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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峰则知道该来的就要来了,他便来到相邻宋婉琴门外,叩了几下门,小姐姐就开门出来了。
刚峰对宋婉琴说:“你把衣服穿好,带上必要的东西,到夫人房间去。我总预感到有事要发生,你和夫人今天都穿着衣服睡觉。有什么事,我们好第一时间应付”。
婉琴问道:“会有什么事呢?那你呢”?
刚峰说:“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我是男孩子,又是练武之人,一有事我就来找你们”。
婉琴说:“好吧,我听你的,我回去准备”。
刚峰回到房间,合衣躺下,便开始睡觉。大约在凌晨四、五点左右,敲门声把刚峰叫醒,就听侍卫们在门外喊:“孙公子,快起来,快起来”。
刚峰赶紧起来开门,就见一个侍卫急急的说:“外面来了很多乱兵,看来会出事,快到大厅去”。
刚峰赶快来到大厅,就见一群侍卫和几个卫队士兵们,全副武装,正在忙手忙脚收拾东西,片刻夫人和婉琴也来了,众人正忙乱的就听见了枪声,开始是一两枪,接着就是“啪啪······”乱放了。
侍卫们报告,有人冲击总统府,请示怎么办?夫人也楞了,不知如何是好。
刚峰赶快说到:“赶快烧机密文件,赶快让卫队还击,赶快察看周围情况,准备掩护夫人撤离,要快”!
众人一楞,不知所措,夫人一下清醒过来,连忙说到:“执行刚峰命令,快!”众侍卫马上去办。
刚峰用手紧握住夫人的手说:“没事的,先生不着急”。
又冲侍卫说:“把卫队所有人调来,把机枪架上”。侍卫们马上去调人。
一会,卫队全部到来,带队的是一戴眼镜年青人,只见他向夫人敬礼报告:“夫人,卫队营一中队,副队长陈庚向你报告,请指示”。
刚峰一楞,立马知道历史改变不大。
孙夫人却说到:“听刚峰的。”
陈庚一楞,不知刚峰是谁,就见一壮实汉子用手指着夫人拉着手的少年说:“他就是刚峰。”
刚峰马上应到:“我是刚峰,命令你的士兵架上机枪,防止乱兵冲击,命令派人侦察四周,准备掩护夫人撤退”!
陈庚一听,立即下达一串命令,还没办完,就听刚峰一指壮实汉子说:
“王耀武,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夫人安全,你自己去挑人”。
王耀武马上答道:
“坚决执行命令”。
说完用手一指:“你、你、你、还有你,到我身边来”。
这一指他有讲究,一个李玉堂,一个李延年,两个大个子士兵。
这时陈庚就奇怪了,这个小孩子是什么人,随便下个命令,我手下班长执行得这么坚决!看他顶多十三、四岁,夫人这么一开口就叫我们听他的。
正在思考,却见刚峰回头问侍卫:“文件烧完了没有”?
那侍卫答到:“孙公子,还没有”
“那赶快加派人手去烧,一个纸头都不准留下,留下一份文件杀你们的头!”
这侍卫大惊,心想这孙公子今天怎么如杀神,平时对我们笑脸相向,说话也和气,今天怎么开口就是杀你的头。也不多想,赶快又带两人上去烧。
刚峰一转头,又盯着陈庚说:“陈队长,侦察的人回来没有?”
陈庚连忙说还没有,刚峰一听便说:“再派人,快去”!
这时就听见枪声已经密的像炒了,连绵不绝,刚峰怕出意外,对夫人说:“夫人,现在冲出去吧!”
夫人还在犹豫,就听“轰,轰,轰”三发炮弹在花园炸开,伤了十几个卫队营士兵,刚峰大怒,咬牙切齿地对守在门口和二楼走廊间架设的机枪喊到:
“给我开火。给我打死这些胆敢冲击总统府,危害革命领袖安全的叛徒”。
陈庚一听马上下令开火,顿时三条火舌卷向外面乱晃的人影。
这时又是三声巨响,三发炮弹又落到花园内,又伤了几个士兵。
这时刚峰心中也开始着急,不知外面到底有多少乱兵,如果真是乱兵还不怕,若是有指挥的建制军队,今天就全完了。
正在这时,侍卫进来报告,文件烧完了。
又是三声巨大爆炸,三延机枪哑了两挺。这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乱兵们开始一群群向总统府冲击,刚峰这下真急了,马上对陈庚说到:“留下一部分人在二楼阻击敌人,其余人从后门冲出去,不然来不及了”。
陈庚也明白了,乱兵不攻下总统府是不会收手的,马上命令到:
“一排打开后门,杀出一条路,二排掩护夫人撤退,三排在二楼阻击”。
话还没说完,轰轰轰三发炮弹不是落在院内,而是落到房顶。
刚峰猛一惊,彻底明白,这不是想赶走众人了事,而是非攻下总统府不可。
这座总统府是一水泥钢筋结构房屋,虽挨了三发炮弹,也只炸坏了楼顶建筑和房屋一角。但却震得房子嗡嗡直响,一块块的油漆墙皮直往众人身上掉,吊灯也摇晃的厉害。众人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卫队士兵已打开后门,开始向外冲击,刚峰手拉夫人,也向后门走去。
就听见士兵报告,“敌人已攻入花园”,
陈庚连忙安排人在大厅门口架设木板,木桌死守。士兵们也进入一楼房间,从窗户上架着枪与外面乱兵对射。这时子弹不断飞入厅内,不断有人受伤。
就听宋婉琴“哎哟”一声,刚峰回头一看,小姐姐左肩上一片血红,刚峰连忙放开夫人,用双手把小姐姐的裙角提起,“嘶”的一声便撕下一块布条,三下二下便给小姐姐肩膀扎住,转头对王耀武喝到:
“保护好她!”
耀武便连忙安排一个士兵上来扶着婉琴向前走。
第22章 国母的眼泪()
刚峰与众人在一处营房休息,过了两天,另两队人也全部来到。只有几个伤较重的士兵,留在广州城内一处教会医院养伤。
刚峰见到那位自己最熟悉的侍卫带队人,便很不好意思地走向前去,他向这位一直跟着孙大炮十多年的老革命者深深一躬身,说到:“张前辈请原谅刚峰当时情况危急,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大家的心,我向您和各位革命同志道歉”!
张侍卫大惊,连忙上前把刚峰扶起,急忙说到:“孙公子快别这么说,当时要不是你临机果断,命我们烧毁全部文件,不知要给革命带来多大损失!不知会死多少革命同志啊!你是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啊,是为救人啊!我们一路上都在说要感你的大恩啊!若是这些文件落到叛军手中,即使孙先生和夫人不责怪我们,我们又有什么脸去见革命同志?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他这句话倒是实情,前世这批文件落到叛军手中,被他们和反动军阀用来肆意攻击孙文和革命党人,有三位侍卫背着孙文和孙夫人羞愤自杀!
这张侍卫说完,众侍卫一一整好衣服,一齐向刚峰深深一躬腰,半天不抬身。刚峰连忙一个个把他们扶起,心中直叹;多好的革命党人和革命同志哟,可惜孙大炮政治水平不行,没走对路啊!真是一将无能,活活累死千军啊!
众人感叹了一会便各自休息。
几天休息中,刚峰也了解了一些卫士大队的情况,原来总统卫士大队有近三千人,大部分在韶关前线,为北伐主力,一部分约七百余人(铁甲车大队)在顺德平叛。本来有三百余人在总统府后面的,结果孙文到达海军后,由队长率二百人连夜去了海军,所以只剩下100多名新兵,由副队长陈庚率领。遇到叛军,自然有些手忙脚乱。
刚峰心说,果然如此,如果三百人一个加强中队在,叛兵一则不敢来,二则来了也不会如此张狂。
刚峰又问了李玉堂、李仙洲、王耀武三人情况,得知李玉堂是副排,另二人都是班长,心中也觉安慰,替他们高兴。
卫士队回来后,还另移一处,开始进行训练,刚峰则和侍卫们在原处休息。
第六天,有侍卫要上永丰舰给夫人送用具,刚峰也很思念夫人和婉琴,便一起去。
来到永丰舰,水兵问清后,便有一年轻军官领着二人去孙夫人舱室。
这舱室不大,约十平米,一张大床,是孙文与孙夫人的寝床,床边一排安在舱壁上的活动条凳,另有一个小茶几和两把小靠背椅。
夫人正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江水发楞,见二人进来,夫人艰难地挤了一丝笑脸,说到:“来了,坐吧。”
刚峰一见,心中大骇,这是永远激情四射、浑身充满魅力,永远仪态万千,让人如沐春风的国母孙夫人吗?怎么满脸病容,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满脸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
刚峰连忙问道:“先生病了吗?请医生看过了没有”?
孙夫人见问,也不说话,只是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刚峰就走了过去,准备找手帕替夫人擦一下,谁知夫人一下就抓住了刚峰的手,把那只小手用力帖在自己脸上,泪水则象奔涌的江水一样顺着刚峰的手洒落到床单上成了一片水渍。
刚峰一时手足无措,又不好问原因,又不好说什么安慰话,只是楞在那里任孙夫人无声抽泣。过了好一会,夫人才平静下来,艰难地对刚峰说:“我没事,就是心中难受,现在好多了,你一会去看一下你姐姐,她受了伤,伤口很疼,你在外面要注意休息,多保重身体,注意安全,过几天再看书吧”!
刚峰连忙答应。侍卫也走近夫人身边,问还有什么需要,夫人简单说了一下,便让二人回去。
刚峰心中越来越惊疑,夫人从来不这样主动让人走的啊,总是别人自己告辞,她即使非常忙,也会向人说:对不起,我还有点急事,您坐一下,我马上就好,再来陪您!可今天是怎么了呢?
侍卫也不知,二人便告退,一起去看宋婉琴。
结果婉琴不在舱室,到医务舱换药去了。
刚峰便让侍卫先回,自己到医务舱去。
来到医务舱,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医官正在为婉琴洗伤口,刚峰仔细一看,哎哟,感染了。忙问“姐姐你伤口感染了,发不发烧?”
婉琴本来疼得直呲牙背着脸也没看见是谁,见有人问,便知是刚峰,便说到:“弟弟,你来了,我没事,就是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刚峰又问医务官,军医告诉他,是一颗弹头穿透肩膀上的肌肉,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和血管,只是路上淋水,有感染,已经打了几针消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疼是很疼的,而且每2…3天必须换一次药消炎。
刚峰还不放心,又问:真的没有大问题?不会有后遗症?
医生肯定地说:真的没有大问题,等消炎了,伤口慢慢愈合就好了,最多落下个疤痕。刚峰这才放心。便用手握住婉琴右手帮她减轻痛苦。
过了好一会,医务官才消完炎,换好药。婉琴疼得满头大汗,刚峰也急得一头汗水。心中恨死了那些叛军。心说:他妈的,赶人就赶人,搞什么“士兵叛乱”臭闹剧,搞的老子火起,不用等老子长大,就率兄弟们灭了你这该死的陈烔明!
等婉琴换好药,两人才慢慢出来,也不回舱室,而是来到甲板上,斜靠在栏杆上聊天。
一会刚峰想起一事,便问到:“姐姐,夫人怎么了?怎么精神这么差,这么伤心?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婉琴看着一脸疑惑的刚峰,便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夫人是病了,但我不好说,你是小孩子,说了你不懂”?
刚峰就奇怪了,自己是“小孩子”没错,是什么病不好说,又不是绝症,因为他知道,前世夫人可是很高寿的,宋氏二姐妹一个快九十,一个快一百岁才离世,有什么病能把夫人打击成这样。
刚峰就生气地对婉琴说:“不告诉我就算了,还编这些烂理由骗我。夫人又没受伤,只是淋了雨,受了惊吓,但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的伤心啊,肯定是有什么事”?
婉琴见刚峰真发怒了,又想到在总统府中,他镇定指挥,一路上象照顾亲妈一样照顾夫人,一路上像照顾亲姐一样照顾自己。要不是他,说不定众人都死在总统府。可自己又不好怎么说这件事,只得犹豫再三,期期艾艾地说:
“夫人受了惊吓,淋了雨,发了一夜高烧,第二天···第二天···”
就是说不出来,刚峰连听她说了两个第二天,就不往下说,不禁又着急起来,说道:
“第二天你们不是在这里吗?难道这里还有叛军不成”?
婉琴把牙一咬,心想:他是夫人的学生,夫人待他如亲子,他迟早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