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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白眼一个接一个,心气不顺的瞪他一眼,“病弱膏肓了。”
“本王没病。”
“你这是神经病。”
“那也是只有你才能治的病。”
一言回一语,好似在打情骂俏,人群中熙熙攘攘,又开始幻想关于凤三王爷与厉三小姐那百转千回的曲折爱情故事了
“三哥,你我已耽搁时间太久。”凤惜云清冷打断两人谈话,“开始罢。”
目光却始终不离身边的厉天凉,微有不悦。
他从不知道,他所熟知的厉天凉,可以用这种语气,与凤傲天如此相谈甚欢。
凤傲天欲回头抽签,只听得擂台后一道女声响起,“三王爷,不如选我如何?”
众人看去,只见那一直待在擂台下的沈蓉蓉,突然蹦上了台,手持长剑,一脸漠然,“这样,也算做公平。”
都是一男一女的队势。
虽说没有规定不可以赢后再次参赛,但沈蓉蓉是本已胜了的,根本没有再上台比一次的必要。
再望她看自己的眼神,天凉微眯眸,立直了身子。
冲她来的。
此时内侍跪在角落里报告说,“三王爷,四王爷,赛事规定的时辰只剩半个时辰了,如若再不开始的话”
铿——!
内侍还跪在原地,话未说完,只见两对身影早已如风似剑,各对其手,鞭击剑挡,擂台正中,双双开打。
凤傲天对凤惜云。
沈蓉蓉对厉天凉。
方才那一战,只是暖场。
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刚刚开始。
“小兄弟,你说,谁会胜?”
花音本是坐在远处墙头上观战,不料身旁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个人,搂着他的肩头,带着粗噶的女声,向他询了一句。
花音突然被欺那么近,身体顿时一僵,转首看去,不想却近距离的对上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向后一撤,细细看去,望见这人原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
她身上穿着皮革制成的外袍,红狐围脖圈在脖中,脚蹬同色火红皮靴,发丝结成两条鞭子,上坠着叮当细碎响的刻文圆珠,小麦色肌肤上笑容犹若灿阳,双目湛湛有神,嘴角下有一颗黑痣,狂野不羁中又有着恰到好处的旖旎风情,令人目光流连难转。
这身打扮,一看就知不是西凤人士,又加上她的口音,花音大致已能确定她是塞外北瑜人。
北瑜人不拘小节,勾肩搭背,言语放荡时属常事,花音显是不适被这么勾肩搭背,向后撤了下,打开她的手道:“姑娘自重。”
那女子见此哈哈一笑,取笑道:“真不像个汉子,我只是看你俊俏,和你搭句话,你吓成这样做什么!”
“照姑娘这么说,那除了你北瑜男人,其余遵纪守礼之男子都不是汉子了?”
跟着天凉也学了几分油嘴滑舌本事的花少爷哼着回语。
女子捧腹大笑,边笑边道:“像,不但长的像,连性子都这么像”
“像什么?”花音皱眉,“我像谁?”
“像我一个故人”,她嘴角仍带着笑,眼中却带了几分哀意,“得,算姐姐我认错人,言归正传,台上这女人是谁,招式可是又狠又厉,骇人的很。”
花音不用问,也知她口中所说的是哪一个女人。
如今台上,沈蓉蓉被厉天凉逼的节节退败,已快招架不住了。
“你不该把她当普通女人看”,花音环起臂来,“更不该把她当做女人看。”
“嗯?”
坐在墙头的女子,眸中波光流转,精明闪烁,“姓厉是么?”
看来是个强劲的对手。
也像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她是”花音扭头欲言,声音戛然停住。
他愣了下,从墙头起身去搜寻那女子,竟寻不着任何踪迹。
消失了能在他这个上乘轻功者前无声无息消失,又是从北瑜来的,这女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
花音立在风中,望着厉天凉,不禁皱起了眉。
看来厉三小姐以后要走的路,不是一般的艰难。
“厉天凉,死心吧。”
剑鞭交缠,天凉扣住沈蓉蓉手腕,将她逼至角落,将要再攻时,处于弱方的沈蓉蓉,突出此语,“他不会娶你,绝不会。”
两人离的近,所以这话,自然也是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得清晰。
天凉压制住她的动作,朝她莞尔一笑,“我不明白沈大小姐的话,你说的他,是谁?”
“果然不愧是装了这么多年的废物傻子,装傻已是驾轻就熟,手到拈来了!”沈蓉蓉一声鄙语,长剑抽离,朝后推开两步,微有喘息。
第98章()
想不到和这厉天凉过招,如此费力,也因她方才已打过一场,现在再打起来,已有疲惫。
“我和你不一样”,天凉甩了鞭,冷道,“我的目标是武招鼎胜,不是你男人。”
沈蓉蓉亦笑,“你以为我会信你!”
说罢,冷剑带风刺来,快速旋转成风,风势夹杂着白光武息直奔天凉腹下,合着左手击打而出的气流,同时击打在同一处。
一处可防,两处必为艰难。
打这么招沈蓉蓉已看出了这厉天凉在外家招式方面十分擅长得意,只是身内却是没有任何内息武气的,仅凭着自身所带的狠力在战斗。
如此,她只需主攻腹中丹田处,祛狠废力,减她一半的攻势,再借由武气将其击至台下,便能增加一半的胜率。
可惜,她厉三小姐也不是傻的。
当沈蓉蓉两处出招攻她前腹时,天凉已看出了她的目的,她迅速扔鞭挡击,以鞭挡去一半攻击力后,咬牙侧身,那风武之息生生打在她的左臂上,击碎了臂膀上衣裳,蹦开了血肉,流出了血珠来
咸腥由风带动,飘散四周速度极快,天凉扶臂后退时,顿觉两道寒光同时快速飞了过来,一左一右,同时扶住了她的肩——沈蓉蓉退后躲过,神情大为受伤,她立在原地喃喃低语,“惜云你让我怎么信你”
“她是我的搭档。”凤惜云淡道,没看沈蓉蓉,却话有深意。
“有没有事?”凤傲天不理会凤惜云,抬指连点她三处穴道止血,眸有担忧,“该死的,叫你不听本王的话。”
天凉凌乱
她就受个小伤而已,用得着这样么?
两个男人突然把她当做香饽饽一样供着。
一个女人将她当做假想敌一样愤恨着。
她不过是一个脚踏实地,只想用心比赛,然后夺冠的正常人,招谁惹谁了犯上这群不正常的人?
咚一声!鼓声震响!
半个时辰已到,司仪宣布,平局。
天凉眉眼抽了,她一把甩开左右两个男人的手,气道:“搞毛!浪费老子的时间结果是个平局。”
说罢不顾那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的脸,跳下擂台直冲出人群,气冲冲的就离开回般若寺去了。
“三哥,你我,都失常了。”
凤惜云立在台上,默默转首,朝身旁人低言。
凤傲天沉吟,眸中恢复了冷静,“是,失去了一较生死的好机会。”
这明明,是一个可以杀死彼此,也不定罪名的好机会。
他知道,凤惜云自然也清楚,只是
有人只那么亭亭一立,便搅了局,打乱了他们的盘算。
凤傲天挥袖下擂,跳上了马,令道:“看来我们,皇家擂台上还要再打一场。”
“如此也好”,凤惜云颔首,“多一场与三哥切磋的机会,未必为坏事。”
由于擂台赛事时间安排紧迫,平局者则必须到皇家擂台前与前十者一起参比赛事了,客观的来说,若是功夫不到家者贸然相比,时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下一场赛事即将开始了。
凤惜云见沈蓉蓉垂着剑,立在擂台上不动,便走到了沈蓉蓉面前,双手一揽抱住她的腰。
沈蓉蓉想推开他,他强制的搂着,脚尖一动,抱着她,以轻功飞向了远处
直至到没有人的窄街里,他才放下她,勾头温柔询道:“生气了么?”
沈蓉蓉摇头,满脸不甘的回语,“我怎么敢生王爷你的气!”
“蓉蓉”,他楼主她的肩,将下颚抵到她的发丝上,“她只是一颗我不想失去的好棋子,你该懂得。”
沈蓉蓉长长一叹,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眸,“我懂,惜云,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我一个,我知道。”
可是,为什么有一个念头十分强烈的在她脑中盘旋不止,越来越迫切?
想让那人死,十分的。
“方才樊聪寻来了”,花音与天凉并行,小心翼翼为神色不善的她报告,“说是终于找到了你要找的面具男人,正要跟踪其巢穴之时,不幸被那人发现,群起与他过了一招,那人太过强势,把几名暗部手下全部打至重伤,现还卧床不起,樊聪也是带着一身伤拼着来报告消息的。”
天凉扶着受伤的臂,抬起眉眼,“发现的方位在哪儿?”
“凤京墟林往西十里附近。”
花音如此一说,天凉心头大跳。
那里,不正是四王府凤惜云府邸附近的位置么?
她抿唇不语,额头隐隐作痛,本只想寻着那面具男人也许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却不料谜团又是一重加一重,更加复杂难辨。
“你查着的那害你的凶手今日就站在那台上,怎的就不见你有动静?”花音终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你有证有据,大可禀告西凤皇为你主持公道”
“公道。”
天凉面目一冷,摇头说道,“那人手握南疆十万兵力,若是因此生了反心,西凤皇岂不是得不偿失?我厉家无权无势,若你是西凤皇,可会为了一个被称废物的家族,主持公道?”
花音沉默看她一眼。
“要等”,天凉嘴角一动,目色笃定,“等最佳时机。”
厉天凉与花音一同到附近医馆做包扎,所幸她躲闪的快,沈蓉蓉气怒交接下攻击也不是那么的准,再加上凤傲天及时为她止了血,所以只造成了一点点轻微的皮肉伤,对于经常枪林弹雨里奔跑的天凉来说,这算轻伤,不痛不痒。
花音带着她回了般若寺后院,天凉见了冯怡,嘘寒问暖,又说了些武招的喜讯后,便决定在寺院里住着,再休养几日。
冯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吩咐厉天暖拿出自己中午做的糕点过来给天凉尝尝鲜,算作庆功,之后便急匆匆的撵她回自己居住的屋里去了。
天凉倒是纳闷了,这冯怡以往倒是挺疼她的,自己都说想多休养几日了,怎的不备膳不留宴,不多留她说些体己话便罢了,还急匆匆的赶着她回屋?
她带着纳闷,仍是回了屋。
一打开房门,那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人,又招摇撞骗的穿着一身白衣裳,坐在她房屋正中,边喝茶,边朝她笑,那笑里,不知道蓄了多少柔情蜜意,笑的天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每次出场,都让她不寒而栗,紧张万分,也是个本事。
“圻先生又来讲经了?”
第99章()
她跨门进屋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故作讶异,“这般若寺也是,就算没了客房,也不能将你大名鼎鼎的圻先生往我这平凡人居住过的陋室里塞呀,我看这么着,这房间就让给先生你,我速速收拾了行礼,马上回将军府,给你腾地儿。”
圻先生放下茶杯,嗓音低而舒适的言道,“行李,都替厉姑娘收拾好了。”
天凉自然而然的看到他手旁桌上放着的青色包裹,嘴角不自觉动了动,默默走过去拿包裹
这人自觉的令人发指。
她伸出手,正要抓包裹时,只觉手背一热,被人用掌心给覆住了,她往回抓,使了力气,却抓不回自己的手来。
他一面淡静,也看不出在使什么力气,手心一拳,便将她的整只小手握在了手心里,“果真是受伤了。”
似是在无耐,又似是在叹息。
不由她挣扎和说话,他便掀起了她的衣袖,望着她那裹着纱布的臂,眸中沉着墨色,问道,“疼么?”
天凉无谓道,“这点小伤,我还能忍,不疼。”
圻暄一叹,“身子骨,是你的,受伤了,损的是你的身,疼,也没人能替你挨,就算是钢筋铁骨,厉姑娘你,也该好好珍惜这陪同了自己多年的身子。”
一副长者教训不懂事孩子的语气。
天凉撇嘴,“疼的又不是先生,先生这么在意做什么?”
“身不疼,可有一处许是会疼的。”
他扬眉瞅她,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天凉指尖一颤,感觉到他胸口下的心脏,那么强有力的跳动一下,震的她指尖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