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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恪有石恪的苦衷,杨延嗣不便多问,王钦也不希望他问下去,带着石恪走到了另一边,一张画桌前。
双方坐定,大佬们入场。
今日除了八贤王赵德芳以外,魏王赵光美也亲自驾临。
他不来不行,就在昨夜,由他做庄的赌坊,接到了一大笔赌注。
整整十一万两黄金,压的都是杨延嗣这个大冷门。
老赵家的人,论面子功夫,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片刻时间,就和周遭的达官贵人们打成了一团,一群人有说有笑,乐呵呵的。
“准备开始吧!”
家常唠完了,魏王赵光美下令开始。
“王爷,还有一位贵客未曾到场……”王钦说道。
魏王赵光美皱眉,“陛下也要来?”
王钦摇头,解释道:“不是陛下,是赵相公。”
提到赵普,赵光美一脸不满,“那个老家伙,他来做什么……”
足足等候了半个时辰,赵普才姗姗来迟。也不理会众人愤愤的目光,移步到杨延嗣身边。
“小子,老夫创出的画技虽然高明,但你也不能大意,需要认真对待。”
赵普此话一出,惊掉了在场一众人的下巴。
什么时候,赵普这个老匹夫也能创出画技了?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一个笑话。
偏偏,杨延嗣似乎很赞同赵普的说法。
“小子知道了。”
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一片哗然。
万众瞩目下,赵普坐上了属于自己的高座。
赵光美咬牙切齿的瞪了赵普一眼,吩咐道:“开始吧!”
对决开始,杨延嗣快速架起了自己的画板,等候题目。
题目是提前拟定好的,藏在一个金**内,由赵德芳亲自抽取。
人物画像!
确定了命题,石恪已经开始挥毫泼墨了。
杨延嗣却不急着画,而是走上高台,请下了杨业。
“臭小子,人家都开始画了,你怎么还有心思请为父下来。”
杨延嗣淡然一笑,“孩儿长了十四年,未曾向您尽过什么孝道,今日孩儿想为您做一副画,聊表心意。”
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话,杨业老脸一红,眼眶含着泪水。
“你这个臭小子……罢了,随你心意。”
杨业不愿意拒绝杨延嗣一片孝心,也不想去拒绝。
四周观战的人,心里吃味的厉害。
王钦咬了咬牙,嘀咕了一句,“装模作样……”
到底是不是装模作样,恐怕只有杨延嗣心里最清楚。
事实上他还真没有装模作样,只是想回报一下杨业一片爱子之心。
画艺对决,并没有棋艺对决来的惊心动魄,甚至可以说平淡无奇。
在双方的画作都没出来之前,众人只能通过闲聊解闷。
“出来了?”
“出来了!快快挂出来让大家欣赏。”
仆人捧着石恪的画,如同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挂在画架上。
一幅仕女图。
画中的女子,应该就是刚才伺候在石恪身边的那位侍女。
容貌虽谈不上惊艳,却在石恪笔下生出了一种别样的神韵。
人物生动传神,双眼含春,透着一股温柔如水的意思。
从构图、色彩、布局三方面看,石恪的这一幅仕女图,都堪称经典。
和真人对比了一下,居然比真人还美了三分。
一下子,引起了众多人的赞叹。
杨延嗣虽说对国画了解不多,但也能够从这幅画中看出石恪画艺上的纯熟,妙笔生花用在石恪身上,一点儿也不为过。
“石老当真是……厉害!”王钦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石恪出神入化的画艺了,只能对着石恪竖起大拇指。
赵德芳欣赏着画,赞叹道:“能把一个平平无奇的侍女,绘成这般,当今天下,也唯有石老一人。”
赵光美脸上早就乐开花了,他懂画,知画,也喜欢结交擅画之人。石恪之所以答应帮助太学为难杨延嗣,就是出自于他的手笔。
“此画一出,天下无人能出同之比肩。看来,杨家小子的画不看也罢了!胜负已定!”
第0038章 杨延嗣的画()
面对众人对石恪吹捧,赵普脸上充满讥讽的冷笑。他对杨延嗣有信心,对杨延嗣的画作有信心。
甚至可以说,他对自己的威名充满信心。
或许在绘画功力上,杨延嗣比石恪差很多,可是论新颖,杨延嗣肯定更胜一筹。
赵光美一言断定石恪已胜,作为当事人,他不高兴。
“魏王殿下,杨延嗣的画作还未展出,现在言胜,为时过早。”石恪突然开口。
赵光美被石恪怼的一愣,强忍着心中怒意,笑道:“石老有心提携后辈,本王自当遵从。”
本王请来的人,居然跟本王做对,简直是岂有此理……
“来人呐!取杨延嗣的画来。”
“诺!”
有石恪仕女图这个明珠在前,大家对杨延嗣的画也没多少期待。
大人物们已经把石恪的画夸得天花乱坠了,胜负似乎不言而喻……
然而,当杨延嗣的画作被挂起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德芳目瞪口呆的看着挂在眼前的画像,呢喃自语。
“这……怎会如此相像……”
王钦满脸震惊,一会儿瞅瞅画作,一会儿瞅瞅杨业。
“不可能的……”
赵光美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大人物的表情落在了在场其他人眼里,距离远的,瞧不见画作的,一个个都纷纷猜测。
“难道又有变数?”
“杨延嗣在棋道一途有超越常人的天赋,这能够理解。毕竟他出身将门,排兵布阵方面有天分。可是……绘画一道上,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石老乃是大家,杨延嗣不可能赢过他。”
“也许他胡乱画了一幅,哗众取宠也说不定……”
“接着往下看吧!希望一会儿能见识到他的画作。”
……
画作前,所有人一会儿盯着画作,一会儿盯着杨业,场面十分诡异。
连杨业自己也觉得震惊,他感觉自己仿佛在照镜子。
良久,单纯的杨延琪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爹爹,爹爹,画里有一个您!”
赵普哈哈大笑,“好小子,不错,深得老夫真传。”
杨延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鄙夷老赵普不要脸。
赵光美生生把自己的目光从画中拔了出来,面色阴沉道:“赵相公,你现在夸奖他,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吧?”
王钦帮腔,“赵相公,令徒画技虽然新颖,但也只是新颖而已,想要胜过石老,恐怕还得多练几年吧?”
王钦得罪的起杨家,却不敢得罪赵普。说话也留有几分余地。
赵普假装生怒,“屁!如此画技,如此画作,岂有输得道理?”
赵德芳说了一句中肯得话。
“一时瑜亮,难分高下。不如打和如何?”
“可!”
“不行!”
前一个字是赵光美说出来的,一旦双方打和,作为暗中开赌的庄家,他可就完全通杀了。虽说会因此得罪石恪,可是跟银钱比起来,石恪不算什么。
然而,赵光美愿意讲和,赵普却不答应。他可是下了重注的,一旦打和,血本无归。这对视财如命的赵普来说,比杀他还让他难受。
双方各执一词,开始激烈争辩。
赵光美一方人多势众,加上赵德芳也赞同打和,一下压倒了赵普。
杨业被双方夹在不知所措。
杨延嗣躲在一旁,吃着水果看戏。
一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杨延嗣身旁,问道:“小子,你不过是想讨一个太学子身份,何必弄得如此沸沸扬扬?”
杨延嗣撇了老者一眼,“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王钦设下九项考核,我也不至于被逼的毫无退路。”
“痛快的放我进太学多好,我又不会挡谁的路,也不会成为谁的麻烦。为啥他们非要跟我过不去……”
老者皱眉,“你出身将门,若要为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为何非要考入太学?”
杨延嗣翻了个白眼,“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再说了,征战沙场,尽忠报国,有我父兄就够了。”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老者琢磨了一会儿,摇头晃脑道:“这话有些偏执了,不过能看得出你的决心。”
“太学九考,你有信心能全胜?”
杨延嗣摇头,“不好说,不过胜一半,应该问题不大。努力努力的话,也许能够全胜。”
“口气蛮大的……若是你真全胜了,太学面子可就丢大了。以后你就算进入到太学,也不会讨到好。”老者感叹。
杨延嗣愣神,“从太学派出一位博士跟我对弈之后,你觉得太学还有多少面子可言吗?”
“额!”
杨延嗣盯着老者,疑惑道:“你是王钦派来认怂的?这才两场……不应该啊!”
老者抖了抖长袍,淡然道:“王钦还不配指派老夫。老夫只是考教一下你而已。”
“王钦都指挥不动你,想来你官位挺高的。”杨延嗣一指赵普和赵光美,“那你去管管啊!快打起来了。”
“哼!”
老者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到掐架的两拨人面前。
“尔等都是有身份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老者话音落地,两拨人都平静下了。
赵普见到老者,乐呵呵笑道:“沈老头,瞧瞧你手下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东西。输了不认帐。”
赵光美冷哼一声,“赵普,谁输谁嬴,尚无公论,你可别信口雌黄。”
“够了!”
老者一声咆哮,众人都停下了。
杨延嗣暗中忍不住暗叹,大宋的文官就是厉害。皇亲国戚什么的人家根本不在乎,说发飙就发飙。
“皆川兄,你可有话说?”
石恪草字皆川,老者开口问了一句。
一直在观摩画作的石恪抬起头,说了一句。
“这一场……老夫认输了。”
一言出,全场哗然。
堂堂国手,居然就这么轻易认输了。
一瞬间,全场沸腾。
杨延嗣一脸愕然。
怎么会轻易认输?
“怎么会……”
“不应该啊!”
赵普欢喜的快找不着北了。
赵光美脸色阴沉的一甩袖子,“我们走!”
老者走到台前,抬手制止了众人喧哗。
“本场比赛,杨延嗣胜利!三日后,考算学!”
第0039章 沈伦()
鲜花、掌声、鞭炮。
这三样从来都是送给胜利者的,毫无疑问,杨延嗣成为了这次考核的胜利者。
胜利者不但赢取了比赛,还将获得丰厚的赌金。
杨延嗣这三个字,将会在一下午时间内,传遍整座汴京城,然后再向整个世界传播。
作为当事人的杨延嗣,戳了戳身旁乐的冒鼻涕泡的赵普。
“相爷,这人谁啊!说话算数吗?”
赵普鄙夷的看着他,“人家好歹是位相公,一口唾沫一个钉。更何况,掌控整座太学的就是他。”
“沈伦?”杨延嗣一下猜到了老者身份。
赵普冷哼一声,“沈伦也是你叫的?你有这个资格?”
老赵普纵然不喜欢沈伦,两人也经常在朝堂上斗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在礼法上,他必须维护沈伦。
这是封建礼教必须遵守的规则。
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必须遵循。
赵普摆起臭脸,杨延嗣就不想搭理他,但是谁让老头还捏着自己的赌金呢!
杨延嗣不得不舔着笑脸,问道:“赵相公,什么时候去拿赌金?”
赵普横了杨延嗣一眼,“这还用你说,放心,跑不了的。你还是快去谢谢沈老头,要不是他今日一言定乾坤,你未必能赢。”
明明自己也是个老头,偏生却喜欢说别人老头。这大概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老,
杨延嗣凑到沈伦身前,学着刘辛施礼的动作,“延嗣见过沈相爷,拜谢沈相爷提点。”
沈伦正在杨业面前夸奖杨延嗣,杨业听着沈伦夸奖自己儿子,跟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舒坦的直哼哼。
猛然间见杨延嗣施礼,围绕在沈伦身边的所有人愣住了。
杨延嗣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
石恪丝毫没有输了比赛的沮丧,反而在沈伦身边笑道:“顺宜,恭喜你了。”
沈伦盯着杨延嗣看了许久,看的杨延嗣头皮都快发麻了,才缓缓开口。
“罢了!你且回去休息吧!三日之后入太学考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