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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奇怪,就这一番折腾,马贼竟然乘着夜色,悄然地退了回去。
寂静的城,只剩下护城河青蛙的鸣叫,和城里此起彼伏的狗吠声。
整个城的情绪,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开水战法,让刘县长尝到了甜头。
他即刻找来张光前,让他连夜动员城里大户人家,凡有大锅铁桶,除留下做饭用外,统统搬到城墙。
一时间,城墙上又多了几十口大铁锅。
从而,烧水的火焰,便成墙上一道,红火的夜景。
尤团长安排好值班岗哨,而后,笑嘻嘻地凑到刘县长跟前,:“这一仗,真他娘的痛快。
没放几枪,就吓退咧狗日的。照这个打法,耗个十半月的,咱也不怕。”
着,拿肘俏皮地捣了一下祥子,嬉笑:“你可真行哩!哪来这些花花肠子么?”
祥子冲他憨笑了一下,没吱声。
刘县长轻松地笑了笑,:“这就是读书的好处哩,我们的祖先,是最有智慧的。”
这时,有军士跑来向尤团长报告,出城侦查的人回来,马军已全部徒红柳渠以西驻扎。
城外二里以内,没有马军踪迹。
刘县长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咧。
庙子的尸首,越来越多。
死者家属,也陆续闻讯赶来。
庙里,整哭哭啼啼地闹个不停。
刘县长只好把办公地点,又从庙子移回了县衙。
刚吃过早饭,就见城墙上来人,神色有些慌张地:“马匪躲在羊毛捆子后面喊话哩,话得惨地很。”
刘县长,赶忙放下手里的文件,带着祥子上了城。
只见,原来用于架设机枪的羊毛捆上,高高伸出个铁皮喇叭。
有人声嘶力竭般的喊道:“城上的人听着!尕司令咧,只要你们乖乖开门投降,尕司令既往不咎,保证城里军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如若不然,城破之日,男的,十岁以上,全部杀光。
女的,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全部配给士兵当婆姨。”
刘县长,静静地听了一会。
气愤的,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城外五百米开外,马匪整齐地排列着阵势,像是随时有冲过来的样子。
此时,城墙上的军民,也有些微微的骚动,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刘县长见状,忙吼着嗓子:“墙上的军民们,别听马匪瞎嚷嚷。
他们这是攻打不成,又拿胡话吓唬咱哩。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马贼就休想进城。
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和马匪决一死战!”
听了刘县长的话,军民们的情绪又稳定了下来。
各自归位,严阵以待。
祥子,厌恶地朝羊毛堆瞅了一眼。
见那人,半截身子爬在羊毛捆上,翘着头,还在拼命地喊剑
便从士兵手里要过枪,定好标尺。
“哗啦”一声,子弹上膛,瞄准一枪过去。
铁皮喇叭,便软软地歪在了一边,再也没了声音。
城墙上的军民,立刻发出一片赞美的欢呼声。
刘县长观察了一阵马军,见依然那样傻站着没有一点反应。
继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一拍大腿:“坏咧!我咋把这茬给忘咧。”
又冲祥子急切地:“你在墙上盯着,我得赶快下去一趟。”着便匆匆下了墙。
刘县长风风火火地回到县衙,让人请来了尤团长。
见冉齐,便急切地:“马贼一贯善于挖地洞,当年,张掖城就吃这个亏咧。
我瞅马贼装腔作势,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肯定背地里挖地洞。
我们要来快组织人手,在北门和西门两边,挖开个一人深的槽子,里面灌上水。
马贼要真把洞挖进城,就淹他狗日的。”
于是,尤团长安排士兵在西门。
张光前带领民众在北门。
太阳还有一杆子高时,两边的沟槽,已经挖好开始蓄水。
此时,祥子也从墙上下来,对刘县长:“马贼不像是真要攻城,倒像是在等啥哩。
那伙人,现在分成几堆,蹲在地上像是在吃饭哩。”
刘县长,冲祥子狡黠地笑了笑,:“他们是想派人挖地洞进城,占领城门后,大部队才开始进攻哩。”
祥子像是明白了什么,默默地点零头。
顿了一下,刘县长又对祥子:“你去趟尤团长那里,让他派人,在西北两个门前,离五十米各设一道防线。
万一城门被炸开,也要用火力封锁住,决不能让马贼攻进城。”
祥子走后,刘县长在屋里渡来渡去,心里总觉不踏实,便信步来到了北门。
见新开挖的沟槽,已经灌上了水,门前一群士兵,正用麻袋装了土,构建工事。便又拧身朝西门走去。
才走几步,就和匆匆回走的祥子,打了个照面。
刘县长是要去西门,祥子便也随了去。
边走边冲刘县长:“尤团长在西北两门,各安排两个班的兵力,每门还特意调配了一挺机关枪。”
刘县长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转了一圈,见一切都井然有序。
便笑着冲祥子:“这两,也把你累得够呛哩,早点回去歇息吧。”
祥子不以为然的一笑,:“我没事,倒是您要多注意休息。
可不能把身子熬垮咧,全县人可都指望你哩。”
刘县长冲祥子温和地笑了笑,默不作声地朝前走去。
刘县长和祥子,胡乱地吃了些东西。
便在刘县长的催促下,各自倒头迷糊了起来。
此时,城里星星点点地亮起疗光。
不知谁家的狗,试着叫了几声,竟惹得远近的狗,开始应合了起来。
一时间,寂静的城,洋溢着狗的喧闹。
第八十八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
刘县长,正在似睡非睡中游离,门却被轻轻推开。刘超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刘县长,似乎已经嗅到了刘超身上的味道。
闭着眼,赖声问道:“马贼有动静咧?”
刘超忙上前一步,凑到床前,神情兴奋地:“沟槽里的水,有两处漏咧,水都灌进洞里。”
刘县长听,猛地翻身坐起。
兴奋得声音都变流,:“让人来快再蓄水。”
刘超忙:“蓄着哩,水就没停地朝里灌哩”
刘县长仰一声长叹,似有感慨地:“这回,让马回回尝尝,水灌老鼠的滋味,看他还敢不敢再挖洞咧。”
安静了一夜,不知忧愁的公鸡,已热情地叫了三遍。
刘县长悄然坐起身,见祥子已经在系鞋带,便随口:“还早哩,爬起来干啥么?”
祥子走过来,笑着:“习惯咧,到时候就醒。”
刘县长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便像是自语般地嘟囔道:“刘超和刘能,要是有你这么勤快,也就让我省心咧。”
祥子笑笑:“他两个岁数还么,等大点就好咧。”
刘县长鼻子轻哼了一声,:“三岁看大,十岁看老,打就没出息。”
两人正着话,突听北门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刘县长猛地一惊,慌忙扔下茶杯,和祥子一起,撒腿就朝北门跑。
半道遇上了气喘吁吁的张光前,劈头看见了刘县长。
便猫腰喘息了一阵,上气不接下气地:“北门,让马匪给掀翻咧,当场压死三个人。”
刘县长听,急得啥话也没,扭头就朝前跑。
离着还有几百米远,就听北门口的枪声,像炒麻子似的响个不停。
在一处矮墙前,祥子一把拽住了刘县长。
让他和张光前,先躲在这里别动。
前面情况不明,他要先去看看再。
刘县长急切地喊道:“自个要心啊!”
话音未落,祥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弯处。
原来,马贼在地道里,吃了灌水的亏。
吸取了教训,连夜朝北门挖了一条暗道。
算准刚好挖到城门下,就停了下来。
在里面放了*,便轻松地掀翻了城门。
城门一开,马军便像潮水般汹涌而来。
幸亏尤团长,调来了机枪,不然根本顶不住。
马匪组织几拨冲锋,都被压了回去。
此时,尤团长又亲子扛着机枪,赶来增援。
两挺机枪,照着门洞射击。
冲进门的马匪,像风吹草捆似的,歪倒在门洞的两边。
不一会儿,便摞成了人堆。
马匪冲了七八次,见硬来不行,便渐渐地退了回去。
虽然马匪不再冲锋,但还不时朝着门洞,打冷枪,城里的军民,都不敢出门。
在这种情形下,要想在不付出伤亡的情况下,堵死城门,简直是不可能的。
但是,只要城门敞着,就留下一个大大的隐患和危险。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焦急的沉默郑
过了好一会,刘县长才一拍桌子:“堵!”
听要堵,张光前凑前一步,狐疑地瞅着刘县长:“枪子儿乱飞,人咋靠近哩?”
刘县长,脸上挤出一丝儿冷笑,像是自语般地:“从城门楼子朝下溜土。”
见张光前还是半张着嘴,一脸云雾地瞅着自己。
刘县长接着:“你来快找几个木匠,带上家伙,把打在城门上的木板,掏个大洞,把土从洞里溜下去。”
张光前一听,兴奋得一拍巴掌,:“这法子成!”
刘县长转脸轻叹一声,:“只是眼下抽不出多少人手,往城墙上背土,可咋办哩。”
张光前听了,不以为然地:“嗨!只要有办法,人手的事您就别管咧。”
着,兴冲冲地出了门。
不大工夫,张光前又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几岁的半大子娃。
见刘县长,用狐疑的目光瞅着自己。
张光前凑前一步,满脸兴奋的样子,:“这两个娃娃,高的叫董汉英,矮的叫张奋岐。
他们发动城里的娃娃,往城墙上背土哩。”
刘县长,迟疑地瞅了瞅,眼里充满着期待的娃娃。
心痛地轻叹一声,:“这么的娃,能行么?”
两个娃,却满怀信心地:“莫麻搭!”
刘县长,轻轻抚摸了一下他俩的头。
然后,像是下了决心是地:“行!我现在,就任命你两个,做娃娃头。
把娃娃联络好,都到广场集合。”
两个娃应了一声,便一溜烟地出了门。
张光前像是心思重重地凑过来,:“听木匠嚷嚷,城门上都是五寸厚的榆木板,掏起来可能要费些事哩。”
刘县长宽慰:“不打紧,看样子,白马贼是不敢硬来咧。
只要赶黑,把门洞堵死。
晚上,就能睡个安稳觉哩。”
话间,董汉英顶着一头热气,跑了进来。:“人都到齐咧。”
刘县长,疑惑地把头伸出门,瞅了一眼。
好家伙,广场上,密密麻麻地站着一大片娃娃。
手里拎着布袋,或树条筐子。
刘县长惊奇地瞅着董汉英:“凑这么多呀?”
董汉英憨笑一下,:“粗略数咧数,有一百多人哩。”
你还别,娃娃的腿脚快,太阳还没落山,一大堆黄土,就严严实实地,顶在了城门洞里。
马贼忙活了一夜,挖的地洞,算是没了用场。
远远望去,马贼也渐渐淹没在了重重的暮色里。
城里城外,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浓浓的暮色里,又见炊烟袅袅,灯火依稀。
不知是谁家的碎娃闯了祸,被娘呵喊追撵得哇哇大哭。
尖锐脆亮的声音,倒给寂静的城,平添了几分活气。
第八十九章 智取城隍庙()
孚远城外,东北角有座城隍庙。
戏楼子高出城墙好多,站在戏楼顶,城里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刘县长,怕马贼会利用城隍庙,作为制高点,来控制威胁城内军民。
于是,在马贼未来之前,就建议拆掉戏楼子。
但城中的乡绅百姓,苦苦哀求,不同意拆除。
没办法,刘县长只好让人掀掉了屋顶。
木架檩条,依然留在墙上。
马仲英在几次攻城未果,便打起了城隍庙的主意。
他趁着夜色,让人悄悄把羊毛捆子,弄上屋架,堆成几个掩体。
组织十几个枪手,企图对城中军民,进行精确射击。
刚亮,太阳才露出个鲜红的肚皮。
守城的军民,在城上蹴了一夜,见没啥动静,便三三两两地开始伸腰撒尿。
就在他们庆幸一夜无事时,城北的墙外,突然响起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