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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庄稼汉已经迈步出来了。
对掌柜的说:“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给我换?”
甄二娘赶紧说有,进屋给他拿了一套粗布衣衫了。那庄稼汉拿着进了男客的屋子,过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把湿衣服递给甄二娘,让她放在炉前傍晚烘烤,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
扫了几个人一眼,看见了那个女尼和道姑,不由愣了一下。嘴角顿时闪现出淫邪的笑容,让人觉得格外的恶心。
道姑和女尼也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去,自顾自的笑着说话。似乎根本不避讳这庄稼汉,说的含糊不清,听不出是什么。但是咯咯的笑着,那声音格外的撩人心扉。
庄稼汉很响的吞了口唾沫,把头望向了云燕。云燕目光冷峻,横了他一眼,他赶紧便把视线收了回来,讪讪的说道:“这尼姑和道姑居然吃肉,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云燕说道:“都是出门在外,自己顾自己就可以了。”
说到这,又扭头望着那庄稼汉。说道:“我见你身上背着的那女子似乎一直在熟睡。她已经淋湿了,还能睡得着吗?”
庄家汉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云燕说道:“姑娘,你既然把话问到这个地步了,我不跟你说不合适。我告诉你,这个女的很邪门儿。”
说完这话,他却有停下了,开始接着吃东西。
云燕愣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个邪门法?”
“我没有说她邪门啊!我说的是不要管别人的事,自己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云燕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捕快的腰牌晃了一下。说道:“我是提刑院的捕头,我姓云。我觉得你有些事情瞒着我,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也为了化解你的嫌疑。告诉我,那女的怎么回事?你最好不要让我费事。”
一听这话,那庄稼汉打了个激灵。说道:“捕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收人家钱帮人家办事,她让我把她背过王母山,我背过去她就给我钱。我答应了,就是这么简单”
刚说到这,就听到门外啪啪的有人拍门。
甄二娘健步如飞,马上跑了出去,踩着院里的水花飞溅。嘴里还叫着:“多亏这场雨,生意才这么好。”
说着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外面一个年轻书生,背着个行囊。腋下夹着一卷书,手里撑着一把缺了一个角的红油纸伞,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淋得浇湿了。滴滴嗒嗒的往下滴水,见到甄二娘赶紧说道:“这里可以投宿吗?”
“客栈怎么会不让人投宿呢,公子请进。”
甄二娘一边把他往里让,一边说着客栈的规矩。
书生一个劲点头,进到了大堂,看见屋里坐着的几个人正望着他。他有些发愣,特别是看见那女尼和道姑,眼神亮了。
书生不由得有些羞怯,赶紧的躲开了目光。低着头对甄二娘说道:“麻烦你找间屋子,我想换身干净的衣服。”
甄二娘说道:“你带的有衣服吗?要不要把我丈夫的衣服给你。”
“不用了,我带得有。我用油纸布都包裹着的,应该没有湿。你借个屋子给我就行。”
甄二娘赶紧把他领到了男客的屋子,很快那书生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不过从衣服布料上看,比较陈旧,一看就是生活有些窘迫。
穷书生进来之后,动作有些拘谨,团团的做了一个揖。这才挨着掌柜的坐了下来,歉意的又笑了笑,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甄二娘很热情,挨着个的把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书生一直不停的起身施礼,然后又坐下。
云燕说道:“出门在外不必拘谨。大家都是因为这一场大雨,这才到了这里。所以也都是缘分。”
那女尼挨着在书生坐着,见他眉目清秀,虽然举止颇为局促,但是更显可爱。忍不住咯咯的笑着,低声说道:“书生,你叫啥名啊。”
“鄙人姓高。”
原来是高公子,却不知你深夜的翻过王母山,这是要去哪呢?现在又没到赶考的时刻,你想必不是为了到京城去赶考吧。再者说了,你真要进京赶考,你不该朝王母山方向走呀。
书生咽了口唾沫,说道:“姑娘见笑了。我是去拜见我的恩师,我恩师七十大寿,我去给他拜寿的。”
第1471章 一具女尸()
道姑咯咯笑了,说道:“那可真是巧了,想必咱们是同道。我最喜欢有学问又知书达理之人,公子如此尊师重道,连恩师的大寿都要千里迢迢去拜访。可见用情之专,实在值得佩服。”。
高书生立刻谦虚了两句,不过眉宇间倒颇有几分孤芳自赏的样子
那粗布短衫的庄稼汉冷声说道:“行了,大家差不多就可以了。咱们该吃什么该喝什么尽管,明儿一早还要继续呢!我吃完我可就要睡下了。”
女妮忽然说道:“你背进来的那个女的放在我们的炕上,那我们怎么睡呀,她身上湿漉漉的,又人事不省的样子,万一出个好歹我们可怎么办?”
短衫汉子说道:“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啥事都跟你没关系,这就可以了。嚷嚷什么。”
道姑便低头不语。只顾吃东西。
掌柜的却始终好像心里有个疙瘩,到了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才忍住心里的好奇。用平缓的语气问道:“那女的一直没出来吃饭,她会不会饿?”
几乎所有人马上就明白她所说的那个女人,自然就是庄稼汉背进来的。全身湿漉漉的到现在也没露面的女人。
庄稼汉不说话。于是大家便闷头吃东西。
虽然有一坛土酒放在旁边,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喝酒。只是把杯子里的浅浅的抿一口表示一下就可以了。所以待到酒宴结束,那一坛子酒还有一大半都没动。
云燕滴酒不沾,如果是卓然跟她喝,她会喝得很高兴。但如果是其他人,云燕能不喝是绝对不会喝的,作为一个捕快,她要保持绝对的清醒。更何况今天的事情她觉得有些蹊跷。
特别是那个庄稼汉背进来的女人,到现在她都没出来吃任何东西。既不管身上极度的寒冷,也不管吃的。酒宴结束便各自散了。
云燕一直怀着忐忑的心回到房间。除了那不能进来的,一直在外面小心等候着的粗布短衫之外,其他的女人都呆呆的望着床榻上静静的躺着的这女人。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整个浇湿了,一时之间都呆住了。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直到女尼说道:“咱们别管别人的事。咱们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出发了,把她推到边上去。”
道姑说道:“你有本事你来推,反正我是不推的。”
女尼瞪了一眼,说道:“你说的啥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耍赖?你要是真的要耍赖,好,你挨着她睡。”
云燕很郁闷,她不想参与她们的争论。她只想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出发。云燕也不想做一个管闲事的人。所以她咬咬牙,脱了外套,穿了中衣,径直上了床。
因为有她的引领,其他几个人都咬咬牙,检查窗户门之后,便爬上床躺下了。古代农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都是规矩。到这个时刻才睡觉的人,还真的就不是什么勤劳人家了。
很快吹了灯就安静了下来,外面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云燕睡在当中。那庄稼汉背进来的女子则是在侧边,能听到所有人呼吸的节奏,唯独那浑身湿漉漉的女人,云燕始终没有听到半点声音。哪怕只是吸一口气都没有。
云燕不安起来。没等她想明白该怎么办,一直睡在她旁边的那女尼用手轻轻捅了捅云燕的胳膊,云燕本来在闭目养神,便睁开了眼。说道:“怎么啦?”
“你不觉得那个全身被淋湿了,又不吃饭的女人有些奇怪吗?”
女尼声音很低,几乎是凑在云燕的耳朵边说的这番话。云燕愣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女尼的声音多少有些颤抖,说道:“我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不对劲。她从进来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我就没见着她动。哪怕一个手指头。”
云燕道:“管她做什么,又没害人。”
“她若要害我们的时候,可就晚了。”
“什么意思?”
“她,她要是鬼怎么办?”
“别胡说,哪来的鬼!”
虽然云燕这么说,可是实际上她的心中早就有这个怀疑了。
女尼忽然皱了皱眉,说道:“该死的,我肚子痛。我得上趟茅房。”
说着,她爬了起来,悉悉索索把衣裙穿好。然后整了整衣衫,从后门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面道姑同样说道:“该死的,我肚子痛,我要上茅房。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先睡,啥时候我清洁溜溜了,我再回来。放心吧。”
说着,她也出去了。
而女客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云燕一个人,还有一动不动的全身湿漉漉的女人。
云燕竖着耳朵四周听了听,没有任何声响。她立刻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来,来到了那女人身旁,先用耳朵听了一下,看看没有什么反应。她这才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脸颊,发现冰冷的,让人胆寒。
可是,现在虽然是阳春三月,却热的让人以为三伏已经提前到来了。不管是触摸什么,都不可能感觉到特别的寒冷的,但是这个女人,怎么摸到脸上如此的冰冷?
云燕收回了手,借着灯光,看见她惨白的脸,紧闭的双眸。盯着她的胸口,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起伏。
云燕咬了咬牙,最终伸出手试探着触摸到了她的脖颈处。陡然间,她感觉她的手指就好像被毒蝎子蛰了一下似的,马上收了回来,她脸上充满了惊骇。因为她竟然从她的脖子摸索不到任何的生命的搏动,原本应该有的大血管的跳动,此刻荡然无存。
这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居然是一具尸体!
云燕一骨碌爬起来,匆匆找到鞋子穿好。一把抓起了长剑,快步出门,来到男客的门前,啪啪的敲了敲门。沉声说道:“开门!”
屋里立刻传来了书生的声音:“谁呀?”
“京城提刑院捕头云燕侦办案件,马上开门!”
这次云燕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她发现了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居然诡异的出现在了她的炕头上,被一个庄稼汉背进来的,她必须要弄个明白。
虽然目前没为止,并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是被谋杀的。她需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解的对象,当然是把这女人背来的那个庄稼汉。
在云燕亮明身份之后,房门很快吱呀一声打开了。书生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惊慌的望着云燕,说道:“你是提刑院的云捕头?真的吗,我听说过你的父亲。是包拯包青天,对吗?”
云燕没有理睬他。目光横过他的肩膀,落在那惊慌的坐在土炕上的庄稼汉。
庄家汉目光在跟云燕碰撞之后,他立刻弹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咔嚓一声,居然直接撞烂了窗棂,冲出了窗外,落在了泥水中。打了个滚,朝雨中冲去,想逃进黑暗之中。
可是在他几乎要冲出院门的瞬间,他发现他面前已经挡着一个人。正阴冷的看着他,正是云燕。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剑并没有出鞘。
庄家汉立刻一个转身,朝着后院冲去。后面有个门,可是没等他跑到院子的一半,云燕的手已经探了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凌空提了起来。犹如提了一个婴儿似的,径直提着进屋去了。
云燕将他狠狠的摔在客厅的地上,客厅有一盏灯,一直亮着。这是为了大家值夜方便的,这时女尼和道姑已经从茅房进来了。撑着滴滴嗒嗒往下滴落水珠的油纸伞,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而那书生则更是惊恐望着云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掌柜的夫妻则慌慌张张的从屋里出来,一叠声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云燕慢慢从腰间摸出了自己的腰牌,举着说道:“鄙人乃是提刑院捕头云燕,刚才我发现那全身被水淋湿的女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脉搏心跳。我原本想找他查问是什么缘由,他居然想逃走,岂不是做贼心虚。”
大家一听这句话,都大吃了一惊。特别是掌柜的,在他的客栈里头若是发生了命案,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客栈恐怕知情的人都不会来下榻了。
于是乎,掌柜的立刻冲到了女客的屋子里。
除了湿漉漉的躺在通铺上的那具尸体之外,没有其他人。一盏灯笼放在桌上,暗淡的灯光把屋里照的格外的昏暗。
掌柜的来到了炕头那具尸体后面,紧跟着进来的是他的妻子和书生等人。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