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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抑亍
很快其他龟甲船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虽然遭受了重创,那些龟甲船却丝毫没有沉没的意思,除了一艘龟甲船被打断了桅杆而减速以外,其他龟甲船仍然以三节的速度,向着船队冲来。
陈永疆看的微微皱眉,对方就是个难以凿开的乌龟壳,就算将上层炸得千疮百孔,也难以让对方沉没。如今对方距离自己的战舰只有不足六百米的距离了,如果继续让对方冲上来,六号战船或许可以幸免,但那些二号福船却不可能承受得了。
“命令二号福船队后撤。”陈永疆立刻发出了第一道命令。很快旗语兵就将各色的小旗子挂在旗语绳上,拉到了桅杆顶端。唐勇水师的旗语如当世的其他海军不同,其他海军都让旗语兵站在军舰最高的尾楼上,用两个信号旗打出信号,利用旗语兵的动作向其他战舰通报消息。
这样的通报方式固然有能够通知复杂信息的便利,但因为旗语兵的位置太低,尤其是海战中船只周围都被硝烟所覆盖,旗语兵的动作往往无法被其他军舰所看见。朱聿键在电影里看见过没有无线电时代的旗语,那些基本上都是描述十九世纪的电影,各国海军都改为了在桅杆上设置旗语绳,将各色的小旗子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旗语挂到桅杆顶上。
这样的旗语方式固然有只能下达简单命令,语言过于简单的问题,但相应的因为挂的位置够高,又比动作更加一目了然,可见距离远意思也更加明白。在朱聿键提出了这个改进方案之后,水师一试顿时相当满意,所以如今的唐勇水师已经普遍更换了这种发布命令的方式。
接到信号的几艘二号福船迅速后撤,将三艘六号战舰露了出来。李适看的目眦尽裂,他没想到二号福船那么大的躯体,竟然能够快速的转弯后撤。虽然没能捞到所有的敌舰,但他见到三艘最大的六号战船没有离开,心中还是颇感欣慰的,毕竟能抓住对方更大的三艘还是很不错的。
在李适看来,对方的三艘大舰并非不惧怕龟甲船,只不过是因为后面有二号福船,害怕同时撤退造成自己船只间相撞。此外六号战船这样明显达到五百料的战船,转弯也不可能灵活,至少李适是这样想的。
很可惜李适低估了华夏人的造船能力,也低估了陈永疆的战斗经验。如果汉江的水面宽度会影响到战舰的灵活性,他又怎么会把三艘大舰开进来。事实上因为华夏水师的作战范围上,江河远比海上作战要多,所以华夏战舰都非常重视机动灵活性,甚至比速度还要重视。
当八艘龟甲船顺流而下,扬着风帆直冲过来,陈永疆却是不惊反喜,他立刻命令道:“甲板清场,打开下层炮门,降帆,下橹,各舰自由射击。”
随着陈永疆的命令下达,甲板上顿时清空,而位于下层甲板的一个个炮门被水手们用铰链依次打开,一门门五千斤的大炮被装填好推了出去。与此同时船帆被快速降下,而在各艘船的船尾两次,四根长橹深入水中,开始配合着船尾舵和水平舵进行转向。
第二百一十五章近距离炮击()
三艘六号战船并未大幅度掉头而走,只是在汉江中调整着位置,将船头对准两艘龟甲船的缝隙处。因为龟甲船的转向非常困难,也为了避免相互碰撞,所以它们不可能组成太过密集的阵型,两艘龟甲船之间的距离很大,足以让六号战船穿过去。
李适看得一愣,他没想到庞大的六号战船可以在小范围内调整位置,让龟甲船无法直接冲撞。龟甲船转向不灵活,直接向前冲还好些,要想转向就困难了,不过李适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只要摆脱了对方舰艏的大炮,哪怕无法给三艘大舰造成巨大创伤,也可以驱散后面那些小船。
等到八艘龟甲船将对方的舰队隔离,他的舰队随后赶到,就可以登上甲板一举夺取这三艘大船了。想到自己能够这样雄伟的战利品,李适就感到一阵兴奋,他立刻命令主力舰队加快速度,不要脱离龟甲船太远,免得让对方有反应时间。
因为角度的关系,李适并未看清对方船舷下方打开的一个个炮门,但很快他就要为这个疏忽付出惨重的代价了。当龟甲船与三艘六号战舰擦肩而过的时候,早有准备的朝鲜水兵纷纷开始射箭。
朝鲜人不是没有大型武器,他们使用一种用炮管发射的大型弩箭。这种弩箭拥有铁制箭头和弹翼,穿透力还是非常不错的,只可惜因为箭杆太长不容易稳定,所以射程还不足百米远。
弩炮作为朝鲜最大型的远程武器,只装备在板屋船上,龟甲船为了增加防御力,无法安置大型武器,如今船上能用的最强攻击武器就只有弓箭而已。朝鲜的角弓和片箭不同于华夏和日本的产品,角弓弹性好,射程远,片箭箭身短小,轻巧,飞得远,虽然穿透力不足,但有效射程却能达到一百五十米左右。
因为朝鲜弓箭的优势,让他们变得不思进取,军事技术极其匮乏,士兵们更乐于练习弓箭。但随着火器越来越先进,弓箭的优势已经越来越少了,尤其是穿透力问题更是突出。
因为事先陈永疆已经要求清空了甲板,朝鲜人的羽箭射在甲板上根本无法提供多少伤害。只不过对方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们的羽箭肆意横行,这让朝鲜弓箭手们着实出了口怨气。大量弓箭手都倚在船舷上,拼命对着三艘六号战船射击,有的人甚至射的兴起,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船舷外。
然而就在朝鲜弓箭手们自嗨正爽的时候,从三艘六号战船的下层甲板上,冒出了团团浓烟,紧接着无数的炮弹喷出炮窗,直接钻入了近在咫尺的龟甲船内。距离如此之近,又是下层甲板的五千斤佛郎机,其威力足以射穿厚实的龟甲了。只听得一阵沉闷的破碎声,受到攻击的龟甲船顿时被打成了漏风的筛子。
陈永疆此举可谓相当冒险,五千斤佛郎机的威力太大,双方又距离如此之近,很容易造成己方的误伤。但幸好龟甲船皮糙肉厚坚实无比,当炮弹击穿一层船舷之后,就没有了击穿另一侧船舷的动力,这才避免了己方误伤。
唐勇水师的误伤可以避免,驾驶龟甲船的那些朝鲜兵却倒了霉。炮弹无法击穿另一侧的板壁,却不代表动能已经释放完毕。炽热的炮弹在被另一侧的板壁弹回之后,在船舱里四处乱跳。那些朝鲜兵只要稍微挨上一点,立刻就会被砸成肉酱。
见到根本无法抵抗的灾难,那些朝鲜兵顿时胆寒,纷纷呐喊着拼命往甲板上爬去。此时甲板上的朝鲜弓箭手同样不好受,炮弹的大力冲击让整艘龟甲船都在颤抖,那些在对着甲板射箭的弓箭手们立脚不稳纷纷摔倒,有些太过投入的被直接震到了水里,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面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变化,李适整个人都快傻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在甲板下面安置如此多的大威力火炮。而向来被视为绝对防御的龟甲船竟然无法防御,就这样生生的被敲碎了。
因为三艘六号战船都是两舷同时开火,实现也经过了计算才进行穿插,所以每艘战船都“照顾”了两艘龟甲船。在一通火炮连射之后,六艘龟甲船被彻底摧毁,缓缓沉入了江水之中。
剩下两艘幸存的龟甲船也不会好受,后面的几艘二号福船早已盯上了他们,估计很快他们就要缴械投降了。李适被完全吓呆了,他立刻命令舰队掉头撤退,然而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了。
二十多艘板屋船组成的朝鲜水师主力都没有那么灵活的转向能力,加之他们队形密集又是顺流而下,结果在李适的命令下顿时乱成一团,有几艘直接就撞在了一起。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被命令殿后的五艘龟甲船更加不可能轻松转向,此时距离己方主力舰队已经很近,他们就算停下来也已经不可能了。结果五艘龟甲船眼睁睁的撞进了自家船队,顿时将数艘板屋船撞得四分五裂。
见到机不可失,陈永疆立刻命令三艘六号战船打横,以侧舷的猛烈火力,对着扎在一起的朝鲜水师展开炮击。猛烈的炮弹雨泼洒而下,朝鲜水师战舰上木屑纷飞,残碎的肢体到处都是,短短三轮炮击之后,几乎看不到完好的军舰了。
李适被一枚炮弹直接命中,整个人炸得四分五裂,其他人见到无法取胜,赶快打出白旗宣布投降。
见到对方投降,陈永疆命令停止了炮击,后面跟随的海沧船和苍山船立刻加快速度,向着朝鲜水师冲去,他们要将幸存的船只都控制起来,以防止对方可能的垂死挣扎。
短短半个时辰的水战,看似强大的朝鲜水师全军覆没,除了六艘板屋船和七艘龟甲船被俘虏之外,大船全部被击沉,剩下剑船和猛船见势不好,立刻作鸟兽散,只有十几艘逃不脱的才当了俘虏。
陈永疆一战大获全胜,立刻就掌握了汉江的控制权,船队开始逆流而上,对着汉城展开炮击。汉城的城墙并不算高,而且也没有大炮驻守,明军一到就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炮击,打得朝鲜军一点脾气也没有。
李倧的王宫也被炸得塌了一角,吓得他也顾不上再问水师的情况,赶快带着一些亲卫逃出了汉城。敌军炮火如此凶猛,主君又跑路了,剩下的官员和百姓赶快打开城门宣布投降。
第二百一十六章扶植老国王()
朱聿键还在江华岛上与光海君讨价还价,却接到了陈永疆打报告,汉城攻克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朱聿键一愣,他记得是让陈永疆迎战朝鲜水师,怎么转眼之间连汉城也被攻克了。
一问之下朱聿键才知道,朝鲜水师太过菜鸟,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全歼,根本没有提起大家的劲头,战斗就结束了。陈永疆对此非常不满,所以才将怒火发泄在汉城身上,结果吓跑了李倧。
朱聿键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带着光海君和张名振前往那里,并命令陆军接手汉城的防务。第四师以最快速度登陆,配合海军陆战队将汉城的所有朝鲜军队缴械之后,控制了城中各处要点并宣布戒严。
那些并未与李倧一起逃走的大臣,都是因为家中人口太多,实在舍不得抛下,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们与国王不同,国王如果不跑很容易被杀死,他们却只是官员,对谁效忠都是一样的。只要对方想要尽快控制朝鲜,就必须利用他们,这就是活命并继续保持富贵的不二法门。
携带刀剑和火绳枪的士兵控制了汉城之后,立刻挨家挨户搜查大臣的住所。事先驻守江华岛用来监控光海君的那些朝鲜士兵被俘后,朱聿键想他们宣传了大明朝廷的“旨意”,声称自己被派来拨乱反正,让光海君重归王位的,那些人自然立刻表示了忠心。
大明朝廷在朝鲜人的心目中地位极高,甚至比他们的大王还要高,这也是为什么李倧在叛乱登位之后,几次三番向朝廷请示,要求得到册封的原因。盖因没有明朝的册封,朝鲜这个藩属国的王位就坐不安稳,因为从官吏到百姓,都会认为你不是正统的。
有这五十名归顺的朝鲜士兵带路,大臣们的家自然是熟门熟路,很快所有大臣就都被集中起来带到王宫。这些大臣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带走,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他们还以为自己要被枪决,无不后悔没跟着李倧离开。
让大臣们意外的是他们并未遭到枪决,驱赶他们的士兵虽然带着火绳枪,态度却颇为和缓,这让他们内心的惊惧稍稍平复了一些。很快大臣们就被赶到了银安殿,看到一身戎装站立在大殿柱子下的张名振和刘体仁,以及殿内密布的刀盾手,他们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张名振环顾四周,看看人都已经到齐了,他对着门外喊道:“恭请唐王殿下。”
“恭请唐王殿下。”外面的传令兵将消息传了出去,一会儿工夫在众多朝鲜大臣的注视下,一个年轻得有些不像话的青年迈步走入了银安殿。只见他身穿深紫色坐蟒袍,头戴杏黄冕旒冠,一副明朝藩王的礼服打扮,看得众多大臣一阵眼发直。
大明朝廷来朝鲜册封,大多都是官员而已,顶天来个二品的尚书级别人物,已经很了不得的。他们虽然知道大明朝廷的礼制,坐蟒袍只有藩王级别才能穿带,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就连朝鲜国王也不敢穿坐蟒袍,以表示自己对明朝皇族藩王的尊敬。
一位拥有皇室血统的明朝藩王抵达朝鲜,这比将原子弹投在汉城还要令他们震惊,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有原子弹这个东东的话。可以说如果朱聿键在这里宣布,朝鲜从此作为他的封地,并入大明国土,这些朝鲜大臣非但不会愤怒,反而还会弹冠相庆。但是朱聿键是不可能这么做的,