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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殇-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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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舰队就像围绕着将死斑马的秃鹫群,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西班牙人也尝试过突围,但是一旦他们有所动作,原本三分之一火力的袭击就会立即变成集火覆盖。

    在连续沉没了七八条船之后,西班牙人终于认识到了自己行动了可笑,便放弃了向外突围,而是紧紧的再次蜷缩在一起,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报团取暖一般。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三十分钟,我终于有些不耐烦,于是下令道:“集火攻击!击沉敌方旗舰!”

    我的意志在一分钟后得到了全面贯彻,全盛时期三分之二的火力像雨点般倾泻向西班牙人的旗舰,几乎只是几息的功夫,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敌旗舰便卷起了滚滚浓烟,伴随着“嘎吱嘎吱”的龙骨折断声,义无反顾的沉没进了海底!

    船上的水手们开始拼命的跳海,就像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场景一样,尽力的游向周围的船只。我默默的望着他们挣扎,就像落水的蚂蚁一般,重新在几艘战舰前聚集起来,爬了上去。

    “拆了那几艘船。”我伸出手指,指向几艘接受落水者最多的战船,发出了自己的指令。

    没有丝毫的怜悯,也没有一点一滴的不忍。从他们袭击刃海商会的南洋势力以来,我就从来没有过丁点的不忍,我发誓。

    换句话说,之所以他们能够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我怜悯他们,亦或者我做不到这些,而是我在等待答案——他们主动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在最新式的两千门火炮面前,西班牙人愚蠢的白刃战船只就像移动靶一般,一艘一艘被连续送进海底,有些船甚至因为互相挤得太紧,以至于连移动靶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个固定靶。

    打固定靶又有什么技术含量,十分钟后,我手指掠过的几艘船已经成为了历史的记忆,永远消失在西班牙人的序列之中。

    更多的人落水,更多的人呼救,更多的人游泳向着周围的船只。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人敢接受这些落水狗,在他们靠近之后,厚道些的加速驶离当地,不厚道的则开始对着水中的落难同伙开枪射击!

    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展现的一览无余,在生死面前,什么友谊、什么哥们儿弟兄,都是虚的。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当身后有恶狼追赶,我不需要比所有人都跑的更快,只要比身边的跑的快就足够了。

    所以在明知道接受落难同伴会遭到重点打击的情况下,船上的西班牙人选择了保全自己,牺牲自己的队友。

    哪怕这样做也只能让他们仅仅多活一会儿,他们依然选择这样做。

    这就是人性。

    不知道为什么,按着这些为了生存自相残杀的西班牙人,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疲惫。

    凭心而论,我这样打击他们,压榨他们,想要得到最后的答案,可是就算得到了又能如何?

    如果不是小彭斯主使,那就可以告慰自己——你的眼光不错;亦或者查出主使正是小彭斯,懊恼的敲一下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从此别再如此单纯?

    又有什么意义呢?

    作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愿意相信小彭斯,但是我身边的人全都不这样想,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让我能够重重的将耳光扇回那些唱衰我和小彭斯友情的人。

    尽管他们当中有不少都是我至亲的人,但是我依然不愿意失去小彭斯这个朋友。

    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朋友们去的去、走的走,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所以每一个我都珍惜,我都不愿意他们站到我的对立面上去。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焦躁,还不投降?还不投降?等着我请客吃饭还是怎地?

    既然你们诚心找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慢走!不谢!

    想到这里,我再不犹豫,面色冷峻的下令道:“所有船只,自由射击!目标,全歼敌人!”

    听了我的命令,墨的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是他很快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炮火很快开始如暴风骤雨般攻击向中间的西班牙人!

    他们开始负隅顽抗,不少船只准备向外突围,但是却一艘不落的陨落在冲锋的路上,这也是我送给他们的临别礼物,毫无怜悯的临别礼物。

    “启蓝,你是不打算找到真凶了,对吗?”华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论了解我的内心,华梅绝对是无人能出其右,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来自未来,才能与我这样的合拍,却不显得任何做作。

    “我选择相信小彭斯。”我没有回头,声音却轻松了许多:“我回去当面质问他,如果他没有在这次的袭击中丧生,我愿意相信他的解释。”

    “嗯。”华梅来到我的身侧,欲语还休。

    “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样对待一个可疑的人,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我扭头看了看华梅,轻笑着问道。

    “其实这个顾虑的确有,但并不严重。”华梅也笑了。

    “哦!此话怎讲?”我饶有兴致的问道,全然不顾眼前正在上演着一边倒的清洗。

    “小彭斯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他主使的,他自然能洗脱的干干净净。即使是他主使的,他也会找到这样或那样的说辞来答对你。而启蓝你已经选择了相信他,因此只要他的口舌不要太笨拙,这件事其实已经过去了。”华梅笑道。

    “而他向来不是一个笨嘴拙舌的人,对吗?”我笑着问道。

    “你是想用宽恕来放过自己,对吗?启蓝。”华梅偏着头笑问我:“我觉得这样很好。世界很大,属于我们自己的却很少,能够内心安宁面对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只要你心安理得,你选择的就是你需要的,这没什么不对,我支持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华梅说这些,我的心里忽然一阵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从大明离去,让我的心理背负了沉重的包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其实并非土生土长的大明朝如此牵绊之深,但是我的确因为这种不清不楚的离去感到无限的愤懑和无奈。

    我恨着当权的小皇帝朱翊钧,恨着朝中成百上千不知荣辱成败的昏官,甚至也恨那些无能的好官。

    因为他们的无能和无知,汉民族最后的王朝将葬送于他们之手,而接下来的三百年,女真人将成为这片广袤土地的主宰。

    尽管我当初也曾放走了努尔哈赤,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

    即使我杀了努尔哈赤又如何,我又不可能让女真族从这个地球上消失。而改变历史的代价是什么我并不知道,如果努尔哈赤的替代者远比他不如、给苍茫的东方大地带来更大的灾难又该怎么办?

    前一世的历史至少是可控的,是一个我能接受的下限。我不能接受因为我的出现、我的举动,带来事情向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如果是那样,我万死难辞其咎!

    这次的一战,我是怀着泄愤的心情在打的,可是打着打着,我自己却顿悟了。

    何必呢?我何必要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说过了,从此我只为自己活着,那我就只为自己活着。

    我再也不想考虑那些国恨家仇,我只想当一个愉快而轻松的自己。

    我不想再打打杀杀,做个逍遥四海的富家郎,又有什么不好呢?

    等我回过神来,心底重新恢复了一直保持着的从容,而我的眼前,已经再没有了西班牙人的船只。

    “留下几艘舢板,撤退吧。”我轻声下令道。

    这里距离最近的海岸线大概五十海里。留下仅能承载百人的舢板,其实是想要仍然活着的西班牙人自相残杀,省得脏了我们的手。

    有些事,就交给他们自行了断吧!

532。真的朋友() 
刃海回来了。

    这是马六甲所有人都在传扬的一个话题。

    他们之前走了,看起来奇书已尽,回来时却带着两场胜利。

    一场击溃了觊觎财产的海盗,另一场打垮了背后搞鬼的黑手!

    有人说,刃海几乎是兵不刃血就击溃了敌人,也有人说,刃海其实也是损失过半才惨胜对手。

    但是无论如何,最后站着回到马六甲的,是刃海无疑。

    真实的情况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小,运输舰队折损了近三分之一不说,再加上其他方方面面的损失,我们的消耗绝对不低于四拾万金币,相当于去年南洋贸易利润的七成!

    但是这值得!最起码我认为值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身边有一个随时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对手,拔除他,是优先级高于一切发展的事情。

    可是现在呢?敌人已经铲除了,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当华梅问起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她:“我们去马尼拉!”

    作为朋友,我选择相信小彭斯,但是我需要他亲口给我一个解释!只要他说,不是我,我就信。

    这也是我为什么几乎全灭了海上西班牙舰队的理由。

    我不抓活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要口供。

    如果我要口供,我又一万种方式要到最真实的口供,不是吗?

    舰队向着东北方向前进,我心里无喜无悲。经过了这些年的起起伏伏、生离死别,我觉得我在很大程度上已经顿悟了。

    我不再执迷于名利,沉迷于进退,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我只想做我自己,最真实的自己。

    海面上依旧平静,浪花不大,却细致绵密,轻轻打的舔舐着战舰的船舷,温柔的就像情人的手。

    我是去探望朋友的。我心道,而我所做的准备也的确是如此。

    十二天,我们在海上行驶了十二天,终于到达了早些年我初来南洋时的第一站,也是我再次回到大明时的最后一站——马尼拉港!

    寄港,登陆,乘车,我的队伍浩浩荡荡,直奔小彭斯的总督府而去。

    在这个弱肉强食、没有义理的时代,实力就是一切。我有这个实力,所以我可以畅行无阻。

    到达小彭斯海滨的总督府时,他似乎早有察觉,决然就那样在门口等着我。

    见我到来,翻身下马,他微笑着迎了上来,和我握手,眼神却在我身后紧张的寻找了一番,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人或物,随即便略略一暗。

    “进去说吧。”小彭斯依旧优雅,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我轻轻点头,也不做声,便那么跟着他走进大门,径直进了后院,我们经常一起喝茶的那个花园。

    等我们坐定,老熟人管家很熟练的给我们上了茶。锡兰红茶,他知道我们在一起总喝这个。

    茶很香,我的笑容也很轻。我并不急于追问什么,因为我知道他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所以我也知道也一定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问什么?还是我直接说?”小彭斯轻轻抿了一口茶,神色似乎有些疲倦,但是也透着淡淡的缓释和解脱。那时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我说不清,也猜不透。

    “你说吧。”我答道:“茶很好。”

    小彭斯笑了笑:“舰队全灭了?你没有留下活口?对不对?”

    我点点头,小彭斯也随着我点点头,用力的的抿了抿嘴唇:“启蓝,我知道,我也确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

    “所以,是你做的,对吗?”我平静的问道。

    “是的。是我做的!”小彭斯平静的答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着他的解释。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自古忠义不能两全,我现在才深深的明白了这一点,启蓝。”小彭斯的语气低沉,似乎还带着一点哭腔,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让我对付你,我拒绝了,于是他们抓走了吉米——我的独生子,应该就在你消灭的那支舰队的某处。。。。。。”小彭斯的声音再次低沉下去,他似乎摇了摇嘴唇,却用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没有背叛你,也没有袭击你,当然,为了吉米活命,我给了西班牙人袭击新大*陆的消息——这是真消息,同时也将你的大概行程透露给了他们,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而我却搭上了自己的独生子。所以总的来说,我是对的起你的,我的朋友!”

    说到这里,小彭斯仰头举杯,喝完了手中的一整杯红茶。

    红茶很烫,我端在手里都拿不太稳,他喝的却全无知觉。

    吉米,我见过那个小男孩,今年差不多得有五六岁了。我想过无数种理由,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彭斯的话,我深深为他此时的伤心感到同情。但是以我的立场,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只能低声问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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