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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想着背叛他。
简直是死不足惜。
三皇子和李皇后很快就被金甲侍卫给带下去了。
王继恩的尸首,也被安抚司的宦官处理了。
寝殿,在一炷香以后,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没有了碍眼的人在眼前。
赵光义心情愉悦。
“朕饿了。传膳!再去召高妃、石妃过来陪朕。”
又过了一炷香。
穿戴上龙冠、龙袍的赵光义,在宫女们伺候下,到了偏殿用膳。
一桌丰盛的酒菜。
菜色足有九九八十一道。
个顶个的是天下难得的奇珍。
赵光义左搂右抱,吃的香甜。
“嘭!”
一声震天的轰鸣声响起。
赵光义被一下子震的跌坐在了地上。
高贵妃和石贵妃,惊恐的看向了四周。
“发生了何……”
“嘭!”
赵光义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声震天的炸响。
赵光义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大声的咆哮道:“陈琳,快去给朕看看,发生了何事?”
“嘭!”
“……”
“嘭!”
“……”
“嘭!”
接连五声震响。
第四声和第五声之间,间隔的比较长。
赵光义觉得他的寝殿快要被震塌了,慌忙的就逃出了寝殿。
他终究是出来的晚了,并没有看到火光冲天的风光。
入眼的,只有宣德门处,那个巨大的坑洞。
宣德门……没了!
……
百姓们远比赵光义要警醒。
当第一声炸响响起的时候。
就有百姓窜出了房门观看。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宣德门、西华门、延福宫处。
四次爆炸。
颗粒火药的威力是巨大的。
霍红叶等人带的重量也够足。
造成的后果也是惊人的。
火药爆炸。
城墙并没有炸塌,而是伴随着火药的冲击,涌向了天空。
火光伴随着掉落的瓦砾,燃烧的残肢断臂,以及点点星火,飘落而下。
每一处的爆炸,就像是燃起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虽然不及烟花那么夺目,但却更加引人注目。
……
五丈河上。
一条小船晃荡在河面上。
当听到爆炸声的时候,清秀可人的船娘子就从船篷里探出了脑袋。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朵一朵盛开了烟花。
她嘴巴张的大大的,盯着盛开的烟花,声音微小的呢喃,“原来他没有骗我,真有烟花……”
船翁早已从船篷里探出了脑袋,他的下巴都快惊的掉在了地上。
他可不是自家那个单纯的闺女。
他一眼就判断出了火光升起的地方,是皇宫所在。
再想到今日晌午的时候,船上载的客人,以及客人对船娘子说过的话。
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然后惊恐的把船娘子拽进了船篷,并且郑重的叮嘱,“你这个死丫头给我记住了,今天咱们载客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
一旦被人知晓了,咱们家可有就滔天大祸。”
船娘子在船翁威胁的眼神中,怯怯的点了点头。
船翁把船娘子塞进了船篷,自己站在船头上,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两枚金钱。
然后,依依不舍的咬了咬牙,奋力的把金钱抛进了五丈河里。
敢炸皇宫的凶人们的钱拿不得。
烫手!
第0623章 功成身退()
皇宫。
赵光义望着宣德门空洞一脸呆滞。
高妃、石妃守在他左右两侧,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心里受伤的皇帝。
陈琳派去探查消息的小宦官,很快回到了他身边。
一位位小宦官压低了声音,在陈琳耳畔低语了几句,就快速的离开了寝殿。
陈琳脸色惨白的移步到了赵光义身边。
“陛下……”
“说!”
“东华门、宣德门、西华门、延福宫,以及延福宫和皇宫的交界处,全部被炸了……”
陈琳越说声音越小,他已经感受到了赵光义身上的怒气在节节攀升。
赵光义咬着牙,浑身颤抖着,“还有呢?”
陈琳瞥了赵光义一眼,恭敬的低下头,“还有……负责驻守皇城了三千禁军,当场被炸死了一千八百人,其余的也各有所伤……”
“杨延嗣!”
赵光义愤怒的咆哮了一声。
能用火药弄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杨延嗣,赵光义再想不到其他人。
“他这是在威胁朕,他这是在警告朕!”
赵光义冲着陈琳咆哮,“他在警告朕!”
陈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奴婢这就令手下,去帮陛下出了这一口恶气。”
“出气?呵呵……”
赵光义讥讽的笑道:“那什么去出气?朕只不过是听了王继恩那个蠢才的建议,送了一瓶牵机药到代州。他就派人炸掉了皇宫四面。
朕要是真动了他,他岂不是要把火药埋在朕的脑袋下?”
陈琳愕然的抬起头。
他从赵光义的话里,听出了恐惧和退缩。
“陛下……”
陈琳轻呼了一声。
赵光义摆了摆手,深吸了两口气,稳定了心神,他双拳紧握,冷声道:“这一口气,朕咽下去了。朕现在拿那个小畜生无可奈何,不代表朕一辈子会拿他无可奈何。
且让那小畜生猖狂几天,等朕平定了燕云,朕就啃其肉,喝其血!”
陈琳明显有些错愕,他没想到,以赵光义的性子,居然真能咽下去这口气。
同时他也觉得荒唐。
一个臣子,居然敢警告一个掌权的皇帝,甚至把皇帝逼的低了头。
这也没谁了。
陈琳心里念头复杂,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赵光义目光阴森的盯着宣德门的空洞,下令道:“令,龙卫军,进城护卫皇城;令,神卫军,封闭四门。令,开封府尹、京兆尹,协同五城兵马使,一同抓获炸毁皇城的贼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朕奈何不了那个小畜生,还奈何不了小畜生手下的小蚂蚱?”
“奴婢遵命。”
“还有,告诉开封府尹、京兆尹,以及五城兵马司的人,抓不到那些小蚂蚱,就让他们提……别当官了。”
赵光义原本想说‘让他们提头来见’,不过他想到了一件事,开封府尹是他儿子。
“奴婢明白。”
陈琳答应了一声,刚在准备下去传旨,就瞧见一个小宦官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他刚要张嘴训斥。
却听那小宦官隔着老远,哀嚎道:“三皇子,薨了……”
陈琳瞳孔骤然放大,一脸惊愕。
他转头看向赵光义,却见赵光义早已跌跌撞撞的扑向了小宦官。
赵光义一把拽起了小宦官,浑身颤抖的低吼,“你说什么?再跟朕说一遍?”
小宦官吓的额头上直冒冷汗,他吞着口水,断断续续道:“奴婢等人奉命送三皇子出宫,可是到了宣德门的时候,一声炸响,三皇子就……薨了……”
“三儿!”
赵光义瞪着眼珠子,高喊了一声。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从赵光义嘴里喷涌而出,喷了小宦官一脸。
赵光义觉得天摇地晃,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赵光义虽然对三皇子暗中图谋皇位的心思不满,可是三皇子却是他难得的宠爱的儿子。
所以,即便是三皇子背地里谋划了大逆不道的事儿,赵光义也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可是如今,就这么薨了。
这让他怎么接受?
“陛下!”
陈琳、高妃、石妃三人扑到了赵光义身前。
高妃、石妃皆是女子,难免有些慌神。
还是陈琳反应快。
“快传御医……”
御医到了以后,赵光义已经被抬进了寝殿。
高妃、石妃守在一边。
陈琳跪在赵光义身前,等候御医诊断的结果。
御医仔细诊断过以后,叹气道:“陛下这是急火攻心,血脉上涌,从而导致的晕厥。这一次远比上一次要严重。”
陈琳赶忙问道:“陛下什么时候能醒?”
御医拽了拽胡须,摇头道:“难说……”
石妃又惊又怕的问高妃,“高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高妃也有一些怕,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陈琳,“陈公公以为呢?”
陈琳迟疑了一下,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赵光义,又看了看高妃和石妃。
“事到如今,只能召二皇子以及三位宰辅入宫,由二皇子代陛下理政,三位宰辅辅佐,尽快的平定下去皇宫被毁的乱局。”
高妃和石妃对视了一眼,高妃道:“那就有劳陈公公了。”
陈琳躬身一礼,“那就劳烦两位贵人伺候着陛下,杂家这就去传旨。”
当即,陈琳出了寝殿,派出去了人马,去召二皇子,以及三位宰辅入宫。
……
赵光义这一晕,对大宋朝廷来说,是一件坏到不能再坏的坏事。
可是对肖枫等人而言,却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肖枫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在他炸完了延福宫,以及延福宫和皇宫相连的城墙以后,一路沿着金水河撤出,愣是没有一个人阻拦他,更没有看到有大军围剿。
这让肖枫轻而易举的就脱离了险局。
当肖枫带着人潜伏回自己的院子里以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居然只是有惊无险。
当真是匪夷所思。
“肖队正!”
霍红叶早已完成了任务回到了肖枫潜伏的住处。
见到肖枫安然无恙的回归,霍红叶喜出望外。
肖枫见到了霍红叶,开心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凑在一起,熊抱在一起。
半晌,霍红叶拉着肖枫的臂膀,左瞧瞧右看看,“没受伤吧?”
肖枫咧嘴笑道:“完好无损。”
霍红叶也跟着笑道:“没想到,这一次任务完成的这么顺利。”
肖枫失笑道:“我也没想到……不过,我猜测,应该是皇宫里出了什么变故。不然我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撤出来。”
“不管皇宫里出现了什么变故,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霍红叶看向肖枫,笑道。
肖枫皱起了眉头,“现在离开?很危险。”
霍红叶扯了扯嘴角,咧嘴笑道:“一旦人家反应了过来,会更危险。我们进城的时候,几十个人,目标很大。人家一查就能查到。
所以,我们不便在这汴京城里久留。
趁着现在禁军未动,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没有调动。
我们刚好可以趁机混出去。”
肖枫凝重道:“四门已经封闭,你们怎么出去?”
霍红叶似笑非笑道:“保密。”
肖枫见霍红叶心意已决,拱手道:“保重!”
“保重!”
霍红叶一行人离开马行街院子的时候,街道上有兵马频繁掠过。
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有禁军、有衙役,甚至还有私兵。
霍红叶一行避开了街道上窜过的兵马,一路沿着马行街而下,到了汴河岸边。
河面上有一条小船在水中荡漾。
霍红叶四扫了一眼,确认了没有人注意以后,低声道:“夺船,赶往东水门。”
一群人黑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上了小船。
船翁听到了动静,刚坐起身,就被一柄横刀架在了脖子上。
“是你们?!”
几个人的身形,早已被船翁印在了脑海里。
为了避开这群煞星,船翁可是把停船的地点,从州桥移到了马行街口。
可是,还是碰上了这群煞星。
完了!
船翁几乎可以肯定,今夜袭击皇宫的,一定是这些煞星。
跟这些胆大包天的煞星沾上边,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船翁认出了霍红叶一行的时候,霍红叶也认出了船翁。
霍红叶当即笑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阿翁白日里送我们进的城,那就劳烦阿翁再送我们出城。”
船翁脸色难看的低声道:“这大半夜的,东西水门落了闸,小老儿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送诸位好汉们出城啊!”
霍红叶笑眯眯的盯着船翁,“你只管送我们到东水门,能不能出城,那是我们的事儿。”
船翁苦着脸,就差跪下了。
“诸位好汉,你们就绕了小老儿吧。你们干的可是杀头的营生。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