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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惜云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活至现在,并可列入太子人选中,一大部分的功劳,要归于厉天凉。
她用自己的血换来花音的协助,默默无闻在凤惜云那满布荆棘的道路上尽心开垦,纵使满身伤痕,也是不奢回报。
这个傻女子
厉天凉抬手看了眼左手,看到那手心仍残留的夜明珠碎末,心中暗自一叹。
天凉人寒,可惜你并不如你的名讳活的肆意潇洒。
“厉天凉,等等我!”
花音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被雷劈后,这女人简直判若两人,见她要走,急忙飞跨脚步跟了过去,趁她不注意间,脚步凌波旋至她面前,一手钳住她的下巴,挑眉低问,“今日你将那两个兔崽子打了个满地找牙,怎么,你那十三岁时就被人封的十阶武气,恢复了?”
第9章()
“还有刚才你面对凤惜云时”,花音深了眼眸,“劈珠斩情,那不像你厉天凉会做的事。”
“没想到你不但爱跟踪,还很喜欢八卦”,厉天凉看了眼他钳自己下颚的手,微皱眉头。
“凤惜夜在厉府里那唯一的眼线已在今晚全部撤下,看来是下定决心不和你撇上任何干系”,花音说着这曾对她来说最伤怀的话,望着她的脸审视,“倒是你今晚,表现的十分有出息,让我另眼相看了。”
“是么?”天凉望向花音那饶有兴致的眸子,微微一笑,“让你另眼相看的,不止如此你。”
言语之间,天凉左手顺势起风,阖腕直击,轰然砸在花音的右臂上。
花音一顿,不由松开了手。
天凉集力相击,叩,旋,捶,转。
一气呵成的数招擒拿动作全拿在他大臂下方最脆弱位置。
攻击震的花音全身一震,收势相迎。
这是哪家武学?
招式怪异,速度惊人,近身攻击如此紧密,辗转三个动作便能制住他半身动作,收神夺惊,认真相待。
花音迅疾收回扣住她下颚的手指,连连后退,护住被她击打的右臂,几个大穴点下去,竟看到血脉浮起,泛出了青淤。
好狠的力。
虽说受招是属他一时未起戒心,但这般短速能击至他全身自动进入戒备攻击状态,已是令人十分惊叹。
花音退却两步,战心大气,脚下一蹬,腾空跃起,双手呈鹰爪形,破空之势,朝天凉锁喉攻去。
他起身再攻,意图要测测厉天凉有多少奇异怪招,功力又到哪阶哪级。
天凉心知自己身为他的蛊奴,他必不会下狠手,便十分镇静望他一眼,眸中精光闪过,唇角勾起了笑。
在花音腾空飞起凝神虚至时,天凉右手一动,迅即从怀中掏出黑色东西,举手抬起,瞄准花音,右手扳指一扣,砰砰连响三声,分别打向他的胸口左膀和右臂。
花音以为是暗器,惊觫停滞,瞬间只觉巨大的冲击力砸在身上,乱了他的武气,不得不收功下落。
脚方落地,那怪异东西喷出的东西瞬间五光十色在他身上散开,流出了鲜艳颜色,月下更是诡异十足。
什么东西!
花音蛊毒在心,胸口最是脆弱,被击中的心脏位置突然剧烈抽动,使的他不禁闷哼一声,皱起了眉。
“接过十招”,天凉吹了吹那黑色东西,英姿飒爽,“做我的手下,你勉强过关。”
花音瞪着那古怪的黑色东西,睁大眸惊语,“方才的那是什么东西!”
“枪。”
第10章()
天凉简单回语,将它在指尖转了一圈,放回了怀中。
“枪?”花音美眸疑惑,“枪是什么?谁造的暗器?”
“杀人的东西”,天凉语气平平,望了他一眼,“如若不是我做了改善,你的命,早没了。”
说罢,扭头欲走。
花音看着自己银衣上斑斓颜色,脸色顿时一青一白的变换不停,跟在她身后急追,“厉天凉,这是什么毒物,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赶快给我解药!”
“等我心情好再给。”天凉懒洋洋回语。
花音边跳脚边追,“你这狠毒女人!解药!给我!马上!”
她无视花音,打着哈欠向前走。
上天待她不薄,穿越而来时,在狄德洛地下迷宫自己身上所带的一些现代枪支和炸药也奇迹性的带了过来。
她未免浪费子弹,到作坊偷了些颜料,以凝铅治成了中空彩弹,又添上了几剂草药,闻起来会兴起是毒药错觉,杀伤力不强,唬人确实能用的着。
“厉天凉!我怎么感觉头昏了!”
“厉天凉,你到底是什么毒!”
“厉天凉,小爷要是死了,寻香苑的花姑娘们全体都不会放过你!”
鼓噪的跟乌鸦似的。
这个傻缺,颜料都吓成这德行。
“花音,你会轻功是么?”天凉突然停顿,转身回问。
花音嗤之以鼻,“轻功?小爷的是上乘燕行云波步,比轻功不知高上多少倍”
“抱我。”
天凉无视的打断他,伸开了臂,“用飞的,抱我回府。”
花音脸色红白交错,抱,抱她?
“快点。”她睨了他一眼,“老子困了。”
当花音抱着厉天凉以轻燕之姿悄无声息潜入将军府中时,夜色已浓,露气渐起,空气中凝了一层薄湿,也在花音绯红的脸颊中,铺上一层红润。
一路上厉天凉闭眸不语,面色沉静,躺在他两臂中一副安然沉睡的模样,没有半点不自在神情。
抱起她时,她还冷冷补了一句,“我坐惯头等舱,不要太颠簸,否则。”
威胁半句。
闭眼,睡了。
花音无语。
这女人经历一场生死后,突然由小绵羊转为了大灰狼了不,大灰狼形容还太过善良,简直是地狱恶鬼,精明狡诈。
被威胁的花音,再过愤慨,也只能小心翼翼抱着她平稳飞回了将军府。
花音本以为她已沉睡,正欲直接送她上榻时,她却懵的睁开了眸,亮若繁星的灿眸盯着他,十分清晰的问了一句,“我那被封的十阶内力,真的无法可解?”
第11章()
“我那被封的十阶内力,真的无法可解?”
花音闻言一顿,解释道,“你十三岁便已有十阶,为了不抢那凤惜云神童风头,暗自隐下实力,后从山崖掉落消失近两年,回时便成了真正的废物。能封你内力之人必是高手,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两年你经历了什么,你自己都记不清晰,我更不会晓得。”
厉天凉沉思片刻,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真正的天才,整个西凤王国,第一个十三岁满十阶的天才,只有一个人,厉天凉。
但为了当时十五岁达八阶的四王凤惜云,她淡化了自己的光芒,掉下悬崖时,也是为护凤惜云刺杀跌下了悬崖。
从前的厉天凉,着实为凤惜云付出的,太多了。
“厉天凉!”
花音突然出声,打断她的冥想,面色火红如日,“你准备要我抱你到什么时候!”
天凉盯了脸红若番茄一样红灿灿的男人一眼,理了理发丝,挑眉询道:“你一直不走,我还以为你是要陪我睡呢。”
花音双手一抖,直接把她扔上了床。
“有件事,要你去做。”
天凉眸中闪光,慢条斯理吩咐。
花音听罢,脚底生风,用燕行云波步最高最快的步法飞了出去——心中不禁啧啧,人说女人善变,果然如此。
无害至无耻,原来只需一道雷,一道雷而已啊!
翌日,天色才亮,门外便响起了嘈杂声,厉天凉听辨了脚步,眉眼一挑,躺在床上也不起身,漠然等待。
门被打开,走进了一干人群。
缺了两颗门牙的厉天真,满脸是伤的厉天仁打头阵,随行则是目有沉色的厉老将军厉远航,与气势汹汹的大房夫人颜如玉。
秋铃端着洗漱品站在门旁,见此阵仗,一时间站在原地愣住,胆怯着不敢动了。
他们脚方跨进屋,厉天仁与厉天真更是做出一副委屈模样,站在身后嫉恶如仇的瞪厉天凉。
天凉坐起,披上了外褂,心中明了。
扮委屈。
玩恶人先告状。
这两人不成气候就算了,头脑简单蛮横也就罢了,如今又干这么幼稚的事
果然是,天生蠢才,无可救药。
第12章()
“醒了?”老将军厉远航跨进门望见天凉那副一如往常柔弱容颜时,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伤势如何?”
“不妨事。”
天凉冷淡答一句。
大房夫人颜如玉自然不是来探病的,沉面便道,“天凉,你可做错了什么事?”
“我做错过很多事,大娘是在问哪件?”天凉靠在榻上,抬眼一瞧,目有寒光,“是我六岁大雪时池塘落水一事,还是我八岁从树上跌下之事,或者是前些日子你去至般若寺探望我娘亲”
“天凉!”
颜如玉听的全是自己在厉远航面前掩的严密的好事,顿时打断话题,先发制人说了起来,“你被三王休弃,险些丧命,落下辱名,令将军府蒙羞,这些事暂且不谈,我与老爷只当是你在外受了委屈,心有苦难言,可毕竟都是一家人,凡事都要多担待。昨儿个老爷在般若寺陪你娘亲养病未能赶回,天真天仁听闻你醒来,急匆匆赶来看病,你这方倒好,不领情不说,还施暴行武,将天仁天真破了相!大娘我一向公正,对你们孩子间的事谁也不偏袒,你与天暖的事哪样不是我打理的,你这般做可对得起我这些年的照顾?不说处置,今日你也要好生给我一个交代!”
进屋伤势不询,生死不问,开口便是语重心长又深明大义的质问。
交代?
厉天凉眼皮动了动,心中冷笑。
她的娘亲冯怡生就隐忍善良,受欺受辱从不多言,病了去至般若寺后,大房中人更是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的欺负。
当然原因也在厉远航,治兵打仗不在上乘,却连家也治的失败之极。
“天凉,大夫人所言可真?”厉远航拿出了平日气魄,严语逼问。
厉天凉没有回答,也没有发怒,而是一脸诧异看向那兄妹俩,“二姐,四弟,昨日你们来探病时不还是好好的么?你们还特别关切我说,凤京公子哥间新兴一种骇人整人毒物,叫灼颜,它能灼人肌肤,毁人皮囊,浑身红肿,瘙痒彻夜,说是要我以后出门一定小心,你们这伤”
天凉摇头,故作迷茫,“是怎么回事?”
厉天真却在听了她的话后,身子不由自主颤了起来,脸色变幻,缺失门牙外的唇竟也开始抖动。
她昨日找了京城不下十个大夫都看不出门道。
原来是毒!
灼颜!她没听过,可自己昨夜症状却与他口中所说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竟然无形间向自己下了毒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的性子,爹和大娘都清楚,我何德何能去欺辱二姐和四弟这一身伤”,天凉满目色平淡,朝颜如玉道,“大娘刚才说的好,既是一家人,凡事都要担待。你是,我自然也是,这些年来点点滴滴,天凉感谢大娘的辛苦照料了。”
颜如玉脸色微变,自然听的懂她口中的威胁之意。
天凉颔首微笑,眼神一派的懵懂无知,善良可亲,天真无邪。
却在对面两个女人看来,这眼光中的鄙夷与揶揄,似刺箭般能穿透人的身体,掺杂着胁迫,几乎让她不敢再去直视。
其实很多时候,装傻充愣,省时又实用。
第13章()
颜如玉张口发不出声来,厉天真与厉天仁也诡异的沉默起来。
厉远航未听到反驳,便扭头斥问,“天真,天仁,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我和天仁身上的伤是不小心自个儿栽的!”厉天真心有不甘,却只能这般解释,“今晨是娘听错了。”
厉天仁张口欲言,厉天真暗自狠狠掐了他一把,示意他闭嘴。
三个女人间波涛暗涌,厉远航却未察觉,只是音色不耐的朝天凉道:“既是误会,此事就此为止,不要再闹。今日皇宫凤园君臣宴,习俗携家眷参席,照规矩天凉你是要去的,但既然三王爷也在,我便替你寻个理由推脱,你只管在府养伤,不必操心多余事。”
厉远航对厉天凉虽不重视,但更多则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怒。
早年从军的厉远航,混迹多年,年至半甲时,才只升得个屯骑校尉的位置,厉府现在的将军称号,实是厉天凉娘亲冯怡所出的同房大哥,厉天啸参加武招大会后,步步高升赢来的荣耀。
当年叛军牵连一事,厉天啸下落不明,全国追捕,他逃匿出京。当真相大白,厉府人被无罪释放时,厉天啸也再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