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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项人若是事先派出斥候,我军的动向恐怕早被他们掌握了!”杨荣的话刚落音,杨延朗就皱着眉头说道:“是否要派些人把党项斥候给清理了?”
“在离开晋宁军之前,我就已经安排好了!”杨荣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杨延昭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趁现在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好生睡上一觉,晚上或许会有场恶仗要打!”
“晚上?”杨延朗皱了皱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杨荣,眼神里满是疑惑。
“到了晚上,就是我们忻州铁骑纵横夏州的大好时机!”杨荣朝杨延朗挤了两下眼,双手抱在脑后,仰头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很是惬意的说道:“春天躺在草地上,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
杨荣这副惫懒的模样,让杨延朗感到很是无语。
党项人就在夏州,到了敌人的地头,他反倒是能睡的安稳,这种怪人,杨延朗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在忻州的时候,杨延朗曾听潘惟吉说过,杨荣用兵完全没有套路,根本不给人摸清他底细的机会。
来到夏州之前,杨延朗对潘惟吉的话还有些半信半疑,可这会见了杨荣那副惫懒的模样,他才是真的相信了!
若不是胸有成竹,又有几个将军能做到临战之前还抱着头呼呼大睡?
其实杨延朗完全是过高的估计了杨荣,除了反围城打援的那套口袋战术之外,这次征讨党项,他完全没有把握。
与辽国人打过几仗,对辽**队的打法,他还能说是有些熟悉,可党项人他是第一次撞见,与一个陌生对手开战,要说能有万全的策略,那才真是扯淡。
可能是连天赶路,杨荣确实是乏了,这一躺下,没过多会竟打起了呼噜。
一阵微微的寒意向杨荣席卷而来,他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缀满了繁星的夜空。
夜空如水洗过一般纯净,点点繁星一闪一闪,像是无数正朝杨荣眨巴着的眼睛。
“出发了!”他抻了个懒腰,坐起来后打了个哈欠,轻轻推了推一旁睡着的杨延朗,等把杨延朗也弄醒后说道:“我且带两千人打头阵,你带着三千人随后,记住,你们不要打火把,一定要悄无声息的前进!”
“嗯!”杨延朗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应了一声。
“点两千人,点亮火把跟我走!”杨荣站了起来,朝已纷纷站了起来的官兵们喊道:“跟我走的兄弟们,能有多招摇就要多招摇,不要担心那些党项猪猡会对我们怎么样!”
两千名官兵应了一声,纷纷跳上马背,点亮了火把,一边大声笑谈着,一边跟着杨荣朝夏州方向去了。
看着杨荣带领两千官兵离去的背影,杨延朗是一阵的无语。
一前一后出发,他们这两千人能怪叫着瞎嚎,还能打着火把乱晃悠,偏偏自己带的三千人不仅不能发出半点声音,甚至连火把都不能打。
杨荣领着那两千人离开后,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杨延朗对剩下的官兵们喊道:“将士们,跟我出发!记住了,任何人都不许说话,尽量让马走的散乱些,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更不许点火把!”
剩下的三千官兵默不吭声的翻身跳上马背,跟着杨延朗也向夏州方向去了。
杨荣领着两千官兵,一边走,他一边跟身旁的官兵们说着些不咸不淡的笑话,不时的把官兵们逗的哈哈大笑。
宁静的夜晚多出这么一支吵闹的队伍,整个原野都好似突然间热闹了起来。
领着这支两千人的队伍,杨荣刻意让每个官兵都掌着两支火把,这样一来,从远处看过来,他们的人数就好像是多了一倍似的。
翻过了长城,离夏州城已经不是很远。
队伍正缓缓的前进着,走在最前面的杨荣突然停了下来,他竖起一只手臂,仔细的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先前还很吵闹的队伍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响动。
夜色中,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寂静的只要有人咳嗽一声,咳嗽声都能传出老远。
“列阵!”突然,杨荣大喊了一声,把手臂一挥,扯了扯缰绳,朝后退了两步。
他的喊声刚落,两千官兵连忙将手中的火把往杨荣面朝着的方向丢了过去,迅速的列出了他们在忻州时已经练过无数次的马枪阵。
一面面盾牌竖立在战马前面,一匹匹战马紧紧相挨着,从盾牌的后面挺出了密密匝匝的长枪,长枪所指的方向正是杨荣面朝着的正南方。
“杀!”阵型刚刚列好,不远处的土坡上蹿出了一片黑压压的骑马的人。
之所以说这是一群骑马的人,而不是骑兵,完全是因为他们在冲下山坡的时候,根本没有章法,只是一股脑的往山下冲。
“弓箭手!”立在矛阵正中间的杨荣抽出佩剑,扯着嗓门高喊了一声。
最后一排骑兵立刻将手中长矛往地上一杵,从背后取下长弓,瞄向了正朝他们这边冲过来的骑者。
“放箭!”当那群骑着马的人冲到距离他们只有一百来步的时候,杨荣竖直着将长剑朝下一扯,高声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一排箭矢朝着迎面冲来的党项人飞了过去,许多党项人被箭矢射中,翻身栽落马下,溅起一片片尘土。
忻州骑兵并没有再射出第二排箭矢,他们仅仅只射了一次箭,就把长弓重新背回身上,拽起地上的长矛,将长矛朝着前方伸了过去。
“杀!”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在最前面的党项人撞上了宋军骑兵阵上的长矛。
许多党项人的身体被长矛扎了个对穿,连人带马朝着宋军的阵列翻了过来。
更多的党项人则前赴后继的涌向杨荣带着的这对骑兵。
“杀!”在党项人撞上宋军阵型之后,杨荣高喊了一声,率先挥舞着长剑朝党项人冲了过去。
两千宋军齐齐发了声喊,将手中长矛丢下,抽出佩刀,朝着党项人反冲了过去。
这群冲下山坡的党项人足有五六千之多,宋军这一反冲,却将他们给冲的向后退了好些步才勉强抗住。未完待续。请搜索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85章 寇可往我亦可往()
“杀!杀光他们!”杨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毫无章法的朝着迎面冲上来的党项人一通乱劈。
跟他一同出征的忻州骑兵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面对人数比他们多的敌人,他们竟是丝毫没有惧怕。
忻州官兵的表现只有一点让杨荣不太满意,在厮杀起来之后,两千人全都向着杨荣这边汇聚了过来,生怕党项人伤着了杨荣。
杨荣正疯狂的挥舞着短剑,朝着挡在前面的党项人一通乱劈,一个党项骑兵挥舞着战刀从侧面向他冲了过来。
这党项骑兵两眼圆睁,咬着牙齿,发出一阵阵低吼,朝着杨荣冲了过来,眼见就快要冲到他的跟前。
若是真的让他冲到近前,凭着杨荣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躲过他手中的战刀。
“将军小心!”就在党项骑兵手中的战刀朝着杨荣头顶劈过来的时候,近处的一个宋军大吼了一声,纵身从马背上跃起,朝着那党项骑兵扑了过去。
跃身飞起的宋军一把搂住那党项骑兵的腰,身体凌空一拧,将那党项骑兵扯下了战马。
俩人相互扭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翻滚的势头刚止住,党项士兵压在宋军身上,两手死死的掐着宋兵的颈子,被掐着的宋兵两腿踢腾着,却根本蹬不到那党项人。
他不顾颈子还被党项人掐着,握紧拳头,朝着党项人的脸上一拳一拳的猛砸。
要说这党项人也挺狠,被他掐着的宋军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就像是一记记锤头敲击着脸颊,可他却根本不松手,一双手死死的掐着宋军的颈子,不到把宋军掐死,绝不松手!
就在被掐着的宋军眼前发黑,胸口一阵憋闷,眼见快要不行了的时候,一股热热腥腥的液体喷溅在他的脸上,紧接着,他感到脸被一个毛茸茸的球体砸了一下,颈子上的压力顿感一松,胸口的憋闷感霎时缓解了许多。
宋兵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手提长剑骑在马背上的杨荣。
“兄弟,快起来!”见那宋兵睁开眼,杨荣朝他点了下头,对他喊道:“继续杀!”
“杀!”躺在地上的宋兵一骨碌爬了起来,从地上摸起一把战刀,奔跑着朝党项骑兵冲了过去。
宋军的强悍完全出乎了党项人的意料,他们没有想到这队宋军竟然能在他们发起突袭之前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更没有想到这队宋军在遭遇突袭之后,竟是半点也没慌乱,反倒还向他们发起了反冲。
不过党项人人数占优,虽然宋军发起了一次次的反扑,却始终没能将这群党项人冲散。
早先被宋军扔在地上的四千支火把聚在一处,将草地点着了一大片,一股浓浓的烟雾冲天而起,就像是在夜幕下的旷野中升起了一条蜿蜒的巨龙。
杨延朗正领着三千宋军在后面缓缓而行,走在他身后的一个军官催马快步跟上,指着西边的天空对他说道:“监军,你看!”
顺着那军官手指的方向,杨延朗朝夜空看了过去,只见夜空中一条粗长的烟龙腾空而起,直冲天际。
“将军遭遇敌袭!加速前进!”见到浓烟升起,杨延朗把手一挥,高喊了一声,率先策马朝西面奔去。
杨荣带着两千宋军与党项骑兵厮杀着,跟着杨荣的这两千宋军一个个就像是刚打过鸡血似的,挥舞着战刀,除了进攻他们根本不会再做其他多于的动作。
一道道刀光划过,一个个党项骑兵身体飙溅着鲜血栽落到马下,两千宋军就像是一群疯了的野兽一般,手中战刀翻飞,伴随着夜色中闪亮的刀影,党项骑兵渐渐的显现出了一丝混乱。
在远处的山坡上,两个党项人并骑伫立着。
“那是谁的军队!”靠左手边站着的人微微皱起眉头,对身旁的人说道:“大宋有如此强悍的军队,我们党项人想要摆脱大宋,恐怕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遇乜布大人!”靠右手的人嘴角微微牵了牵,眼睛眯了眯说道:“党项人如何能任汉人随意摆布?如今党项已归附了大辽,有大辽牵制宋军,党项人岂有不能建国的道理?”
“哼哼!”遇乜布冷哼了两声,并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山下正与党项骑兵厮杀的宋军。
“杀!”一阵震天的吼声从东边传来,夜色中,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骑马狂奔的人影朝着正在厮杀的战场冲了过来。
“还有其他伏兵吗?”看到那片人影,遇乜布心头一震,连忙向身边的人问了一句。
“没听说啊!”立在他身边的人眨巴了两下眼睛,也是一脸的迷茫。
刚冲出来的那些骑兵没有打起火把,从山坡上往下看去,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是宋军还是党项骑兵。
“不好!命令全军,撤退!”听说没有另外安排埋伏的军队,遇乜布连忙喊道:“我们中计了!”
他的喊声刚落,立在身后的一个兵士立刻点燃了火把,高高举了起来,不停的挥动着。
党项人如同潮水般的来,也如同潮水般的撤。
当山坡上的火把挥动起来的时候,党项骑兵纷纷调头向着西面撤了去。
如果他们遇见的是一队宋军步兵,或许逃走的会很从容,可惜他们这次选错了对手,选择的不是步兵,而是杨荣新训练出的忻州铁骑。
“杀!”党项人开始撤退,杨荣却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他手中长剑一挥,高喊了一声,率领宋军追杀着败退的党项骑兵。
起先党项骑兵还是有秩序的向着西方撤退,可宋军骑兵在追上他们之后,手中战刀丝毫不留余地的朝着他们的头上、背上劈砍过来,伴随着一声声党项骑兵的惨叫,逃在前面的党项人心头越发的慌乱。
许多人不再向着西面逃跑,而是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蹿。
撤退很快转变成了溃退!
跑!宋军的战刀就在背后,向着西面跑,很可能被宋军劈杀马下,这种情况下,留着性命才最重要,谁还管往哪个方向逃跑!
“停!”追赶了一会,杨荣抬起一只手臂,阻止了官兵们继续追杀下去。
他扭头朝刚才亮起火把的山坡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牵了牵,对刚冲上来的杨延朗说道:“今晚我军就在那片山岗上驻扎!”
“那是党项人设下伏兵的山岗!”抬头朝山岗上看了看,杨延朗拧着眉头说道:“不知党项人会不会再回来。”
“不会!”杨荣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