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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奔五渣男-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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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成元也含笑道:“唐兄楚兄今日是来看祭酒大人的吗?”

    “啊……”唐愈尴尬道笑了笑,“不瞒褚兄,我们二人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这里说话不方便……”说着,他与楚博二人便一边一个,将褚成元架着走了。

    褚成元惊得一头雾水,奈何他自有体弱; 哪里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一时间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身旁的小厮也惊呆了……

    “二位!”褚成元不由抬高了音量,“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唐愈挠了挠头; 颇为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想当初他也是一个温润优雅的贵公子啊; 自从领了武库署成天和那些武将打交道后; 流氓指数直线上升。

    楚博更是毫无压力了; 嗯; 他就是个正宗的武将。

    “其实我们二人素来仰慕博陵侯,想请褚兄牵个线,毕竟我与楚兄官职卑微; 还不够格给周阳侯府上递帖子。”

    管制卑微?!

    褚成元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一个是当朝御史大夫之子,一个是当朝太尉之子,你俩这是闹哪出呢?!

    “二位真是开玩笑了。”褚成元呵呵; “二位若是去周阳侯府上,想来博陵侯也不会避而不见的。”

    唐愈道:“实不相瞒,不久前在下见过博陵侯,与博陵侯有了一些误会。只怕老侯爷现在还在气头上,此番只想登门道歉。”

    褚成元默默打量着唐愈,对于唐愈说的话他也分不清真假。不过唐愈曾经与博陵侯一同去过博陵,据霍文忠透露,博陵侯似乎的确不喜欢唐愈。

    不过褚成元在京中也待了快一年了,唐愈的为人他还算清楚。此人算是年轻一代里勤奋好学的,皇上交代的差事也都认真办完了。

    最终褚成元道:“既然是误会,那还是要说清楚的为好。”

    唐愈一喜,与楚博对视一眼,褚成元是看来是答应了。

    褚成元心里却是想的此二人背后乃御史大夫与太尉。明眼人都知道他舅舅与柴丞相水火不容,哪怕不能拉拢剩下的二公,让他们保持中立也是好的。

    楚博与博陵侯之间有甘州内乱的秘密,但他也知道双方都不想让天下知道这件事,所以明面上他与博陵侯是不熟的,自然也不能去登周阳侯的门。但有唐愈和褚成元一道去,便不是什么问题了。

    三个人各怀心事,周阳侯府听得褚家大郎带了两位友人来一起拜见博陵侯,也没阻拦。聂冬听到唐愈和楚博也来了,本能不想见,但一听褚成元也来了,想了一会儿,还是要给这个便宜外甥一个面子。走了两步,见霍明明还跟在身边,不由道:“你……”

    霍明明挑眉:“我不能去?”

    “不不不。”聂冬赔笑。他是不想让唐愈看见霍明明啊!但这种话说出来又显得自己太小心眼了,明摆着他家女票对唐愈一点意思都没有。

    事实证明霍明明对唐愈基本就是拿对方当空气的存在,她来的目的是见楚博的。也幸亏唐愈不知道内情,不然自己一心爱慕的女神竟然这般心思,估计要悲愤而死。

    而聂冬见到楚博时,心里也十分微妙。这个太尉府的庶出之子,刚过双十之龄,竟然都凭借自己的军功给自己谋了一个爵位!太尉当然也有爵位,但那是传给嫡子的,这位庶出之子能力颇高啊,今年还单独领了中央军去督阵,如果不出意外,在积累几年军功,定然是大将军一职的有力竞争人选。更关键是,此人知道霍明明曾在甘州与匪寇为伍,也知道博陵侯府在甘州维护过那些匪寇,但这些事他完全没有上报朝廷,于是今年博陵侯府暗中送给他的年礼,他也收的非常坦荡……

    啧啧,胆大,心细,手黑。

    比起天真的唐愈,楚博倒是令聂冬十分刮目相看。

    “你们找本侯有何事?”聂冬随意地坐在案几背后,歪靠在软枕里,“大郎什么时候与唐府楚府这般相熟了?”

    霍文钟不在,这声大郎自然喊的是褚家年轻一代里排行老大的褚成元。

    “唐兄与楚兄都是我的同窗。”褚成元自然介绍道,“打小就十分仰慕舅舅。”

    聂冬冷笑:“仰慕本侯?本侯何德何能。”

    褚成元果断闭了嘴,提这一句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偷眼往唐愈那边瞧了瞧,见唐愈面有激动之色,心道这货难道是真的仰慕他舅?

    谁料这次开口的却是楚博:“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向博陵侯讨教一二,我二人在一事上有些不明,想来想去,放眼天下,也只有侯爷能够解惑了。”

    啧啧,还会拍马屁!

    聂冬对楚博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呵呵,你倒是会给本侯戴高帽,说罢,何事?”

    唐愈终于忍不住道:“此事侯爷您也知道,便是今日大朝会上圣上所说的北地军情……”

    “够了!”聂冬立刻抬手打断他,“本侯远在博陵,刚入京城,对这些也不太懂。”

    褚成元心下默默摇头,这位唐兄还是沉不住气啊,需要历练历练。可又转而一想,若是自己宁愿与唐愈这样的人打交道,也不愿与楚博这般心机深沉之人交往。

    “的确是我们强人所难了。”楚博也是无奈,有唐愈这个猪队友也不知是幸或不幸,继续道,“不过侯爷曾任过扶北郡郡尉。实不相瞒,此番圣上派到去北地督军,虽说不服圣上所托,斩了匪寇首级,但下官无能,未能平息战乱。此番战火又起,说不定不日圣上还会宣下官问话,下官在北地时日有限,怕是无法替圣上分忧,所以特来叨扰侯爷,还望侯爷能指点下官一二。”

    这下连霍明明都感觉到唐愈与楚博的差距了。唐愈那小子还真是与当初去池安一样,直肠子一个。

    鉴于楚博与博陵侯府的“甘州友谊”,聂冬也不好继续拉着脸,他也记得对面二人代表着御史大夫与太尉,他可不想真的给自己树两个庞然大物当做敌人。既然楚博台阶都搭好了,他也顺势道:“北地风情与京城自然是不同的。”

    此话一出,唐愈三人顿时来了精神,不由坐的越发端正。就连霍明明也认真听了起来,关于北地三郡的事聂冬还没来得及对她说,那是属于原来老侯爷记忆的一部分。

    聂冬道:“那边民风彪悍,想来楚小将军去过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就连女子也可直接为兵,所以匪寇自然也与中原大地不同。哪怕是斩杀了一批,恐怕也只会立刻又引起一批。而且北地三郡与北疆相连,匪寇还可以往北疆出逃,而此时朝廷的军队自然不会再去追击,待匪寇休整完毕,又可以继续与官府打游击。”

    “所以这才是北地匪寇总是剿不尽的原因了!”唐愈恍然大悟。如果一直都是游击骚扰,那么朝廷派大军去,就好像拿着菜刀砍蚊子,收效胜微。

    “楚小将军并没有追击到边境吧?”聂冬问道。

    楚博果断摇头。他是率的中央军,如果擅自出现在边境,恐怕会引起朝廷与北疆的嫌隙,自然是不会去的。

    “本侯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毕竟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本侯老了,也记不清了。”说罢,端起了茶杯,示意送客。

    直到三人走后,霍明明这才开口道:“北地匪寇总是剿不干净,是不是和北疆有关?难道他们在资敌?!”

    “是,也不是。”聂冬陷入了老侯爷的回忆中,不由带出了一丝阴郁地冷笑,“北地的流寇可不是一股,而是好几股。的确有些流寇叛国投靠了北疆,但更多的是战争中留下的孤儿。你可知,如今霍家的满门富贵是如何来的?旁人都说是霍家是外戚,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爬起来的……那如今霍家老二、霍家老三去哪里了呢?战死!他们都是战死在北地,替这个朝廷守卫北地防线,与北疆人的交战中战死!可是然后呢……先帝下令大军撤退,将北地防线往后移,城池沦陷,无数百姓都死在了那场撤退中。你说,那些人的孩子是恨朝廷呢还是恨北疆?”

    “你”霍明明倒吸一口凉气,她真的被惊到了,“你做了什么?”

    聂冬垂眸:“抱歉……”他刚才差点又被博陵侯那汹涌的回忆吞噬了。

    “没事。”霍明明低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聂冬苦笑:“哪怕会有很多人死去?哪怕我明知那些流寇各个不怀好心还给他们资助了钱粮。”

222、二二二章 征税() 
?    连聂冬都不曾发现; 此刻他心里是多么的矛盾。可是他不得不走出这一步,可迈出去之后,却又会不断地责问自己; 更重要的是; 他不能与任何人诉说,甚至征求他们的意见。只有霍明明,这个与他最为亲密的人; 他期盼着她能够理解; 可又觉得; 纵然霍明明对他的挑起战争的行为不齿,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当他带着一丝期盼的目光望着霍明明时,聂冬忐忑的如同一个初生儿。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是什么吗?”霍明明突然问道。

    但她也不准备让聂冬回答; 便自顾说道:“刚到吴国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然而当我目睹周围的人被另一群人杀死的时候; 我真的很讨厌我自己; 我讨厌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仓皇而逃。后来我加入了吴国的军队,然而我依旧讨厌自己; 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只能服从命令。那段日子; 其实我过得很不好。”

    聂冬微微张嘴,想要安慰她,从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讨厌那样的生活; 但我知道我真正讨厌的是我自己无法改变它。没有什么比“无能为力”这四个字能让人厌恶了,因为它代表着你连尝试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当你有能力也有条件去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做呢?你愧疚什么呢?”霍明明坚定道。

    “明明……”聂冬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变成了波浪形的荷包蛋,热泪盈眶。看的霍明明抖了三抖,立刻道:“憋回去!”

    嘤嘤嘤……

    聂冬心里默默咬袖子。

    各地权贵来京朝见不会在京城耽搁太多时间,一来放心不下自己的属地,二来这么多勋贵云集,哪怕是京城也是倍感压力,生怕出什么乱子,任何意义上的。

    聂冬到底还记得自己此番来京城的最终目的,递了本折子给陈睿,痛批陶广志如何仗势欺人!只是在看到“仗势欺人”这四个字的时候,陈睿明显愣了愣。

    从博陵侯口里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难得啊……

    整个折子没有一字提到陶广志的政绩,全部都是攻击陶广志欺负霍文钟,欺负博陵侯府的世子,这让博陵侯很是下不来台面。同时也也在折子里大骂了一通霍文钟的不中用,竟然就那样老实站着让陶广志骂,同样丢人。

    陈睿对着这封折子沉思了许久。博陵侯写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好像不管是陶广志还是霍文钟都得罪他了,他心里很不爽,很委屈,求皇上撑腰。

    “陶广志在易阳郡多久了?”

    安静的书房内,陈睿突然出声问道。

    一旁伺候的内侍立刻道:“回禀圣上,已有三年了。”

    “三年了啊……”陈睿意味不明地叹了声。

    陶广志是他父亲选出来的官,但却是第一批向他表忠心的老臣,所以他也一直重用他。只是如今看来,是要给他挪个地方了。

    不管是陶广志还是霍文钟,他都是欣赏的。如果没有博陵侯,陈睿相信就算此二人有些矛盾,也不会走心,那二人都是大局为重的。只可惜,他调不动博陵侯,自然也调不动博陵侯世子,有博陵侯这个跳上窜下的在陶广志与霍文钟之间时不时添把火,他难得欣赏的一对循吏,恐怕要因为博陵侯而起嫌隙。

    “也罢。”陈睿心中已有了计量,将陶广志调到别的郡去,不仅全了君臣之谊,也省的他老来断些乱七八糟的官司。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陈睿可不想在看到博陵侯的折子了。此外博陵侯的那封折子尾部提到了自己半路上的遭遇,颇感委屈,自己随行的人也伤了不上,希望皇上能给点赏赐,比如将赵县的赋税赐给他,这样一来,他就有银子给随行的人看病了……

    “简直荒谬!”陈睿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找人问了赵县是何地。得知乃易阳郡内一处发生过时疫十分贫瘠的县城后,不由多想了一会儿。

    “这博陵侯,分明就是想多捞些供奉银子。又担心狮子大开口令朕不满意,所以才提了这个赵县。也罢也罢,就算是安抚一下太后好了。”陈睿随手批了“可”字。

    当聂冬听得陈睿的旨意后,纵然早有准备,但难免诧异。竟然都批了。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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