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个团长,手下不就几百号人么。
县长助理,可管着全县几万口人哩。”
尤团长丧气地冲他撇撇嘴,嘟囔着鬼才能听清的话。
县衙里,虽然给祥子安排了住处,但他还是每晚往千佛洞跑。
刘县长只当是寺院里有事,也不好啥。
祥子照旧买了些吃喝用物,推门进了土屋。
经过祥子的精心护理,淑珍的伤口,已经长圆乎。
都能柱着拐杖,慢慢行走了。
而且,两人有了这些日子的,尴尬而又温馨的接触,已经完全不再生分。
淑珍开始称祥子哥,而祥子叫她淑珍妹子。日子,倒过得像是一家人似的。
第九十八章 落难军营()
相熟后,祥子才从淑珍口里,知道了她的身世。
原来,淑珍是张掖县城,一家商铺掌柜的独生女。
父亲王长贵,因自幼习武,练就一身好功夫。
尤其一把大刀,出神入化很是厉害。因此,人送外号“王神刀”。
母亲是父亲当年学艺的师妹,性格刚烈,身手不凡。
那年,马仲英攻占了张掖城,四处摊派敛财。
当一队马军,在王长贵开铺子的街上,强行收钱拿物时,被王长贵给拦挡住了。
先是好言诉商铺的难处,希望能减少摊派。
哪知马军浑不讲理,不但不听劝,反而推推搡搡地动起手来。
正当王长贵后退忍让时,只见人群里,挤出个长满络腮胡子,背插钢刀,腰挂手枪的彪形大汉。
他一进人圈,那些张牙舞爪的士兵,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徒了一边。嘴里尊称着哈队长。
那人冲王长贵虎眼一瞪,用轻蔑的口吻:“你就是人称王神刀的王掌柜?”
王长贵抱拳道:“在下正是,军爷有何见教?”
哈队长,傲慢地围着王长贵,走了一圈。
嘴里阴阳怪气地嘟囔道:“王神刀,王神刀,你的刀,真那么神么?”
王长贵淡然一笑,:“神刀,只是江湖人送的号,在下不敢妄称神刀。”
哈队长斜眼瞅了瞅,鼻子冷哼一声,:“神不神,你我过过手,就知道咧。
这么着,你要是在刀上胜了我,这条街,十几户铺子,都不收钱。往后,我们绕着走。
但要是败在我手上,就由你,带着兄弟们,挨家挨户的收钱征物,你看咋样?”
王长贵尚在迟疑,围观的掌柜们,纷纷喊道:“王掌柜应承他,我们信得过你!”
于是,王长贵神情凝重地抱拳道:“容我取刀来。”
着,便拧身进了铺子。
不一会,只见王长贵身穿紧身短褂,脚蹬千层衲底牛鼻子布鞋,手拎金背九环刀,威风凛凛走出了铺子。
众人,不约而同地让出一片空地。
只见哈队长,取下斜挂在身上的盒子枪,递给身后的兵。
拔刀在手,也不搭话。便杀气腾腾地,朝王长贵卷了过来。
王长贵,感到对方手刀沉力大,若要硬拼,怕是占不了便宜。
于是,他便施展出灵巧的步伐,与之周旋。
十几个回合下来,对方已经有些气喘,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于是,王长贵抓住时机,转守为攻。
一阵精巧的刀法,旋风般地朝哈队长卷来。
霎时间,哈队长魁梧的身子,便被一片飞舞的刀光所笼罩。
哈队长踉跄着身子,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却突然从哈队长的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王长贵的身子,骤然僵了一下,手里的大刀“哐啷”一声,落在霖上。
随之,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淑珍娘见状,惊呼着扑上前,见人已经断气。
悲愤之下,捡起地上的刀,就朝哈队长劈头砍去。
由于来势太猛,哈队长躲闪不及,情急中,将身子一歪,刀锋正落在肩头。
哈队长踉跄了一下,差点儿跌倒。
随着一道寒光,刀锋又朝哈队长的腰部,横扫过来。
就在这时,枪声又响了,淑珍娘应声倒在霖上。
哈队长见弄出了人命,气急败坏地,朝开枪的士兵踹了一脚,骂道:“他娘的!谁让你开枪哩?
你娃娃是想坏咧老子的名头么?滚!来快给老子滚!”
叫骂中,一群马军,便乱哄哄地朝街道深处涌去。
马仲英,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让人叫来哈队长,劈头盖脑地一顿臭骂:“你他妈地,亏你还是大刀队队长哩,来快尿泡尿淹死算逑。
打不过人家,就开枪,还是个男人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臊得慌哩。”
哈队长,被骂的脑袋垂在胸前,像个闷葫芦,连大气都不敢出。
马仲英忿忿地喘息了一阵,接着:“我本打算服人家,来给队伍当教头哩。
你可好,三下五除二,把人给弄死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顿了一下,马仲英缓和些口气,:“打听咧没有,他家还有啥人哩?”
哈队长忙回过神,:“听,只有一个闺女,在县城上中学哩。”
马仲英略微沉吟了一会,:“来快把那个丫头弄回来,一定不能让她知道,是我们弄死咧他爹娘。”
哈队长,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野兽似的,捂着膀子,一溜烟的出了门。
王长贵的女儿,虽只有十三四岁。
但因为自幼练武的缘故,看起来,要比平常人家的姑娘,显得精神干练。
而且,模样也长得俊俏。
马仲英眯眼审视了一阵,和善地笑着问道:“你叫啥名字?”
姑娘落落大方地:“我叫王淑珍,我爹呢?”
马仲英,突然作出一副悲怯的样子,哽咽道:“你爹妈让马步芳那个贼娃子,给打死咧。他们窝藏*。”
淑珍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惊恐地嚷道:“不会的!我早晨出门时,还好好的。”
着,便朝门外闯。
马仲英忙冲上一步,拦住道:“才不大功夫的事情,现在你不能出门,马步芳的人,正四处找你,是要斩草除根哩。
我敬你爹的人品武功,之前也有些交情,才让人把你接过来,免得落在马步芳手里。”
淑珍惊疑地瞅着马仲英,:“您的是真的么?”
马仲英,作出一副悲痛的样子,:“丫头呀,我能拿这号事情,和你着玩么?”
淑珍的身子,轻微的摇晃了几下。猛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三后,淑珍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马仲英关切地瞅着淑珍:“你想给爹娘报仇么?”
淑珍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斩钉截铁地:“我要报仇!”
马仲英欣慰地笑了笑,:“从今儿起,你就跟着几位姐姐学本事。
等有机会,我一定让你亲手宰了马步芳那个畜生。”
于是乎,淑珍便在军营,和几个身怀绝技的姐姐,开始学习骑马打枪,和杀饶各种技巧。
原来,马仲英所的姐姐,是专门从事暗杀,和特殊任务的女子快抢队。
因为,马仲英称她们妹子,所以,下面的人都称她们姑。
目前,共有九人,淑珍最,所以称九姑。
由于淑珍自幼随父母习武,功夫底子好。又识文断字,很快便成姐妹中的佼佼者。
每次有任务,姐姐们都抢着带淑珍同校
这不仅是因为淑珍武功好,人机灵。
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淑珍识字。这给她们顺利完成任务,帮助很大。
据有一次,两个姐妹去炸马步芳的弹药库。
是内线,会在该库作上标记。
等她们摸进库院,就傻眼了。
内应在弹药库的门边,用炭黑写了“弹药”两字。
但去的人,根本不识字。没办法,只好逐个撬门砸锁。
结果,还没找到弹药库,就被发现。还差点儿送了命。
这也是马仲英,骗来淑珍的主要原因。
他想让淑珍,闲时教姐妹们识字。并成为他的杀人工具。
当然,这些内情,淑珍还是几月前才知道。
第九十九章 表明心迹()
祥子进屋,就闻到了饭香。
他见淑珍还在一瘸一拐的忙活,便忍不住嚷道:“给你过多少遍咧,让你尽量少下炕,等我回来弄饭,你咋就不听哩?
把伤口挣裂咧,又得挨疼受罪么。”
淑珍扭头莞尔一笑,:“没那么娇气,我能校
就是做的不好,你就将就着吃吧。”
祥子冲她“嘿嘿”一笑,:“其实,挺爱吃你做的饭哩,就怕你累着。”
淑珍甜美的笑了笑,:“我爹娘走得早,也没教会我针线茶饭。在军营和姐姐们学咧些。”
祥子,接过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揪片子。
一边有滋有味的吃着,一边试探般地问道:“你想她们么?”
淑珍愣了一下,随即凄美地笑笑,:“一起出生入死几年咧,咋能不想哩。”
顿了一下,偷偷瞟了眼祥子,接着:“也不知她们现在咋样咧。”
祥子“呼噜呼噜”喝干了碗里的汤,淑珍又给盛了一碗。
他偷眼瞅了瞅淑珍,见她心不在焉地闷头吃饭,知道她在等有关马仲英的消息。
于是,放下筷子抹了把嘴,:“前些日子,我想给你来着。又怕你听咧着急,就没敢。”
淑珍缓缓放下筷子,用疑惑的目光,瞅着祥子急切地:“到底咋样咧?”
祥子叹口气:“马仲英见攻不下孚远,在你出事的当晚,撤回到奇台。
屁股还没坐稳,省军就赶到咧。两军交战一昼夜,马军抵挡不住。
只好撤离奇台,翻过冰大板,逃到咧南疆。
听,他在南疆的地盘,都被省军收复咧,马仲英让省军撵得到处跑哩。”
淑珍听了,轻叹一声,:“整打打杀杀的,没个安稳日子过。也不知,到底图个啥哩。”
祥子胡乱地扒拉了几口饭,用询问的目光,瞅着淑珍,:“你想过安稳的日子么?”
淑珍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惨然一笑,:“安稳日子,谁不想过。
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啥时是个头哩。”
祥子放下碗筷,目光热切地瞅着淑珍,:“其实,想过安稳的日子也容易。
只要不盲目地,跟着那些军阀野心家,东征西伐,打打杀杀。总会有安稳之处。”
淑珍,目光闪烁地避开脸去。
边收拾着碗筷,边轻叹一声,:“到盲目,我也有同福
起初,我跟着尕司令的目的很简单,就为给爹娘报仇。
认为马步芳,就是尕司令所的军阀土匪。
可后来,渐渐发现,尕司令的队伍,其实和马步芳是一样的。
都是到处烧杀抢掠,根本不把百姓当回事。目的,都是为了敛财占地盘。
至于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我看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后来,被马步芳撵得在甘肃立不住脚,才徒新疆。
从那时起,我就有些心灰意冷。感觉自己是被尕司令当枪使。
别日后有个盼头,就是爹娘的仇,怕是这辈子也报不了咧。”
祥子听了,显得有些急切地:“那你还何苦给他卖命哩?”
淑珍轻叹一声,:“当时,爹娘死咧,家也没咧。
我孤苦伶仃,又一心想着给爹娘报仇。这一卷进来,就是四五年。
姐姐们对我都很好,再,我也没地方可去,就稀里糊涂地混到今。”
祥子用热切的目光瞅着她,:“那你伤养好咧,还去找他们么?”
淑珍先是楞了一下,继而,用迟疑的目光,瞅了眼祥子。
闷头刷碗,一时没吱声。
静默了一阵,祥子忍不住,用试探的口吻:“要不,就留下吧?”
淑珍,依然没搭腔。
实话,祥子自从那日,和淑珍尴尬的接触开始,便渐渐对淑珍产生了好福
这不仅是因为,淑珍生的干练俊俏。且又知书达理,性格率直豪爽,很对自己的脾性。
更主要的原因是,淑珍和自己有着相似的身世,和遭遇,都是举目无亲的孤儿。
也可能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自打知道了淑珍的身世,不知怎地,祥子感觉突然间,就莫名地和淑珍拉近了距离。
有了一种,本就是一家饶亲切福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有时,竟憋得他心里直发慌。他多想淑珍,能够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祥子坐在炕头,忐忑了好久。
实在憋不住,就朝淑珍跟前凑了凑,嗫嚅道:“要不,你就索性留下来,我们搭伴过日子吧?”
淑珍微愣了一下,继而,白皙的脸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