虎沉『吟』片刻,微微一笑说:“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先回去吧。”说着,又冲周老板道了谢。
第四百零五章 不辱使命()
天刚擦黑贾虎就看到了小王,见他笑嘻嘻的样子就知道有戏。果然还没走近就咧嘴一笑说:“那货才进门,估计还没喝口热茶哩。”
贾虎欣慰一笑,拍拍小王的肩膀,神情关切的说:“辛苦你咧,快带他们去吃饭休息吧,这里交给我。若在三小时内不见我回去,就带两个人来支援。”
见小王欣然一笑,冲躲在暗处的人招招手,渐渐消失在暮『色』里,贾虎冲钱庄狡黠一笑,便大大方方的上前敲门,开门的还是上午的矮胖子。见到二人微微愣了一下,略显不耐烦的说:“咋又是你两哩?”
贾虎边朝前继续走边说:“是王老板约我来的,说他这时候回来。”说着,身子已经挤进了门。
于是,那人只好略显慌『乱』的高声喊道:“老板!有人找。”说着,就匆匆的先进了屋。
贾虎紧跟一步,闪身来到了客厅。见一位四十多岁的高个头,白净脸一副商人模样的人,正手托精致的紫砂壶,仰着自带笑的圆脸,气定神闲的瞅着来人,不慌不忙的问道:“二位两次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见教?”说着,淡淡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贾虎目光闪电般扫视了屋内一眼,冲王老板淡淡一笑道:“我是公安局的,有件事想请教王老板。”
王老板听说,像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继而热热一笑说:“哎呀,原来是公安人啊,失敬失敬。有何吩咐尽管说,王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两眼笑眯眯的,但却透着深深的狡诈。
贾虎微微点头道:“双头蝙蝠赵飞,你不陌生吧?”
王老板讪讪一笑说:“我是个买卖人,从不和江湖上有过瓜葛。您说的那个什么蝙蝠,我倒是听人闲谝过,说是个高来高去的人物,早在解放前官府就悬赏抓过他。咋?他还活着?”
贾虎见对方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儿,于是,微微一笑,耐心道:“王老板真是健忘,昨晚不是他将两幅画和一个佛头交给了你么?”
王老板像是疑『惑』的微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噢,您说的是赵。。。。。。对!他是姓赵,您看我这记『性』。”说着,忙给贾虎钱庄添了茶水,一脸茫然的说:“昨晚是有个姓赵的交给我些东西,但不知他是不是您说的那个什么蝙蝠,货也不是什么画佛什么的,只是一对晚清的瓷瓶,也不是什么值钱货。”说着,起身拿过一对花瓶放在了桌上。
贾虎倪眼瞅了瞅那对擦拭油亮的瓷瓶,正『色』道:“我说的那三件货,可是『政府』新近丢失的文物,如果谁要是藏匿或是转卖,可是要被判刑坐牢的。”
王老板嘿嘿一笑,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像是在闲谝似的说:“哎呀,出门在外,也经常听人谝哪里的帝王墓呀文物库呀被偷被盗的闲话,你说这『政府』的人都是干啥吃得么?咋就看不住个贼哩?”
贾虎淡淡一笑说:“湖水再清也难免掉进几个愚蠢的苍蝇,这也不足为奇,可惜的是那苍蝇怕是活不成咧。”说着,目光静静的瞅了王老板一眼。
王老板微愣了一下,讪笑道:“是的,是的,谁叫它不长眼哩?整天瞎嗡嗡。”说着,嘴角抿出一丝狡诈的『奸』笑。
见贾虎时不时的拿眼扫视着屋内,王老板嘿嘿一笑说:“看来,您还是不信我说的话,您要是吃定是我收了那批货,不妨派人搜一搜,也免得您心里总是牵挂,弄得我这里也在人前落下了话把。”说着,他倒是先把脸给黑了下来。
贾虎微微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用,不用,我也是听了些模棱两可的消息,过来随便问问,你也不必过分介意。”说着,话锋突然一转道:“王老板在西安也有生意呀?”
王老板像是猛的惊愣了一下,掩饰般的喝了口茶,淡淡一笑说:“那是家父留下的摊子,弟弟在那里打理,我是个闲不住,喜欢到处走走。”顿了一下,又面显疑『惑』的说:“您是咋知道我和西安还有瓜葛的?”
贾虎微微一笑说:“一看你就是个精明人,像你这号拔尖的陕西人,不在西安『插』上一手,岂不是可惜咧。”说着,冲他投去狡黠的一撇。
王老板呵呵一笑,像是一脸欣慰的样子道:“说我精明,我看您才是个人精哩。哎呀,您不做买卖真是可惜哩。”说着,面显惋惜的摇了摇头。
贾虎哈哈一笑,自嘲道:“我怕是个有命弄钱没命花钱的主,所以也就不费那个心思咧,打扰王老板咧,改日我请你喝酒。”说着,便起身朝外走。
王老板马上热情的送到门口说:“您说哪里话哩,等这事闹清楚了,我请你,我请你。”
来到暗处,贾虎冲满脸『迷』茫的钱庄嘿嘿一笑说:“这家伙比泥鳅还滑,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钱庄疑『惑』道:“咋不把赵飞那货弄来对质哩?两人照了面看他还咋抵赖。”
贾虎淡淡一笑说:“看他那副老『奸』巨猾的样,就是赵飞站在面前也怕是要睁眼说瞎话哩,赵飞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拿他没辙。”
钱庄轻叹口气,声音恹恹道:“那可咋办哩,终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怂。”
贾虎冲他狡黠一笑说:“所以要请哥哥出手相助咧。”见钱庄支楞着两眼瞅着自己,贾虎微微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