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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洪启薰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无比的沉重………
……………………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八日
天空清澈无云,阳光明亮,光绪坐上那辆特制的马车,在一个贴身侍卫装扮的马车夫驾驭下,前往西交民巷的大清银行。
才刚一踏进大清银行的后院,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光绪抬头望去,顾思渝正举着一支风筝在树荫下面奔跑着,身后是一个小丫环活蹦乱跳的跟在后面。
光绪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那个身影,忽然有些从未有过的无比的心动。
即便是当初面对月儿的时候,他似乎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很亲切,似乎在隐隐的牵动着他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中的记忆。没有约束的自由的喜欢一个人,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幸好她还不知道自己是皇帝,否则一切又变成了所有皇帝微服出行的翻版了。光绪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冲顾思渝招了招手。
此时顾思渝也似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光绪,有些诧异的停住了脚步,偏着头想了想,便将手中的风筝交到小丫环手中,背着手若有所思的走到光绪面前,上下打量了半天说道。
“你不就是上次找我大哥的那个新建陆军军官吗?对了,你叫楚什么?………”
“楚越。”光绪静静的笑着,对于顾思渝这样一个调皮而放肆的举动毫不在意,内心深处反而有些莫名的依赖感。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叫楚越,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你是来找我大哥的吗?他这个时候好像应该在他的会客室里吧。”顾思渝用手指了指光绪身后的那幢房屋。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不是答应过你带你去看陈卓他们吗?………”光绪注视着顾思渝,见她猛然间睁大了眼睛,露出无比兴奋的神情,赶忙接着说道,“不过今天你恐怕见不到他了,我带你去新建陆军学校看看吧,大清的新建陆军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哦,顾思渝微微有些失望的样子,不过很快就又变得开心起来,“去新建陆军学校也行,不过必须我大哥答应,他不许我出门,你能说动他吗?”
顾思渝忽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像极了一个教唆犯。
“放心吧,他已经答应了,没有他的许可自然是不能带你出去的………”
光绪的话还没有说完思渝已经欢快的叫了起来,“你去门口等着我,我马上回来,在这个院子里我早就呆腻了………”
光绪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愿这个小姑娘回去化装打扮的时间不要太久了,唉,难道从现代社会穿越回去的男人受三从四得的教育,潜意识中都习惯了那种被颐指气使的感觉?改不了啦?…………………
新建陆军学校不远处的山坡上面,光绪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递给顾思渝说道,“那里就是新建陆军学校了过很快就会改名为大清陆军士官学校,你所知道的新建陆军的军官,大多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当年,光绪正是带着杜怀川、吴绍基和陈卓站在这块山坡上面,规划着新建陆军学校的未来,风起云涌今日站在这里,忽然忍不住也有一番说不出的感触。
顾思渝摆弄着手中的望远镜看得津津
光绪则顺着她的目光她指点那里是操场,那里是训练场……
大约少女的情怀对这样新鲜的事务总是充满了好奇,顾思渝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竟然一点也没有疲倦的感觉,光绪今日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平静,很耐心的陪在一边,偶尔目光闪过身边的树林,隐约中是一些人影晃动,光绪知道那是暗中随同自己出行的侍卫在暗处警戒着,也是毫不在意。
过了许久,顾思渝才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要是能进到里面去看看就好了,最好是能遇到陈卓,听说他现在是大清总参谋部的参谋长,他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这个小姑娘,念念忘的还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情结。光绪有些哑然的一笑,顺手指着远处的新建陆军学校说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大清与日本的甲午战争,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从创建这所新建陆军学校开始的,大清能够从逆境中走出来,也是因为有这样一所学校在培养人才,也在培养你心目中的英雄………”
光绪的神情忽然些沉郁,似乎心中有一阵雷声猛然间翻滚过来,震得他有些出神。
他今日来到这,倒并不完全是陪顾思渝的,只是心中忽然想来看看,想说点什么,觉得压抑了很久的东西忽然想表达出来,可是终究却又什么也不能说。
一旁的顾思渝此时有些异的望着光绪,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的怀。
“知道节气中惊蛰吗?天边一声炸雷,就是万物复苏的时候了………”光绪摇了摇头,似乎是喃喃自语般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如何?下次我一定让你肯定陈卓,不过是远远的看,怎么样?”
顾思渝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心般的问道,“我有一个问,你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一点也不尊重陈卓的样子,他可是大清总参谋部的参谋长,难道你的官比他还要大?………”
………………………
津门英租界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日上午,今日大清使团在直隶总督府设宴,邀请了各国公使和日本使团参加,也算是为这次和谈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上十时左右,伊藤博文从下榻的小洋楼出来,登上日本使团专用马车,小村寿太郎和另外几个随员则上了后面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直隶总督府驶去。
四周担警戒的租界里面的巡捕望着一行人远去,都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有一两个人还偷偷吹了声口哨,露出一丝笑容。这些日子每日在这里执勤确实太过辛苦了,还好他们已经等到了消息,再过一两日,日本使团就将启程回国,他们也不用这么没日没夜,每天守在大门口日晒雨淋了。
初夏的阳光静静的洒落子安租界里的街道上面,这个时候街道上面还没有多少行人,马车在寂静中疾快的奔驰着,透过车窗,伊藤博文有些疲倦的望着街道周围的建筑,心情说不出的茫然。
终于结束了和谈,本应该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一切才刚刚开始。留给帝国恢复元气的时间并不多,而清国也正在奋力直追,未来的角智斗力绝非想象当中那么轻松,帝国必须在清国还在艰难跋涉的途中,便将他的强国之梦一举摧毁,否则让清国这个庞然大物狂奔起来,帝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还有国内那些蠢蠢欲动的急需自己去安抚的势力,帝国财政面临的巨大危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让人沉郁和焦虑……
伊藤博文一行的马车刚刚经过两个街口,忽然一架苦力搬运货物的平板车从巷道里冲了出来,伊藤博文的马车夫赶忙勒紧缰绳,马蹄在空中高高扬起,车轮在石板地面上划了好长一道痕迹才终于停了下来。
马车夫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大声咒骂着,正在此时,三个人影从黑暗的巷道中猛然窜了出来,为首一个中年人猛然跃上马车,一脚将马车夫踢了下去,掀开车帘对着坐在里面的伊藤博文举起了手中的转轮手枪,连开三枪。
街道上顿时一片大乱,巡捕的口哨声在空气中尖利的刺耳,后面那辆马车上坐着的都是日本使团的随员,今日原本都是赴宴,谁也没有带武器,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了,跳下马车边扑了过来。
穿着纯白绸韩服的中年人伸手探了探伊藤博文的颈脖,确认其已经停止了呼吸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一旁惊慌失措的人群大声吼道。
“我是朝鲜王室卫队长洪启薰,今日为我闵妃殿下复仇,也为让我朝鲜国人惊醒,以血明志,万望我国人勿忘今日!”
罢,洪启薰举起手中的转轮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在一旁负责掩护的两个手下,此时也在日本使团随员惊魂未定的目光中,从容的对着洪启薰鞠了一躬,同时举枪自尽。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八日,伊藤博文遇刺与津门英租界,在送往教会医院的抢救途中身亡。
风云突变,大潮涌起,仿若一声惊雷,炸响在东亚上空……………
第二更写到现在都要5点了,爆发了,今天写了一万多字,太累了,我睡觉去了,大家觉得如何?
第三十四章 惊蛰(十一)()
隶总督府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面,充分体现了这个总督府前任主人李鸿章,向来偏爱的中西合璧的风格。此刻,偌大的大厅里面济济一堂,在津门的西方各国公使们大多早早便来到了这里,端着酒杯围聚在一起低声谈笑着,满脸都是惬意轻松的笑容。
这样一个标志着结束中日战争的宴会,对今天在场的这些西方公使而言,更像是为过去这段时间糟糕心情的告别,不管怎样,他们终于又可以回到繁华的京城里面去了,继续他们在这个古老帝国的高高在上的平静生活,过去的那些讨厌的麻烦终于可以结束了。
三三两两的宾客之间,不时有穿着白色短褂的仆人小心翼翼的穿行其中,手中托着精美的菜肴,准备摆放到桌面上,还有的则恭谨的侍立在一旁,为客人殷勤的斟酒。大厅的门口,甚至还有西方记者架起了相机的三角架,似乎想要留住那个中日握手言欢的瞬间。而大厅一角的留声机里,此刻正放着春江花月夜的旋律,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倒也切合今天这样一个其乐融融的主题。
李鸿章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红酒杯,步伐稳重的周旋在各国公使中间,脸上的神情始终都是淡淡的,镇定自如中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的情绪。
其实在他的内深处,对今天这样一个宴会是腻味透了,对日本人更加是深恶痛绝。要不是离京前皇上一再嘱咐,让他把大清的好客礼仪之道,和外交场面弄得光鲜亮丽一些纵然是脑袋进水了,也不会摆弄出这样一个宴会给日本人送行告别。大清的银子就算扔出去喂狗,也断没有这样拿出来和日本人玩花活的道理。
更何况就是这些日本人乎就毁了他李鸿章的半生心血和一世英名,如果没有皇上在甲午力挽狂澜,其后对他自己又不离不弃委以重任不得他李鸿章现在就是千夫所指的国贼,顶着这样的骂名郁郁而终了。
于公于私,李章对日本人都半分没有好脸色又始终搞不懂皇上为什么非要摆出这样的场面,大清的礼仪是要讲的,可那也要看对谁?像日本人这样的忘恩负义之徒,能有什么礼仪好讲?
看到李鸿章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国公使们顿时都纷纷上前问好,神情中透着少有的尊重。内中有不少人和李鸿章的私交都还不错,此时不免都端着酒杯,微笑着和李鸿章好一番客套寒暄,顺便也想借着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从大清这位新任的外务部大臣嘴里听一点大清对于各国的外交政策。
大厅里的气氛慢慢闹活跃起来,甚至就连一向有些倨傲冷淡的英国公使欧格讷此时也在不远处微微举着酒杯,面带微笑的向李鸿章额首致意。看到出来的心情也和此刻大厅外的阳光一样,分外的明亮。
倒是这个总督府现在真正主人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袁世凯。此刻阴沉着脸站在大厅地一角。除了偶尔和熟悉地人打声招呼外。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地有些出神。
对今日这个宴会。他地心情和李鸿章;不多。既厌烦又推脱不了。只能硬撑着出来走走场面。不过此刻他内心深处真正地心事却并不在这里。
如今。这个总督府和整个北洋。都是他袁世凯将来大展拳脚地舞台了。可袁世凯心中却未必如旁人所见那般。一派功成名就地自得之意。今日地种种。都是他在甲午中用命去赌去搏出来地。他自问除了自己。恐怕也没有人敢于像自己这样去下赌注。
然而自己在北洋这个舞台上面。究竟有几斤几两。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虽说是有皇上地信赖和李中堂地提携。可袁世凯也深知。自己在北洋地根基终究还是浅了些。能不能镇服住北洋地局面。眼前看起来似乎就很是有些不如人意。
别地就不用提了。单单是那个盛宣怀。此刻就让袁世凯头痛不已。自己就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如许时日了。可盛宣怀始终稳在上海没有动静。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地究竟是什么药?别人都还好说。这个盛宣怀可是北洋地财神爷钱袋子。手里握着北洋那么多地实业。尤其是最赚钱地轮船招商局和煤矿。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