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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铁蛋一听这话,就更燥了。
伸手一拽拉胡琴的人,恨声:“走!回家!”
刚要转身,潘老五就和几个汉子围了上来。
潘老五,恶狠狠地指着陈铁蛋,咬牙切齿地嚷道:“她是你啥人么?你管得闲事这么宽?”
陈铁蛋略微楞了一下,有些厌烦地嚷道:“是我莫过门地媳妇,咋?”
潘老五翻着白眼,嘲笑道:“你胡谝啥哩!
你家穷得沟子上揽毡哩,哪家大饶眼睛,让蜜蜂给叮咧,把丫头往火坑里搡哩。
再,人家才来几日子?咋就成你媳妇哩?你糊弄鬼哩!”
着,冲几个汉子嚷道:“管逑他哩!弄回去再!”
两个汉子二话不,上前便撕扯那女子。
陈铁蛋像只护仔的母鸡似的,扇着膀子左挡右拦。
一来二去,就叮呤当啷地打了起来。
看得出,陈铁蛋是个练家子。
虽未使狠招下死手,两个汉子,便被打得东倒西歪的,根本近不了身。
剩下的三个汉子见状,便一窝蜂似的拥了上来。
陈铁蛋,上拳下腿,左挡右击,闪展腾挪,倒也不显得吃力。
五个汉子,像狗围狮子般,走马灯似地打转,没那个敢真往前冲。
倒是陈铁蛋,指东打西,虚一下,实一下的,弄得五个汉子,跟头马趴的狼狈不堪。
围观的人,不时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好声。
倒像是在看一出武打戏似的过瘾。
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潘老五,铁青着脸。
一边嘴里,咕叨着日娘捣老子的粗话,一边暗暗地摸出一把燕子镖,扣在了手心。
五个汉子,被戏耍得,有三个都赖在地上,喘着粗气耍死狗。
剩下的两个,也是远远地围着。
人家抬手跺脚,都吓得像是被黄蜂撵似的朝后蹦,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陈铁蛋,和潘老五打个照面的当儿,一点寒星飞过。
潘老五手中的飞镖,已直奔陈铁蛋的咽喉。
祥子发现已晚,他急忙喊声:“心暗器!”
话音才落,飞镖已扎进陈铁蛋的右肩。
幸亏祥子喊了一声,陈铁蛋才警惕地侧了一下身。
若不然,那只镖会真要了他的命。
陈铁蛋怒视着潘老五,愤愤嚷道:“有本事明着来么,这算个吊能耐!”
着,牙关一咬拔出了飞镖。
正要抬手投向潘老五,只见他身子突然打了个趔趄。
手上的镖,软软地落在霖上,脸上现出痛苦的样子。
祥子这才注意到,镖头的血是紫黑色的--镖上有毒!
就在这时,几个汉子趁机围上去,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便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陈铁蛋的身上。
陈铁蛋像个立在地上的麻袋桩子,东摇西摆的,任人捶打,毫无还手之力。
祥子实在看不过,抬手飞出两个石子,正打在两个汉子的后脑勺。
两人疼得捂着头就“哇哇”怪叫着,朝四下里乱瞅。
祥子紧接着,又飞出两粒石子,也打在另外两饶头上。
五个汉子,一时间丢下陈铁蛋,懵愣在那里不敢动。
倒是潘老五,在一旁看出了端倪。
只见他脸色铁青地上前两步,冲祥子抱拳道:“不知何方好汉?也敢管我潘老五的闲事?”
祥子轻蔑地瞅了他一眼,冷冷地:“下事,下人管。
朗朗乾坤,岂能容你横行乡里。”
潘老五怪眼一翻,恨恨地:“哎哟,嗑瓜子倒弄出个臭虫来。
你算哪根葱么?也敢挡老子的道。
今儿不给你娃娃些颜色看,你还不知马王爷长着三只眼哩。”
着,便一展腰,朝祥子扑了过来。
一搭手,祥子就知道对方是个练家子。
于是,便心地见招拆招,摸探着对方的路子。
几个来回后,祥子心里有了数。
对方虽然拳脚花哨,但功力不足。而且,下盘不稳。
于是,瞅准机会,一个扫堂腿,就把潘老五掀出几步开外,像个棉花捆似的滚落在地上。
几个汉子,慌忙冲过去扶了起来。
潘老五恶狠狠地瞅着祥子,咬牙切齿地:“你要是个儿子娃娃,就别走!这事,咱还莫完。”
过,扭头就走。
几个汉子,也灰溜溜地跟在后面,连头也不敢抬。
第七十四章 救死扶伤成人之美()
祥子急忙来到陈铁蛋跟前,见他已经有了昏迷迹象。
便朝众人喊道:“谁知道他家?
得赶快把人抬回去医治,再耽搁,怕就不行咧。”
话音才落,立马过来三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背起人就走。
祥子招呼一声唱曲的兄妹,一起跟在后面,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
人才放到炕上,祥子便手脚麻利地扒开衣服,伤口周围,碗大的一块,都是乌黑铁青。
祥子用手指沾零黑紫的血,闻了闻,判断是蛇毒。
于是,赶忙找来纸笔,写了三味药,又从怀里摸出一块大洋:“哪位腿快,帮忙抓副药,要快!”
只见一个瘦矮个上前一步,也不答话,接过钱方,就一溜烟地出了门。
祥子要来了半瓶酒,含在嘴里喷洒在伤口上。
陈铁蛋像是微微打了个激灵,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祥子俯下身,开始用嘴往外吸毒。
先是一口一口的黑血,后来,血的颜色,开始鲜活了起来。
吸净了毒血,祥子又用布蘸着酒,把伤口周围的血渍清理干净。
这时,那个买药的瘦矮个,头顶冒烟,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门。
把药包丢在炕上,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祥子把药捣成细粉,抓了一撮,细细地撒在伤口上,又在上面盖了用酒洗过的粗布。
扯过炕角的一条,开着几个透风洞的粗布被单,盖在身上。
这才松了口气,冲大伙:“没事咧,睡一阵就会醒的。”
大伙脸上的表情,也活泛了起来。
那女子,偷偷拿眼瞅了瞅祥子。
秀眉微缩,一对水灵的眼睛,始终在陈铁蛋的身上,扫来扫去。
屋里刚刚有了闲话的声音,就见一位白发老伯,佝偻着腰。
身子颤颤巍巍地扶着门,走了进来。
嘴里急切地嚷嚷道:“我娃咋哩?我娃咋哩?”
那个买药的,忙上前迎着:“大老子,二哥让潘老五狗日的打咧一镖,镖头上喂毒咧,多亏这个大哥出手相救。
要不,二哥怕是悬哩。”
老者平炕边瞅了瞅,随即,呼呛地地嚷道:“你你个半吊子!弄啥不好,惹逑那个活阎王干啥哩。”
瘦矮子,忙扶老者坐在炕沿,:“是潘老五那货太欺负人哩,二哥实在看不过,才动的手。
狗日的打不过,就下黑手。”
老者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从炕上溜下,忙冲祥子拱手道:“麻烦你哩,娃娃多亏你哩。”
祥子忙还礼道:“碰上咧,举手之劳。他不碍事,过会就醒。”
正着,炕上的陈铁蛋,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
嘴里含混地嘟囔了句啥话,也没人听清。
祥子忙凑近一看,人已经醒了。
正用一双疲乏而又狐疑的目光,瞅着自己。
瘦矮个见状,欣喜地扑过来。
一五一十地,把中镖后发生的一切,描述了一番。
末了:“这位大哥的拳脚功夫,才歹哩,只一招就把狗日的,弄得屁滚尿流地认怂咧。”
陈铁蛋要给祥子行礼,祥子忙拦住:“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得静养三五日。
尤其是不能动怒用气。不然,伤口不易愈合。”
陈铁蛋还是轻轻地抱拳,万分感激地:“大恩不言谢。
日后,我铁蛋的命,就交给你咧。”
祥子忙安慰:“言重咧,不过是举手之劳,算是你我有缘。”
着,祥子故意瞅了瞅那女子,道:“还不给你铁蛋哥倒杯水?人家可都是为你。”
那女子忙拧身,在瘦矮个的引导下,弄来一杯热水。
双手递到陈铁蛋胸前,一双凤目,水汪汪地瞅着他,:“多谢大哥搭救之恩,请大哥喝口水。”
陈铁蛋涨红着脸,厚厚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又没发出声来。
一双浓眉大眼,像两块磁石般地,吸在了女子的脸上。
接水的手哆嗦了一下,倒把半杯水,平白地洒在了胸口上。
祥子见状,暗自一喜。心想:血总算没白流。
屋里,刚刚弥漫出一丝儿喜气。
就听有人在院门口,扯着叫驴嗓子,叫骂出一连串,让裙胃口的粗话。
陈铁蛋刚想侧身下炕,却被祥子冲过来拦挡住。
:“听我的,外面有啥动静,你都不能下炕。更不能生气,我去看看。”
着,拧身朝外走,临到门口,还回头生生地瞅了眼铁蛋,暗示他要听话。
门口,是潘老五领着五个汉子,手里都拎着家伙,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前。
祥子不慌不忙地走上前,用鄙视的目光,瞅了瞅那伙人。
不卑不亢地:“人都让你给弄伤咧,还想咋样么?”
潘老五,一脸赖相地:“识相的,就来快把那妮子,乖乖还给爷。
若把爷惹火咧,杀进去,弄出几条人命,也不好哩。”
祥子冷笑一声,:“光化日,你们还敢强抢民女啊?”
潘老五,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啥抢不抢的,我潘老五想要的东西,王老子也管不了!”
老伯,不知啥时挤了过来。
只见他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你潘家还讲理不?
人也让你祸害到炕上咧,你还日娘捣老子的不饶人,到底想咋哩?不行我这条老命也搭给你!”
着,便晃着身子朝门外扑。
祥子忙上前拦住:“你老先回屋,这里有我哩。”
并示意瘦矮个送老人回屋。
送走了老人,祥子往前逼近两步,正色道:“要想进院,得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潘老五还没发话,就见手握齐眉棍的汉子,将棍一抖,便朝祥子戳来。
祥子轻松地一个顺手牵羊,夺棍在手。
也不和他们多废话,一路行者棍使出去,地上就哭爹喊娘地倒下了一片。
潘老五惊愣了一会,猛然举刀就朝祥子劈头砍来。
祥子用棍轻轻一拨,刀锋偏到一边。
紧跟着棍尾随步,向上一挑,就将潘老五挑了个四脚朝。
不等他回过神,祥子的棍头,便已重重地抵在了咽喉。
潘老五,惊愕地瞪着绝望的眼睛。
嘴里抽风般,艰难地嚎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祥子松了手,将棍头轻移到潘老五的手边。
潘老五狐疑地瞅着祥子,还是迟疑地握住了棍子。
祥子轻轻一提,潘老五便像个快断气的死猪般站了起来。
祥子把棍丢在地上,声音缓和地:“都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路都给走绝咧。”
潘老五,耷拉着个脑袋,朝后退了两步。
懒懒地拱手道:“领教!”
便乏乏地拧身而去。
祥子没想到,管闲事倒管出一段姻缘来。
他只好耽搁几,圆满了这桩美事。
更没想到,顺手的善举,却给将来的一段经历,埋下了善缘。
第七十五章 豪情双结义()
祥子三下五除二,制服了潘老五。
见一伙人灰不塌塌地走了,院里几个后生,像是赢了钱的赌棍似的,放肆地欢呼了起来。
祥子冲他们淡淡一笑,摆了摆手。
于是,几个人又将声音硬憋了回去。
只留下欢喜的笑容,还牢牢地赖在脸上。
炕上的铁蛋,也像是被院里传来的喜气,给感染了。
沟子像是长了蛆似地,不停的磨蹭。
见祥子他们进门,就更是猴急猴急的要下炕,祥子摆手拦住了。
唱曲的女子,赶忙端了碗水过来,祥子便牛饮似地喝了起来。
瘦矮个满脸堆着兴奋的笑,连比带地,给铁蛋讲述了,棍打群狼的精彩场面。
铁蛋听了更是把祥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在炕上连连作辑,就剩下炕磕头了。
祥子冲他淡然一笑,:“行咧吧!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太气。”
着,又揭开粗布看了伤口。
见周围的紫色都退了,欣慰的笑了笑,:“毒气退咧,伤口不深可以下炕,但不能使劲。”
着,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人,冲铁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