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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则的皮套!朕知道了都不说,你看看你看看,朕对你多包容啊,要是别的女人,四肢一缩窝在胸前滚都要滚回来,你还给脸不要脸推三阻四!”
谢福儿反诘:“小黄书怎么了,小黄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马赛克是人类发展的绊脚石!没有我小黄书的甘于奉献符合人性,哪儿衬得出你女戒女则的高贵冷艳?我就不回,就不回,对不住呐您,我不是别的女人,您去找合您心意的那些个别的女人啊!反正这种女人,在您领导的万里江山里多得很!”
皇帝丢开书,撸袖子:“你这是要逼朕使出伏虎十九掌?”
谢福儿嘲笑:“什么伏虎十九掌?哪儿来的山寨?要过版权了吗?”
皇帝勃然大怒:“朕要什么版权?天下都是朕的!朕抄他的是给他面子!你把那原版的作者给老子叫来!”
谢福儿愤怒了:“你太没节操了!”
皇帝虎目一瞪,袖子又撸上去一寸:“欠抽吧你。”
谢福儿自恃在梦里,叉腰作死大笑:“有本事抽死我啊!”
皇帝就等她这一句话,几步跨前,掀起袍子喜滋滋:“好,朕满足你这个心愿。”
后面场景不单少儿不宜,成人也不大宜。
就在破关失守一刹,谢福儿顺手抄起一把剪刀(不要问剪刀是哪里来的,这只是个梦而已……),手一下滑,顺着那一条白花花的擎天大柱一合剪,顿时白光一闪,啪叽一声,鸡飞蛋打,根断茎裂。
怪了,谢福儿没听见惨叫,再一看,皇帝举起手摊在谢福儿眼皮下面,哭丧着脸哀怨:“谢福儿,你看看,多好的蛋啊,都糟蹋了!”
谢福儿一看,一手淅淅沥沥的蛋黄,突然就一下子惊醒了。
这场泄恨梦做得太离谱,谢福儿睁开眼还没回神,再一定睛,面前的青石墩子上坐着谢夫人,痴楞楞看着自己。
谢福儿揉揉眼,睡意骤消了,坐直了:“娘怎么来了也不叫我一声,赵宫呢?赵宫!”
谢夫人盯着女儿:“别叫了,我叫她下去了。”
谢福儿见谢夫人脸色不好,怕她又犯了病,正要起身跟她进屋,谢夫人眼眶红红,哽咽着开了声:“福宝啊,你其实特别喜欢那老小子对不对?娘不该阻止你回宫,不该教你逞小性子。就算是天子,就算你是后宫的夫人,你跟他跟一般男女又有什么两样,哪有娘撺掇女儿跟姑爷赌气的?娘真不应该啊,你还是回去吧,回去了有什么事儿,一件件摊开,好好解决。”
谢福儿站起身来,大叫:“来人啊,来人,快叫大夫来!”
谢夫人把她嘴一捂,拉下来:“哎,瞧你这孩子,娘没犯病!”低了低声音,泫然欲泣:“娘刚听你说梦话,在叫圣上的名字,你是个什么性子,娘还不清楚么。娘总说你不适合当后宫妃嫔,比不过别人,并不是因为觉得你比别人缺一门,而是明白人家能当妃嫔位置是门活计,能放能收,就像是铁杆子做的,雷击不穿,水浸不透,你却不能……别跟娘犟嘴,要是你真是个冷情铁心的,你那天早就顺着胥不骄的意回宫了,”停了一停,抹了一把女儿脸蛋,“今天听到宫人被封位的信,你也不会做个梦还要……”摊开手掌,放到谢福儿眼下。
午后阳光照在谢夫人手心,反射出一圈晶莹透亮的水迹。
谢福儿没做声。
“福宝,你要真喜欢老小子,就趁自己跟他都还有精力的时候好好把握着。你娘跟你爹这么些年,老家伙也时常把我气得不轻,到头来,还不是好好的。”谢夫人摊摊手。
用爹娘的恩爱来比较自己跟宫里那人,真是越比越说不出的可笑,谢福儿凝住谢夫人:“爹爹跟娘再怎么吵闹,有没有不信任娘,将娘放于险境当祭品过,有没有用女人来激怒过娘?女儿只知道,爹在荣淑长公主逼迫时,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得跑,在皇上赐婚时,宁可跟娘一起共赴黄泉。女儿想过了,女儿不能坐以待毙,顺着他的心意过,他如今对我正热络时也就这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霸权态度,等兴致过了,女儿就跟郦贤妃差不多了,郦贤妃还有个儿子呢,蒋皇后还有个凤印呢。我有什么?他是天子,女儿不能对他有任何要求,他没法子改,女儿却能改。”
这话听得谢夫人有点儿犯哆嗦,最后一句怎么琢磨怎么耍馀有〉酱缶褪歉龀龈竦模岵坏霉埽补懿蛔。衷诟袷怯惺裁聪敕ā
谢夫人有点儿紧张,肚子里登时就像有把小锤子在敲,一收一缩的停不下来,捧着大腹嗳哟起了身。
谢福儿慌了,叫来家里婢子和赵宫人,把谢夫人送回了主院那边。
一进屋还没站定,谢福儿就觉得裙摆子被什么打湿了,再一看,谢夫人破了羊水,连忙叫人去唤稳婆来府上。
谢夫人不生则已,这一下子受了刺激,说生就生。
幸亏临产前谢太傅按着惯例,早就约好了稳婆,是京城有了名的老手,专门给达官贵人家的女眷接生,又叫助产的几名妇人搬到了主卧隔壁住下临时好传唤。
这会儿虽已经是下午,但谢太傅还没回,不在府上。
太子事发后,皇帝虽没急着马上将亲儿子扶上储位,却明显把赵王当做接班人在培养。
谢太傅这几年本来算是闲职人员了,朝上议一议国家大事,散了朝除非皇帝留人开会,一般就是拍屁股走人了,近来却领了皇命,重拾旧业,成了皇室子弟的教授,与几个九卿老儿下朝后还得轮流着去御书房,给赵王讲学。
赵王年纪小,性子傲,又是个对上对下两套嘴脸的,见父皇拿自己当未来储君的道儿上引,在宫里的姿态也逐渐放高了,对这些老师并不算谦卑,因为贵妃的缘故,尤其针对谢太傅。
今天正说到一半,赵王又挑了几个刺头,故意说不明白,请谢太傅重复了好些遍,还不停地中途打断。
谢太傅是个好脾气,重复第八遍时,连旁边几个同僚都看不下去了,捋胡子暗气,小毛孩儿一个,还没成储君就懂得公报私仇,以后真当了皇帝那还不杀干净异己啊?
幸亏这时有人来传,谢太傅接到信说夫人生产,忙告了假,才算是免去辱慢,丢下书本撒腿出宫,沿路碰上胥不骄也来不及打招呼。
胥不骄一问旁边宫人,得知郑国夫人要生产了,大喜过望,跑到建始殿就打了报告。
皇帝丢下朱笔,龙头一抬:“生了?生了!哈哈!哈哈!生了!终于给老子生了!”
众宫人见天子欢喜,自然也跟着举起双手殿内殿外沸腾:“生了,生了!”
当天宫中喜气连连。
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宫中诞了个皇子。
*
谢太傅回府时,谢夫人已经上了产床哼哼唧唧了一阵子。
谢夫人是有经验的,被抬上床还声如洪钟地指挥几个仆妇怎么垫怎么弄什么体位省力又舒服,谢福儿也并不太担心,只站在院子里等着,只听着厢里传来稳婆的指挥声。
赵宫人小声说:“郑国夫人生过两胎,底子又好,贵妃放宽心,还是回屋等吧,这才刚刚进去呢,生孩子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正说着不是一时半刻,谢夫人这个快手噗叽一声就卸了货。
宫里夫人沾不得血腥,不吉利,谢福儿被赵宫人拦着不好马上进去,只听说得了个弟弟,谢夫人一切安好,就放心地先回院子了,打算晚一点再过来看。
正走到半路,却被声音喊住:“贵人留步。”
谢福儿跟赵宫人双双回头,是给谢夫人接生的稳婆。
稳婆徐娘半老的年纪,笑着道了个喜:“恭喜贵人,贺喜贵人。”
谢福儿想这个稳婆是京里出名的接生能手,见过不少大场面和各色贵人,敢跑来找自己讨赏钱也不足为奇,挥挥手:“打赏。”
赵宫人抬起袖子,掏出一串金叶子,递过去。
稳婆双手恭敬接过来,跪地拜了一拜:“贵人洪福齐天,谢家洪福齐天。小郎君生下来七斤九两,哭声有力,头发茂密,连牙齿都长出来了,比人家在胎里多些日子,长得就是好些,成人后肯定又是个华姿俊采的。就是郑国夫人刚生完,损了些元气,还有些虚弱,需要调养。”
谢福儿见稳婆领了赏还赖着不走,嘴巴里唧唧歪歪一大通,看似是介绍情况,后面明显就是给自己留个问话的机会,眉头一抖,顺了稳婆的话:“赵宫先回去吧,本宫问问郑国夫人的情形。”
赵宫人领了意思先走了。
稳婆见没了人,凑近谢福儿。
谢福儿的宽袖被她一拽,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袖袋内。
稳婆一张银盘福气脸笑如春花:“贵人收好。”
谢福儿心一个突突跳:“谁?”
稳婆过去咬耳朵:“贵人一看即晓。”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表彰连着两天保持了日更,点作者名,把「收藏此作者」点一下哟ladies and 乡亲们,谢谢啦~
☆、第90章
稳婆领着几名助产医妇一出谢府;拐弯处探出个便服的官门中人,目视半晌;上了近旁马车。
马车顺着官道飞驰,踏过御街,直入复昂门,进元泰殿。
赵王正在天井练剑。
本朝贵族群里不流行习武,但这一任皇帝是军事起家;赵王为了讨好,在属地文武兼修。
来了京城;每天不辍练拳法骑射;做给天子看。
天井里的;一名内侍筛糠抖动;哭丧着脸;手上捧着一只白鹦鹉。
白鹦鹉是活的,在内侍手里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尖着嗓子吐人语:“贱人,贱人。”
旁边有近侍明知劝不住,还是得劝道:“赵王,还是还回去吧,靶子小奴再给您另找……图华宫那边如今已经在找得发疯了,毕竟是皇后的玩宠啊,听说皇后一天都离不得的,万一知道了可怎么办。”
用布条蒙了眼睛的赵王笑了起来:“你偷这鸟儿时,被图华宫的人瞧见了吗?”
“应该没有。”近侍颤抖着回答。
赵王再不迟疑,手持长剑,走近内侍前面,停了步子,凭借观感,一剑刺过去,正中内侍手中的活物。
“跐”一声,见了血,白鹦鹉蹬了蹬爪子,翻了肚皮。
内侍手一松,鸟尸掉下来,拣了一条小命,却吓破了胆子,尿着裤子被宫人拖了下去。
赵王用剑尖串起那只鹦鹉,挑起来,扔到近侍脚下,笑:“现在能还了,哦,可别吓到母后了是,送到图华宫门口梁柱下吊着就成。”咯咯笑了两声,又挥挥手,召唤出宫的探子过来。
把活人当靶子练是这皇子的习惯,在属地没人敢说什么,可身边几个都是皇宫的人,见这赵王小小年纪性子凶残,不拿人命当回事,储君位置刚刚空下来就狂妄到羞辱国丈,不尊嫡母,个个有些敢怒不敢言。
连天子,也不至于拿活人当靶子使。
待天井安静下来,探子禀报:“谢妃在家中这几日没什么动静。”
赵王掀袍坐在藤椅子上,拿起一盏茶喝了几口,只听探子继续:“只是小的们查出给郑国夫人接生的那名婆娘前日出了一趟城,那婆娘一辈子没去过外地,偏偏在与谢敬乔预约好产期之后偷偷摸摸出去了。小的叫人盯着,查出她跟北边来的人在偏僻客栈碰了一面,回来时还特意赁了个马车,请了镖师,车子上竟是大笔财物。小的觉得可疑,买通这婆娘身边的助产医女,刚得了信,说是这婆娘给郑国夫人接完生私下跟谢妃见了一面,两人就在谢府里,还打发了赵宫,那婆子像是给谢妃递了什么信。”
“好!”赵王拍手,整了整衣冠,叫人去通知郦家,托两个表哥差人去办。
父皇正宠的人,用自己的名义举报,只怕犯了皇帝的记恨,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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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信摊开在案几上。
“须防赵王,可避太仓”。
翻来覆去,正面反面,只有八个字。
谢福儿不信邪,还用米汤泡了泡信纸。
据说,特殊墨汁写的密信,字是透明的,浸了米汤才能显形。
泡得快烂掉了,还是八字,怎么也瞧不出第九个字。
显然,跑路的太子转了千里之遥、经过不知几个人手,就是带给自己这一句话。
防赵王,太子叫罗马老外提醒过。
就算不提醒,谢福儿光看赵王日趋外露的锋芒,三不五时撩拨一下谢爹爹杀鸡给猴看的架势,也知道那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大熊孩子对自己不是友善的。
可太仓是什么?听上去是个地名,要自己避在太仓。
可自己为什么要避?凭什么又能够避在那儿……
在家省亲留居这么些日子,谢福儿基本上是不断从谢爹爹处更新太子的新闻。
朝廷最新消息是,前储君一路北逃而去,追赶不上,搜不到踪迹,可见其心险恶,早就做了相当充足的准备。
留在匈奴南部的中原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