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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陈天民欣慰的道,这才想起了路远:“多谢你了——你是?”
“这是我们川军独立团团长路远,刚刚我们团长可是亲自将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王麻杆倒是很机灵,亲自将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原来是路团长,久仰大名了!”
陈天民忙起身道,看着路远,还有他满身的硝烟痕迹,以及染血的伤口,特别是脸上那处长长的刀痕,可以想象当时路远曾经经历的生死瞬间,感慨道:“难怪这里虽然战死了这么多的士兵,可大家依旧能够坚持下去并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原来都是路团长身先士卒,佩服,佩服啊……”
“我辈军人,沙场喋血,自当如是!”
路远笑道,决定趁热打铁,将陈天民拉过两步,压低声音道:“是这样的,我佩服你的飞行技术以及悍不畏死的牺牲精神,我川军独立团有建设空军的打算,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川军独立团,就任空军教官!”
“啊?”
陈天民啊了一声,好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看着路远那认真的脸色不似作假,这才正色道:“路团长厚爱,陈天民感激不尽,不过恕我不能答应……”
“……”
路远郁闷了,自从他打响名头以来,可还从来没人拒绝过他,揶揄道:“我刚刚可是救了你的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你不懂?”
“原本我以为路团长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大豪杰,原来我看错了!”
陈天民眼神一冷,傲然道:“我陈天民的命,是属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我愿意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血战至死,但绝不会为了某个人的野心而死!”
路远一楞,他可没想到陈天民将自己当成了那些军阀一般的政客,尴尬一笑道:“你放心,我的目标和你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打鬼子,绝不是为了争权夺利!”
“是吗?”
陈天民冷笑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在空军大队做飞行员,和去你们川军独立团做飞行员,有什么区别?”
路远又噎住了,他想说,要是你做了我的飞行员,那就能归我指挥,我让你炸谁你就炸谁,我让你什么时候炸谁你就什么时候炸谁——可他没说,他发现这样说出来,跟那些军阀就真的没什么分别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谢路团长的救命之恩,告辞!”
陈天民冷冷抱拳,转身就要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王麻杆提着配枪脸色不悦的冷哼道:“给脸不要脸,好好跟你说你特么还蹬鼻子上脸了——疙瘩,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将他捆好了带走,这边我和团长等中牟事了再来和你们汇合!”
路远一脚将王麻杆踹翻骂道:“这是飞行员,宝贝疙瘩,你要是将他打坏了脑子,我饶不了你!”
飞行员啊,而且是战机飞行员,不但是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几十年后,那都是宝贝,所以他才对陈天民这么紧张讨好,就算被对方甩了脸子都忍着,王麻杆倒好,一枪托就砸翻了。
“远哥,那还捆吗?”牛疙瘩看着在地上揉屁股的王麻杆忍不住想笑,问路远道。
“捆,你们先带他走,狗熊麻杆你们也跟着求——将杨营长的尸体也带回去!”
路远咬牙道,无论如何,川军独立团是一定要建立自己的战机队伍的,他虽是特种兵,但是战机驾驶他根本不会,这时代的战机飞行员简直是比大熊猫都还珍稀的所在,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对方带回去。
王麻杆牛疙瘩大狗熊等人便点头,这里中牟城破了,只要不出意外,土肥原贤二部是没有活路了。
转眼间几人就将陈天民捆了个严严实实准备抬走,一边看着路远道:“这边大局已定,一起走吧?”
“你们先走,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路远拍拍二人的肩膀让他们先走,他的目光看向了城内,土肥原贤二还在这里,无论是为杨宗满蔡凯乐报仇,又或者是不让这家伙在之后荼毒这片土地,他都要竭尽全力,确保对方死在这里!
“路团长,你这是?”
张自忠商震看着被抬走的陈天民,有些不解的看着路远,刚刚路远和陈天民的对话声音极小,旁人根本不可能听到,再说以木马县的财力,他们也不可能想到路远有心组建空军,所以有些不解。
“那混蛋居然敢对我不敬,不给他好好吃点苦头,他还以为我路远是吃素的!”
路远狞声道,张自忠等人便不再多问,毕竟以他们的地位,处死几个对自己不敬之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路远,委员长来电找你!”
就在这时,庞炳勋过来叫道,等路远一走,便拉着张自忠等人在身后嘀嘀咕咕起来。
第847章 政客嘴脸()
中牟城下,几万大军,高级将领无数,更有张自忠商震庞炳勋萧山令等名将,路远一个小小团长,纵使他名声再大,蒋委员长也不可能立即直接跟他对话。
在路远走进后方的联络处之时,萧山令正在接电话。
“萧司令,庞司令跟路远不熟也就算了,你在南京跟路远有旧,你说话,他一定会听——你去跟路远那混蛋说,为了大局考虑,让他立即下令全军撤回黄河北岸来……”蒋委员长在电话里阴冷的吼道。
“委员长……”
萧山令苦笑道:“您的命令,我哪敢不听啊——现在这边说起来是我和商军长张自忠军长他们指挥,可实际上士兵们都只听他路远一个人的,他不开口,我们也没有法子啊——我已经对他好言相劝了,可那家伙根本不听啊……委员长你也知道,这家伙一碰到鬼子就变成了一头犟驴,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这个混蛋……”
透着话筒,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蒋委员长那想要吃人一般的怒气:“叫张自忠听电话!”
萧山令便抹着冷汗挥手让张自忠过去,看着路远郁闷的道:“你听到了?我们为了支持你继续进攻中牟,受了多少的夹板气!”
“萧司令有没有受夹板气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蒋委员长听你这么一说,本来就不待见我的他,以后恐怕不想给我小鞋穿都不行了——说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想将中牟之敌全歼,你们都不想一样的!”路远闷哼盯着萧山令,那架势像是不盯到萧山令羞愧就绝不罢休一样。
他想不明白,自己好歹也算是这家伙的救命恩人,这家伙为什么就能将黑锅全推到自己一个人的头上还能振振有词的说为了自己,他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萧山令被路远抢白了几句,连脸都不带红的,看也不看路远背着双手走开,脸上还分明带着你小子不识好歹的神情。
路远只能苦笑,心说自己现在算是知道自己和这些高高在上的军阀们的差距在哪里了——大家都能为了打击日寇而舍生忘死,唯一的区别是自己死都要脸,而这些家伙是根本不知道脸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更想在打击日寇的同时又保全自己。
“委员长,你信不过老萧老庞商震,你还信不过我吗?”
张自忠大着嗓门嚷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道:“自从委员长你下达命令以来,我们几个是轮番对路远这混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他从大局着想先撤军再从长计议,可这家伙根本不听,士兵们又只听他一个人的,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电话里传来了阵阵娘希匹小赤佬之类的怒骂,张自忠灰溜溜的回来,让路远过去接电话,眼神闪烁的都不敢看路远一眼,这家伙,可能是在场几人中,唯一还要点脸的军阀了。
“张军座不用不好意思,我路远背了这么多的黑锅,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只是想不到以豪迈骁勇着称的西北军张军座,居然如此机智圆滑,要是中牟战败被困,所有的过失跟你们无关,黑锅我路远一个人背,要是胜利了,诸位军座又是首功之臣,此等算计,只让路远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这话他是说给张自忠听的,更是说给身后的萧山令等人听的,就算几个老狐狸脸皮比中牟城墙都厚,在这番冷嘲热讽之下,也不由得老脸发烫干咳连连。
“我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张自忠臊眉耷眼的看着正在接电话的路远,对商震等人道。
萧山令轻叹道:“我也觉得有点过了,毕竟大家都在一条战壕里,黑锅要背大家一起背才是……”
“先说好啊,我跟他可不是一个战壕的,继不继续打中牟,我庞某无所谓——所以啊,萧军座你们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大可以帮着路远一起扛,不过别算上我!”庞炳勋冷哼道。
“姓庞的,好歹大家这几天都在这城下拼命,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你用不着这么没义气吧?”张自忠怒了。
庞炳勋冷笑道:“好,就算我没义气好了,你张自忠讲义气,那你就跟委员长说,你和路远力主继续进攻,万一被日军反包围全歼你负责好了,我是没意见的……”
这番话,顿时将张自忠气的直哆嗦却有说不出话来,毕竟万一真的被日军反包围全歼的话,战死事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后人耻笑却是大事,更别说就算是胜了,也会被委员长有心无心的针对,这样的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萧山令对庞炳勋的态度也很不以为然,可他的担心和张自忠是一样的,所以虽然觉得对路远有愧,他也只能做出选择。
“你们不要吵了……”
商震开口了:“咱们也不是说就故意让路远一个人背黑锅——是程司令让我们这么做的,上峰有令,我们也不好抗命啊……对吧?”
商震军功不显,但在国。军高层中混的如鱼得水,和稀泥的本事那绝对是一等一的,这话一出,就直接将他们直接给摘了出来,将祸害路远的源头给推到了程潜身上,可见功力不浅。
“对对,程司令的命令,我肯定是第一个要支持的,跟我庞某讲不讲义气一点关系都没有!”庞炳勋顿时摆出了一副行的端坐的正,光明磊落的架势。
萧山令和张自忠心里的那点愧疚便也瞬间驱散了许多,神情瞬间也轻松了起来。
几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什么,路远根本不关心,经过刚刚的一切,他对国。军高层这个大粪坑,有了更深一层的厌恶。
要知道,除了庞炳勋之外,无论是张自忠萧山令还是商震都可以说是抗战史上的名将,连他们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为了保全自己而推卸责任,其余的军官将领是什么样子,不用说用屁股想也都知道了。
所以,他目前所有的精神都放在怎么应对蒋委员长身上,毕竟就算自己能够利用士兵们对自己的信任而抗住压力继续进攻,但是朱仙镇和官渡一带,要是没有了第八军和汤恩伯的抵挡,恐怕最后难免功亏一篑。
第848章 委员长的忌惮()
“路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打了几场胜仗,翅膀硬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电话里传来了蒋委员长像是啃骨头一般的低吼声:“我告诉你,我将某人能捧你起来,就一定有办法将你踩下去——我知道你恨日本人,可你更应该明白,全国抗战,计较的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先是借势恐吓,然后晓之以理,可以说,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说明蒋委员长的政治手腕之高明,再加上他国民政府最高领袖的身份,要是一般人,恐怕立即就会屈服,乖乖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只可惜,路远从几十年后而来,眼界已经远超这个时代,更是知道蒋委员长的性格特点个最终走向,所以他根本不会将蒋委员长的这些话放在眼里。
经过这近一年的时间,他对历史上这些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们,已经早已没有了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那种敬畏之心,应对起来已经从容多了。
“委员长严重了,我路远只是委员长麾下众多将领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团长,岂敢忤逆委员长的命令?”
路远淡然道:“其实路远坚持要打这一仗,也是为了委员长你着想啊——黄河决堤,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现在脏水都已经泼到了委员长你的身上,加之之前的兰封之战,十几万大军面对第十四师团两万余众,打成了千古笑话……估计委员长现在已经能够听到不少风言风语,有不少人在拿委员长你亲自指挥的兰封之战和陈将军指挥的徐州战役做比较了吧?”
这些话,每个字都像是钉子一般的钉进了蒋委员长的耳朵里,这些事的每一件,都差不多能够动摇他统治的根基。
“我坚持打这一仗,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