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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惭愧,还很兴奋,力道更大,她却哭了。
她怎么又跟他做了这种事,也就最近这两个月才跟他熟了一点,爹娘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皇上,福儿想出宫,嫁给太子都行。”她恹恹不乐,说给正兴高采烈地一头汗的那个人听。
一记大送,颠得浪花起了小海啸似的,迭了一道水墙,激得她嗯呜一声。
“……皇上,福儿想出宫,嫁表哥当县令太太也是可以的。”含着哭音。
哎呀!胸脯上的嫩果儿被狠狠咬了一口。
好吧……那就算了。
池下有节奏的撞击,在汩汩水浪中听得谢福儿惊心动魄,像底部被劈开岔的枝桠,活活架在岸边。
茵墀香催醒了骨髓里的血气,让皇帝成了水中蛟龙,他想安抚,但是**烧得声音粗声沉气,像在凶人:“舒服吗,福儿。”
“嗯……哼……不舒服……”柳条身段在小臂上发颤,这少女在口是心非。他惟有拿她当战场,拼搏厮杀。
“呜……这个……会疼……”口气软了,朝他呼着热气。
他却发了狠心,不听了。
她也不想叫他好过,把他还含得紧紧就一起扑到水里,开了挂似的捶他,激得尺浪翻腾,湮了春声音。
他就算会凫水也禁不起这样,啪啪大力沾着水拍她臀,厉声阻止:“福儿!起来!”
打得屁股生疼,就是不起来,两条小腿仍纠得他紧紧,直到两人一起快吸不上气,他才翻身把她压回池边。
她水渍越来越充沛,让他很兴奋,个把来月的存货,已经盘算着全耗在她身子里头。
谢福儿给他数着次数,可数着数着就脑子不灵光了:“哎……疼,慢,停。”她拽他鬓发,声音温柔了一些,身体反应迟了些,但舒服多了。
纱衣湿透了,巴在皮肤上,白花花的酮体露在水面上半截儿,在律动的水花儿前后颠摆着,媚得要死,叫他怎么停得下来,脊背发紧,好几次几乎就要出来,幸亏不是青葱少年,懂得把持,没有叫她嘲笑。
他猛力耸动,热汗飚淋,落在汤池,滴在她胸乳,见她颈圈到胸脯全都红了,腰上生了一股扯拽的麻感,沿着脊背打窜,是熟悉的感觉,忍不住了,伏在她身上,粗着气,吓煞了人。
战兽突突跳得厉害,像进军之前鼓乐,一停下来,就会有什么冲出去似——谢福儿紧张,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揪住他早就浸得贴在身体上的薄袍,睁大眼睛珠子,手足无措,乱说一气起来:“您不能,这,不行的,哎,憋回去成吗,哎……”
还没说完,冲刷进来。
皇帝带着一身水从池子站起来,附近有淡淡腥气,水面漂着两条红线,突然哈哈一笑,把她抱了上岸,翻掀纱帘到榻上。
“避子汤呢?”登陆以后的谢福儿也没别的话。
皇帝心里扎了个口子。
谢福儿头一抬,眼一眨巴,眶子里盈着两泡儿水光,有些哀求:“皇上……”
他一下子就又激动了,抓紧他肩膀摇:“你不想喝的对不对,告诉朕!告诉朕!告诉朕你不想喝!”
“……能加几坨蜜饯什么的吗,顺便的事。”谢福儿吞口唾液,咆哮个什么,穷摇剧男主角上身啊。
皇帝腮帮子一紧,放下手:“以后再不用喝那玩意!”
谢福儿目瞪,望住他。
夜一下就深了。
门口当值宫女扒开窗缝,偷瞧里头动静,转身匆匆下阶,进了偏殿,低声禀报细节:“幸过了。谢氏好像说了什么,惹了圣上不高兴,却还是抱着谢氏,亲自给她戴银狐围脖。”
果然心肝肉,叫男人的心给牵得一线一扯。
萧充媛坐了一晚上,腿脚都快麻木了,这才起身朝浴室那边走去,停在门口,屈身小声提醒:“陛下,二更尾了,下面人怕是得进来录彤史了。”
皇帝没另行下旨通知,彤史还是得要录萧氏的名。
回永乐宫的路上,已经近了三更。
胥不骄也知道今夜是谢福儿顶了包,小声嘀咕:“哎,谢御侍也早该晋位了。”宫外临幸后就该封位通报,拖拖拉拉到如今,弄得您自个儿心碎神伤的,在宫里幸一回还得偷偷摸摸,打着别人的名号,何苦来哉?
“早该?”皇帝在御辇上手一蜷,黑着脸皮跟夜公媲美,“别人朕没机会管了,她,朕不许有半点闪失。”话是狠的,语气却有些疲倦。
这后宫就跟北边的匈奴一样,五年来,看似平静,实有暗涌,难不成光是妃嫔们知道么?宫中斗争,斗得一群女人口吐白沫肚皮翻顶也罢,最大的赢家,永远只有一个人。
胥不骄立马就明白了圣上意思。
陶采女,赵婕妤,都是一得了圣宠,还没怎么高升,就曝露在有心人的眼皮子下,继而遭受不测。光芒过早集聚一身,在后宫无非就是多了锦上添花的那点儿虚面子,却少了细水长流的福分。
“是老奴短见了,还是皇上心思稳重。那就再等等,先不慌着提拔,从低做起,一级一级提上来的,叫人心服口服,少招些怨气。”胥不骄被皇帝洗脑,马上改了口风。
“再不能等了,刻不容缓,马上就得提。”皇帝拿定主意。
胥不骄歪了嘴,淡定不急的是您,刻不容缓的也是您,倒是纳闷了:“圣上的意思是——”
皇帝觑这内侍一眼:“连萧氏都知道把她往朕这儿塞了,那几个大的,哪个不清楚。”
胥不骄又懂了,说白了,皇帝跟谢御侍的底下恋情差不多要曝光了,眼下是收拾的光景了。
皇帝老师考虑的这点,谢福儿同学回了汲芳馆自然也想过。
身子还疼,但影响不了她大脑的运作。
宫女无数,萧充媛为了避开侍寝,惟独拿自己来挡,无非看出皇帝跟自己那点儿事。
翌日熬到晚间,正殿那边传来信,高环环来了永乐宫,催促皇帝下婚旨,陈太后病还没全好,嘱咐身边的老宫人马氏一起跟着公主来恳请圣上。
眼看高环环坐不住了,谢福儿也愁死了,昨天他跑得快,最后还是没机会说,正团团转,胥不骄来传自己过去,意味深长地说:“准备好的东西,该拿的还不都拿上。”
谢福儿会意过来,翻出值勤表和祝宣机衣物放在个囊袋里,背着跟过去。
抵达正殿,有娇滴滴的熟悉声音传出:“皇上,话说几时才能下旨啊……”
马氏站在御驾身边,也帮了几句腔。
谢福儿阴着一张脸走进去,高环环被赐了个座,看见谢福儿那脸,话音一止,汗毛竖起,条件反射捂住肚子。
谢福儿跟在胥不骄后面行了礼,退到一边。
皇帝形状懒散,打了个呵欠,高环环一下子等不及,急了:“皇兄,环环身子没什么了,您这小外甥也乖巧得很……风调雨顺的,咱们能等,小孩儿等不了的。”
马氏也低声说:“太后老人家也在病榻上日日催,毕竟是儿女婚姻,一日不了结,总是一块心病。”声音又低了一分:“再不安排,怕难得瞒住了。”
谢福儿这才明白,婚旨拖着没下,是他托词高环环身子不爽给阻了。
可今天已经逼到了他鼻子下面,他再没推拒的余地了,谢福儿一急,抬起脚,恨不得要站出去,被胥不骄暗中一拉。
皇帝被两人一夹击,也不打呵欠了,朝高环环说:“婚姻事,祸福之阶,皇家的女儿,荣华已经登了极致,要嫁无非就是嫁个天下对自己最好的,否则到时哭也不中用。”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高环环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捧着肚子就站起来,藉着夜中私觐,场面话都懒得说了:“他要是对环环不好,能跟环环生孩子吗!”
谢福儿愤怒地准备第二次冲出去时,又被胥不骄拉住了,小声叱责:“就是这点儿沉不住气!”
皇帝悠悠说:“前两天,朕朝下无事,领着谢敬乔和几名内臣闲逛太液池,朕想起你的事就犯头疼,糟糠之妻不下堂,朕要是因为你下嫁谢家,降了谢夫人的正室位,只怕得被人诟骂,但你堂堂个皇女委屈到当如夫人,说是平起平坐,在外人面前不分大小,其实还是得要喊谢夫人一声姐姐,不免也叫朕为难,故意玩笑问起一群臣子,家中若是大小争风,偏偏小的那一名娘家势大,大的相反娘家枝叶凋零,一般偏帮哪个。几人心眼灵光,都明白朕在试探你的事,为了讨好朕,全都不顾宠妾灭妻的宗法教义,回答会偏帮妾室。惟独谢敬乔抛出震悚之言,说他家那醋坛子夫人是大他就帮大,是小他就帮小。”
高环环脸色一变。
“谢敬乔只要逮着个机会就推脱婚事,满满都是表白他对夫人的情意。你听他说出这种绝情话,还觉得他对你好吗?”皇帝沉了眼。
高环环正要反驳,皇帝语气低了一低:“倒是有一名臣子,当时对朕的提问没说话,事后却偷偷拉了朕,对朕说了个答案,让朕心里豁然开朗,明白荣淑你或许该有更好的归宿。”
高环环面色这回真的是大变了,身子一抖,吞吐:“谁……谁跟皇上说了什么?”
皇帝朝胥不骄望去:“宣他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饭局好多T。T,每天都在作死啊作死T。T,尽量保持日更,有时可能晚一点!
谢谢唫銫姩蕐扔的地雷 =3=
☆、第44章 曝光
祝宣机登场时;高环环的脸色明显变紫了。
她身子一歪,搭在椅子后的侍婢身上;又扶额站起来,弱弱禀,“皇上;环环头晕,不大舒服;先回樊门殿,婚旨一事改日再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谢福儿哪禁得起再过几天夜不能寐的日子,掏出携身的薄荷油;搓着手上前,“公主有病,奴婢有药!”
高环环一见到谢福儿就犯哆嗦,眼看她蹭过来,皇兄连个声儿也不吱,一屁股吓得坐回圈椅,挥手挡:“走开走开!我才没病!你才有病!”
皇帝咳了两声,谢福儿这才被胥不骄两臂一箍,拖了下去。
皇帝循循善诱地盯住祝宣机:“祝卿那日跟朕说过什么来着,当着长公主的面,再说一次。”
谢福儿盯着祝宣机,猿臂蜂腰,柱鼻胆唇,面如敷粉,就算j□j快要败露的这当口,当着天子和情人的面,也是神色自然,仪风姿态仍不减,哎,这样的花样美男不爱,非要爱自己那个快要领退休金的爹爹,何苦呢公主——
意淫入了神,谢福儿只觉两束光盯得自己头,飕飕发寒,再循着望过去,好像又没人看自己。
祝宣机目光扫过早就缩在圈椅内软成一滩泥的高环环,眼色不无怜爱,却坚决,略一沉思,拱手朗声回应:“那天微臣说过,但凡微臣能迎娶心中思慕的女郎,皇上说的大小争风,在微臣家中必不会发生!微臣一定担起千钧之力,不叫那人受一丝半毫的伤害!”
“祝侍中,”高环环冷冷提醒他:“这可是圣驾面前,每句话都要担责任的。”
皇帝笑了笑,故意曲解皇妹的话:“祝卿要是个不负责的人,又怎么会有胆量上殿争取。”
祝宣机因为有家室,又介于高环环的身份,对小寡妇情人只有朝夕欢爱的胆子,从来不敢抱着纳入房中的心思,但眼看谢敬乔既能纳公主为二夫人,自己又未尝不可?早就有点蠢蠢欲动。
高环环的绰约风姿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后院已有高官女儿,再能娶进皇女,裙带关系还有几人敢匹敌,绝对是未来上位的进阶之梯,对于一个初露锋芒,虚荣正盛的青年官员,不能说不是诱惑。
太液池那天,更助长了祝宣机的胆子。
皇帝在群臣中玩笑发问,眼珠子分明充满期冀地盯着自己,后来背着人群,又在自己面前感叹:“……荣淑真是不带眼看人,要是看中的夫婿能像祝卿一般的年轻俊美,朕可就放心多了——”
皇帝这就是在j□j裸地提醒自己,不要错失良机。
天子都站在自己这边,祝宣机怎么能辜负,聪明地暗示了自己和长公主的私情。
眼下见皇帝还是偏帮自己,祝宣机神采飞扬,就不信自己青春英俊,官位也不低,还比不上个快到暮年的谢敬乔,撩了官袍跪下:“圣上所言正是微臣一心所思,微臣思慕之人就是长公主,长公主与微臣也素有情谊,还请圣上明察,将公主下嫁微臣。”
“素有情谊”出口,高环环连金贵肚子都顾不得了,这不就是揭露自己跟他有一腿,要不是这男人是皇宫内院唯一长得俊俏又有把儿的,哪能找他解决闺中寂寞?都说好了,床上再合贴,下床不相干,哪知道他竟反了口,原来也是个有野心的,不甘心只当自己的入幕之宾,暴跳起来:“说什么鬼话!”又扑倒皇帝面前,梨花带雨泪涟涟:“皇兄您可千万不要听他红口白牙胡说八道,环环绝对跟他没有半点干系!他随口污环环清誉,该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