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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 作者:忐忑辗转(晋江金牌封推vip2014-05-04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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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福儿拎起小砂壶,上前弯腰,一边斟一边说:“虽说国法似炉,人心似铁,可裴大人并不算大奸大恶,福儿在司籍司打理奏折时,递折子最勤的之一当属这位大人了,现在还有些印象。人无完人,跌在私事上有些可惜……福儿这还是顶着个奸人的名声叫皇上做好人呢。”
  奸人,皇帝喜欢这称呼,话不等她说完,把她握壶的手抓住,谢福儿跌到他腿上,连忙把茶盅推到他嘴边喂他吞下,皇帝灌下几口烧酒,逼过去,烈气直喷,熏得腿上人眯眼咂嘴:“回宫后,朕的折子得要收紧了,说起别的人事,话可真多,”托住美人臀,往上一擎,引得哼嗯一声,叫皇帝来了兴致,低低呢喃从她耳边滑进心里:“说,这些日子,想朕不想。”
  谢福儿喏嘴:“不说真话算欺君犯上么。”
  皇帝一听明白了,脸色紫了,谢福儿又小声哝:“但一见着六郎的面,又好像有点儿想……”驿馆一事后,心绪更加明显,她是想留在他身边的。
  太子是魔,引出了她心中小妖兽。既然挑明心意,她也不爱藏,见他不敢置信,头一挺,覆上他脸,叼其他略干燥的下唇,轻轻一咬,舌尖顽皮闯进去,搅他。
  天上掉金条了简直是。皇帝的脸又红润了,手一滑就翻了她袍子,谢福儿看着他,脑子里不合时宜,不知怎么就蹦出驿馆和太子会面的那事,想他既然连桃李堂都知道,那天也不知道盯着没,又不敢问,第一次竟有些愧疚,又紧张,鼓足勇气把他腕子一捉,滑下去,圈住那儿,早就硬鼓鼓的,支了高高,脸就像也跟着喝了酒似的,烧起来,又禁不住撩弄:“六郎这段日子在宫里养龟么。”皇帝听得一个激灵,燥热卷了满身,抱她起来,谢福儿看他环视四周:“这船别人用过……”附耳过去小声说了两句。
  舫下的乌篷小艇不过两刻就安排好了。
  胥不骄叫人将朱舫上的绫罗锦缎扎得厚厚,从船头铺叠到船末,又拎了炭炉放在一头一尾。
  两人登舟已经快黄昏。
  胥不骄跟几名臣子不敢松眼儿,伏在大船上的船舷边,心里有些着紧,就怕小舟轻薄,龙兴太盛,翻了船可是不得了。
  小舟迎着湖波摇荡,幅度由小到大,急晃过后,偃旗息鼓。
  舱身临时搭的绸帘绵幔,围得舱密密严严,瞧不见里面半点热络春景,停下来时,已经入了夜。将作老官早在岸边等得急冒了烟,传话过来,问圣驾几时回宫。胥不骄也急,可这会儿也不是叨扰的时候,一拖再拖,见天色实在已经暗下来,才轻轻弯身朝下面的小船问一声:“圣上,时辰不早了。”
  天子第二回合才杀入,正在干戈,懒洋洋地含糊回应了一句。
  完了,看来还得二度春风,胥不骄听出苗头,再不敢说话。
  身下美人却受了胥不骄一声喊,惊了,一个侧身,情不自禁提醒:“六郎,滑出来了。”
  皇帝低笑:“帮帮朕。”她握住,一手压他腰身。他身躯一矮,耸了耸,重新顶了进去,惹得美人呜嗯一声,抓住他鬓发,双腿一并,嵌住。
  不比宫内,皇帝粗噶着喘息,尽量压抑,却引得火热统统往下沉去,藉着波浪,大耸猛送,捏揉脯肉,在掌心内放放松松,不一会儿,白软丰圆映出红印子,引出她哭泣:“呜,疼、这样疼。”她阻拦他,身子下面,四层厚的绫缎褥子,早就湿透。
  “除了朕,还有人叫你疼么。”皇帝脑子不得不有些念想,发了狠气,把她往死里整,铁盔却疲了,有退出的架势。
  一双眼不知是因为欢愉还是别的事烧得红通通,谢福儿正对上他一双目,明白了,他是知道的,却一直闭口不提。
  她昏昏沉沉:“六郎,你让他出京吧……”太子叫她心里不安静。
  “你是帮他吗。”
  “帮你跟我而已。”是掺着呻…吟的的诚恳。
  他心里莫名畅快,兜住她绵腰:“快,福儿,朕的力气又回来了。”
  她扶住他,嗔莹莹的目满满是水,瞪他一眼。
  娇娃变成了妖姬,他觉得她跟昔日不一样了,没来由兴奋了,嘎了声线:“朕今天要办得你服服帖帖,叫爹都不成——”
  “凭圣上能耐。”银铃笑声伤人魂魄。
  不觉夕阳彻底坠下,郊外迎新,农人提前喜庆,炮竹烟火散布天幕。
  **
  年后,太子出京事既定,上准出京养病。
  未许洛阳外戚世家,未准两王封地,只派人送去扬州。
  通晓内情的人都知道天子打算,扬州是锦绣金玉堆的富庶地,有天家驻跸江南的行在,住宿吃食都委屈不了储君,外人看来,合情合理,皇上更是体贴心细。可心深的人却明白,扬州地窄,人性安逸,散家富户虽多,却无世家望族,不是军政重地,翻不起波浪。
  另派遣南军中的羽林禁卫队伍,由三品中领军官员亲自领队,一路送行并且在扬州护储。
  南军羽林向来看守皇城,是天子的近侍之人,一看就知道是监督眼线。
  圣谕一颁,东宫忙起来,除去太子静默无声,埋在含丙殿养病,其余部下私人都开始整理,只等月后启程。
  陈太后安定了心底一桩事,马氏见她并不开怀,从旁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太子也算求仁得仁,太后先宽宽心吧。离了京城,不放圣上眼皮下,少些忌讳,太后的那些担忧,绝无萌发之日。”
  孙儿走了,可儿子的心眼,怕是也彻底活了。
  放谢福儿出宫省亲,是这孙子的恳请,陈太后并没多问,办了。
  谢福儿因弟弟病况阻在家中,更叫陈太后庆幸,没料淡不下天子心意,反倒助长了宠幸。
  三十白日吃年饭,皇帝疲惫无力,好像累得很,问起来,直喊腰子疼,就像昨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初一朝贺,满堂欢庆,皇帝有精神了,可又叫陈太后坐不住。皇帝当庭放话,谢美人此次为免贻误宫廷,负重担辱留在娘家,待谢氏省归,擢为昭仪,以彰嘉许。
  突如其来提出,叫人没个回旋余地。
  光禄大夫裴可立第一个跳出来举双手支持,那副喜庆嘴脸,不像是谢福儿要升位,倒像是他自家的亲妈要升位,其他人见天子反应,也得顺势而为,哪儿会有反对声音。
  昭仪份属九嫔之首,离妃只差一步,恰就在贤妃下面一位。
  这可好,她家弟弟得个病,倒成了她晋升的梯子。
  马氏见太后悒郁,也知道她心思,劝慰:“皇上要是铁了心思想升人,怎么也能够找个理由。有个事儿,老奴也是这两日才知,虽不是什么大事,也足可见皇上心思。皇上派去太傅府的两个太医,您可知道,除了给小国舅治病,每隔几天还给那谢美人诊脉,口上是说怕美人被传染,其实诊的什么脉……太后也明白,谢美人估计自己都不知道。”
  “噢?”陈太后眉毛一动。
  “美人出宫前几日,刚受过一次宠,出宫一住就是一两月,皇上这是眼巴巴盯着她肚子呢,要是这两月间有了孕,随时就能回去,而且这一回宫,怕就不是昭仪了。”马氏道。
  陈太后沉寂下来,不发话了。
  **
  回宫,位虽晋了,居所仍不迁徙,仍住远条宫。
  第一日,谢福儿刚进主殿,素净轻盈身影就迎面扑来,跪下呜咽:“美人可算回了。”
  仰起娇媚小脸,雨打梨花一般,眉头紧锁,正是罚在后院的苏娃。
  虽然只罚了一月,但谢福儿其后出了宫,一直没来得及下指示叫她重新回正殿。
  主人没吱声,哪个敢代替叫犯错的人出来?
  赵宫人扬起声音:“好大胆子,竟敢私自出来!”
  苏娃早知要被质问,也不惊不畏,垂头,举袖拂拂眼角:“奴婢一心在后院受罚,哪儿敢自己出来,只是那天皇后巡视西十六宫,旁边的侍女姐姐无意撞见了奴婢,皇后听闻奴婢仅被罚了一个月,只是因主人不在宫内才延了罚期,善心大度,才叫奴婢先行回正殿,免了奴婢继续呆在后院。”
  说完,苏娃悄悄打量贵主神色。
  这美人一两月不见,刚一回宫,还有些风尘仆仆,褪去外面棉氅,曳地窄身的绕颈深衣衬得人玲珑紧致,宫夫人住在娘家,怎么会不提心吊胆就怕回不了宫……她倒好,反倒比以往还要丰盈几分,眉眼犹是一派稚雅和气,那目睫一闪一合之间,却有些说不出的慎思。
  苏娃垂下脸,竟头一回不敢看这美人。
  虽说整个后宫是蒋后的,但这未免也管得忒宽。
  善心,大度?谢福儿才不信那个超出三界外不在红尘中的蒋皇后,会无端端管一个不知姓名的小奴婢。
  可既然人家中宫发话管了,她谢福儿也不好继续罚苏娃了,只盯苏娃脸上,静默了会儿:“回来就回来了吧。擦干泪,对着皇后这模样许是能讨同情,本宫天生心硬。”
  苏娃见她猜中些款曲,软□子,这美人这回回宫,似又变了一层性子。

☆、第66章
  晋昭仪的事,伴着太子离宫的事同时进行。
  贵主在上;难得听见下头的声音;赵宫人却偶尔听到一些大胆宫人议论,人生还真是东边晴来西边雨;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西边宫苑喜气洋洋;一飞冲天,东宫那边全体收拾包袱,南下去外地的行在;从此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多少王公侯爵领了调令去了外地,从此再没返京的一天;这位嗣太子的储君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回宫安顿下来没两日,来了旨意,谢福儿领了昭仪嫔位,更换袍服,重置夫人银牌。
  内侍道完恭贺辞,几宫主人遣人来道贺。
  除太后皇后,贺礼送得最丰盛的不是别人,竟是椒风宫的贤妃。
  谢福儿不大清楚她以前的作派,没什么反应,赵宫人却笑着扒弄贤妃送的那些贵重物事:“那个醋坛子,还真是难得,皇上每次加封宫人,她哪回不板脸?仗着是圣上眼皮底下的老人,又与太后亲密,曾几何时送过礼!想当初那位小产身亡的赵婕妤封位时,太后叫贤妃顾着天子面子,送些贺词祝礼过去,咱们这贤妃倒是乖乖听了太后的话,遣人送了礼,您道送的什么?竟是两个大木瓜,只因那位婕妤闺名中含了个慕字,骂她木头性子瓜脑子呢。如今怪了,竟懂得谦虚退让,主动来跟美人交好。”
  “该是知道咱们昭仪得宠,不比以往宫人,心虚了。”苏娃打从重贴身伺候,说话愈发讨好小心,这会儿连赵宫人都还没来得及换新称呼,她反应却快过人。
  谢福儿瞟她一眼,目光虽和蔼,苏娃却如针刺扎肉,只觉这贵人对自己不冷不淡,自己不受信赖,哪儿还有前途可言,喉头一酸,啪嗒落泪,跪下:“奴婢要是做事有什么不妥,哪儿犯了蠢钝,昭仪但说无妨,就算再将奴婢丢去刑院一道,奴婢也无怨无悔,可实在禁不起贵人对奴婢生介怀,如此以往,奴婢生不如死。”
  谢福儿披帛拂颊,掩嘴:“做事不妥、人蠢钝都能够j□j,可人前人后两面派,对上不忠心,你告诉本宫能怎么教?是不是得要劈开她的心,换一颗?”
  说话诡模妖气,往日哪有这种神态架势?说是开玩笑吧,却比认真还要认真。苏娃如筛糠,俏脸刷白,显是被吓着了,这夫人回来后,不单一跃为嫔,果真是跟往日不一样,以前刚当美人还是个小女孩性,总是万事都无谓,如今却似是认真了起来,好像要一心一意当好后宫夫人。
  谢福儿巧笑:“本宫又没指名道姓,你慌个什么。”挥了挥手:“先下去。”
  苏娃颤着手脚收好茶具,垂颈退下。
  赵宫人见苏娃走了,开口:“这不是个省心的,调走得了。”
  原本倒是可以,可现在皇后掺了一脚,非但亲自把这小奴送回来,刚回宫那几天,谢福儿去图华宫请安,蒋后还当着众人的面提过这事。
  聚到一半,蒋后甚至面朝谢福儿,貌不经心地主动聊起,说那个苏氏是个好苗子,资质优越,因为主人不在宫内,在刑院延长了罚期也没多抱怨一句,好好栽培,来日必定跟自己身边的娇娥一样,是个贴心好手,说这话时,满脸都是欣赏和喜欢。
  中宫当着众人刚放出这话,谢福儿要是马上打压苏娃,不是甩皇后脸子也成了甩脸子。
  想到这里,谢福儿没答应,只低声反问:“那天要赵宫查的事,有没有信。”
  赵宫人是永乐宫的女官,皇帝当初私心重,怕谢福儿一个新人,不好管下人,才把自己身边老人拨给她用,日子久了,赵氏按理早该回去,谢福儿却用顺了手,觉得赵她耳聪目明,重要的是忠心实诚,给谁办事就绝对不吃二家饭,堪用,至少能帮自己盯着心有叵测的人,于是耍赖,一拖再拖,偏不还了,皇帝也装聋作哑,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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