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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的婉儿大惊失色,本来想劝说的话,到了喉咙登时不敢出口了,婉儿知道自家娘子今天是真的怒了。
冬梅吓的更是嚎啕大哭,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不断落下,叫人心疼。
只是想到今天冬梅闯下的祸事,赵秀雅心中狠下心肠,道:“你可是不说?那好,回到府中便收拾东西。这些年奴家赏赐你的物儿也不收回,你自个带着傍身吧!”
说罢,赵秀雅便作势抬步走人。
冬梅真的吓住了,眼泪也不掉了,红着双眼,声音哽咽道:“三娘子,奴婢说了,奴婢说了……”
赵秀雅定住脚步,冷着脸转过身来,看着冬梅一声不吭,不过这给冬梅的压力,可是比破口大骂要大得多。
抽了抽鼻子,冬梅再次哭哭啼啼的说道:“呜!呜!~奴婢这样做,都是为了三娘子你,实在不忿那纨绔王爷!呜!呜!~”
赵秀雅气乐了,道:“你这便是为了奴家吗?你可知道那王爷是什么人?当今官家唯一的亲弟,便是爹爹也不敢在其前托大呢!”
冬梅不忿道:“呜!呜!~便是如此又如何?官家也得说道理!这纨绔当日遇刺,如果不是三娘子的马车,他能够走得脱吗?怎么反倒现在要我们给他送上礼物,好像我们欠他的!呜!~”
赵秀雅怔了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今日来会稽郡王府,那里是赵秀雅感谢赵禳,实在是赵德文发现了这事情后,硬拉着赵秀雅来和赵禳拉关系。如果赵秀雅真的感激赵禳,恐怕早在赵禳还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便来感恩了,何必赵德文多番劝说,直到今天才答应下来呢?
冬梅还不忿,不过已经不哭了,接着说道:“当日那些刺客没有幸亏没有追来,但如果追来呢?岂不是祸及三娘子你?现在奴婢不过要他作一首诗罢了,而且看他也不敢去白矾楼,三娘子你就饶过奴婢吧!”
说着说着,冬梅霍然跪下,只感觉心中的委屈无人理解,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赵秀雅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冬梅所做的虽然不对,但也是为了自己。叹了口气,赵秀雅扶起冬梅,道:“今天的事情别给爹爹知道,要不然奴家也救不了你们。还有冬梅,以后不可以这样,要不然奴家说什么也饶不得你!”
冬梅也知道厉害了,自己再怎么得宠,说到底还是个奴婢。冬梅低着头,诚恳的娇声哀求道:“三娘子放心,冬梅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乖乖的,绝对不再给三娘子你添乱!”
“行了,走吧!”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却是意兴萧瑟。
走在后花园上的赵秀雅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了,复杂的看了湖心亭一眼。那挺拔的身影并没有站在湖心亭内,而是站在小岛屿边缘,寒风呼啸,吹动衣服高高拉起,但他依旧挺拔的站着,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可惜……”三娘子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此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处于怎么样的心态了。
婉儿跟在冬梅身边,轻松安慰这个宛如小妹妹般的女孩。PS:感谢书友纳月ぜ笑的打赏。另外对于书评的一些回复,很奇怪为什么有人对于剪头发感动不满呢?又不是留辫子。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留着长头发不剪,恐怕没有几个人习惯吧?特别还是男生。剪头发这事儿算什么呢?至于称呼问题上木木不想再纠结了,这不算什么硬伤,看得下过去,就希望各位书友接受吧,别太严苛。毕竟这是一本小说,不是一本史书。
第65章 白矾楼()
第65章白矾楼
白矾楼的楼层并没有任店高,因为白矾楼原本修建的用途并非是用于正店的,而是用于贩卖白矾而闻名,故名为白矾楼。直到富商鬻矾重金收购,将之改造为酒店。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临时改造的白矾楼在基础上有不少缺点,比如楼层只有三层高。不过能够压过任店,成为汴梁城第一正店的白矾楼自然有出彩的地方。
三座高楼呈品字形而立,修筑在夯好的小高地上,使得白矾楼虽然楼层不高,但一楼却相当于别家正店的二三楼高。三座高楼以昂贵的青砖砌墙,琉璃瓦盖顶,大门两座江浙花石精雕细琢而成的貔貅栩栩如生,光是这雕工怕就不下百贯,更被提千里迢迢从江浙之地运来的花石了。
三座高楼之间,每层都各用飞桥回廊相接。飞桥栏杆上更是挂有丝绸剪裁的鲜艳布花,一团团的锦绣,暖了这寒冷的冬天。
外面都如此了,更被提里面。有不少进入过皇宫大内的官员声称,里面的富丽堂皇比之皇帝居住过的每一座宫殿都不差,甚至有超过。
今日的白矾楼更是热闹非凡,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诗会,由彭城郡王钱惟治之嫡长孙女举办。为的便是可以让一众闺蜜有一个会友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传了这事儿出去。使得不少自诩风流的士子都纷纷前来。
最重要的便是那已经被奉为当阳县主的钱惟治嫡长孙女,虽然已经是妇人之身,但却连续两任夫婿都呜呼哀哉。大概是受到打击,使得这嫡长孙女性情豪放,并且容貌艳丽,不少士子都希望一亲芳泽,人财两得!
须知这钱家当初是五代十国中的吴越国王族,也算是宋朝有名的小弟。没有一兵一卒抵抗,便投降了宋朝。宋朝对于这钱家也颇为恩厚,赏赐了大量金银财宝不说,钱家数代积累下来的巨富也没有没收。这钱家正如他所姓那般,不是一般的有钱。
民间传闻,这当阳县主身家过八百万贯!相当于目前宋朝一年多的税收,哪怕这是传闻,打折扣打的厉害,也可以看得出当阳县主家财多么的丰厚了。
迎娶也许没有胆子,但却有不少人希望当一当情人,安全又富裕。
为了讨好美人儿,本来这诗会是晚上戌时二刻(约莫晚上七点半)举行的,但在酉时(下午五点)刚刚到,便已经有不少的车马来赴会了。到了酉时四刻,那马车更是宛如水龙一般涌来,车马向连,骏马嘶鸣。
从这些车马上就可以看得出当阳县主的影响力了,来的不仅仅是那些自诩风流的士子,还有不少勋贵子弟。一个个鲜衣怒马的,随从数以十计,待一驾驾镶金贴银的马车停泊在白矾楼的停车场上,数量之多,宛如菜市口那里贩卖的大白菜一般。
那护卫仆从更是数不胜数,光是留在外面守候的,怕是有上千之数了。
北宋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程朱理学,甭说朱熹了,就连朱熹的祖师爷二程才刚刚出生而已!
此时民风颇为开放,一个个待字闺中的勋贵少女没有一丝不让人看到的意思。争奇斗艳不亦乐乎,人人身穿各色迷人艳丽的服装,争先吸引眼球。行走在通往白矾楼大门的红布上,或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昂然挺胸的步入白矾楼。
又有娇弱者,一脸羞涩,宛如邻家妹妹,和一帮闺蜜羞答答的步入白矾楼。
也有故作冷漠高傲,宛如冰山美人一般,徐徐而进。
除了这些待字闺中的勋贵少女外,她们的亲人比如亲兄弟、堂兄弟、表兄弟都不甘示弱,打着保护妹妹(姐姐)的旗号。眼下看到这等情景,登时引得一种勋贵公子心中大呼值回票价,同时脸上潮红,呼吸都禁不住急促起来。
当然了,这么多年少轻狂的勋贵子弟在一起,自然免不了不是会爆发一些小冲突。不过这些勋贵子弟都自诩是贵人,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倒也知道分寸,没有动手。事实上最主要是因为他们得在少女面前保持形象。
这不!这诗会还没有开始,已经火爆异常。在雌性面前,这些勋贵子弟一个个都荷尔蒙飙升。或是说笑话,或是卖弄自己的知识,或在一脸自诩甜蜜的微笑勾搭少女。
和楼上越发热闹相比,戌时一刻后,白矾楼前宛如水龙一样的车流立刻稀疏起来。皆因所有人都几乎是提前来到的,那里会有人真的等到戌时二刻前才来呢?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嚣张到极点的队伍却出现在白矾楼外的烟花街上。
明火执仗,虽然此时烟花街上都已经挂起了灯笼,但依旧减弱不了这队伍那刺目的火光。宛如一条火龙一般,来人介策马而行,近百人,那马蹄声虽然不甚齐整,但也宛如闷雷一般。吓得烟花街上的不少妓女花容失色,尖叫声连连。
白矾楼的大掌柜也不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居然嚣张如斯。不过这大掌柜迎来送往多少人啊?自然看得出,这队人的主人不是背景硬邦邦,便是骄傲自大到极点,无论是那一点,大掌柜都不愿意得罪。前者就不用说了,后者完全是白痴,何必自己出手呢?自有人收拾他。
白矾楼上的诗会虽然还没有举办,但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本来高谈阔论,风花雪月的好不欢乐。不想居然遇到如此败兴的事情,某三司使郎中之子气愤填膺的站起来道:“如此如此败雅啊?天子脚下,不想世风如此!”
一名入京赴考,父亲是一府之尊的士子也站起来骂道:“跋扈之此,当奸佞!”
登时在二楼举办的诗会上,一片叫骂声和叫好声,叫骂声自然是骂这来人的了。叫好声自然是赞骂人者,言语谈吐出众。
一时间这诗会,既然有成为骂人大会转变的迹象。PS:昨天本来想三更的,不想卡文了。木木到底是对于这类型的情节掌控能力有些不足,这一章足足努力了五个小时才码出来。话了很多时间查了很多资料,下一章速度会开很多的了!
第66章 满楼皆敌【上】()
第66章满楼皆敌【上】
虽然面对众多谩骂,不过那队伍却仿佛毫不在乎。一路策马来到白矾楼外的空地上,这块空地其实并不大,百来骑挤在这里,立刻给人一种水泄不通的感觉。
附近灯笼高挂,刺目的火光也变得柔和了。这个时候白矾楼内的众人也看清楚来者了,竟然是一队上百人的骑兵!
这对骑兵更叫人吃惊的是,虽然只是前排骑兵身穿盔甲,但即使如此依旧威风凛凛。只见那队骑兵一身灰黑色的铁甲,背后大红披风,头戴红缨铁盔,脸容坚毅而自信,手持一丈长的红缨龙蛇枪。
后面的骑兵虽然差一点,但也是一身短打黑衫,背披大红披风,手拿长枪,腰挂骑弓。
“禁军!”有人认出来了,登时失声惊呼了。
他们想到来人很嚣张,但想不到嚣张到这个程度,居然让上百禁军护送上街!这是什么待遇啊?恐怕枢密使也没有这个胆量,最多也就二三十人开路罢了!而且多半都是仆从、扈从,真正的禁军士兵却不多,那个不怕皇帝猜忌的?
有不少人忍不住看向同样来赴宴的枢密使张耆之子张元寿,张元寿自然知道他们的疑问了。那脑袋摇的仿佛拨浪鼓一般,双手连连摇摆,道:“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不过绝对不是我爹爹或者哥哥所为!在汴梁城内,谁敢怎么嚣张的!”
其他人仔细一想,也觉得这事情没有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号角声响起,禁军骑兵宛如退开的潮水一般,在中路裂出一条笔直的道路来。
身上传着白色士子服的赵禳施施然的驱马,“得嗒!得嗒!”的马蹄声悠然响起。白矾楼的大掌柜已经一溜烟的冲出来,一脸谄媚的说道:“草民见过会稽郡王,王爷万福金安。”
赵禳怔了怔,旋即笑道:“想不到白矾楼手段如此了得,可是有本王画像呢?”
大掌柜本能的想不承认,只是见赵禳那一副自信而坦然的样子,自己抵赖不得。心中吃惊这怪王爷的机智,脸上却露出一脸坦然的说道:“王爷英明!”
赵禳也不计较,翻身下马,自有禁军士兵来牵马。小玄子宛如一只灵猴一般,也不知道原来是在那里了,反正仿佛凭空出现在马队里面的,忽然窜了出来,低眉顺目的跟在赵禳后面。
“不知道王爷是来赴宴的,还是约了友人呢?还是来品尝草民这白矾楼的美食呢?”大掌柜调整一下脸色,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对赵禳热情洋溢的问道。
赵禳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赴宴吧!这里是不是有一个什么诗会的?”
这个时候楼上的人也发现了来人,也许有人不认识,但在勋贵子弟里面认识赵禳的人可不少,因为他们可是和赵禳仇恨不少。当初赵禳带着一帮宗室子弟,可没有和一副君子圣人的文人勋贵子弟干架,在赵禳手里面破相的,没有三十人,绝对也有二十人。
自然也有不怕死的走出来了。赵禳的死对头刘源波,便是那个肥得宛如圆球一般的暴发户,十根肥嘟嘟,白嫩嫩的手指上都套着宝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