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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天凉轻轻一笑,“那正好公平了,因为厉天凉,可也从来没识清过真正的你。”
凤惜云右手微微颤了一下,隐在了披风后,脸上,仍是一脸的平静。
“今日怎么无端的入宫了?”他转移话题。
“宁华宫里的庆功宴,我陪人参宴”,她也回答的冷淡。
宁华宫是予谁办的庆宴,他自然晓得,抬手掩鼻轻咳两声,垂下了眸,那瞳孔中,多出了一片沉灰之色,“原来如此。”
天凉看他一眼,他似是有千言万语,又似是止乎于理的不愿说,那一个对视间,她亦望见了凤惜云对她的几分责难之色。
责的,是她不该与凤傲天走的过近么?
天凉冷冷一笑,转过脸去,也不再与他搭话,故意让这氛围变的冷了些,沉默中一路的寂静。
马车加快了速度,车轮轱辘作响,不肖一会儿的功夫,北宫门便到了。
“天凉。”
第82章()
下马车时,他叫住了她的名字。
厉天凉一手已掀开布帘,回头,望他。
“我的话,你现在已不愿听了,可只有三个字,想要你收下。”
她蹙眉,“无论你再向我下任何命令和指示,我都不会再去做了,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对不起”,他清楚说着,望着她的眼睛,“这三个字,你可能先收着?”
“不好意思”,天凉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哼了一声,“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早死了。”
说罢,跳下马车,厉天凉头也不曾回,迈开大步便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背驰而行
凤惜云掀着布帘子看她,直看她走出视野,才终是收起了眸中一抹哀色。
“去丞相府”,他吩咐一声,放下了布帘子。
毫不留恋,是真的。
因为连这对不起三个字,她都不愿要。
天凤阁现正客满,回去睡了某人的屋子,不但要欠某人的情,还要时刻防着非礼,太累;厉府里自己的房间在修葺,回厉府倒是可以与君小宝挤在客房中睡,但毕竟那孩子前些日子为自己疗伤,所耗费的玄息也不少,正需要好好修养。
天凉思虑再三,终于寻到了晚上入住的地方。
寻香苑。
她倒是没来过几次这地方,拢共算来,醒来加上这次,才是三次。
从后院直接进去,天凉什么也没说到的,直寻幕后老板花少爷的房间,门也不敲,推开就走了进去。
花音正在喝茶,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人,惊的水都喷鼻中去了,呛的他捶胸重咳,许久不止。
“你怎么来了?”他洗了把脸,擦拭着脸看着她诧异。
“这里的真正老板应该算是我吧?”她白他,“我的场子,我不能来看看?”
花音不懂这女人又在奇言怪语什么,自顾报告,“你前些日子所说的招人之事,有在办了,招来了几名新人,我亲自检测过了,都是不错的好手,只可惜现在暗部没什么任务,闲的很,都没待在苑子里。”
“到哪儿去了?”天凉对这纪律的松散性有几分不满,“有任务时,可保证能第一时间聚齐?”
“他们手中各自都身持烽火哨,只要同在百里之内,朝天空放置此哨便会有烟火信号,不成问题”,放下干巾,花音走过来,坐在她面前,继续喝茶,“至于做什么去了”
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都报名参加武招去了。”
“报名武招?”天凉重复一句,想责难,想了想,还是化作叹息把话噎在了腹中,“罢了,随他们去吧。”
杀手是个没前途的职业,做着最残忍的事,收着沾血的佣金,却仍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杀手,是在为别人的意识而活,却不是为自己。
所以,从前的她不管掌握了多少高超的杀人技术,都不曾想过要去做一个杀手。
武招是能让人一步登天的途径,能得魁首直升武将,这样的待遇,一招之间,便与从前活在黑暗中的日子云泥之别,试问,又有谁不想去赌一把呢?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凉不阻人路。
“我要见见那些新招的人”,天凉命令着,一脸不相信花音眼光的表情。
花音气,却忍着道:“也好,正巧他们也想见你,会见自家主人。”
自家主人?
天凉面无表情,“这么客气?”
好吧,这女人条理清晰,聪慧如她。
花音知瞒不住她,只好如实道:“那些剩余的心有不顺,新来的又得知头目是一个女人,同仇敌忾的要求你出来服众。”
天凉瞪他一眼,气道:“让你多读书不听,同仇敌忾这么用,对么?”
花音默他当然知道该怎么用,可此时内心深处就觉这词正是恰到好处形容大家的心情啊。
“还有呢?”她语气无波,挑起眼皮,“说了什么条件?”
好吧,这女人火眼晶晶,慧眼如炬。
“说从前定的规矩死板,要顺着他们改。还说还说你定的酬劳不高,要适当提高。”
“规矩,可以酌情而改”,她眸中一闪,冷言哼道,“至于加酬劳,那至少要让我知道,他们有几斤几两,配不配的上我去培养。”
花音暗自一叹,咂舌——爱金如厉小姐,果真是谈钱色变。
若这普天下,谁若能讹的了厉小姐的钱,那可真谓能者,他花音必将十分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今夜月淡星疏,凉风习习,是个难得舒惬的日子。
可身在寻香苑里的花少爷,却在院子里享受忧心忡忡,上下忐忑,踌躇不安这各种焦躁词汇集聚一身的境界。
他回头,见后方院中侍女们纷纷收拾了碟盘与残羹剩肴走出来后,便依命令拿出怀中烽火哨,放出了信号。
一簇火星冲上暗黑苍穹,咻的一声炸开,燃亮了一方星空之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烽鸣声。
召集信号,发放完毕。
花音转身走到亭子里坐下,凳子还没暖热,即刻看到由墙院树上四处涌出几名黑衣人,速度极快靠拢在他身旁,勾头等待命令。
“有任务。”
花音脸色一凝,起身厉声言语,“必须完成的任务。”
五名杀手收到指令,迅速开始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潜入了花音所指示的方向,离寻香苑后远不远的阁楼,一间那没有掌灯的房间。
由窗,由顶,由门,各施其法,悄无声息,静声潜入。
他们一落地,便看到一室黑暗中,最正中的桌上,燃着半炷将要烧尽的香,火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中闪烁,略显诡异。
更诡异的是,感觉不到气息。
除了相识的五个杀手的气息外,这房里分明没有人,利用武气查觉,也感觉不到有他人的存在。
可是指令错传?
五人同时皱眉,搞不清这任务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面面相觑,立在原地不动。
“在这里!”
清冷女声,骤然由上空冷厉响起
随着声落,屋中猛是杀气密布,浓至骇人。
众人抬头,只看到上空中飞快坠落下一道快至望不清的身影,随即便听铿一声巨响,角落里响起一人痛呼
“是埋伏!”
一黑衣人骤喝,武气聚集,暗棕色光芒瞬时带动木质桌椅,携着气息,一同向朝着冷冽气息方向发击而去。
稳重的木系力量带着沉重之力聚集而来。
哗啦一声,全部震碎。
第83章()
本以为得逞。
不料混乱之际,一瞬间看到那道陌生的,急如闪电般的影子,带着杀气,夜色中一双眸子寒戾密布,如同鬼魅,又他如同狡猾的夜猫,朝他挥出一击。
啪的一声,他臂上被软制武器击中,腹上亦被踢了一脚,痛呼到地。
快,极快。
“啊”东角一声惨呼。
“啊——!”西角。
“嗯”
闷哼,随即变成仓皇惨叫。
五人分明看不清对手在哪里,找不见那杀气的源头之地,却频频入耳,自己同伴的惨叫声。
一时间,五人皆慌。
是谁杀招又是从何而起?
未知的恐惧感袭遍全身,几名杀手额头滴汗,第一次觉接到了可能丧命的恐惧任务。
“拿火折子,逼那人现身!”
击木武之人挨了一击之后,朝其余四人爆声怒喝。
霎时间,屋中静了。
“还算有个清醒的。”
这女声,清灵,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之感。
遮月的云彩缓缓旁移,淡月的华彩透过窗棂,射进毫无亮色的室内。
被击伤的五人朝那声源看去——只见一道雪白如玉的身影,面色冷淡的坐在长椅上。
她靠着椅背,姿态慵懒,一道长鞭绕在她的右臂上。
一脸的傲然,一脸的肆意。
而方才那森森的杀意,正是,由她身边四溢。
窗棂一动,夜风入室,那半炷香终于燃至尽头,被风吹熄。
五人全部受伤,女人毫发未损。
他们惊慌这女人竟,竟只坐着,拿着一条普通鞭子,就打的他们方阵打乱,短时内无抵抗之力
“速度,过慢。警惕,过低。应变,太差”,女子红唇一动,戾眸光扫视一圈,放下了鞭,“你们其中,是哪个说要加酬劳的,现在站出来。”
五人脸色一白,被女人的威势震的心头发寒
莫非这人是
旧人寒觫,新人惊恐。
“我一向赏罚分明”,女子起身,袖袍一挥,气势冷冽,“可想要我赏你们,至少先要让我留下你们。”
五人顿时醒悟,纷纷勾头行礼,齐喝,“主。”
天凉嘴角一勾,朝外看了一眼,“进来罢。”
门外听了这道声音的花少爷,悬着的心被提的更高,他推门入屋,掌上灯看到眼前情景,便明白这厉三小姐,已经用行动让这些人心服口服,不敢再起异议了。
“燃了半柱香才赶到现场,还有三人缺席,这就是你所谓的及时?”天凉反问一句,不由花音解释,便冷言道,“那缺席的三人,明日起不必再出现了。”
花音汗,“你又要赶人?”他多不容易才招齐了八个人呐!
“我不养废物”,她嚣言一语,转首,看向那立着的几个人,“报名。”
“陈伟!”
“冯谦!”
“赵平!”
“苗进!”
“樊聪!”
天凉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后报名的男人身上,神情一敛,令道:“很好,我记住了你的名字。”
樊聪,正是方才危急关头发了木武一击的男子。
“能者居上。从今日起,你便是暗部领导者,可管制,可施令,可第一时间与我报告任何情况,但前提是,必要圆满完成我布置的任务,若有不该的闪失,那么你将要负全部责任。”天凉下了命令,拿出了一张纸张予他,“按照上述特征,查出凤京这人踪迹,尽快。”
樊聪闻言,谨言低应,接过那纸张,将其余四人迅速带了出去
花音不解她方才行为,问道:“暗部一直由我打理,你何必多此一举?”
“强者发号施令,弱者只能服从,从古至今,能者上位,无压力便无动力,我这么做,是在改变你那管理模式下没有任何上进心的平庸懒散”,天凉白他一眼,敲了敲她的头,“你想当领导人,先把该读的书给我念完再说,否则免谈。”
花音傻眼。
他辛辛苦苦这么久,劳心劳力,却被她撤了?
他这么轻松的被这女人给撤权了?
想发飙。
却又听得那女人道:“既然蛊毒长年难解,你以后,只安分待在我身边便好。”
花音面色一润,瞧她一眼,默了。
“方才你要他们查的人,是谁?”他尴尬咳几声,转移话题不敢看她。
“不知。”
天凉摇头,深谙了眸色。
“一个恨我,却救我,甚于想杀君小宝的男人。”
天凉在寻香歇了一夜,穿戴完整出屋后,看到的就是花音和君小宝坐在亭中的石桌前,双双下棋。
君小宝很厉害,好像无论她身在何方,都能轻而易举找到她似的。
天凉看去,本以为会看到花音得意洋洋的看君小宝愁眉苦脸才是,不想她瞧见的却是小包子翘着腿,悠哉的吃着糕点零食,一边笑嘻嘻的催促着,“花花二号,快下啊,你都快从春天想到寒冬了。”
花音则愁眉苦脸,愤懑怒道,“谁是花花二号,少爷我才不稀罕什么花花的名字。催什么,我一定赢你。”
于是乎,君小宝袖中就飞出了一个小肉虫,张牙舞爪的直扑花音的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