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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噗嗤的闷响声响起,成群结队的日军狂笑而过,李老实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刀口中几乎没有血流出,依旧愤怒的圆瞪着双眼,死死的握着菜刀像是要劈向谁、
雨花台上,鬼子也在一波接一波的发起了冲锋,就如同那些****高官所担心的那样,路远的刺杀彻底的激怒了日军,从天亮到现在,日军不间断的发起冲锋,几乎不给雨花台上的守军丝毫喘息的机会。
路远不是想不到这种情况,他想到了,但他依旧刺杀了谷寿夫,只可惜没有成功。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日军无论你激不激怒他们,他们都会进攻,毫不犹豫的进行杀戮的,就像疯狗一样,就算你不招惹它,疯狗也会咬人,因为它们是疯狗,所以咬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第14章 雨花台,浩气长存!()
雨花台上,枪声一刻未停!
在谷寿夫的命令下,日军数个中队乘着雨花台阵地被炸的支离破碎的机会,派遣首藤中队突入阵地,意图以尖刀阵型进行强行突破,然后分化攻击。
朱赤和高致嵩所在的八十八师本是国。军方面的王牌德械师,参加过号称血肉磨盘的上海罗店之战,将士们个个悍勇,加上昨夜路远刺杀谷寿夫归来在阵地上的那振臂高呼,彻底的激发了将士们和残暴的日军血战到底的决心。
刚潜入高地的日军遭到了朱赤指挥的两个营的合围,首藤中队瞬间发现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杀红了眼的****士兵!
“打!”
两名****军官大吼,士兵们疯狂的射击,无数的子弹带着无边的愤怒,射向了这波突入阵地的日军。
首藤中队乃是日军中的精锐,一个个都是杀人魔王,加上谷寿夫许诺过的,只要他们攻破南京,便能在南京城当上帝,可以为所欲为,于是更加悍勇争先,居然冒着呼啸而来的子弹,嗷嗷叫着杀向了****将士!
但是,这些日军虽然个个都不要命,但终归对阵地内的阵型不熟,加上地方狭小,根本布置不起有效的防御反攻策略,而****这边却早有准备,无论兵力火力都远远超过了这波日军!
在咆哮的枪声里,还有无数手榴弹的爆炸声中,日军被打的血肉横飞,哀嚎连连。
“撤,撤!”
本想着一战功成的日军中尉军官首藤眼见着手下在密集的射击之下如同割麦子一般的倒下,简直气的睚眦欲裂怒吼连连,不得不下达了先行后撤的命令。
“****的,来了你他。的就别想回去了!”
一名年轻的****士兵早就瞄上了首藤,眼见对方想要逃离,不顾一切的从战壕里蹦出来,瞄准首藤便扣动了扳机!
在清脆的枪声里,正在狂吼怪叫的首藤惨嚎一声倒在了地上,胸口上血水乱喷,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打中啦,我打死了一名小鬼子军官!”
年轻士兵兴奋的手足舞蹈,下一秒就一头栽倒在地,被一名日军的反击一枪射杀。
“笨啊!”
一些老兵看到他倒下,懊恼的直跺脚,心说杀死了日军军官你记着就好了,没有人跟你抢功劳,得意个什么啊?现在好了,得意是得意了,人死了有什么用?
这样的新兵蛋子还有很多,他们有着一腔的报国之血,却往往也最早将血流光,在这样的杀场上,有经验的老兵往往会成为活到最后的人,也能在不声不响中,干掉最多的敌人。
这波日军终于撤退了,几百人突入阵地,只有三十多个鬼子逃了回去,剩下的全都被****将是击毙当场!
“八嘎,给我炸死他们,给我将这雨花台给我轰平!”
谷寿夫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自己的部队攻进南京然后大开杀戒,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身上伤口的痛苦减弱几疯,多一秒,都是巨大的煎熬。
日军集中了数百门火炮开始再次向****阵地进行狂轰滥炸,整个阵地简直像是被犁头犁过的一般,几乎很难找到一片没被炮火覆盖过的土地!
八十八师本来有大量的火炮,但在上海几乎已经损失殆尽,现在只有几门战防炮之类的小炮用于阵地的驻防。
在日军的狂轰滥炸之下,几门小炮的反击声里,似乎都充满了悲怆的味道。
炮击结束后,数万日军士兵在五十多辆战车、装甲车的掩护下猛攻发起了猛攻,日军各个大队更是集中了全部轻重机枪掩护步兵冲锋,子弹密集的程度几乎连天上飞的苍蝇都能给打下来!
根据历史记载,在短短一两天的雨花台攻防战中,日军的一个师团就打掉了近十二万发子弹,而他们在上海战场,整整一个月都不过打掉了二十万发子弹!
谷寿夫的第六师团在这一天的进攻中,足足打掉了七毫米以上的炮弹过万发,而和第六师团一起进攻雨花台的第十三师团,在上海战场一个月都才打了两万发!
这还仅仅是其中一个师团,而现在攻击雨花台的,是以谷寿夫所率领的第六师团为主,加起来总共四个师团三四万人,所打掉的子弹炮弹,几乎无法计算!
而朱赤高致嵩所率领的****将士,以及友军部队,不过万人而已,他们到现在还像是钉子一般的死死钉在这阵地上,靠的是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决心!
为了南京城,为了民族的存亡,为了军人气节,他们都是拿命来拼的!
在如此残酷的战斗中,二六二旅旅长朱赤、二六四旅旅长高致嵩二人并不甘于只是被动防守,他们还想尽了一切办法进行反扑——因为路远一个人都有勇气于千万日军之中去刺杀谷寿夫,他们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不过是仅仅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凭什么就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在他们的率领下,团长韩宪元、李杰、华品章、中校参谋赵寒星、营长黄琪、符仪廷、周鸿、苏天俊、王宏烈、李强华等等将是纷纷率部冲出战壕,和杀红了眼的小鬼子反复肉搏,奋勇冲杀,屡进屡退,阵地上,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
上午,团长韩宪元、营长黄琪、周鸿、符仪廷先后在和日军的白刃肉搏中战死,下午团长华品章,营长苏天俊、王宏烈、李强华亦以弹尽援绝,或者战死,或者在绝望中自杀殉国,他们不忍苟且偷生,然后看到南京被攻破之后的惨状。
十二月十一日,黄昏。
疯狂进攻了一整天的日军终于停止了进攻,精疲力尽的****将士们躺在被鲜血浸泡过的阵地上,看着身边无数战友,鬼子的尸体,又哭又笑。
朱赤和高致嵩二人看着仅剩的队伍,埋头在一起密谋商议,他们绝不甘心就这么战败,他们还在幻想着反击。
在同一时间,路远在焦大鹏的带领下,穿着一套三十六军的军衣,走进了挹江门的防区。
同一时间,紫金山的阵地上,日军和国。军守军经过了一整天的血腥战斗,也进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
第15章 挹江门阵地()
“敬礼!”
一到挹江门驻地,便有驻防的士兵从沙袋垒起来的掩体中爬起来敬礼,目光坚毅而愤怒,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能听到从雨花台紫金山那边传来的炮声,知道每时每刻都有****的弟兄在血战中牺牲,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看到日军冲过来,和对方好好的厮杀一场!
焦大鹏恩了一声,头也不点的就带着路远进入了防区,整个防区内有着稀疏的房屋和长长的碎石路,一旁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包,远远的能看到下关码头。
那些士兵也看到了跟在身后的路远,但丝毫没有过问的意思。
一来焦大鹏虽说是三十六军中的外人,但终归是个团长,他们惹不起,再一方面,现在部队里有过半刚补充进来的新兵,剩下的老兵也都是好几个部队的溃兵重新整编的,一个师过万人,除了几个师座高官之类的,谁又能认识谁?
路远一边跟着走,一边在观察着阵地的构筑布防,心里不禁暗暗点头。
一进防区的纵深战壕一直延伸到半山腰,轻重机枪在一线前后配置成交叉火力网,数个暗堡隐藏的很好而且射界宽广,要不是他这样的老手,在暗堡开枪之前,绝不可能发现。
一旦敌人靠近,错落修建的暗堡会将前方的唯一通道,瞬间变成屠场!
三十六师不愧是****的嫡系,各种布置在有限的火力之下,都配置的非常完美,而且士兵们战意高昂,说明战前动员方面做的十分充沛,这样的部队要是真上了战场,往往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战斗力。
很显然,宋希濂绝不仅仅是只知道逃跑的苟且偷生之辈,无论是军事理论还是临阵指挥,都很有几把刷子。
而他的部下中,也有不少能征善战的猛士,即便是现在刚刚整编过,他们的战斗素养,也丝毫不会比孙元良的八十八师,也就是现在驻防在雨花台的朱赤高致嵩带领的那些士兵差,比南京周边参与驻防的****队伍的战斗力要强上不少。
如果这支部队能够发挥出真实的战斗水准,日军想要击溃他们,绝对会是一场恶仗。
可是,就是这样一支并不算太差的部队,正在严格的执行着唐生智和宋希濂的命令,将那些试图逃亡的百姓和溃兵死死的挡在这里,想要让他们重新回到战场做浴血之战,而他们自己也做好了在最后时刻,日军攻来之时血战到底的时候,宋希濂跑了,整个三十六师顿时如同被洪水浸泡过的土块一般,崩溃了!
“怎么样,我都说了,宋师座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差,你看这阵地,还有还有这些气都顶到脑门的弟兄——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一下子就崩溃了?”
焦大鹏道,他和路远是过命的交情,在上海路远在战斗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更是无数次遇见了那些日军的动向,要是没有他,当初川军在上海根本顶不了那么久!
在众多川军以及焦大鹏的眼里,路远简直就是个能掐会算的活神仙,所有人对他简直是顶礼膜拜,无条件的信任到了几乎盲从的地步,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路远一句话,那些川军老兵包括焦大鹏,可能都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跳进去。
可即便是这么信任路远,焦大鹏还是希望路远对挹江门,对三十六师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是错的,因为他更希望这些士兵,不像路远说的那么不堪。
可路远说的都是事实,宋希濂一跑,团长们也纷纷各自逃命,士气瞬间土崩瓦解,和逃命的溃兵,百姓们混在一起冲向了下关码头,现在看到的这固若金汤的阵地,到最后完全成了摆设,没给阻击追击的日军造成半点阻碍。
然后,码头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十几二十万溃兵,逃难的百姓拥挤在码头上,被追上了的日军部队成片成片的射杀,赶进冰冷的长江里,连涛涛的将水都被染红,绵延十几里,浮尸无数,简直惨不忍睹。
“我也不希望我所说的那种场面发生,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力的阻止!”
路远并不做过多的解释,这种还未发生的事,解释了也没用,更别说现在他进入了挹江门,会不顾一切的避免那样的情况发生——如果有人敢作乱不听指挥,他会毫不犹豫的在日军展开屠杀之前,在三十六师之内先来一场屠杀,死多少人都不会在乎,只要能将那崩溃的苗头给压下去!
“团长,见到路兄弟没?有没有告诉他,弟兄们都想他了!”
焦大鹏一进营地,一些上海战场上活下来的川军老兵就涌过来眼巴巴的问,虽然当初他们只是认识路远,只是一起阻击日军,甚至很多人连见都没见过路远,但现在提起,依旧显得异常热情——因为他们都是川军,因为他们曾经站在同一条防线上,阻击日军的疯狂进攻,至少在心里,早就认识了!
更别说一人烧掉日军的补给,砸瘫宫本刚,硬生生的将处于全面优势的苏州境内的日军给逼的差点阴沟里翻船,现在又差点成功刺杀了谷寿夫,更是这些川军们脸上有光,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任何人——我们川军就是牛逼,我们跟路远是老乡,我们在上海并肩战斗过的!
“逃兵——他就是路远!”
不过不等焦大鹏说话,有人却已经认出了路远,那是二连的人,甚至在当初路远一脚踹趴了马克沁机枪阵的时候,他们还追打过路远。
“路兄弟,你还记的我不?”
“我是四营的啊,最后解团长带我们冲锋的时候,我就冲你旁边的!”
“我跟在你后头,有鬼子想偷袭你,是我帮你弄死他的……”
老兵们拥簇着路远,一个个激动的热泪盈眶,如同多年生死茫茫的亲兄弟又见了面一般,不少人都哽咽的直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