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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诚意。
那些卫兵见了这些忍者的手段,自然也不敢说三道四,只能默默地收拾好东西,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关于合作事宜,我们没有太大的分歧,所以进展的很顺利。而更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却是另一件——关于法国王室的内幕。
自从前任王储阿松朗公爵弗朗索瓦被刺身亡后,来自纳瓦拉的亨利——我的朋友亨利*德*波庞成了第一顺位的王位继承人。
作为摄政的太后凯瑟琳不愿意让这个胡格诺派的乡巴佬继承王位,所以明里暗里下了很多绊子。
她深知自己的儿子——体弱多病的亨利三世寿命不会太长,所以寄望于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远亲能够代替眼前的亨利,但这明显是不能为王国其他元老所接受的。
因此,得到了军方、元老和自己的前妻——摄政女王的女儿玛戈王后鼎力支持的亨利*德*波庞开始以退为进,默默的积蓄力量,期待着有朝一日一举反击。
这倒是与我所认知的历史不谋而合,看来必要的时候,我应该去见见我的这位朋友亨利了。
老阿尔弗雷德还告诉我一个消息——关于之前这段时间我与伊丽莎白一世唱双簧的这件事,西班牙王室和军方吵的不可开交。
以无敌舰队总司令德*古斯曼为首的一派认为,鉴于之前我在新大*陆的骚扰行动,他们认为我完全有可能在中南美洲采取进一步行动,而我之前的行动被他们看成是踩*点。
而以老阿尔弗雷德为首的一派却认为我们的目的是声东击西,不可能这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说着,老阿尔弗雷德望着我道:“你猜猜,我说完之后他们什么态度?”
我挑了挑眉毛道:“他们不相信?”
老阿尔弗雷德摇头,诡异的笑道:“不!德*古斯曼那家伙至少信了一半!”
我不由得疑惑道:“那为什么大量的舰队依然被调集到了新大陆呢?”
老阿尔弗雷德不由得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因为他必须反对我!这是宿命!”
说着,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道:“我之所以率先提出并一口咬定你的意图是声东击西,就是要堵住德*古斯曼的后路。这样一来,他只能闷着头往前走了!”
说着,他又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出卖自己的国家!我会下地狱的!”
对于这样的鳄鱼眼泪我向来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于是微笑着道:“即使是这样,德*古斯曼也一定在你的前面!”
老阿尔弗雷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端起酒杯,与我重重一碰,一饮而尽!
说到现在,我们之间已经建立了高度的互信,我们都知道对方没有作伪的打算,所以谈很多问题的时候更加轻松高效。
谈到近期我与荷兰王室联手打造的东印度公司时,老阿尔弗雷德两眼放光,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在西班牙,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笑道:“的确!这也是为什么西班牙看似强盛,实则日薄西山的原因。”
老阿尔弗雷德哈哈一笑,颇为豪迈。随即又叹了口气,八成是想到自己百年以后,一旦国家式微,尚且在世的后人怎么办的问题。
于是我提出,我按照在原价上溢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转让自己拥有的百分之五的东印度公司股权给他。
老阿尔弗雷德自然是欣然接受,他虽然不知道什么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理论,但是却清楚拥有了这百分之五的股权之后,即使西班牙王国不在了,自己的儿孙依然可以终身衣食无忧!
而我也是乐见其成的——要和一个人真正的密不可分,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产生利益纠葛,而现在,正是最好的利益纠葛方式。
当然,为了保证股权“血统”的纯正,我们签订的是有限转让条款。换句话说,阿尔弗雷德家族享有这些股权的分红权,但却不具有表决权和投票权——那些权力依然由我行使,这也在合同里做了约定。
事到如今自然是皆大欢喜,然后就是传统项目了。贵族之间的交往,无非就是酒色财气,当然一场声色犬马的酒会是少不了的。
酒会上,老阿尔弗雷德又给了我一套船舶的手续,是船旗国奥斯曼的完整配置,这无疑让我又多了一个身份,对接下来的地中海之行更加的充满信心。
我轻轻的摸了摸胸前的石头坠子,心里暗暗想着接下来的行程。
二叔祖,对你最后的承诺,我现在就准备着手去完成它了!天国的你,安心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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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启程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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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准备启程前往地中海。因为是深入敌后,我把大船全部交给了不悔,而自己则继续带着加莱快船队一路南下而去。
进入了农历的二月,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春天的气息。我们沿着伊比利亚半岛一路南下,颇有些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味道。
不过我却丝毫不敢大意,这一去需要完全深入地中海,而一旦形迹败露,就必将受到暴风骤雨般的追击。
所以此去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为了更像一个瑞典商会,我还从水手中找到两个瑞典籍的家伙,专门教当地的语言习俗。
等我们快到达里斯本的时候,据两个瑞典水手说,我的日常对话已经很不错了,只要不是本地人,一般人找不出什么破绽了。
我只是笑了笑却没做声,忽然又想起了前世的种种。若不是有一次需要去瑞典执行清扫任务而专门进行过特训,那么即使再怎样现在也不可能这么轻松掌握一种语言。
我的计划现在里斯本补充一些货物,然后直奔威尼斯,这也是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安全的航行路线。
毕竟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找人,而不是找麻烦。
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十分低调的航向了直布罗陀海峡。这里就像是地中海的咽喉,紧紧的卡着进出的水流和船只。
在通过最窄的位置时,我甚至命令所有的火炮、水手都全部就位待命。毕竟西班牙最南端的马洛基和摩洛哥的西雷斯之间仅仅有十三公里的宽度!
而这点距离,几乎只要船只加起速度,那就是转瞬即到的距离!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一切都十分顺利,没有人来盘问,也没有人来找事,这在西班牙人战胜奥斯曼人、掌控了地中海之后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这说明西班牙人在地中海的控制力确实因为兵力调动而下降了,当然也说明老阿尔弗雷德提供的瑞典商船队身份十分好用。
直到我们面前的航道变得开阔,我的心才彻底放下来,船队此时已经平稳的驶入了阿尔沃兰海,向着巴利阿里群岛驶去。
其实我们行驶的途径是偏离了一般航线的,人们从直布罗陀到威尼斯,一般会经过阿尔及尔,然后途径撒丁岛的卡利亚里,再行经西西里岛的卡塔尼亚,进入到亚德里亚海。
进入亚德里亚海之后,向北走到头,就能到达我的目的地——水城威尼斯。
但是,阿尔及尔是海盗兴建的港口,自然也就成了海盗的据点,为了避免麻烦,我们才选取了绕行。
然而令人恼火的是,往往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在我们航行到巴利阿里群岛南方时,我们无奈的发现——船队被盯上了!
那是一队阿拉伯三角帆船,这在地中海几乎可以称作是海盗的标配。在我们行径之时,他们恰好在从阿尔及尔出港。
或许是抱着送上门的缘分不能错过的念头,这队海盗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急匆匆的追了上来!
他们在距离我们三海里的地方就开始开炮,但是很明显,这些以白刃战登船、抢夺财物为主业的海盗并不太重视火炮配备。
所以他们的炮弹在距离我们还有一半时就开始下坠,“扑通扑通”的落在海里。
个别可能是缴获的长距离加农炮打到了我们附近,但是由于数量过于稀少,被打中的概率相当于中彩票,所以我依然没有机会这些海上的鬣狗。
“他们在示威,希望吓住我们,无论是主动停船还是被他们截住登船,都没有坏处。”老塔克如是说道。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些张牙舞爪的海盗,默默的没有做声。
按理说,像我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见了这些渣子,那是绝对没有放过的理由。但是考虑到垃圾人定律,我不能为了这些社会渣子让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我下令,船队放弃东进计划,开始北上!而我的目标则是意大利中部重镇——那不勒斯。
谁知那些海盗并不打算放弃,见我们调头,他们也立即加快船速,一路向北追了上来。
我们的船速很快,他们的却也不慢,毕竟他们驾驶的是海盗专用船,就是以机动性著称的三角帆。所以这一调头的功夫,我们之间的距离竟然又缩短了一点。
该死!我望着后面追击的海盗,不由得捏了捏拳头。这些该死的臭虫,马王爷我不发威,你们不知道我三只眼!
望着后面衔尾追击的敌船,我几次都想利用船只机动性和火炮的优势消灭或赶走他们,让自己耳根清净一些。
但是几次我都忍了下来!我敢保证,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么无论结果是上面哪一种,不出五天时间,整个地中海都会知道——那神秘的瑞典商船队独自赶走或消灭了一大群海盗!
那么问题就来了——寻常的商船队、哪怕是武装商船队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船队根本不是商船队,而是伪装的战舰队!
这就出现了新的问题——他们是谁?他们在哪?他们要做什么?人生的三大疑问,将在无数双眼睛的聚焦关注下纤毫必现,最终形成报告,转送到包括西班牙海军在内的相关人士手上。
而这就是我投鼠忌器、不愿动手的原因。一旦开火,最好的结果就是我赶走或消灭了他们,然后带着战损后的舰队立即逃走,逃离地中海,同时搭上的还有一个来之不易的干净身份。
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幼稚的想法——给他们一些钱财,换我们船队的平安通过。
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根据传说在海上遇到海盗之后,如果主动降服的情况下,需要缴纳船上财产的四分之三!
然后,如果这海盗心情好的话,或许会放你一马……
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不由得撇了撇嘴,望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船队,我暗下决心——如果半日后他们还不放弃,那么拼着身份暴露,我也一定要让他们沉尸海底!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幸运的是,就在我们北上转进后不久,天上开始聚集起浓厚的乌云,看来一场大雨正在临近。按理说,除了彼此间有深仇大恨,很少有人会在这个天气下追击一艘明显不慢的船队。
果然,他们追击了三十海里之后,在雨点降下之时就开始撤退,他们走的心不甘情不愿,临走还不忘用灯光告诉我们:下次,就不会这样幸运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包括我在内,船上所有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万幸!万幸!
据老塔克说,这海盗舰队是黑胡子的,那是地中海最有名的海盗。之前曾是荷兰国籍,后来做了海盗,而且一路走到现在,成为了海盗当中有名的强者!
黑胡子吗?我默默地看着那边雨幕中若隐若现的灯光,发出了轻轻一声嗤笑。我管你是什么胡子,敢来打劫我?那么下次,我十分期待再次的见面啊……
冒着雨赶到那不勒斯,我们休整了两天,一方面维修保养船只,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拿出商人的样子,到商业工会很是交易买卖了一番。
不过说到底还是卖多买少,贸易份额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意大利这地方事事不讲规矩,所以我们的贸易更多的是半卖半送,主要是套交情、找情报为主。
可惜的是,那不勒斯的商业协会和酒吧酒馆找遍了,却毫无可用的消息。东方人来这里的很少,我所说的孤儿寡母更是少见,所以毫无音讯。
当然,这些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真的容易就找到的话,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于是我们在这里做了短暂停留就准备再次出发,但即使如此,饭店的玛格丽特披萨和墨萨雷拉奶酪依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次出海时依旧小雨绵绵,海上能见度很明显降低了不少,但是依然有足够的预警距离。我们沿着海岸线南下,靠近西西里岛时加快了速度,准备一举冲过那狭窄的海峡。
不用我交代,九鬼政孝已经让战斗员全部就位了。前面有两支船队,但是看得出,都是商船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