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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有说是你么?”楚凤鸣眼神灼灼的看向明显怒气狂飙的某人,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有趣的很。
“你……去死,我要点你全身死穴让你后悔死。”来人抬手便点,果然是经不得激。
“唔,既然点了全身死穴那是必死无疑,既然已经死了,怎么再来后悔死,公子你说话未免太不靠谱,哦,我理解了,你是……”傻子两个字被一双还带着凉意的手捂在口中,楚凤鸣眨了眨眼,感觉到半扑到自己身上的人身材纤细却柔韧灵活,在自己动作的同时已经放开了手去点自己倒百会穴。虽然还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这人脾气未免太过不好,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就要置人于死地,楚凤鸣的口气也变得冷冽了起来:“怪不得人说最毒男儿心,只是公子是否学艺不精,你找得到百会穴在哪儿么?”
被床上女子一连串的话激怒,在动作的那一刻阮京白就后悔了,毕竟眼前女子与自己无怨无仇,毕竟自己是擅入者,可是这人说话未免太毒舌了些,想自己在家也是人人放在心尖上的人,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有过因为一张床与人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正想撤身,哪想到就听到这一句,未及思考就脱口而出:“你才最毒男儿心呢,我自小就熟背歌诀,你且听听: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是也不是?”洋洋得意过后忽感觉而后颈一疼,哑门穴被点,嘴巴一张一合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唔,背的不错,只是实际操作有太大偏差,还有,你废话太多了。”楚凤鸣打了个哈欠,虽然她没有什么内力轻功,可人体穴位却分的清楚,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术业有专攻不长于此道,还是压根是个半瓶子水,对上黑眸圆睁的人咧嘴一笑,右手抚上风池穴,“既然你想留在这儿就留好了,不过为了能免除麻烦,我还是帮帮你的好。”等眼前这人闭上眼睛昏了个老实,楚凤鸣将床上被子扔到床下,顺带着将手中人给扔了过去,到底顾及对方男子的身份,手下放轻了些许力度,将外衫搭在身上,楚凤鸣合上眼睛,她果然是个善良的。
即使今夜有雨,夏日夜晚也不会寒凉,纵使睡在地上也不容易感冒,更何况地上有一层褥子。管他外面有什么动静,屋内人却都陷入了静谧的睡意里,只是不知道明天醒来这里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正文 第10章锦州城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当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唱响晨曲,当睡了一夜地板的人儿醒来……
“混蛋,你给我出来!”阮京白扶着僵掉的脖子中气十足的吼了出来,气咻咻的从地上爬起就扑向床上,只是哪里还有那可恶的人的影子,脖子一扭,两手握拳,一阵骨骼活跃的脆响,听起来让人格外的毛骨悚然。
“咦,你怎么会在客房里,有没有交钱……”打着哈欠的小二姐正上来给隔壁房间的客人送热水,忽听这么一嗓子被唬了一跳,青天白日下自然不是闹鬼,睁眼一看,呵,一个小个子男扮女装的毛贼,还带着面巾?瞧瞧,不付钱甚至不知会老板就住进屋子,甚至品行恶劣的将被子都扔地上了,“呔,哪里来的毛贼,有银子还好,没银子就随我去见官。”甭管是谁,住店付钱天经地义。
阮京白正怒火中烧,一双秋水眸子几乎冒出火来,将小二姐伸过来抓自己的手反扭,踢了她屁股一脚,伸手一拉面巾塞到怀里,白皙到透明的脸庞靠近小二姐贴着桌面的扭曲脸,口中磨牙道:“住在这儿的那女人呢?”
呃,这人长的不错,小二姐一时间有些愣神,眉目如画,秋水伊人,最晃人心神的莫过于那双灵动的眼睛,小二姐一时间觉得自己有文采了许多,果然自己是内秀,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没碰上让自己会说话的人。啧,比小镇上的镇花漂亮多了,“这位公子……”虽说公子你出现的方式不太好,可是看你这长相就知道你不是飞檐走壁害人性命的毛贼,咱会给客栈老板多说好话的,当然,如果公子感激到以身相许,她会……不好意思的,现下小二姐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副颇有容貌无所依附的公子被歹人逼迫到无以为继的画面,而她,就是适逢其会要与公子成就一场好姻缘,从此两厢恩爱,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妻夫典范,那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的主角。
公子?阮京白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与女人穿的有差吗?不少女人长的比自己出色多了,也没见她们叫人家公子啊,自己哪儿像公子了,还有,这个人是在挑战自己本来就没有的耐心吗?横臂一压,让神游在外的小二姐的脸与桌面更贴近了几分,“昨晚那女人呢?”
小二姐吃疼的回过了神,虽然公子长的很好看,可是这样自己被压着也会感觉到疼的,嘶,这公子力气不小,回味了下公子的话,小二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公子,昨天那女人欺负你了么,想不到那人人模人样,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公子你一定是被她的皮相迷惑了吧,想公子这么单纯,又遭受这样的打击,我心里真的是疼痛不已……”小二姐艰难的在阮京白的钳制下扭了下脸,努力扯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公子,相信我,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去死!”阮京白忍无可忍的点向自说自话的小二姐后颈,结果可想而知,小二姐的表情只是更扭曲了些,纵使熟知穴位,纵使昨夜被人实践亲身体验过,可是,他没点中又怎么样。阮京白抿了抿嘴唇,一晃手腕,一把光滑的匕首从袖口滑出,冰凉的刀口从小二姐脸上盘旋到颈项,在大动脉的地方稳稳的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小二姐的害怕,匕首被它的主人恶趣味的送进了一分:“我最讨厌别人说废话,你最好识相些,现在,你告诉我,那女人去哪儿了。”一字一顿的陈述,轻声细语间满是威胁。
一向是良好镇民的小二姐脸色蓦地变白,一腔热血兜头被冻了个彻底,暑热的天愣是出了一身冷汗,这公子果然是个毛贼吗?手指抖啊抖的指了个方向,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在脱离了阮京白的控制后瘫倒到地上。
“窝囊。”阮京白鄙视了一下纵身从窗户那儿跃了出去,这些对不时从屋顶上高来高去的他是小意思。
“我窝囊?”一向自诩甚高,且立志要成为全国最厉害的小二姐的小二姐怒壮怂人胆的嘟囔道:“我窝囊,那你就是傻,两条腿能追上人家的四条腿吗?”此时也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同情那位小姐了,难道这人是看上了那小姐继而穷追不舍拼死以身相许吗?所以说,千万不要招惹比自己强悍,特别是体力上比自己强悍的男人。对于先前诋毁楚凤鸣的种种,小二姐已经不记得了。
但凡武功不错的人目力耳力也是不错的,所以在看到后院茅草篷下几匹马然后听到了小二姐的嘟囔声后,阮京白很聪明的选择了其中最壮的,他就不信追不上她。还有,他恨别人说他傻。
策马扬鞭,马儿嘶鸣一声告别自己的旧主人,直愣愣的向锦州方向奔去。怒气冲冲的某人显然忘记了他才从那边过来。
“小姐,咱们到锦州了。”胡小满紧了紧手中的缰绳,一身风尘的她们精神还算不错,马儿打着响鼻,热气从鼻子里喷出。
拿手遮盖住头顶的日光,楚凤鸣啧了一声,或许自己太悲观了,这锦州到底是个州,看着都比昨夜歇息的小镇大。
青灰色的城墙有着饱经沧桑的容颜,略有斑驳的身躯始终坚强的屹立守护一方百姓,城门正中,出云国黑色锦云旗迎风而展,锦州两个血红大字印在城门上方,简洁的线条分明让人觉得冷硬,城门口两侧八人全副武装的士兵为这个城池增添了不少肃穆。
“这城池……怎么觉得那么有血腥味?”本来想发表下自己感觉的杨亚茹话到嘴边却皱了皱眉头,鼻子翕动了几下,确实有血腥味,在热辣辣的阳光下,这熏人的味道真让人反胃,当然,有点被这里吓住也是有的。不过,一行四人其余三人都没说什么,自己承认被吓到腿软未免太过丢人,于是,杨亚茹愈发的挺胸抬背双腿夹紧马肚子,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历经几个朝代的城市有点血腥味不很正常吗?”锦州是仅次于出云国都城云城的地方,政治地位第二,经济地位却是第一,各地商贾都视之为兵家必争之地,那么焦点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动手动脚,当然也少不了国家军队,除了都城与边关,锦州的防护最严密吧,那么,死几个人是正常的……吧。本来还摇头晃脑挺惬意的胡小满目光一顿,自觉的闭嘴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说话,死几个人她还能接受啦,谁能告诉她,大白天的为什么会有军士铁蹄翻飞,眼光凛冽。重要的是还死死的盯了她几下,然后在她们面前停下了,她到底说了什么?
“尔等何人,从哪里来,来这里有何事?”当头一个虎背熊腰颇为高壮的中年女子沉声问道,胯下黑马原地踏了几步,眼睛里的冷光却是与自己的主人如出一辙,明显的很排外。中年女子皱着眉头扫视了四人一圈,着重注意那个说有血腥味正常的某人,看来眼前这几个是见惯生死的。天知道胡小满同学只是见惯了牲畜的生死,并表示它们的肉很好吃。如果说是人,呕。
“大人容禀,我们一行四人是滨水城人士,也是来青云书院求学的,因没见过这么威严的城池,所以驻足了片刻。”楚凤鸣脸上带笑拱了拱手,对于军人她因为曾经类似的身份还是蛮尊重的。
中年女子点了点头,许是一身和气的楚凤鸣入得了她的眼,所以不曾多加为难,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问怎么要来青云书院,滨水城的风物人文,当然也没有忘记问问路上有没有见什么可疑人士,看她回答的条理清晰,且都是实情就放她们过去,一行人继续策马向外奔去。
“哎,也不知道她们急匆匆的干什么去,应该问问的。”都是讲理的人那她就不怕了,杨亚茹此时好奇起来,莫非今天她不仅见到了真正的军人,还要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们的动作那么大,想来城里的百姓也知道些,犯不着问那些让人怀疑,咱们进去吧。”接近城门,楚凤鸣下马牵着缰绳向那里走去,青石墙壁构成了一片阴影,从燥热中走入,怎么都觉得凉意入骨,不舒服的很。
“那小姐咱们是先休息下,还是直接去书院?”胡小满牵着马问。
“去书院。”刷的一声楚凤鸣打开了折扇,清风带走了额头的微微汗意,眼看天色还早,去书院解决麻烦从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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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我错了
“先生。”楚凤鸣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宽大的衣袖垂线流畅,动作自然的很。虽说怀里有老太太给院长的书信,只是不麻烦别人也就是不给自己找麻烦,为了自己的悠闲生活,还是将眼前这位搞定比较好。
“楚凤鸣?”于夫子抑扬顿挫的念了下楚凤鸣三个字,语气里说不出的意味,然后将放在书上的视线挪给楚凤鸣一秒钟,左手翻了一页书册,继续看书,“怎么,厌倦了在家的日子,又来学校找乐子了。”对于眼前这个学生于夫子已经是懒的管了,实在是无法无天,也不是做多过火的事儿,可是每天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烦的你头疼,正好逮住她欺负同学,这可是大事啊,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两厢情愿,楚凤鸣就被送出书院了。
“先生,我错了。”人在屋檐下,就是得低头,楚凤鸣再次恭敬地行了个礼。
“我?”在先生面前敢自称我,好歹也是在学院里呆过一阵子的人,怎么连基本的规矩礼貌都不懂,于夫子的眉毛皱了起来,握着书卷的手也紧了一分。
“先生,学生知错了。”楚凤鸣再次行礼,礼多人不怪,估计也是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个道理,你不原谅人好意思一直受人家的礼么?
一听这话于夫子书也不看了,一个被赶出学院的人自称我也没错的,自己那句话倒像是还在认可她是学院的学生,如此一来,倒是自己在找麻烦了,可是出尔反尔的话也不是为人师该做的,所以……“咳咳,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你平时罔顾院规,欺辱同学,即使我能容你,那些学生也不能容你。”先让学生排外给她排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