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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
王麻杆等人笑道:“不过这先遣大队刚刚成立,就开始疯狂的刮地皮,他们想干嘛?”
“还能干嘛?买枪,各种装备,以及物资!”路远道。
“什么?”
牛疙瘩大狗熊一脸震惊的道:“这都当汉奸了,难道这些枪装备物资什么的,还要他们自己买,而不是日军直接装备给他们?”
“很奇怪吗?”
路远冷笑道:“这些人成了伪军,就是日本人的走狗,老百姓们和地方上的人都不待见他们,而日本人,也从来都没将他们当成过自己人,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什么人不好做偏偏要做狗,而且做狗都做的里外不是人!”
这是历史上的伪军最真实的尴尬处境,不容于自己人,日军也没拿他们当自己人,悲哀的里外都不是人。
伪军不但身背汉奸的骂名,所有的物资都要自己解决,甚至是每一发子弹都要出钱从日军军部购买,可以说是悲催到了极点。
说白了,伪军就是彻彻底底的日军的棋子,随时可以牺牲不说,还能利用他们来帮助他们防御,同时帮着他们搜刮各种资源,最可悲的是,最后伪军自己,也成了日军压榨的一环。
“现在,涞源的伪军有四五千人,枪支却比我们多不了多少,他们疯狂的搜刮钱财,为的就是购买枪械!”
路远冷静的分析道:“看来,最近,应该有一批军火会运进涞源啊!”
“抢了,哈哈哈!”
一听这话,杨宗满等人立即兴奋了起来:“咱们团现在就八九百支老掉牙的枪,好使的不超过两百,有了这批枪,对我们下一步要打的大仗,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是啊,咱们还能顺道练练兵!”
徐云王麻杆也道,这一个多月以来天天训练,是时候打一仗检验一下训练效果了。
“抢,肯定是要抢的,不过怎么抢,很重要!”
路远皱眉道:“现在我只能分析到有枪进来,什么时间,走那条路,我们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
几人急道,对他们来说,这批枪简直就像是饥肠辘辘的人闻者锅里炖的香喷喷的红烧肉一样,想吃,却吃不到嘴里,满肚子的馋虫涌动,别提多难受了。
“团长,小翠姑娘过来了!”
正说话间,警卫小跑进来汇报,牛疙瘩闻言一脸欣喜,小跑着出去了,一会儿便和小脸红红扭扭捏捏的小翠走了进来。
“团长,说曹操曹操到,我媳妇儿打听到好消息了!”牛疙瘩喜气洋洋的道,引得屋内哄笑一片。
“前晚,三姨太的弟弟,也就是先遣大队的副队长来了安源!”
小翠道:“听那家伙说,他好像最近要去接一批枪,不过只是说最近,不知道具体时间……”
说着,便将周边的大户上门求情,三姨太便让自己的弟弟过来,狠狠的敲了几家大户一笔竹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道:“听到这个消息,小姐本想自己过来的,可又怕走漏消息,所以让我过来了——小姐还说,让路团长小心……”
说着,一边眼神幽怨的瞪着路远。
“多谢林小姐关心了,牛排长,带小翠姑娘出去走走!”路远道。
“小翠丫头,要是这小子敢再亲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大狗熊王麻杆徐云等人嗷嗷怪叫道,又羞的小翠头都不敢抬,倒是牛疙瘩一脸嘚瑟的跟着去了,跟着这群人一起久了,他估计早已忘记害臊两个字的意味了。
“通知部队,全军战备,今晚出发,直奔涞源!”
“通知情报组,给我严密监视彭维翼的动向,告诉孤狼,将我川军独立团离开木马县的消息透露给白天云兄弟,故布疑阵!”
“通知雷鸣韩晓磊,现在是到了出击的时候了!”
“苏副团长,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县里的一切事物由你主持,罗有财,工兵营担负起县内的警戒防御任务,虽然不太可能有敌军出现,但万一有,不要恋战,所有人往解放区的方向撤离!”
“是,团长!”
所有人齐齐大吼,战意冲天。
厨房方面立即动了起来,巨大的石碾子也转动了起来,将许多的粮食碾成粉,加上一点盐磨粉,炒熟制成炒面,当做行军粮。
夜幕时分,九百名川军独立团的战士扛着步枪,背着装着物资的小包裹,搭着干粮袋,集中在了广场上,神情肃穆。
“弟兄们,去年日本人对我们全面开战,残杀我们的同胞,淫辱我们的姐妹,现在,报仇的时候,到了!”
路远站在高台上振臂高呼道:“我知道,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但我们绝不软弱,这次,我们要让日本鬼子知道,我们野蛮的骄傲!”
“杀,杀,杀!”
所有战士厉声狂吼,近万木马县的老百姓们跟着疯狂的呐喊,为川军独立团的将士们壮行!
“出发!”
路远狂吼,嘹亮的军号震天吹响,近千的战士小跑着一头扎进了夜幕,像是钢刀一般的刺向远方,像是能将这黑沉沉的暗夜,都给撕开!
同时,解放区的数万八路军,也一头扎进了夜幕里,钢铁洪流,从这偏远之地,向着四方浩浩荡荡的蔓延开来。
这一次的作战任务,除了抢夺伪军先遣大队的枪支之外,配合徐州会战的作战任务,也一并展开,大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
第429章 藤县,川军()
时间,已经进入一九三八年三月。
在日军华北军区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的命令下,矶谷廉介命第十师团第33旅团旅团长濑谷启,率领下属两个联队,福荣真平大佐的63联队绕道城南沙河一带负责堵击增援部队,赤柴八重藏大佐的第10步兵联队的部队近七千人,直扑藤县。
战争的阴云,开始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开来。
在县长周同的号召下,驻守藤县的川军将士,受到了他们出川以来最优厚的待遇,滕县的老百姓不但注定烧茶送水、筹备粮草、腾房让屋、引路导向、刺探敌情、协助站岗放哨;还帮助将士们修战壕、挖掩体,组织义勇队、救护队、担架队、运输队等,还送来了衣物和大批的粮食,有肉有米,粉条白菜,这些,都是老百姓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自己都舍不得吃。
第一次,终于有一座城,呈现出了全民抗战的景象,经过了痛苦的一九三七年,所有蒙昧的中国人终于逐渐的意识到疼,逐渐的醒来。
第一次,吃着老百姓送来的粮食,穿着老百姓给的衣裳,让这些川军将士们为自己是军人而自豪,而不像是之前那样,没补给没装备,没有人关心他们死活,简直就是后娘养的。
“乡亲们放心,我王铭章一川军的名义向大家发誓,只要我川军将士还有一个人活着,小鬼子就别想占领藤县!”
看到这一幕幕,王铭章登上了城头,振臂高呼,川军将士们也在放声呐喊,热泪盈眶,虽然明知道死守这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可能死去,但他们毫无怨言——这座城的老百姓当他们是人,他们就为这座城而战,为这城里的每一个老百姓而战!
但是,总有些人,还等着日军进城之后立即投靠日本人,加官进爵,大发洋财。
滕县城里有几个劣绅无赖偷偷的组织了“维持会”(这是一种汉奸性质的团体,等到日本军队来占领时,它帮助日本军队维持社会秩序),筹备酒肉,制作五色旗(辛亥革命后,中华民国初期的国旗,用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国民政府建都南京后,用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中国一部分地区被日本占领后,一些汉奸又打出五色旗,迎接日本人,表示投降),等待迎接日军。
“县长,日本军队快要到滕县了,日本人所向无敌,你看看这些川军的装备,怎么可能打的赢日军,咱们藤县根本不可能守住!”
一名豪绅私下里去见周同,一脸为他着想的模样谄笑道:“县长你现在还留在这城里,必定是想坚守县城,负隅顽抗,可最后等到日本军队最后攻破县城,倒霉的是谁?还不是咱们藤县的老百姓?这些军人奉命死守,可你又不是军人,何不早点离开这里?我们可以组织维持会,迎接日本军队进城,县财库里有两万多元钱,您交给我们,好作招待费用,不但县长你性命无虞,说不定到时候我们伺候的日本人一高兴,乡亲们还能多活几个……”
“你们这是一派胡言!是汉奸言论!日本鬼子还没有到,你们就先准备投降了,你们还像中国人吗?”
周县长涨红了脸,话声越来越大了:“日本鬼子杀害我们的同胞,淫辱我们的姐妹,抢夺我们的食物钱财,是每一个中国人的仇人,现在已经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无论是军人还是百姓,当官的还是普通人,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保卫国土,抵抗日本人的侵略,他们打到藤县,我们藤县人民也要拼死抵抗到底……有我周同在,滕县城里就不许谁说一个‘降’字,否则,以卖国罪论处!”
那豪绅吓的屁滚尿流,狼狈而去。
“县长,干嘛放他走?这种狗东西,让我去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一枪毙了!”几名警卫道。
“不用,我自有分寸!”
周同道,满脸疲惫,他又如何不想先毙了这群混蛋,然后率领全城的百姓和小鬼子来个玉石俱焚,可他知道,这终归不现实,这些乡绅虽然可恶,但他们弄的维持会,说不定还真能让老百姓少死几个。
这也是最无奈的选择,人在江湖,有些事,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日军军部。
“咱们和支那军在徐州一带对峙一月有余,支那军投入了过五十万兵力,我军二十余万,双方交锋大小战斗过百次,我军虽有损失,但都在预料范围之内……”
中将香月清司汇报道:“看来,支那军方面这次,又意图和我们打一次打规模的防御战,意图阻击我军前进的步伐……”
“支那方面的部署,真是可笑!”
第二军司令官西尾寺造中将以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道:“******此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以为囤积足够的兵力就可以阻挡我军的进攻,淞沪战场,南京战场如是,现在的徐州战场,以及将来的武汉战场,都是如此,难道上海南京之战,还没让他明白,这样的正面大规模集团军对决,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吗?”
“是啊!”
香月清司也笑道:“正面防御,谁都知道一定要加深战略防御纵深,然后阶梯性阻击,周边友军联合行动紧密配合,这样才有闪转腾挪的机会,可支那军的防御总是一两条线就试图阻挡我军,真是笑话……”
“呵呵,其实******这次,也算是吸取了淞沪,南京之战的教训了,难道你们没看到,徐州的总指挥官,已经换成了陈之搏了么?”
总司令官寺内寿一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们军能够以劣势兵力却节节胜利,和支那高层的指挥,以及兵源素质和火力都有关系之外,更多的原因在于,蒋对手下军队的掌控力实在太差,那些军阀各自都有各自的小算盘,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的效果,要是支那军能和我军一样,令出必行,恐怕这场战争我军虽也能取得胜利,但付出的代价,将会是现在的一倍不止……”
第430章 饿虎出笼()
“根据情报,支那政府以消极作战的名义处决了韩复渠,看来,支那方面也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了!”
香月清司和西尾寺造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其实不光是他们,向来力主将战争扩大化的寺内寿一,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都发现,经过了淞沪,南京,山西一系列的战争,日军虽然四处大胜,可支那人不但没有被打到崩溃的迹象,反而有种愈挫愈勇的趋势。
就像弹簧,他们压的越狠,支那人的反抗,就越强烈。
他们开始有些担忧,现在日军还能压住支那军的反抗,可不知道还能压住多久,要是有一天兵力再也无法压制住支那人的反抗,那就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总司令官,根据线报,晋察冀一带的八路军,以及那路远的川军独立团,在咱们身后异动频频,似乎想要搞出什么大动作,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要小心提防一下?”一名情报官开口道。
“那路远的川军独立团,不过才几百人,而且是年后刚刚组建的新兵,此人虽然很有实力,但他一个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至于那些八路,倒是要小心,人数不少而且斗志强横,不过装备奇差,也不足为虑!”
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