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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宋-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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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氏得知是衙门来人查案之后,吓了一跳,慌不迭的把铜镜之类的都划拉进了抽屉,慌忙把抽屉关上。可铜镜手柄却没放进去,卡住了,又只好把抽屉扯出来,整理好,这才重新关上抽屉。

    就在这推拉之间,站在门口的云燕已经看清楚了,抽屉里满都是各色首饰和梳妆用品,满满一抽屉。那少妇有半边头还没盘好,见有人进来,明显很意外,赶紧用手把头发胡乱扎了,用蓝布包上,这才忙不迭的出来,陪着笑说:“民妇拜见官差老爷,不知有何吩咐?”

    丈夫的案子,官府的捕头捕快没少到家来,所以差不多都认识了,当下主动打招呼。

    捕头介绍了云燕。云燕瞧着董氏,淡淡道:“你丈夫被衙门关起来了?”

    “是呀,谁知道怎么会这样呢,要是知道他竟然杀了他前妻,我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幸亏刚嫁过来没多久他的罪行就败露,就被抓起来了,不然我还在担心,怕有一天我也会被他杀掉呢。”

    “看来你对他被抓还是很高兴的,并没有半点着急,还有心思梳妆打扮嘛。”

    董氏涨红着脸道:“民妇倒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他被关到大牢时,我还去牢里探望过几次呢,毕竟夫妻一场。可他又不是什么灾星病痛,而是杀了人,自然要蹲大牢了。我也犯不着为他牵肠挂肚茶饭不思,这日子该过还得过不是吗?我才嫁给他没多久,他要被绑上法场,我可不会为他守贞洁终身不嫁的。”

    云燕说道:“我今天来是来查这案子的,我想问你,是否知道,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杀死了他的前妻?”

    董氏好奇道:“需要证据证明吗?他不是已经承认了是他的吗?而且我听说衙门都没打他,他是自己承认的,做贼心虚!”

    “别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回答我,有没有这方面的证据?”

    董氏摇头:“我真不知道,因为是她死了之后我才嫁过来的,他是怎么谋害她的我不清楚。”

    “他娶了你之后有没有露过什么口风,说他以前跟他妻子的事情,包括他怎么谋害她之类的。”

    董氏摇摇头说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说他前妻,可能是怕我妒忌吧。有时我主动问起,他也装作没听见,所以他前妻的很多事还是我从其他地方听到的呢。”

    “哦,那你都听到了什么?”

    “他前妻是个贤妻良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守妇道,但我丈夫有怨言,觉得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不过我倒从来没听他这么说过,是我听他衙门的同僚闲谈时这么说起过的。”

    “那是哪一个同僚说的?”

    这女人显然没有想到云燕会一直追问这个问题,不觉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是衙门里的给官老爷抬轿子的一个轿夫,我听他说的。”

    “哦,轿夫?轿夫跟书吏能是同僚吗?轿夫不过是杂役而已。”

    “民妇不懂得这些区分,只知道他们都在衙门里当差,以为都是一样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听那轿夫说的?他又具体怎么说的?你在什么地方听到的?”

    董氏更是有些慌了,低头用手揉着衣角。

    云燕皱了皱眉:“还需要想很久吗?你难道想不起来在哪听他说的?”

    “想,想不起来了,啊,不不,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一次我去衙门找我丈夫时,在衙门里头听到他跟其他杂役在那闲聊时听到的。轿子就停在院子里,好像是知县老爷要出去。我就听了那么一嘴,说我丈夫原先娶的妻子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但是看着我的屁股比较大,应该能生养。他们在背后议论来着,我耳朵尖,就那么听见了。”

    “你还听到些什么其他的吗?”

    董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其他没有了,真没有了,我就只听到这么一嘴,还是偷听到的。我很少出门的,以前我也没在县城住,很少到县城来,我们小地方的人都不敢上街。”

    “那好,想起什么的话,可以随时通过衙门告诉我们。”云燕站起身,对董氏道:“告诉你,你丈夫很可能会被无罪释放。因为老爷今天上午开棺验尸,发现他的前妻并不是被打死的,死因虽然没最终查清楚,但原先认定他杀人的整个案情事实跟尸体检验完全不一致,证据明显不足,目前也没有发现什么新的证据,这种情况下会无罪释放。——我先跟你交个底,你不用担心为他守寡了。”

    说罢,云燕迈步往外走。

第388章私通() 
董氏呆了,直到云燕他们走出了屋子她才好像从梦中醒来,慌忙追了出去,到院子里道:“捕头姑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丈夫没杀他前妻,要放回来?”

    “嗯,很有可能,这是我们判官老爷说的,如果没有发现新的证据的话,回去可能就放了。——你可以准备些酒菜迎接他回来了。”

    说罢,云燕带着捕头和众捕快迈步出了院子。

    董氏呆呆地望着,院门在寒风吹拂之下来回啪啪的响着,一张一合,好像有人在朝着她咧嘴笑。

    董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冲上去,咣当一下将房门关上了,哗啦一声上了栓,又呆呆的望着紧闭的院门片刻,才一转身跑回了屋子,冲进了卧室。

    瞧着自己的梳妆台,她咬咬牙,马上跑到屋角箱子前,打开箱子,从里面找出一块蓝布铺在桌上,打开抽屉,把里面的头花、木梳等一大堆梳妆打扮的东西和一些廉价的饰物全都掏了出来,放在了蓝布上包了起来。又打开抽屉,看看空去了一大半的抽屉,一个个检查过去,没有发现需要处理的物件。

    随后,她又冲到屋脚,从木箱中翻出了几件衣裙,布料一般,但却是新做的。拿起来揉成一团,跑回桌前,塞进了蓝布包,把蓝布包挎在肩上,又跑回去,把箱子咣当一声关上。

    她捋了捋头发,快步出了门,把房门锁上,出到院子,先探头到外面瞧了瞧,小巷里没人,这才回头把院子门锁了,快步沿着小巷往前走去。

    董氏来到衙门口,四下张望,见没有什么熟人,这才快步上了台阶。

    在门口,挎着腰刀守门的衙役见到她,笑眯眯说道:“哎呦,你来啦,找轿夫吗?”

    董氏赶紧扮了个笑脸,道:“是呀,轿夫大哥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在,刚回来,你算来巧了,他前脚抬着老爷进去,你后脚就来了,就好像他影子似的。”

    “这不是没办法吗,谁叫我丈夫让他关照我呢,我家里有些活儿自己做不了,只能麻烦他了。”

    那门房意味深长的点头,说道:“我没说什么呀,大家都知道,你何必要拿这话来掩饰呢?哈哈哈哈,快进去吧。”

    董氏这才舒了口气,谢过之后,迈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绕过照壁,来到了前院。

    前院是衙门对外办公的地方。有不少人在各个房间进出,都是来衙门办事的。靠左有个月亮门,从那进去,是马厩和衙门粗使仆从们住的地方。董氏要找的轿夫就在那儿。

    她快步进了月亮门,来到里面一个小院子,一眼就看见轿夫正光着膀子在那一边擦汗一边大声嚷嚷着,跟另外几个人在说话:“我的娘啊,知县老爷这次没了命的催我们快走,一口气跑了十里路,他说下午要赶回来参加防御使大人的宴请,要请开封府的判官老爷,可是不能耽搁的。这趟路把我累的,寒冬腊月的一身汗,冷风一吹都结冰了,真他奶奶的不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的用手帕擦着身上。

    另一个轿夫则没有像他那样把衣裳都脱了,只是在那拿着毛巾擦着汗,说:“我待会儿洗个澡再换衣服,现在要去洗澡非闭了汗,那可就要着凉了。”

    刚说到这,他便看见从月亮门进来的董氏,于是神秘的对那光膀子轿夫努努嘴说:“朱小吏媳妇来找你了。”

    那轿夫赶紧转身,便看见董氏挎着个大蓝布包裹站在那儿望着他。

    于是便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大大咧咧的说道:“哎呀,没办法,谁叫我跟朱小吏是朋友,他如今犯了死罪关在衙门,他媳妇儿托给我照顾,啥事都来找我,也不知道现在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一边说一边在众人目光中迈步走了过去,说道:“嫂子,今儿个又要我帮什么忙啦?是劈材火还是修房顶漏啊?”

    董氏勉强笑了笑说:“是呀,是有件麻烦事的,麻烦兄弟你先跟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事情紧急呢。”

    轿夫眼见董氏跟以往不大一样,不觉愣了一下,便说道:“那行吧,你等我拿件衣服。”

    说罢将毛巾扔在凳子上,抓起那身衣服捏了捏,发觉湿漉漉的全是汗,于是又扔下,跑去屋里,翻开箱子,从乱七八糟的箱子内抓了一件夹袄胡乱穿在身上,这才快步出来。

    董氏已经走到月亮门那儿等着他了,他跟其他几个挤眉弄眼的人挥了挥手,迈步走了过去。这些人故意做鬼脸,倒好像已经知道他跟董氏有什么不清不楚似的,他也不在意。

    他跟着董氏出了衙门大院,来到街上,董氏没有停,一直往前走,这让那轿夫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加快步伐。

    他想追上董氏,可是董氏发现他步伐快了之后,下意识的也加快了步伐,竟然跟小跑似的。又看后面的轿夫也跟着小跑起来,董氏有些慌了,看见旁边有个小巷便钻了进去,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僻静拐角的地方,终于被轿夫追上了,轿夫一把抓住了她。

    “你放开我,当心人看见。”董氏赶紧甩手挣脱了,前后瞧了瞧,好在小巷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小巷的几处进出小巷的后门也都紧闭着,她这才舒了口气。

    轿夫也有些紧张了,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看你那样,吓得脸都白了。”

    董氏着急的说道:“他放回来了。”

    轿夫完全知道她说的他是谁,可却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谁呀?”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答案。

    董氏道:“我丈夫呀,刚才开封府来的一个女捕头跟我说,开封府的判官老爷说了,我丈夫的前妻不是我丈夫杀的,要把他放回来呢,这下怎么办?”

    轿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在巷口前后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为什么?他不是自己的供认有罪吗?为什么把他放回来?”

    “我哪知道,捕头是这么说的,我瞧她不像是开玩笑,你要不在衙门中打听一下?”

    轿夫说:“打听个屁,她既然都这么跟你说了,那还有假?开封府的捕头那是随便给你开玩笑的嘛,这下麻烦了。”

    董氏着急的说道:“你赶紧想个主意呀,你能等,肚子里的娃儿可不能等,你把我肚子搞大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在衙门这么久,又是刑房的书吏,是个人都给他三分面子。”

    “到那又怎么样?我在衙门可也没少待,我都伺候了两任县太爷了,我是县太爷身边的人,他能把我怎么样?”

    董氏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过去拧了他一把,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浑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犯的是死罪,他自己都承认了,板上钉钉的,可这次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法,居然买通了上面的官,杀人这么大的事都能放出来,他要整死你我,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轿夫也傻眼了,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这书吏看着没什么本事,也没多少钱,可是人家能够把杀人罪都洗脱了放出来,还有什么比这能耐大着呢。说不定这朱小吏背后有人罩着,又或者有什么神通广大的裙带关系不被人知,关键的时候才会动用,他既然能把他的杀人死罪都洗脱了,那要把他一个小小的轿夫关进大牢,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自己虽然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县太老爷身边的人,别人不敢动,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哪根葱,他只不过是县太老爷身边抬轿子的,一年到头也也没有几次机会跟大老爷说上一句话,哪谈得上什么身边的人。县太老爷也从来没正眼瞧过他,他那纯粹是猪鼻子插大蒜装象。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自己理亏,相当于自己跟他的妻子私通,把人家肚子搞大,私通可是犯罪的,谁也维护不了。他要在落井下石,砍了自己的脑袋也未尝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轿夫冷汗都下来了,虽说抬着轿子里面的县太老爷一口气跑了十里路,虽然累,腿脚却还有劲。可现在想明白眼前面临的可怕事情之后,感觉两只脚软绵绵的,支撑不住自己硕大的身躯,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抱着头,脑袋里跟浆糊似的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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